“请停止你的恢复狼形,我们要知道这位巩凡妮和这则启事有何关系?”狂风挥挥手。
“关系?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不知道呀?”海洋眨眨眼,“哎.你们还真是没知识,这位巩小姐和这则启事的登启人可是有密切的关系,知道希腊国王和‘钻情珠宝’有深交吧?”海洋略排高眉。
“略有耳闻。”狂风、暴雨齐答。
“传闻叫钻情的独生女是希腊国王的干女儿。”蓝天淡淡的附和。
“嗯,就是这位巩小姐,她可是在皇宫出生的幸运儿。”海洋抚着下巴,“这则启事是希腊皇室登的,依照我专业的推理能力,这则启事是替巩小姐所登……”
见到三个男人脸上还是布满疑惑,海洋淡淡的叹了口气,“总之,巩小姐是个一等一的好对象,这件Case 比那叠快被我们翻烂的纸好上千万倍。”
“但雷电愿意接下这份和女人有关的Case 吗?”蓝天迟疑的问题惹来海洋的轻笑。
“这并不是我的问题,也不应该是我们大家的问题,当初你有这份构思时,就该想到这个问题了。”海洋站起身,甩了甩他头上凌乱却不失秩序的发,双手插在裤袋中,优闲的朝门口走去。
蓝天抿损嘴,他确实想过,也相信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哎!为了伙伴能带着美好的记忆度过在“自然门”的最后一个年头,他必须艰辛的去说服已经三年不接手与女人沾上边Case的雷电,哎,这真是难呀!
“你要去哪儿?”
“在这儿待了两天,我要去会我的红颜,让我这快要干枯的海洋受到红颜的滋润。”海洋帅帅的梳理着头发,嘴角挂了扶兴奋的笑容,就像只寻找到猎物的狼,意气风发。
“你户里的Case——”
“别训诫,我手下的那些成员办事能力很高,不用我这户长担心, SO你这‘蓝天户’的户长也不需要担心,你真正该担心的是你身旁小迷糊所掌理的‘绿地户’才是。”海洋挥着手,“别谈公事了好吗?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浪费在这种一成不变的事情上,bye!”
一个转身,海洋一身蓝的身影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三个人受不了的直摇着头。
雷电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俯视着窗外的夜景,屋内的黑暗就像和他融为一体般,呈现出淡淡的优逸与安闲,他手中的咖啡杯冒着浓浓的咖啡香,弥漫了整间屋子。
“自然门”的雷电一向有这等本事,能够轻松的制造出宁静的气氛,他本身就像个发光体,即使在暗处,也仍然能够散发着他天生的王者气质。
“整个‘自然门’里就属你这层楼最省电。”蓝天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何时回来的?招呼也不打一声。”
雷电转过身,身后落地窗外的亮光投射至他身上,呈现出一道修长的翦影,“回来休息一下。我不知道回来自然门也需要打招呼,何时成立的条规?”
蓝天轻笑出声,“没有,在‘自然门’裹不需要客套。”
雷电耸耸肩,走离落地窗,来到离落地窗不远的米白色沙发旁,很随兴的就靠倒在沙发上一身的黑在沙发上呈现出强烈的对比。
他舒服的调了调坐姿,将一双长脚移上沙发,整个身躯顿时陷入沙发中,他享受的半眯着眼,顺手就将手中的杯子摆到身旁的玻璃茶几上。
“能不能告诉我,我还有多久才退休?”他慵懒的问,声音充满了磁性。
“一年。”蓝天也坐进沙发。
“一年?时间真快。”
“我帮你接了件Case ,结束它,你就能退休了。”蓝天道。
“说来听听。”
“是保镳,保护的人是‘钻情珠宝’的千金。”
“这工作我的手下能做。”雷电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不,你的下属有他们该做的工作,这件case必须要你亲自去做,这位女孩身分特殊。”
“我不接有关女人的case 。”雷电淡淡的提醒他,表明了自己的极度不愿。
“电,你尚未退休,工作性质不是由你所能自由决定的。”蓝天提醒他。
雷电侧了侧身,将脸面向他,“我退休之后就不会接生意了,现在让我自由有啥关系?”
“这是门规。”
雷电看着他,双眼充满了坚决,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好,我接下。”
“谢谢。”蓝天明显的松了口气,假如雷电坚持,他相信自己是劝不了他的。
“别客气,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等着退休。”
雷电的嘴角浮起了抹笑容。
“你还是决定要去找那个女孩?”
