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两人不自在的低下头,停止斗嘴。
“知道这酒的名字?”沙漠看了看他们抿着嘴问。
“唔……”两人抬起头。
“这酒叫‘蓝天绿地’。”沙漠道,“但是我喜欢叫它爱情酒”。”
“沙漠,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蓝天不自在的低语。
“对呀!我饮过这么多酒,从来没听过什么‘爱情酒’。”绿地红着脸开始附和。
沙漠挑挑眉,“信不信由你们,共饮这酒的男女会谈起恋爱,而且见到对方就会心跳加快、血液沸腾、脸红心跳,一切该有的恋爱的症状全会出现。”沙漠转过身,“我去找暴雨。”
嘿嘿!反正说谎话也不用当命,他们这对有情人就是少份催化剂,他随便说说能帮助他们倒也不错。
“沙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蓝天别过脸,镜片下的双瞳闪烁着光芒。
绿地脸一红,“我怎么知道?”
惨!他们刚刚共饮了那杯酒,不会有事吧?绿地不安的在心中嚷着,急急离开蓝天的身边,她可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这不正中其人下怀?先溜才是上策!
蓝天看绿地忙忙离开,也不参加阻止,他转回头,将目光直视着眼前饮尽的酒杯,爱情酒?他用力甩甩头,什么鬼东西!他和绿地……不可能.
而离开蓝天后的绿地先是走到暴雨身边,听着地和沙漠谈论的医学知识,她无趣的离开,看了眼坐在PUB角落点唱机前听着歌曲的狂风,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他,于是她到了海洋身边。
海洋正蹲在地上仰着头观察着正在打盹的雷电,他拉扯着雷电的刘海,嘴里正喃喃自语着。
“海洋,你在干么?”
“和老头子聊天。”海洋看了眼半蹲的绿地,咧了口白牙,“和蓝天谈完情、说完爱啦?”
“少说神经病才说的话。”绿地不客气的给他一记白眼,“我重复N遍了,我和蓝天没什么。”
海洋挑挑眉,笑得更加灿烂,乱没正经的又道:“既然如此,当我的马子好不好?”
“神经!女朋友就女朋友,还‘马子’!”脑袋机灵的她,当然懂得海洋的俏皮话。
“我这叫人境随俗,香港人称女友叫马子,我自然得沿袭。”海洋的白牙闪着白光,“如何?答不答应?”
绿地龇牙咧嘴的对他一笑,“有句话叫叫好免不吃窝边草,不知阁下听过没?”
“我不是好兔。”
“对,你是草,而我是那只好兔。”
“绿地妹妹,你彻底伤了我的幼小心灵。”海洋摇了摇头道。
“欢迎你上‘红颜榜’填补心灵。”
海洋再度展开笑容,红颜榜?他最引以为做的猎艳工具。
“你和雷电在说什么?”
“我要他带凡妮出来给我们见见。”
“凡妮?就是那位巩小姐是吧!”她挑挑柳眉,“她不正是雷电现在Case 的顾主?,你晓得雷电的个性,他不会让他的雇主和门内成员认识的。”
“可是凡妮她是女人,更何况她在我的榜上还名列前十名,我不亲眼见她一面,我不甘心。”
“我爱莫能助。”绿地摊摊手。
“你和沙漠都一样一点也没有同门之情。”
“我爱莫能助。”她又重复一遍,原来刚刚他和沙漠说的就是这件事,她想起方才蓝天问沙漠而未获得答案的问题。
“哎!求人不如求己。”海洋继续拉雷电的刘海。
绿地看着他,受不了的叹口气,“自然门”的海洋十分风流是众所皆知的事,他就像只意气风发的狼,所到之处众所注目,不知何时他才会只甘心在一个女人怀中打滚?
