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这么娇柔的女孩子吗?”她调皮的给了他一个鬼脸,打量着他身上的背心,“怎么?这不是人家作爱心义卖的呀!”
“起初我以为是,后来才知道知识伊顿学院大有名气的社团的入社制服。”
“我也有一件耶!”她喃喃的道,“刚刚我进来时一个男人硬塞给我的,看起来制作得还不错,所以就收了。”
男孩笑了笑,“按照惯例,再两分钟就会有大匹的校务人员会进驻恭喜我们两个人再次为校争光,你作好心理准备。”
“我们学校是教会学校,你说我们公然在学生会长室拥吻,会不会很轰动?”他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在将吃饭、洗澡一类家常事情,一点也不像是会事态严重的事,“说不定会让我们辞去学生会长及副会长的职务。”
“真的?”女孩的兴致更高昂了,她的眼睛散发着光彩,“这个副会长我当了三年当得快要厌烦死了,如果真能让学校免去我的职务,我给你亲一百遍也心甘情愿。”
“亲一遍就够了。”老实说,他这个学生会长也当得觉得无聊得很,能换个职务做做倒也不错。
这就是他们,伊顿人的偶像,三年来他们根本无心做什么学生会长或是副会长,但是年年他们都中选,他们根本无心去参加什么比赛,常常是抱着“志在参加不在得名”的心态去比赛,但是他们每回出马,就一定会抱得大奖凯旋而归,他们根本无心成为伊顿人的偶像或是伊顿的光荣,但往往都事与愿违。
太多的光荣不是他们负荷得了的,所以每一次他们替学校争取了荣誉,立下了功劳,他们两人都会很有默契的做出违反校规的事情。
相信吗?在校规严密的伊顿学院,他们这两个可以是光荣与耻辱兼并的学生,竟然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三年,不仅没有受人厌恶,反而声势与日俱增,就连操行成绩表里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红字——嘻!这就叫做“功过相抵”。
“有脚步声向我们这边走来。”他机警的告诉她。
她抿嘴而笑,纤细的双手勾上他的肩,俏脸凑近他,然后扬起小巴呈待吻状。
“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谈起恋爱?”她问。
“你说呢?”他将问题丢回给她。
两人四目相交,同时微笑着摇头。绝对不可能,他们连接吻这档子事都能当游戏般来玩,怎么可能恋爱?更何况他还是……
“注意点,来了。”他话声才刚落,学生会长室的门才刚推开,他的嘴就不偏不倚的堵上了她的唇。时间拿捏得恰倒好处,分秒不差。
“啊——”尖叫声跟着此起彼落,回荡着整个学生会长室。
“蒋云展!”
“席紫寒!”
没错!就是他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笃定彼此“绝对不可能”谈恋爱的好排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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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鹅黄色的大盘子挂在黑色的大布上——见鬼的夜景形容词。
绿地略带嫌恶的抽回放在窗外的目光,疲倦真的能令人的感官功能严重退化,现在她最好是少看、少想,否则依她处女座的完美个性,她绝对很快的会因为自我嫌恶而自杀。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桌面上放置的小型录音机,很快的又将目光移开,如果她还想有幸爬回床铺睡上一觉,那这东西她最好少看为妙!
她可没忘记它就是害她分明困得要死,却睡不着的罪魁祸首。
她疲累的将头靠在手上,用放在桌上的右手支撑着头的重量,随着头的方向,她的目光移向了左侧,对上了蓝天睡兴正浓的俊秀脸庞。
如果这台录音机是引她睡不着的果,那么丢了这台录音机给她后就闷头大睡的蓝天就是因了。
望着他的睡脸,自然卷的黑发柔柔的覆盖在他的额前,早滑至角度优美的鼻梁上的无框平光眼镜,恰倒好处的露出同样是柔顺的长睫毛,贴近桌面的白皙脸颊映着窗外射进的月光更形俊逸……这家伙!
蓝天的熟睡面孔让绿地眼红的在心中咒骂上千万次,凭什么他能在她脑中的思绪大量活跃时熟睡?
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大瓶白酿梅酒,二话不说就将尚有八分满的琥珀色液体倒灌上蓝天的头,打湿了他柔软的卷发也打醒了睡梦中的他。
看着汩汩的梅酒淋上他的头,绿地畅快的扬起恶作剧后的微笑,真是大快人心呵!
