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屋后,侧房的房门被重重摔上。虽然淇*背着窗棂外的光,看不清他高高在上的表情,但那股怒云笼罩的压迫感,着实已重得让华珞喘不过气,头皮发麻得想逃。
“你……我……这里是哪里呢?好朴素的宅第,干干净净的,应该有人住吧?”她缩着肩膀顾左右而言他,目光畏怯地飘着,不敢正视他。
“这里是专为惩治你的处所。”他的语调比晨露还冻人。
“不是误伤你的问题,也不是副都统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你特别把我带到这里来动用私刑?”她猜不透。
“嫉妒。”
他魁梧的身影跨前,逼得她连退好几步,她注意到他眼中流露的复杂情绪,而终极的结论则是——危险!
“嫉妒?什……什么嫉妒?”他在说什么?想说什么?
“嫉妒除了我之外,尚有其他男人的目光窥伺你的一切。”他说着、前进着,一步步将她逼入墙角,直到她的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他才强悍地抬高她的脸,强迫她直直望着他。
原来症结仍是副都统!
他这么一说,华珞就了悟了,她含笑地说:“或许骑营里有些许的目光流连在我身上,但我丝毫感觉不到,因为我看不见。”
“不够!”
她突然被一双难以抗拒的大手抓入怀中,以吻粗暴地肆虐她的唇瓣。
“淇*,你……”他销魂的饥渴令她害怕,然而她却难以自制地发出轻柔的呻吟。
“你是我的人,谁都不许接触你、凝视你,连想都不行!”
他热潮如浪地吞噬她,彻底侵占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两臂亦重重搂住她纤弱的背脊,让她浑圆小巧的胸部紧贴住自己。
“我是你的妻子呀……”
淇*孔武有力的拥抱几乎要搂伤了怀里的娇躯。
而华珞如置身红滚的熔岩,理智早消弭殆尽,只能无助地依向淇*,一心贴向他温暖的体温。
“没错,你始终都是我的。”他略微平静下来,垂眼望入那双泛着蜜色光泽的瞳仁中。“无时无刻——”
忽而,那宽阔壮伟的身躯急切地寻找赤裸裸的慰藉,淇*的热唇游移到她面颊与耳下敏感的部分,引诱她主动仰起头,任由那灼人的唇舌探索在她的粉颈上。
淇*无法抵挡这纯情的邀请,他舔尝那有如玫瑰花瓣般的柔嫩肌肤,狂野地撕开她的衣襟,将脸埋在乳峰上方,欣赏与品味她的柔软。
“说,说你只属于我,你的身心都是我武喜郡王的。”
“我的身心……都是你的。”华珞低哼一声,不能自已地回应那股炽烈而狂野的渴望。
“我要你,华珞。”
两人外衫的衣扣皆在他手中分离,华珞在他结实臂膀的辅助下,惊叹地躺在床上,感觉他亢奋的欲望贴熨在自己身上。
淇*满意地注视床上的小女人,一只大掌缓缓抚摸她的身躯,卸下已是多余的衣物,遂推抚过臀部、纤腰,最后覆盖在她胸前。
“啊……”
华珞全身窜过狂放的火花,整个人在他的触碰下无助地蠕动,然后化为一团烈焰。
淇*一层层扔开自己的遮蔽,最后抵住她神秘领域慢慢挑逗,知道自己的控制力已在溃散边缘,他发出一声沉重的低吼,双手移至她完美的臀部,捧着她迎向自己,深深地占据她的体内。
忘形的旋律愈奏愈狂野,奔腾在一波高过一波的情焰中。
华珞晕晕然地沉沦快感中,随他带着她经历情欲世界,终而失控地娇吟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拱起娇躯贴向他,她希望他听到她对他最完整的真情,最单纯的冀望,就算再被刺得满身伤也无所谓,她决定摆脱误会,重新开始两人的生命!
“我想说的是……请你容许我爱……”
“吻我!”
他挟带着骇人的气势,放松所有禁忌加深这一次的冲刺,吻掉她的呓语,带着她坠入炽热的漩涡中,直探欲火的极限。
她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体内的喜悦已经超乎她所能负载的极限,嫣红的粉躯能洋溢的就剩无尽柔情与全然的奉献……
***
“伤口还痛不痛?”
