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双眸里写满不解。“谈条件?”
“是,我和你谈条件,我帮你夺回舞府的一切,而你,则自动离开风家堡,放弃当我妻子的念头,如何?”他扬着笑容。
对他没有帮助的女人,他宁可将她牺牲掉,也不愿因她而蹉跎前途。
“你……”她的双唇微颤着。“你不喜欢我,是不是?”问出口,她的心也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喜欢她?!女人对他来说,一是传宗接代,二是帮助拓展事业版图罢了,剩下的儿女感情,他根本没有思量过,更遑论喜不喜欢。
“女人对我来说,只看有没有利用价值。知道我为什么要退亲吗?”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好看的嘴角有着鄙夷的笑容。
舞欢喜摇瑶头。“我不知道……”
“因为舞府在京城根本不算大富,对风家堡的产业帮助不大,搞不好还会成了绊脚石,所以我退婚是有原因的。你和我的身份相差太悬殊,你有自知之明吧?”直视她清澈的眸子,风玄玴泄虽然极力表现平常,但却在她的眼中见到自己势利丑陋的一面。
她像是被抽空般,因此紧紧的抱着雪狐,想要寻求最后的温暖。
他说的对,现在的她和他的身份相差大悬殊,她只不过是一名孤儿,舞府的产业又被亲戚夺取,她一无所有。
“你、你要我怎么做?要我离开风家堡吗?”最后,她还是出了声。
“不,现下你离开,一定会引起我爹娘的不满。咱们先谈好条件,我帮你夺回舞府,而你就等着收回舞府,留在京城别回来了,这样公平吧?”他的大手忍不住拂了她脸颊一把,柔嫩的让他移不开手。
心像是被人浇了一桶冷水,舞欢喜终于明白他有多么现实,可她却不能拒绝,她虽然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但她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就算是指腹为婚,他也有权利拒绝的。
她什么都没有了,未婚夫也不要她,那么就顺着地,拿回舞府的一切后,她就永远与风家断了关系吧!
“我答应。”她终于坚决的点了点头。
“很好。先交出你的图腾玉来,当做是信物。”他收回了手,摊开大手在她的面前。
舞欢喜拉出红线,心一横将红线给扯断,将那半圆图腾玉给他。
他看了手上的图腾玉后,接着便运气一捏,瞬时,图腾玉成了绿色的灰烬。
张开手掌,让灰烬随风飘散。如同他们的关系,随着风而结束……
舞欢喜看着,眼里浮起了泪水,转身离去。
风玄玴珊看着她跑走的背影,眉宇间纠结着,看着自己的大掌,碎玉的灰已经随风而散,可他的指尖却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那抹纤纤的触感一直甩不掉。
如同她的身影……也残留在他记忆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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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风老爷,风玄玴泄要下南方一趟,还带着舞吹喜及王钗及许多奴仆,就连掠影也跟了下来。
偌大的马车里只有风玄玴耻与舞欢喜,其他的奴仆则是另外搭乘较小的马车。
华丽大马车里弥漫诡异的气氛,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舞欢喜窝在一角,紧紧拥着雪狐,她忘不了他捏碎图腾玉,而且为了要退这门亲事,他竟然决定要与她下南方,为她夺回舞府的一切。
离开风家堡也五天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天气不怎么好,总是飘下绵绵细雨,要不就是倾盆大雨。
舞欢喜感到有点沉重,喉头有些灼痛,身子也渐渐发冷,于是抱紧雪狐。
这几天风玄玴从不主动找她说话,她也不敢主动找他聊天,两人在马车里就静静的,他看着自个儿带来的帐簿,而她不是静静发呆、就是径自与雪狐玩着。
可最近几天天气不好,她好像染上风寒了。她不敢说出来,只是默默忍受身体的疼痛,以及头痛欲裂。
雪狐自她的怀里钻出来,好像发觉她的体温不太对劲,以鼻尖碰触她的手掌,低鸣的出声叫着。
“雪狐……”舞欢喜低声唤着,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她只觉得好冷好冷,于是拉紧身上的斗蓬,想取得更多的温暖。
