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听了忍住笑心里暗想:这封夫妻还真是一对宝,无缘无故说笑话让人发笑,但做医生的总有一副好心肠,不愿让人出糗,“向夫人说的是鼻窦炎吧!等会儿你可以去耳鼻喉科挂号,但是我想应该不用麻烦了,因为你们健康检查的报告上说一切正常,所以……你的鼻窦炎可能是临时性的,这几天别吃太辣的食物就行了!”
“我们的检查报告一切正常?不会吧!是不是记载错误了?”吕秀云这辈子从未如此渴望白己身体不健康。
“绝对不会的!我们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向夫人难道不相信吗?”王院长感到自己严重被打败,竟然有人希望健康检查报告上的健康结果是记载错误?!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相信!我当然相信!但是我的身体为什么如此健康?竟然连鼻孔都没有可能生病!”吕秀云悲哀的想,她开始羡慕起医院里的病人了。
“那就是你保养得好啦!好了!老太婆!我们待在这儿太久了,人家老王是个大忙人,别再耽误他做事了,我们该走了!”向天擎实在不想再看爱妻惹一大堆笑话,想尽快将她带离,于是他又转头对王院长说:“老王,我们走了,改天见!”
“改天见!”王院长笑着回答。
向天擎对他点了点头后,就拉着爱妻走出院长办公室了。
“老头子,我不管!我要云烟当我的媳妇!”吕秀云在走到医院大门的路上,不停地对着她丈夫喊。
“我知道了!但是总得等机会是不是?我们回家等机会吧!”天保佑,保佑他的五个儿子中有一个人会忽然生病,否则他的耳朵就会不保了!向天擎在心中暗自祈祷着,因为他知道老婆一定会天天在他耳边念个没完的。
“好吧!那我们回家等机会!”吕秀云终于屈服了,她再回头看了医院一眼,心想:云烟,你当我的媳妇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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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秀云坐在客厅里哀声叹气。
已经一个月了!家里还没有人生病,这样怎么能帮天风谈恋爱呀!为什么他们向家的人身体都那么健康?都不会生病呢?真不知道是该为这事高兴还是伤心?她叹了口气。
忽然正厅的大门被轻轻的打开了,吕秀云转过头看。瞧见向天风正蹦手蹦脚的准备上楼去,她看了心里不禁觉得奇怪,于是她开口大声喊:“天风,你在干嘛?走路这么小声,想当小偷呀!”
正准备踏上阶梯的向天风破母亲这么一喊吓得摔了一跤,“妈咪!你无缘无故躲在客厅里吓人干嘛?”他站起身揉揉屁股,抱怨的说。
“谁躲在客厅里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坐在这儿,你自己没看到的,怪我做什么?”吕秀云站了起来往大儿子那儿走去。
完蛋了!我这下惨了!向天风悲哀的想,但他可不想让他母亲看到他的脚,于是便飞快的说:“没事的话我上楼去了!”说完,就匆匆忙忙的奔上楼去。
“天风,你干什么?妈咪是老虎呀!看到我就要跑!”吕秀云站在楼梯口威严的喊。
向天风闻言立刻停住不动,慢慢的转过身子面对母亲。
吕秀云看着向天风转过来的身子,马上倒抽一口气,惊讶的说:“天风,你怎么了?你的裤子被番茄酱喷到吗?还是被西瓜汁给溅到?”她会这样说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向天风的白色西装裤下摆裤管的地方有着一大片红色污渍。
我发譬我这一辈子再世不穿白色裤子了!向天风在心中暗暗发誓,然后才说:“妈咪,我倒希望它真的是被番茄酱喷到或者是被西瓜汁溅到,可是非常遗憾,希望总是和现实相反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裤管上那一大片红色的鬼东西是血?”吕秀云用一种因为太兴奋而导致颤抖的声音说。
“妈咪,我没事的,只不过是被玻璃给割到,没事的!你别紧张了!”向天风误以为母亲颤抖的声音是因为紧张,所以出声安慰她。
“你教我别紧张?你以为被玻璃割到是一件小事呀?要是有破伤风那可怎么办?你给我乖乖的上楼换件短裤,我找老王来给你看看伤势。”顺便也把云烟给叫来!向夫人兴奋的在心中又如了一句,但因为不想自己的阴谋给儿子知道,便连忙又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
“妈咪!你找王伯伯做什么?我好端端的没事,干嘛找他?”我就知道!向天风在心里嘟嚷。