“唔……”蓝天发出呓语,挣扎了一会儿才缓缓张开眼睛,用着刚睡醒的声音酣酣的问:“什么事?”丝毫不觉得以这种方式被叫醒有什么不妥。
相处了大半辈子可不是白相处的,她当然知道这样的举动引不起他半点火气,啧!若有火气,他就不是蓝天了。
“你不会是来我这里睡觉的吧!”她晃了晃手中空空如也的酒瓶子,笑嘻嘻的问,甜美的脸蛋笑起来有着惹人怜爱的娇柔感,只有天知道她这副扮相有几分可信度。
“你听完录音带了?”
“听过了。”
蓝天点点头,“可不可以帮我拿一条毛巾,头湿湿的不好睡觉。”语气中大有倒头再睡之意。
“不,我要先跟你谈谈。”她摇摇头,暗地里赞赏他的好气度,她听完录音带的内容之后都快晕倒了,而他却还能从容的睡他的大头觉?
“毛巾……”
“现在你该关心的是这卷录音带,而不是什么见鬼的毛巾。”
“哎!绿地,你应该上床好好的睡一觉,缺乏睡眠的女人并不吸引人。”他柔和的建议,一旦她睡眠不足,所有的大家闺秀风范以及甜美体贴、温柔可人……总之一切处女座的吸引特质全都会荡然无存。
“我并不打算吸引你。”
“好吧!既然你不顾形象坚持的要与我谈谈,那我洗耳恭听。”他坐直身子,睁大惺忪的眼睛,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连架在鼻梁上已经滑落至鼻尖的平光眼镜都舍不得将它推正。
“你的眼镜……”虽然他这随意的模样好看得令全天下男人嫉妒,她仍忍不住动手替他推正镜架。
“你该不会是要和我谈论我的眼镜吧?”其实谈论什么对他都没有任何差别,但个性使然,他好心的提醒她拉回主题。
废话不多说,她很快的进入正题,“录音带你听过了?”
“恩。”就是听过了。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唔。就是……”
“什么意思?”通常习惯在心中替他的简易回答方式加上注解的绿地,对这个字毫无概念、充满一堆问号。
“就是没有打算的意思。”
“什么意思?!”
蓝天眯起了眼,盯着她的俏脸好一会儿,然后用着极温和的语调道:“你最好上床睡觉。”睡眠不足不仅让她失去了仪态,还让她失去了听力。
没有打算?!绿地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整个心思全在他的一句“没有打算”上打转。
“我该死的怎么会认识你这号人物?你该死的怎么会活在这个世界上害人?”她跃起身,火大得揪住他的白色衬衫,完全不顾现在是子夜宁静的寒冬,太大的吼叫声极有可能吵到邻近的住户,大声的就向他吼去,“你究竟知不知道录音带里讲的内容是什么?谈论的主角是谁?”
她被这块破录音带的内容搞得头皮发麻,脑部的细密思绪全部大量的活动起来,吵得她睡不着觉,而他这个罪魁祸首兼主角之一的人却大摆“干我啥事”的鬼样,根本就是欺负人嘛!
“我知道。”为了表示他的清白,蓝天短洁的用几句话清楚的道出带子的内容,“组织内的门员正举行一场规模不小的赌局,纷纷下注打赌在年底时门内会有场继雷电的婚礼之后又一场大婚礼,而婚礼的主角则是我和你。”
她吸了一口气,缓和过度的怒意,“你很清楚,却没有任何表示?”
“绿地,我们之间的事情被门内的伙伴议论了这么多年,假如每一件事我都要有所表示,岂不是自找麻烦?”他顿了顿,“每一年像诸如此类的事件不胜枚举,我以为你应该早就司空见惯了才对。”
“你的‘每一年’里可从来没有被搬上赌桌。”她可以忍受所有人猜测他们会有所发展,但她无法忍受有人认为他们会步入礼堂,甚至于将之当成赌注。
赌他们会在年底前结婚?真是可笑!
“你似乎并不喜欢这次的游戏。”蓝天微微一笑。
“难不成你喜欢?”
“不予置评。”他耸动着肩,老僧的游戏在他们来说结果绝对都是相同的,“不过我倒觉得很有建设性。”
一旦事情扯上“建设性”三个字,就代表着他的脑子正打着主意。
绿地扯动着唇角,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真心笑容,“很高兴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没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