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的踪影。”总管着急的说:“而验尸的仵作说是尸体大约是二十上下的女子,当时
是因为重击之下失血过多气绝身亡后,再被纵火焚尸在东厢房里头,而她右脚骨有稍微
的跛足,正是宛儿的缺陷!”
“你再说清楚一点!”韦睿拉着总管的领子大吼道:“你说命丧火场的不是福晋?”
“是的、是的。”总管拼命的点着头。“宛儿自小就带着残疾,走路不一点点跛,
应该不是福晋。”
不是钥儿、不是钥儿……韦睿脸上逐渐浮起笑容,原来那焦黑的尸首不是他的雷钥。
但是,雷钥人呢?
“那福晋人呢?”韦睿皱着眉问道:“派人找遍府里上下,将福晋的人找出来为
止!”
总管脸色一阵青白,呐呐的回答道:“王爷,奴才已经派人找遍府里上下,可就是
没有福晋的人影……”
“不――”他大吼道:“福晋一定还在府中,不管是园里还是后院,或是后山等小
地方,全都给我仔细的找!”
“喳!”总管无奈,只有福了福身匆忙离去。
韦睿望着眼前的灵堂,他一哼气,上前将所有东西全拆卸下来,他的钥儿长命百岁,
这些全是误会。
而他也脱去身上的丧服,原本死绝的脸庞燃起了一丝希望,既然那焦黑尸体不是钥
儿的,那就代表他还有一丝希望。
他要他的钥儿――
第十章
一个月后
“妍儿姐姐,你瞧这花色好不好看啊?”一名娇俏的少女,脸上有着二朵红霞,天
真的脸孔上,尽是兴奋的笑容。
“很好看。”妍儿捧着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在布庄里同少女挑选着一匹匹的绸缎、
布料。“你要买来做衣裳吗?”
少女点了点头。“是啊,妍儿姐姐上次不是才刚教我针组吗?我想做件小衣裳,好
给我未来的干儿子、干女儿呢!”她一双澄澈无邪的大眼望着妍儿的肚子,笑得可开心
了。“再过二个月,我就可以看到我的干儿子或干女儿了。”
“还那么久的事情。”妍儿给了少女一个无奈的笑容,笑着摇了摇头。
“哪会久啊!”少女可爱的喊起小嘴。“再过二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呢!”她白
嫩的小手往妍儿的凸腹覆去,感受着小生命的律动。
“真是的。”妍儿轻笑出声。
少女付了钱后,同妍儿走出布庄。
“对了,冷大哥不是要妍儿姐姐到南天庙会面吗?”少女眨了眨水灵的大眼,问着。
“是啊,尘他要带我去上香拜拜,求个平安。”
“那妍儿姐姐先过去吧!”少女笑说道:“我得再绕到米店,买些面粉。”她脸上
带着可人的笑容。“回去做些小点心。”
妍儿轻笑。“好吧,那我去和尘会和,你自个儿知道该怎么回去吧?”
“知道。”她点点头。“那么我在这里和妍儿姐姐分手哦!”说完,便绕到左边的
胡同,转身向妍儿挥手道别。
妍儿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脸上有着甜美笑容。
这一个月来,她终于将她身上的情花毒给解掉了,而且钥儿的脸色也日渐红润。
她神医的称号可是名不虚传。妍儿忍不住笑出声。
只是妍儿不解,为什么雷钥会出现在摄亲王府,而且还差点死在火场里。
摄亲王府的王爷娶亲那晚,她的相公冷谷尘暗地去拜访了摄亲王爷,只是当他要离
开王府时,却了觉一间厢房里冒着浓烟,好奇的上前观望之后,才发觉仅有一面之缘的
雷钥,昏迷在厢房里头。
冷谷尘想也没想就将雷钥救出,至于里头还有一名气绝多时的婢女,便没将她救出。
他救回雷钥后,妍儿便替她医治伤口,雷钥一醒来,一双澄澈的大眼茫然的望着他
们,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所有的事情,像个无助的婴儿。
冷谷尘无奈,只有将雷钥留在他们夫妻的身边,一留就留了一个月。
而这一个月里,妍儿也将雷钥身上的情花毒给解了。
不过,冷谷尘及妍儿还是不明白,雷钥真的是摄亲王府的人吗?
妍儿抿了抿唇,这个问题还是让她想不通。
☆ ☆ ☆
雷钥手上拿着一堆东西,走在热门的市集,一双明眸到处溜溜的转着,看着一旁的
摊贩。
只是经过转弯处时,一群人正围着小声谈论著。
“这不是摄亲王府的王爷吗?”
