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啊!”
“啧,好个火爆小娘子呢!”其中一名大汉啧啧称奇,一手磨蹭着下巴,上下打量
着雷钥。
“虽然称不上美丽,可却也是清秀可爱的,倒是可以卖个好价钱,你们说是不啊?”
大汉呵呵笑着。
雷钥咬着下唇,气得脸都涨红起来,而她身后的女子则是望着雷钥的脸,发现雷钥
的印堂间竟浮起黑气,这现象分明是中了毒。
中毒?女子发觉不对劲,正想大喊求救时,突地她的手臂被一名大汉猛然一抓,跌
撞着落入大汉的怀里,同时也惊动了她肚里的小孩。
她的肚子好疼……女子的脸色大变,疼得身子蹲了下来,点点的红渍出染上她的衣
裙。
现场所有人一看,吓得目瞪口呆。
雷钥挣开他们的钳制,连忙来到女子的身边。“姑娘,你没事吧?”
“我的肚子好疼……”女子咬牙说着,下体撕裂的痛愈来愈强烈了。
“喂,你们快去叫大夫啊!”雷钥回头向大汉求救,只见他们都退后了几步。
“快走!”一名大汉说道:“听说见了女人下面流血,可是要倒霉三年的!”说完,
自己便先落荒而逃。
“是啊,我可不想三年都赔光了。”另一个大汉也逃跑了。
剩下一名大汉什么话也没说,跟在二名男人后面离去了。
雷钥急得手足无措,只有蹲下身子望着女子。“姑娘,你站得起来吗?”
“不……不行,我站不起来。”女子捧着肚子,没有力气站起来。
雷钥看了看四周,知道人情淡薄,深呼吸了一下,后,便撑起女子的身体,一步步
的往药铺走去。
☆ ☆ ☆
“怎么样了?”雷钥在大夫的身边绕来绕去的,着急不已。
“姑娘,”大夫无奈的望着雷钥。“你别这样走来走去的,我很难专心。”
雷钥嘟着小嘴。“可是我担心嘛!”她望了望炕上闭目休息的女子后,小声的对着
大夫说着:“你得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事,否则我叫我的夫君拆了你的招牌!”她
恶狠狠的恐吓着。
大夫白了她一眼。“那姑娘的孩子没有事,我只是帮她把把脉,看是不是需要帮她
安胎。”这姑娘的个性怎么这么急躁?
雷钥“哦”了一声,不再缠着大夫团团转,来到门边等着大夫。
正当雷钥在门前晃来晃去时,木门突然像是被强风刮开一般,正巧雷钥的脸又是朝
木门,“碰”地一声好不响亮。
而这“碰”的声音,正是从雷钥的脸上传出,木门好巧不巧地撞在她的脸上,一道
深红的痕迹落在她的小脸上。
雷钥痛得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脸。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好死不死的大
门往她的小脸上“黏”了上来,脸全是麻辣的痛觉。
大夫也被声响吓得回头,只见门口站了一名青衣男子,脸上有着扭曲的表情,正缓
缓走向他。
大夫吓得站起,连忙闪到一边去,只见来人纠紧眉头,坐在炕旁望着炕上的女子。
“妍儿。”男子轻唤炕上女子的名,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雷钥蹲在地上,双手在双眼上空出一条缝隙,暗自打量着男
子的容貌。
嗯嗯,是长得不错,可是还是比她的韦睿差了一点,且那男子的脸上还有着骇人的
长疤,直直的划过他的右脸颊。
沉默良久,男子确定炕上的女子无碍后,身上带着一抹杀气往雷钥走来,他俯身睨
着蹲在地一的雷钥,瞧她捂着自己的脸庞时,他大手揪住她的衣领,像是拎着小鸡,与
他相对眼后,他才冷声开口:“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她……她哪里有什么企图啊!雷钥睁大眼望着他,瞧他一张俊脸绷得紧,冷得像一
座冰山。
男子挥去她脸上的小手,转而掐住她的脖子,一双黑眸冷如冰的望着她。“说,你
到底想要怎么样?”他已经退隐江湖了,为何还有要找我碴?
“我……我……”这男人是白痴吗?雷钥在心里暗骂着,他这样掐着她的脖子,她
边呼吸都困难了,哪还有力气说话?