“我一直没放弃寻找她。”雷电收起了笑意,内心因提起她而纠结在一起,眉头也跟着紧拢。
“你这是在大海捞针。”
“总有捞到的一天。”雷电舒展眉头。
“哎!我劝不动你,就像劝不动海洋别视女人如生命般一样。”蓝天摇着头,“你们是一个专情、一个花心,同一个生活背景怎么会造就出两个极端个性的人来?”
“因为他是海洋,我是雷电。”雷电轻轻的结束蓝天的话题。
海洋需要源源不绝的海水;而雷电老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雷电戴着墨镜的双眼中闪动着火焰,身上那优闲安逸的气势凝结成冰冷,他的十指交叉的紧握着,浑身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愤怒,他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如此生气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马上开枪毙了那只银灰色的马,让她停止这危险的动作。
他眯起眼,直视着眼前在沙滩上忘形的驾驭着马匹的女人,三年来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
走遍了世界每个角落,他倾尽了所有的人力、物资找寻了她三年,没想到竟然在这南台湾找到了她,若不是他迷了路,停下车打算问路,天晓得他又要寻找她几年?
虽然是冬天,但寒冷似乎在这找寻不到,微微的海风、蔚蓝的海洋、黄色的浅滩,她穿着轻薄的白色衬衫及长裤,头上那条翠绿色的丝巾正因马的奔驰而随风飘逸。
“该死的女人!”雷电松开纠结的手,俐落的身手跳过围栏,朝她奔去,他必须将她拉下马,远离这危险的动物。
他的突然出现让正尽兴的巩凡妮吓了好大一跳,猛然勒住马,让马停止奔驰。
“哎呀呀,你不要命了呀.突然冲出来的,要不是我的技术好……”她哇哇大叫着。
“下马!”他打断她的喊声,原来她会说中文。
“呃?”她呆了呆。
“我说下马!”雷电摘下墨镜,缓了绶语气,“我有事要请问你。”
巩凡妮拂着长发,耸了耸肩,侧了侧身子“滑”下马,轻松落地。
“你不会用跨的下马吗?”他的怒意又往上冲,咆哮不经控制而去。
巩凡妮眨着大眼,不了解面前的男人为什么忽然大怒,她细声细气的低道:“我一直就是这样下马的呀!”
他深呼吸口气,“对不起。”
笑容在她嘴角泛开,“你找我有事吗?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他的心一紧,一道剑眉紧拢,虽然这是意料中的答案,但仍让他心痛,也罢!!她本来就没有义务要记得他。
“请问你知道这住址往哪儿走吗?”他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张纸问她。
她接过纸张,巩凡妮低下头细看,而雷电藉此机会仔细的打量着她。多年未见,她仍然像三年前般艳丽,只是更加添了些许的妩媚及成熟,他忍着想拥抱她的冲动,静静的注视着她。
“这住址……呃?”巩凡妮抬起头正好对上他认真望着她的双眼,她不自在的顿了顿,“先生,这住址就在这附近。”
“能不能麻烦你带个路?我是个路痴。”他淡淡的打断她,叙述着自己的缺点,脸上表情平静得就像在叙述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呃?你只要沿着大路走,大约三分钟的车程你就能到达,不用拐弯也不用绕道,直直的走就可以了。”
“谢谢。”雷电温和的道谢,取回纸,他留下来的理由也没有了,现在他是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天杀的,他可不可以—要理会那位富家千金的请求,回绝那件case?
就在他两难时,巩凡妮已经重回马背上。
“小姐,我该如何跟你道谢?”话才出口他差点就要昏倒,这是哪一年代的泡马子方式?他竟然说得出口?
“呃?你只是问个路而已,还需要什么特刖的道谢方式吗?”她挑高她那道特有的英眉,露出一口贝齿,“况且你刚刚已经道过谢了。”
“那太不正式了。”哎!就错到底吧!
“你真的要谢我?”她微笑着,见他点头,她踢了踢马腹,身下的马踢步起来,“你会有机会的。”话声才刚落,马儿已经奔驰起来,留下雷电独自站在沙滩上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该死的女人!难道她不懂得离开那只危险的动物吗?雷电的怒气又高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