“看起来好像是呢!”
“怎么落魄得醉躺在这儿呢?”
“听说是为情所困。一个月前,王爷才刚娶进门的福晋,便因为一场大火而失踪了,
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有人说摄亲王福晋被火烧成了灰,所以才找不到尸体。”
“真的吗?那这王爷还真是可怜。”
雷钥停下脚步,听着路人的话,总觉得心里好像有那么一丁点不舒服,她站在人群
外,看不到那位颓废的王爷。
直到人群逐渐散去,雷钥这时才望见大树下躺着一名邋遢的男人,他双眼闭着、斜
躺在树干旁,活像个叫化子似的。
这就是人人口中的摄亲王爷?她看着那张颓废的脸庞,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充斥心
头,她脚步不自觉地走了上去,蹲在他的面前,小手忍不住的摸着他一张长满胡渣的脸
庞。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她的心里浮现,眼泪也莫名的盈上眼眶,感伤的望着他醉倒
的脸庞。
怎么回事?好像她认识他有段时日了,看到他,心里莫名盈满感动。雷钥小心的摸
着他的脸庞,而这个景象仿佛有印象。
看了他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子,看了看四周路人都对她投以奇怪的眼光,她放下
手上的东西,往市集中走去。
不久后,雷钥的身后跟着二名男子,他们随着雷钥一同来到这名男子的面前。
“帮我抬到秦呼巷口的那间屋子好吗?”雷钥对着二名男子说着,他们正是街上打
杂的工人。
“没问题,姑娘愿意付钱,咱们就愿意搬。”
“嗯,你们搬去那儿,我再同你们算帐。”雷钥笑了笑,她实在是不能丢下这男人
不管。
怪了,为什么一股熟悉的感觉又迎上心头,仿佛她好像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雷钥
侧着头努力回想,只是脑子里闪过几幕的影像后,再也想不起来了。
算了,妍儿姐姐说想不起来就别勉强。她咕哝一声,之后便跟着二名男子身后,直
往秦呼巷口的房子走去。
☆ ☆ ☆
雷钥付了几枚铜钱后,看着躺在木床上的男人,她汲来一盆干净的清水,摔了丝巾
往他脏污的脸上擦拭着。
换了好几盆水,才将他邋遢的脸庞擦拭干净,呈现在她面前是一张完美得超乎想象
的俊脸。
天,他长得好看极了!雷钥望着炕上这名男子,生得唇红齿白、俊美无俦的,可震
撼她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她看到熟悉的人。
他……他叫啥名字来着……她搔着头努力思索,可是脑子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挡着,
让她想不起以往的事情。
算了,是她太敏感了吧!她嘟叹一声,小手往他脏污的身上移去,她用尽力气褪去
他身上的衣物,一大片的胸膛映入她的眼里。
她不觉得羞,这一切好似理所当然。
直到他身无蔽物时,她才拿起濡湿的丝巾,擦拭着他的全身,那白嫩的小手也不经
意的碰触着他光裸的身子。
要是妍儿姐姐和冷大哥知道她捡回一个男人,不知道会不会生气?雷钥噘起小嘴,
不断的告诉她,这个男人对她很重要,她放不下他。
烂醉如泥的韦睿闷哼一声,觉得身体好像升起一股欲火,烧得他难以忍受,嘴里哼
了一声,眼也缓缓的睁开来。
一张魂牵梦萦的娇颜映入他的眼里,他迷蒙的双眼先是一阵怔然,后是狂喜的坐了
起来,原本醉醺醺的他,一身醉意全撤离了身子。
“钥儿!”他坐起身子,双手将面前的女子揽入怀里,紧紧地、用力地拥入怀里。
雷钥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倚在他的怀里,她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这男人知道她的
名字呢?
“你……”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气息,围绕在她的身边,她抗拒不了他的拥抱、
也毫不排斥他对她的温柔。
“我是在做梦吗?”他睁大黑眸,吸取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钥儿、我的钥儿!”
他审视她一张娇憨、愕然的娇颜,望着一张微启的红嘴儿,他俯首攫住她的唇瓣,感受
着她娇软唇瓣的微香。
好软、好甜的桃花檀口。他舌尖探进那湿热的口里,与她丁香小舌交缠,一个月来
的寂寞、自责,在此时有着可人的慰藉,他贪心的吻着她檀口里的甜美,大手依然是紧
紧的拥着她娇纤的身子,就怕她又逃离了自己的身边。
他不是在做梦,在他怀里的人儿是个活生生的人儿啊!他的钥儿、是他的钥儿呢!
雷钥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她用尽力气将他推开,好不容易,那张薄唇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