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都听你的。”意外的,一向不肯听人办事的关信长顺从雷电的意思。
雷电笑了笑,为了他的小女人,看来这次得做亏本生意,发动一切需要的人才了。
“滴答——滴答——”巩凡妮坐在客厅中,听着因过于安静而发出的钟响声。
她百般无聊的坐在沙发上一群人全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就连她的保镳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要过年了吗?不然怎么每个人都很忙似的,全都不见人影。”她喃喃自语着。
忽然一双手从她的身后伸出,重重的压在她的肩上,吓得巩凡妮失声尖叫起来。
“雷电?!你吓死我了!”她哇哇大叫着。
雷电甩着头发,坐到她的身边,“很无聊?”他淡淡的问。
“是呀!你们都在忙些什么?大半天都没见到你的影子。”她半责怪、半好奇的问。
“有朋自远方来。”他平板的道。
为了她的事,他把“雷电户”的精英都召来了,而且破例设计八大户的户长参与他的生意,所有人全关在地下室里商讨事情,满地下室的贵客,自然所有的下人全都去招待了。
现在在一楼以上的人只有她和他了。
“你的朋友?”
“嗯。”
“你不介绍给我认识?”她想要见见他的朋友。
“你不会想认识的。”雷电拨弄着她的发丝。
“我想,我好想。”巩凡妮急道。
雷电看着她,嘴角浮着笑容,今天她穿着一套综质鹅黄色的贴身洋装,“你冷不冷?”
巩凡妮眨眨眼,对于他突然的问题给愣了一下,“不冷。”屋子里有暖气怎么曾冷?
“你很冷。”
她挑起眉,他又不是她,凭什么断言她很冷?她明明就不……突然一只大手将她纤细的身于拥入宽大的胸膛,她扬起笑容,收回前言,她很冷。
“雷电。”巩凡妮依在他的怀中轻唤。
“嗯?”不知何时,雷电已经松开她束起的马尾,披肩的青丝飘逸着淡淡的柠檬香。
“我想回台湾。”
“为什么?”他挑起眉问。
“在这里好无聊。”
“恐怕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她仰起头。
因为她在南台湾的房子被火烧光了,他总不能老实告诉她吧!
前几天他得到消息说她的房子在他们离开台湾的第二天就被人放火给烧了,可想而知放火的人是想给她一个警告。
“因为我必须招待我的朋友。”雷电慢吞吞的道,讲出了个很不中肯的答案。
“雷电,你现在可是我的保镳……”
“我知道,你就当是帮我好吗?”
“这些人是你的好朋友?”
“全世界最好的朋友。”
她想了想,“好,但是不准冷落我。”
“不会,保证不会。”假如他要冷落她,他大可待在地下室一整天不上来。
她笑着,笑得很开心。
“想不想出去玩?”雷电盯着她炫人的笑容,突然道。
“不想,香港我能玩的都玩遍了。”
“有一个地方你绝对没玩过。”他淡淡的笑着。
巩凡妮挑高眉,不可能,她会有什么地方没玩过?看着他戏谑的表情,她不禁期侍着。
巩凡妮张大眼,咋舌的巡视着自己身处的位置,确实,这地方她确实没玩过。
男同性恋的PUB谁会来玩?要不是他带她来,她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来。
“雷电,我不玩了,我们走了好不好?”巩凡妮能感觉出每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是那种恨不得将她砍了的眼神,这儿令她浑身不舒服。
“才刚来为什么要走,”雷电笑着,“我带你见一个朋友。”
“朋友中我没兴趣,这里的男人有哪个是正……”她的话被他的大手给封住。
“你在这儿话不能乱说,小心被围殴。”他松开手。
“本来就是嘛!这里的男人你能说他们很正……”再度被大手封住她要说的话。
“你再说,封住你话的不会是我的手,而是……”雷电停下来让她猜测。
“而是什么?”巩凡妮好奇的问。
“你猜猜,封口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他笑得邪邪的。
“钱?”她猜。
“那是对男人用的方法。”
“谁说的?这儿的男人也不一定用钱才能封得住嘴,”她偷瞄着周道相拥接吻的男人,“他们对男人能用……”
他很确实的履行自己的诺言,用别的方法封住她的口——用他的唇。
雷电攫取她的红唇,刚开始只是游戏性的碰触着她的唇,但在碰到她柔软的唇瓣时,他就情不自禁的加深他的吻,与她热情的接吻着。
巩凡妮靠在他的臂弯,他的手圈上她的腰将她拉近,她紧贴着他的身体,享受着他的拥物。
“你非得要我用这方法才封得住你的唇?”他放开她,哑着声音。
“你……”她的话被站在吧台后的男人给打断。
“你们非得在我的店里做这种事吗?”一个高挑、削瘦的男人,一身轻松的毛衣和西装裤,却给人有种——与撒旦为伍的感觉。
巩凡妮从没见过男人能有如此红润的唇,那副娇艳欲滴的感觉今她这个女人都汗颜,这男人给人的感觉是邪邪的,有股打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坏男人味道,如果形容雷电是阳刚味重的狮子,那面前的男人绝对是阴性的王者——邪恶的狐狸。
“沙漠,我们已经坐在很隐密的地方了。”雷电一副已经给够面子的表情。
“在这种地方,女人不论在多隐密的地方都会像钻石般耀眼,尤其你的女伴又是如此美丽。”沙漠邪邪的笑道。
哗!她头一次发现妖艳放在男人身上竟是如此恰当,他真是个十足的坏男人。
“谢谢赞美。”雷电慵懒的笑着,“来杯酒好吗?”