“痛,痛死了。”
激情过后,坐在床沿的两人衣衫不整地交缠在一起,浅浅笑语地享受余波荡漾的温存。
“是吗?让我看看,我替你清理伤口。”
华珞担忧地要卷他的衣袖看,淇*反对,反而拉下她的手腕,落吻在她耳畔,暧昧地说:“是背,你的指甲抓伤了我。”
她脸红地跪起身探视,越过他的肩膀,果然看到一条条红通通的指甲痕。
坐回他怀中后,她愧疚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用不着注意,我们大可换个游戏方式,比如……”他低声地说了几个字。
“别闹了!”华珞顿时心跳如飞,一张脸红透半边天,尴尬得不得了。
“我像在闹你吗?”他轻佻地斜睐她,看得好不放荡。
“真的……能这样做?”她咽咽口水,在脑中努力架构着他所说的方式,最后觉得难以想像,太……可怕了!
“能。若你想体验,我随时奉陪。”他以手指探入她的中衣,拂撩她细嫩的雪肤,将她的乳尖逗玩得又挺又硬。
“不要,我是有修养的闺女。”
淇*展颜一笑,优雅地打回她的论点。“闺秀不会拆营帐、不会捅楼子,更不会怂恿我进一步的爱抚,将自己弓向我……华珞格格!”
“你……讨厌!我要起来了,别碍着我!”她双颊燥热,伸手推他,他笑了笑,反以一臂限制她的行动,俯过来以唇逡巡她的耳垂。
“华珞,你老实告诉我,除了我之外,你可曾注意过其他男人?”
“没遇见你之前当然有。一些大型的赏花宴中各家王公贵子都会出现,他们有些真的很英俊、很潇洒,可是他们好像对我兴趣缺缺,久了,我也对他们兴趣缺缺。”她玩弄着圈在她腰上的大手,诚实地说。
“哦?”
“是真的。”她迎向他俊美的视线,柔柔地笑说。“最近我才想起来,好多年前的一次赏花宴中我曾见过你,匆匆一瞥,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的头衔,只知道当时好多女人包围着你,你像个宝似地被她们爱戴着,而你也颇乐在其中。”
“所以我是女人的抢手货,你该珍惜,把我‘看’得牢牢的。”一串淡笑逸出他的唇间,舒心而坦荡。
感受着长久以来首次温暖的感觉,华珞其实是贪婪的。“既然如此,后来大家为何谣传你有断袖之癖?”她问,调整了一下姿势,为他扣上襟领的衣扣,心想总不能在这赖上一整天。
“因为命运注定了我要跟你相遇。”
华珞屏住气,半天无法呼吸。“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在柔和的光影里,他笑得好慎重,无言地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真诚。
爱在她心房中满溢,直到这一刻她才了悟,就算他曾经伤她伤得支离破碎,她的灵魂始终一点一点地向他靠拢过去,她是真的爱他啊……
“我庆幸能跟你相遇,庆幸鬼差将你还给我,庆幸……你此时此刻就在我怀里。”他的大掌按住她悬在他胸前的柔荑,痴痴地望着她。
淇*……
“我——” “开门!华珞。我知道你在里面,快来开门,我快冻死了!”
“恩羚表姊?”她未说完的话,突然被一阵呼唤声打断,她很快地从床畔溜下床。“淇*,是恩羚表姊,我去替她开门。”
恩羚?
淇*怀疑地眯起眼,这民舍深处幽境,一介女子凭什么能找到这里来。
霍然地,脑中一个念头如雷击般地劈了下来。“华珞!别去!”淇*一声惊天动地地吼叫,追出了侧房。
说时迟那时快,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华珞开门的同时,因他的声音而疑惑地转回身,压根儿没搞清楚整个局势,一支长箭便疾飞而来,刹那间通过敞开的门扇,从左腹贯入她的体内。
“哎呀!”华珞闷叫一声,整个人失足往后翻倒。
“华珞——”
淇*眼睁睁看着她中箭,看着她在他的眼前宛如一片白雪般飘零落地。
他的脸色瞬间转为灰白,怒意直沁入他的皮肤,他疯狂地冲出屋外扑倒那窜逃的人影。
恩羚一度要以弓箭攻击他,却在还没出手前下颚便连挨他好几拳,打得她鼻血直流,不省人事。
愤恨地打昏恩羚后,淇*几乎没浪费任何一点时间,急切地冲回华珞的身旁,环抱起她直往屋外的马匹跑去,上马直往骑营飞奔。
马蹄激起地面上的白雪,再飘落在漫长的路途上。
箭伤太深,失血过多,紧依在淇*的胸膛前,华珞的意识已快崩散。
她以手掌紧紧抓着淇*的衣衫,艰涩地开口。“淇穆……我……有话一直没机会说出口,我……唔……”
一阵颠簸,震动她的伤口,立刻涌出大量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