“求己也没用,你想看凡妮,等到我们俩结婚吧!”打盹的雷电霎时张开眼,以能让全场听见的声音道完,拉起挂在椅上的皮衣一个翻身,就踏着优闲的步伐离开PUB 。
“他、他说什么?”海洋结巴着,惊愕的问。
“结婚,他说要结婚。”绿地喃喃回答。
“雷电他要结婚了?”暴雨张大眼。
“他的灰姑娘呢?他放弃找寻啦?”狂风也惊愕着。
“看来这宗Case 真的是够特别,能让雷电这头狮子甘心进人婚姻的枷锁,值得喝采。”蓝天扬起笑容,当初他特意挑选的生意,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
一旁的沙漠扬起一抹特有的笑容,他在心中低道:雷电老是有这份能耐带给人宁静,然后又掀起轩然大波。
“自然门”要办喜事了!而这新郎竟是大家意料之外的男人电电,确实是意料之外。
巩凡妮捧着咖啡,脚上摆着盘三明治,坐在房门旁,轻啜着咖啡,不停的在心中告诉着自己:她可不是在给他等门,她只是在吃育夜。
雷电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她下意识的看一下时间,深夜十二点,哼!他真能玩。
“我不是在等你,我是在吃宵夜。”她坐在地上的视线瞄到他的长脚,抢白的说。
雷电眼神中闪过一抹笑意,他蹲下身,问也不问就拿了块三明治塞进嘴中。
“吃完了就回房睡觉。”他倾过身,匆匆在她的唇上触碰,然后就站起身打开房门。
巩凡妮呆呆的点了点头,又轻啜了口咖啡。
“对了!”他握着门把,“你懂得设计首饰?”
“嗯。”她点点头。
“帮我设计一套结婚首饰。”
“你要结婚了?”她的心一个撞击,让她从疼痛中惊醒。
“快了。”雷电淡淡的笑着,突然想到一件事,“只要设计男方戒指就行了,女方戒指我准备好了。”
“嗯。”巩凡妮点点头,心彻底瓦解,碎成一片片。
多悲惨,她爱的男人即将步人礼堂,而她还必须捧着受伤的心替他设计婚戒,巩凡妮呀巩凡妮,你的梦该醒了!
“对了。”他重新再蹲下,取下在手上的尾戒,拉起她的右手,将戒指套进她的中指,“你的。”
她挑挑眉,是谢礼吗?但是为什么……“不,我不能收。”
“它是你的。”他不容抗拒的道,看见光亮的戒指在她纤细的手指上闪耀着光辉,他的历角就勾起一抹吸引人的笑容,“这戒指戴在你的手上好看多了,非常适合你。”
“但我不能收……”巩凡妮企图拔下戒指。
“不准你拔下,只要让我看到这戒指离开你的手,我就会打你。”
“你……晚安!”她嘟起嘴,捧着杯子和盘子站起身进到房间,然后用力的甩上门。
雷电靠着门,晃了晃左手已空的小指,笑意在他脸上泛布。将象征“雷电户”户长的戒指给她,就足够证明他对她的心了吧!
他满足的叹口气,他一直不是个懂得甜言蜜语的男人,要他说些扣人心弦的求婚辞他做不来,既然如此,他宁愿用行动来表现自己的心,这不是更好?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三年前的偶遇激起了他平静的心海;三年后的朝夕相处彻底征服他的心,他无法说出自己有多爱她,但如果要他形容自己对她的爱!那是星辰、那是月亮、那是——整个宇宙。
“能不能给我个解释?”巩凡妮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他竟然宣称他是她的“代保镳”?雷电人呢?
“雷电昨晚搭飞机去美国了。”狂风道。
“昨晚他还和我在一起……”他还替她戴上了戒指,宣布了件令她心碎的大事。
“他的母亲突然病重,正确的时间应该是今天凌晨一点三十四分五十八秒,他很急着离开。”狂风拨弄着头发,看着她。
“雷电的母亲病重?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大碍?”巩凡妮一听到是心上人的母亲病重,整个人也着急了起来。
“放心,雷电母亲的性命很强韧,死不了。”狂风扬起笑容。
巩凡妮闻言,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虽然他与雷电并不属于同一类人,但说话的态度却如出一辙,“你们说话的方式难道都不能稍加修饰一下吗?死呀活的挂在嘴边,不仅不吉利,还很不文雅。”
“你该懂得习惯。”他眨眨眼,“我是自然门的狂风。”
“狂风?”她轻声低念他的名字,“你和雷电是工作伙伴?”
“嗯。”
“很高兴认识你。”她客套的道。
“显然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并不是很乐于见到我。”他一针见血的道出她心中的想法。
巩凡妮撇撇嘴,“应该有个人教教你如何修饰你说的话,你的这种说话方式令人很难为情。”
“如果是因为我道出你心中的真正想法而让你难为情,那我道歉。”
她摊摊手,“就像你说的,我必须习惯。接连和两个保镳谈话,看来你们似乎是同一类人,和你们客套会显得我太作假,至于道歉?你还是省了吧!”
狂风笑着,没错!“自然门”的八大户长就是如此,他们全都不作不必要的客套。
“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你,是谁都不会高兴得起来。”她接着道:“如果有另外一种选择,我宁愿你是以雷电的朋友与我认识,而不是‘代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