沙漠白了他一眼,“我不想关门大吉。”
“哈!沙漠,这整间店仰慕你的男人可不少,光是这些男人就足够应付你整间店的所有开支了。”
“你该知道女人在这里是项禁忌。”
“我知道。”雷电笑着,勾了勾手指,倾身靠近他,“记得三年前我在英国碰到的小女人吗?”
“嗯,让你魂萦梦牵抱着水壶睡觉的女人嘛!”
“我没有魂萦梦牵。”雷电淡淡的反驳。
“好,那现在有吧?”沙漠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清早已经洞悉了雷电的内心深处。
雷电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在,“我答应过你要找到她,然后第一个给你看。”
“你现在带来了。”沙漠苦着脸,“却要损失我一家店,你真是‘有够’朋友呀!”
雷电沉沉的笑着,而沙漠则是摇着头。
“嘿!请你们两个人不要这么‘含情脉脉’好吗?”巩凡妮沉不住气的开口。
在这种店,两个大男人相望着,她不想歪都不行!心中的醋瓶子正翻滚着。
沙漠先郎声大笑,“小姐,你叫什么?”
“你管我叫什么?”她呀起嘴,指了指雷电,“他是我的保镳,你不能动他的歪脑筋。”
瞧她说话的语气,彷佛雷电不是保镞而是她的老公似的,醋意十足。
“雷电,你最好带着你的小女人滚进我的办公室,否则今天所有损失我全算在你帐上。”沙漠笑骂着,将他们赶进办公室,自己一个人留在外头顾店、调酒。
进人窄小办公室的两人,分别坐在长沙发的尽头,巩凡妮看也不看他的迳自扁着嘴。
“我不会吃了你,你大可坐过来点。”
巩凡妮不理他,别过脸。
雷电叹口气,坐近她身边,他受不了两人明明在一起却相隔很远。
“你想要怎么样我不管,但是只要你是我的保镳一天,你就不能乱搞男……男关系。”她扬起头瞪着地,压抑着心中的醋意。
“我不是同性恋。”他憋着笑。
“你不是,但是人家老板是呀!你和他这样含情脉脉,又是在这种店,人家会误会你对他有意思耶!”醋意更浓了,“而且他这么……这么这么妖艳!”
“丫头,他是男人。”他提醒她。
“男人就不能用‘妖艳’这两个字吗?你去问问外面的男人,我用我的人头担保,一百人一百个同意。”她提高音调。
雷电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长手臂将她拉进怀中,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我……”
“但是沙漠不是同性恋,他对男人没兴趣。”他制止她开口。
“他那么妖艳,而且又是……怎么可能……”
“就是有这可能,沙漠他是百分之一百的男人。”
“那为什么开这种店?”
“这是他的私事,我无权告诉你。”雷电又淡淡的道:“开同性恋pub不是件罪过。”
“我没说这是件罪过。”巩凡妮舒服的靠在他的胸膛,赫然发现到两人靠得如此接近,她弹跳开来,涨红了睑,结巴着:“你,你什么时候靠我这么近了?”
“刚刚。”他眨眨眼。
“你…,你是我的保镖,你不能……”
“过来。”雷电伸长手,脸上那永远从容不迫的表情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