“不说,我便要你死中这儿!”他黑眸一瞪,大手也加重力道。
“尘……住手、快住手……”炕上的女人出声,微弱的声音叫男子的名字。
男子听女子的叫唤,大手一甩,将雷钥给甩了出去,连忙赶到女子的身边。
“妍儿,你怎么了?”他扶起她的身子,轻声问着,完全不像刚才冷酷之人。
“你……”她疼得皱紧眉头。“你真糊涂,那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竟然这么对
待她,快……快去将她扶起来。”
男子一愣,将她轻放在炕上后,便走到雷钥的身边。
雷钥见他又走往自己的方向,她暗叫一声,她到底是倒了什么霉啊!
“我警告你别再走过来了……”雷钥揉着被摔疼的身子,眼里有着疼痛的泪水,瞧
着这目露凶光的男子,她连忙后退着。“我……”天,她的骨头好像快散了一样。
“姑娘……”男子的口气缓和下来,总算有点湿度了。“我是要扶你起来。”
“不用了!”雷钥一口回绝。“你离我远一点,我自己会站起来。”她口气有些怨
恨,当了好人还要被整,她可真是鸡婆了!
“姑娘,真是抱歉。”女子捧着隆起的肚子,缓缓的走到男子的身边。“我相公他
做事向来就是独断独行的。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哪儿受伤好吗?”她让男子扶着身子,诚
恳的对雷钥道歉。
“那你得保证他别再碰我一根手指头了!”雷钥不满拆抗议着。
女子轻笑一声,望着自己夫君微红的俊脸,她向雷钥点了点头。“姑娘你放心,我
相公他不是无礼之人,只是保护我过头了。”她坐在木椅上,又望了吓呆的大夫一眼。
大夫见情形有些缓和,才连连点头说道:“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说完,便赶
忙的走了出去。
雷钥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女子的面前,让她检视着身上的伤痕。
“姑娘,我叫妍儿,你呢?”妍儿拿出一瓶小药罐,替雷钥的小红鼻上药。
“我叫雷钥。”她一边让妍儿上药,一边还是瞪着妍儿的夫君。
妍儿摇头笑着。“我相公叫冷谷尘。”她为雷钥上药,轻轻抹着她的鼻尖。
雷钥皱了皱小鼻,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只是想了想,自己怎么可能会认识这
冷血的男人,因此嘟着小嘴说:“他不关我的事。”语毕不忘又瞪了冷谷尘一眼。“不
过妍儿姑娘你有没有事啊?肚子还疼不疼?”她一眼就喜欢这清丽脱俗的女子。
“我没事,只是惊动了孩子而已。”妍儿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其实我也是一名大
夫,知道自己的状况。“她又瞧了雷钥的眉间,这么近看着她,自己果然没有看错,雷
钥的体内有余毒未清。
雷钥睁大双眼。“你真是大夫吗?”她眨了眨明眸。
妍儿点点头。
“那你肚子里的小孩真的没有事情吗?”她又关心的将眼光移到妍儿的腹上。“要
是感到不舒服,你可要叫大夫来呢!”
“瞧你,比我相公还着急。”妍儿笑说着,又看了看冷谷尘一眼,瞧他面无表情的
站在一旁,感受她深情的眼神,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雷钥看了他们深情相待,心里着实也有些羡慕,而脑海里也浮起了韦睿一张俊美的
脸庞。
一阵红潮爬满了她的脸颊,才离开韦睿一下下,她竟然就这么想念他,真是太没用
了。她在心里暗骂着自己,可不能否认的,她确实是想着韦睿。
妍儿替她抹好了药后,从袖里拿出小药瓶,她交到雷钥的手上。“钥儿姑娘,这些
药你务必要带在身上,只要你感到心悸的时候,便拿出一颗含在嘴里,这会让你的痛苦
减少。”
雷钥听了,一副“她好神”的表情望着妍儿。“你知道我的体内中了‘情花毒’?”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妍儿。
“只要是大夫,都可以从你脸上得知病情。”
“可是我夫君找了许多名医,他们都说情花毒在女人身上解不了。”雷钥嘟着小嘴
说道。
“天下只有不会解毒的大夫,没有不能解毒的药草。”妍儿拍拍雷钥的小手。“这
样吧,咱们约定每个月在东南方的南天庙见面好不?我保证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解了你
的毒。”
“真的吗?”雷钥爱极妍儿了。“咱们真的能一个月见一次面?”
妍儿点了点头。“是啊,我好喜欢你。所以想和你作朋友,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雷钥用力点点头,只是她眼光又瞄向冷谷尘。“可是他能不能不
要来……”
话一出口,冷谷尘的俊脸又板了起来,二道冷光射向雷钥。
雷钥扁嘴,下次她也要带着她夫君出席,让韦睿保护她,这样她才能和妍儿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