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晨雨跟凌思绮可不是省油的灯,两人联手,打败了这座又高又壮的富士山,飞快的跳上车子,急速往东北角驶去。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纪晨雨跟凌思绮已躺在沙滩上,遥望着龟山岛,凝睇着一片蔚蓝的海岸,与璀亮的蓝色天空。
“真不知道我那个天才老爹在想什么?我现在跟个囚犯有什么两样?”凌思绮真的被打败了。
以前是她妈咪,现在多出了个爹地,她的自由再度消失。
“你没有跟你妈咪抗议?”纪晨雨好奇的问。
她叹了一声,“说过了,但妈咪认为她曾剥夺了爹地管女儿的权利二十一年,所以爹地决定的事,她都不会有异议。”
“那你可曾问过她,为什么不要你对男人动心?我本来还以为你妈咪是曾经被男人抛弃过才那样教你的。”
“我也曾这样以为过,不过,妈咪结婚那天,我问了她这个问题--”她侧转头,凝睇着也转过来看着自己的纪晨雨,“她说女人遇上了爱情就像中了蛊毒,纠纠缠缠一辈子,想丢也丢不掉,想忘更忘不了,很煎熬、很痛苦,而她不希望我跟她一样经历这样的痛苦,所以才不希望我对男人动心。”
他啄了她的樱唇一下,“你妈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不过,那是她对你爹地太没有信心,也是她的自卑让她走进孤独的单亲之路。”
“我也是这么觉得--”她顿了一下,转过头躺平,看着蔚蓝的天空,“我可以也问你一件事吗?”
“嗯。”
“你跟赵莉蓉的婚礼为什么没了?她又为什么那么简单的就离开了你?”
他笑笑的坐起身来,低头看她,“你在乎了吗?我说过,只要你在乎,我就告诉你。”
她抿着樱唇,美丽的眸中闪过一道好笑的眸光,“我都跟着联手打败那座富士山,扔下爷爷、奶奶,跟着你来看海还让你亲了,你说我在不在乎?”
他露齿一笑,“你承认你爱我了?”
她羞红着脸道:“我可没这么说。”
他耸耸肩,“那我就不说了。”
她皱起眉头,咕哝一声,“好吧!”她润润干涩的唇,坐起身来,看着一脸开心的男人,“我承认了,承认我的情不自禁、承认我的无法自拔、承认我在得知妈咪要我不能对男人动心的真正理由后,心里一片霍然开朗,可以面对自己的心,接受你的感情了,可以吧?”
他温柔一笑,“当然可以,那我就告诉你,我只告诉赵莉蓉一席话,她就离开了。”
“什么话?”
“我说我不爱她,即使婚礼照常举行,我也会成为落跑新郎,而她会成为宾客们的笑柄,但如果她愿意不吵不闹的离开,一张两千万的支票就是她的了。”
难怪,她就怀疑她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善了。
“没问题了吧!”他俯身低头给她了一个深情的吻,这一刻,两人可等得好久好久。
半晌,凌思绮依偎在他怀中,看着澎湃汹涌的大海,“再来该怎么办呢?天天被人监视,我实在受不了。”
他凝睇着她,笑笑的站起身也将她一并拉了起来,“我们也到温哥华去。”
她愣了愣,“啥?”
“我们去跟你的爹地、妈咪说清楚,他们两人虚度了二十一年没有对方的日子,没理由也要我们忍受六、七年这种让人监守的日子,是不?”
她笑笑的点头。
翌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两人逃到了机场,飞往加拿大,抵达温哥华后,直接前往KAS大楼。
凌思绮已联络上方昭华,得知她那一对渡蜜月的父母都在公司呢,但他们搭电梯来到总裁办公室,却先遇上方昭华。
方昭华看着这一个一年未见的凌思绮,再看着她身边那个漂亮到不能再漂亮的男人后,笑笑的频点头,“你真的很棒,思绮,一年之期到了,你不仅为自己找到一张长期饭票,得到一个现成的女儿圆圆,还找到了爹地、爷爷、奶奶,更帮你妈咪找到遗失二十一年的幸福,你这样的成就真的是无人能及呢……”
经芳姨这么一提,她眨眨眼,想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离家的日子跟离现在正好一年呢!
而纪晨雨对她一年前为自由离家的事已听她提过了,所以他很清楚两人在谈什么。
“你们两个来这儿做什么?”凌子奇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口响起。
几个人回过头,就看着凌子奇跟白薇手挽着手走了进来。
“只有你们两人?”凌子奇皱紧了浓眉,不放心的视线马上移到女儿的肚子。
“爹地,我们决定下个月十五就结婚。”
凌思绮的话立即让他的视线飞快的转回到她的脸上,他皱眉,“为什么?我不是说了至少得等……”
“伯父,你不到二十岁就让思绮的妈咪怀孕了,我不觉得我应该再等个七、八年。”纪晨雨拥着凌思绮,神情坚定的看着未来的丈人。
“你--”他错愕的看着他,竟无言驳斥。
“怎么回事?他们要结婚是好事,换你们在阻挠了?”方昭华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薇跟凌子奇。
白薇笑笑的摇头,指指凌子奇。
“她还小。”他想也没想的就回答。
“拜托,在她这年纪,白薇早就生下她了……”方昭华这个老朋友马上给他吐槽!
“昭华--”白薇红着脸儿,忙跟她摇摇头。
“好事何必多磨呢?还是--”她意有所指的看着凌子奇,“有人自私的刚认了宝贝女儿,舍不得让她属于别的男人,而有心阻挠?”
“没有的事,是思绮真的太小了。”凌子奇死都不肯承认他真的有那样的心态。
纪晨雨直视着凌子奇,“如果伯父执意不肯给我们祝福,那我们……”
“就私奔了!”凌思绮马上接话,神情坚定的看着父亲。
“思绮--”凌子奇怔怔的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爹地,请让我们的爱自由吧!”
他愣了一下,看着笑盈盈的女儿。
让爱自由吗?是啊,他曾经深受其害,怎么反而成为阻挠一桩好事的施压者?
纪晨雨拥着凌思绮,看着未来丈人的眸中变柔、浮上一抹笑意后,他们知道有人茅塞顿开,不再钻牛角尖了。
一个半月后,另一场豪华婚礼在台湾的纪宅举行了,漂亮的新娘子凌思绮、漂亮的新郎倌纪晨雨、可爱的小花童纪圆圆,在蓝天白云的前院草坪,接受众亲朋好友的祝福。
正当大家笑容满面的看着新娘丢出捧花时,突然有人大叫,“有蟑螂!”
“有蟑螂……有蟑螂……”
一些害怕这种千年打不死的虫子的女性宾客几乎吓得全跳到了桌子、椅子上,惊声尖叫,但最叫众人拍案叫绝的是,那名俊美动人的新郎倌竟也跳上了桌子,面如死灰的大跳“踢踏舞”,而新娘子在一旁抱着肚子大笑……
听闻这卷婚礼的录影带在多年以后,已成为纪家的传家宝,供后代子孙欣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