她那小声的叫唤,唤起风玄玴的注意,他皱眉看着她粉嫩的脸颊两旁,起了红晕,但却超出平常的红润。
舞欢喜的双眸半眯,胸口不断的喘着气,只觉得头愈来愈沉。
风玄玴看着她不断的以口呼气,又听到雪狐呜咽叫着,他双眉一凛,伸出大手想要碰触她的美额。
虽然是迷迷糊糊,可她还是感觉到他想要碰触她的动作,于是勉强的将脸庞别开。“你……你别管我。”她不想添了他的麻烦。
风玄玴脸一沉,身子倾前,将舞欢喜拉了过来。
她娇软的身子无力的投入他的怀里,那软软的脸颊碰到他的大手时,她忍不住磨蹭一下。
她一下子感觉冷、感觉热,可是碰到他的肌肤时,却舒服的让她离不开,还贴紧他的手背,身子也不断的扭动,想找个舒适的位置,安安稳稳的躺入他的怀里。
他的掌心传来烫人的温度,拥紧她的身子后,接着让她躺在自己的怀中,解开她身上的斗蓬,那斗蓬湿了一片,身上的薄纱也因为冒了汗水,湿了一大半,她如同炭火般的烧着。
风玄玴揭开帘子,发现还在荒郊野外,找不到可以歇息的地方。
他只好撕下身上的锦衣一角,大手伸出,让锦布被雨水濡湿后,轻轻的覆在她的额上。
“你生病了。”她的肌肤愈来愈烫,他的眉宇之间也愈皱愈紧。“赶往市镇,快!”他吩咐着车夫,接着又将眼光放在呻吟不断的舞欢喜身上。
他知道她很痛苦,可是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自己的身子包裹娇小发抖的她。
“你……你不要讨厌我好吗?”她的呼吸渐渐变重,小手攀上他的胸膛,有着无辜的恳求。
他将雪狐抓到另一旁,大手贴在她的脸庞上。“你不舒服,为何不开口说?”
“我、我没生病。”她摇摇头,脸儿酡红傻笑着。
她是怕极他是不?自他知道她的身份时,对她从未有好脸色过,明知道不是她的错,可他还是将错推到她的身上,只为了让自己有脱身的理由。
他为了要拓展风家堡,将一切往肩上扛,以风家堡的利益为先,所以自他懂事以来,他全以风家堡考虑,自己的事反而不加重视。
终身大事也是一样,他要的妻子必须妇德及家世兼备,尤其要能助风家堡的发展,与他指婚的舞府,原本可以助风家的发展,可近几年,舞府家
道渐落,在商场上也不再活跃,他知道舞府千金不适合他,因此才退了这门亲事。
可为何他现在有一种后悔的感觉?他皱着眉,看着她憨笑的表情,有一种罪恶感升了上来。其实她善良单纯,且认定他是她的夫君,如今他退亲,如果她再嫁,肯定会让人闲话……
他以为可以很顺利的,却没想到她闯进他的世界后,他发觉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逼她走上绝路?
因为她的单纯,他知道自己的残酷……
舞欢喜嘤咛一声。“别讨厌我好吗?什么都没有了……”她渐渐昏睡。
午后的雨,浙沥的下着,雨珠打在马车顶上,仿佛是打在他的心上,起了圈圈的涟漪。
止不住的是……对她的感情渐渐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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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市镇,风玄玴交代掠影一些事,准备要在这儿住上个几天,等到舞欢喜的病完全好时,才会起程上路。他们选了一间酒楼做为歇脚之地。
请大夫看完病后,王钗就站在床前看着昏睡的舞欢喜,额上冒出许多着急的汗珠。
“好端端的,怎么会生了病呢?”王钗叹着气,将拧干的湿布放在舞欢喜的额上,见她不断的梦呓,心里非常担心。
雪狐在竹篮子里,不安的叫着。
风玄玴提起那篮子。“将它带下去,吵到欢喜就不好了。”
“可是……小姐没人可以照顾,也还没有喝药……”王钗接过篮子。
“把她交给我。”他拧起眉头,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钗只得提着篮子走出去,顺手合上了房门。
风玄玴来到床沿坐着,看她白净的脸上,冒出许多细汗。大手拂上她的脸颊。
他站起来,端了那碗漆黑的药汤来到床旁,将她的身子扶起,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胸口,药碗凑进她的口。
舞欢喜不断的梦呓,模糊的声音听不清她在念些什么,可当她的口碰到那苦涩的药汁时,反射性的吐出。
“呕……”恶声连连,药汁吐了他满胸襟。
他来不及反应,只得让她吐个满身,见药汁入不了她的口,他只好将药碗放在一旁,先褪去一身弄脏的外衣,随后端起药碗,看着她作呕的样子,眉宇间全是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