“什么叫没事情?流了这么多血还会没事?如果再不我你王伯伯来,你铁定会因失血过多,而进手术房准备输血了!”吕秀云训子演说发表完后,便迳自跑去拨电话。
向天风站在楼梯上,脸色发白的看着母亲拨电话,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就是医生和护士了,所以他为了避免和医生、护士有牵连,自小便勤练身体。而这三十二年来,他出真的没和医生、护士有啥牵连,谁知他今天竟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要他同时和医生、护士过招,他真的受不了这个打击,他快要昏倒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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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拜托你别让那些身上有着消毒水味的白衣怪物到我房里行不行?”向天风躺在床上苦苦哀求母亲,试图让她收回成命。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白衣怪物?你讨厌医生、护士,也不能这样说人家呀!”吕秀云笑骂着儿子。
“我叫他们白衣怪物已经很好了,难不成你要我叫他们华陀?还是白衣天使?”向天风尖声说。
“这也是一种好称呼呀!反正你爱叫什么都行,就是不准你叫他们白衣怪物,知道了吗?”吕秀云警告他。
她刚说完话,向家的女管家陈妈,走了进来说:“夫人,王医师来了。”
“陈妈,快带他们进来!”她的媳妇来了!吕秀云兴奋的想。
陈妈听了立刻把王医师和沈云烟带了进来,然后自己一个人又去忙她的事了。
“老王,你快来看看天风,他的脚被玻璃刺了一个大洞,流了很多血呢!”吕秀云嘴上对王院长说,眼睛却是笑看着沈云烟。
王院长点了点头,然后走近向天风的床,笑着对他说:“我做了你们家的家庭医师三十多年,全家就只有你没有让我看过病,天风,这次总算让我盼到了。”说完,王院长就低下头看他的腿,半晌后才对他说:“好在玻璃没刺得很深,也没碎片留在里面,否则你就要进手术房开刀了!”
“没那么离谱吧!王伯伯!”向天风不相信的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别紧张!玻璃刺得不深,不用进手术房!”王院长安慰着向天风,然后转过头对沈云烟说:“云烟,天风的伤口就麻烦你处理一下。”
“是,院长!”沈云烟拿起医药箱往向天风的床走去。
“老王,我们下楼聊聊!”吕秀云可不想错失这个大好机会,她死命的把王院长拉出房,把房间留给这对璧人。
“嗅!不用麻烦了!我好得很,不需要处理伤口了!”向天风瞪着面前美得不像话的护士,冷酷的说。
“不行!王院长交代我的事,我得尽力做到,更何况你的伤口若不赶快处理,明天你的脚铁定会肿起来,向先生,请你配合我好吗?”我可不想错失这个良好的报仇机会,竟然敢叫我白衣怪物?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叫沈云烟!刚刚向天风和他母亲的对话,沈云烟一字不满的听进耳朵里,依照她的个性,向天风这次惨了!
“那请你快点处理!”向天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脚伸出棉被让她擦药。
沈云烟瞪了他一眼后,就熟练的打开医药箱,取出双氧水、消炎粉、药水、绷带、棉花、剪刀等等,首先她拿起双氧水用力的清理伤口,再将消炎粉洒上一大堆在他的伤口上,心里则暗暗奸笑,敢叫我白衣怪物?活该疼死你!
“啊——”向天风大叫一声,连忙把脚伸回去,他一边用力的想拍掉伤口上的痛,一边破口大骂:“你弄了什么东西在我的腿上?你到底会不会处理伤口?不会处理就别处理!疼死我了!”
“谁说我不会处理?我可是在帮你消毒伤口呢!一个大男人叫得那么大声,比小孩子还怕痛!”沈云烟白了向天风一眼,然后又用力的把他的脚拉过去,开始帮他上药。她拿起紫药水往他的伤口猛倒,顿时向天风的整只脚都变成紫色的,然后她又拿起药膏,毫不留情的直往他的伤口猛涂。
“啊——”向天风又是大叫一声,然后大骂:“你这个白衣怪物,你当我的伤口是垃圾筒呀!把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烂药水全往我的伤口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不要动来动去!”沈云烟假装没听到向天风的咒骂,又继续拿起绷带,开始帮他包扎伤口,而向天风也安静的让她包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