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他幾乎敢肯定,何瑞鱗想替秋玲報仇,所以特意的接近 葉宜庭。
高建斌陰沉沉的笑了起來,無論答案到底是哪一個,他只知道,真正的大贏家其是 他自己。
攪和是他與生俱來的本事,如果何瑞麟不了解葉宜庭的「底細」,他會負責讓他知 道的,如果何瑞鱗志在報復,他會給他更多的理由好好整整葉宜庭的。
該到了葉宜庭因為拒絕他,而付出慘痛代價的時候了。
何瑞鱗剛將她送回家,幾乎是立刻的又開始記掛起她,他強忍住再去按她家門鈴的 衝動,獨自開車返家。
他不想受葉宜庭吸引的,他接近她的目的只為報復,但如果他肯對自己諏崳� 經在不知不覺中對她付出感情,而且恐怕比他自己所敢承認的還更深。
他自責、內疚,但他的心卻不受控制。
跟她在一起的感覺真的非常美好,她美麗、大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他真的 無法把她想象成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
他不斷的自我掙扎,不斷的延緩報復的行動。他遲遲不願妄動,只是不斷妥協於與 她共處的美好。
有時候,他幾乎忘掉當初接近葉誼庭的真正動機。
他驅車回到家門口,發現高建斌站在門外等著他。
「有事?」他—點也沒有想請他進屋的意思:「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可談的。」
高建斌深吸了好幾口煙,才緩緩的說道:「稍早的時候,我在中山北路的一家餐廳 門前,看到了你和……」
何瑞麟在剎那間提高了警覺,他微瞇眼覷著高建斌。
「她是你的情人?」高建斌直視著他。
他不答反問:「你究竟想說什麼?」
高建斌故作為難的支吾其詞:「你和她交往了多久?你夠了解她嗎?我……」
「比你所以為還要了解。」他打斷他,繼而毫不隱瞞的說道:「我知道葉宜庭曾跟 你有過牽扯,我知道她無情的背叛了秋玲對她的好,我知道她是害死秋玲的罪魁禍首。 」
「那麼,你為什麼還跟她在一起?」高建斌不解質問。
「你說呢?」何瑞麟笑了,毫無笑意的笑了。
「報復?」他故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你真是為了報復!」何瑞磷沒有否認,根本沒有必要否認。
『不,你不能這麼做,逝者已矣,你為什麼還要勾起那件傷痛的往事!」高建斌神 情激動的想阻止他。
「別想試圖阻止我。」他冷冷的看著高建斌:「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你今生 只愛秋玲一個,既然如此,你和葉宜庭之間的糾纏我可以當你只是一時糊塗,或者,你 和她之間的糾葛比我以為的還要深?」
「我愛秋玲,真的,只是我……」他深吸了口氣,低啞的接著道:「可是我必須承 認,宜庭確實曾經令我迷惑過一陣,畢竟……她是—個很吸引人,很能令人迷惑的女人 。」
他提到葉宜庭時那副懷念、溫柔的神態,令何瑞鱗怒火中燒,一想到他們曾經共享 的過去,何瑞鱗幾乎噁心得想吐。
『瑞磷,我求你,不要去傷害宜庭。」高建斌低聲下氣的懇求他:「她不是一個真 的有多壞的女人,她只是吃不了苦,她只是以自己知道的最方便的方式,來求得物質上 的享受,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求你。」
『我發現你比自己所敢承認的更關心她。」何瑞磷指控般的瞪了他—眼:「你們後 來為什麼分手?秋玲既死,你們原可以雙宿雙飛的。」
高建斌顯得相當沮喪:「當她知道我只是一個……空殼子,她立即毫不猶豫的離我 而去……」
何瑞磷真以自己為恥,他竟然差點愛上這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葉宜庭,他傻得 被她惶惶作態的外表所迷惑,他甚至想放棄對她的復仇計劃。
「葉宜庭必須得到她應受的懲罰。」他一臉堅定,警告的看了高建斌—眼:「聰明 點,別想介入我和葉宜庭之間的恩怨。」
「你仍然執意報仇?,高建斌急切的問。
『絕對。」他的回答毫無轉環的余地。
『不,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傷害她!」高建斌提高了音量,堅定的說道:「我會想盡 一切辦法,讓宜庭知道你的陰郑 �
高建斌「怒沖沖」的拂袖而去。
何瑞麟不疾不徐的走進屋裡,拿起話筒……他不會讓高建斌有任何機會破壞他復仇 的計劃,今晚,他終將享受到報復後的滿足果實。
今晚,一切終將結束。
期待中的門鈴聲陡然響起,何瑞麟不疾不徐的起身去開門。
葉宜庭濕得像只落湯雞,一身狼狽的沖進門,緊張的上下打量著他:「你到底出了 什麼事?」
外面雨下得那麼大,你怎麼不撐把傘。」他漫不經心的說道,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你突然打電話來,說你急需要我,我以為你是突然患了急病,比如說盲腸炎之類 的,嚇得我什麼也不顧的沖出家門,哪裡還記得要拿傘。」她急切的詢問:「剛剛到底 是怎麼一回事?」
「我沒事。」他漫應,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你確定……」她遲疑的看著他。
『我是有些話想跟你談,可是你必須先把濕衣服換下來,以免感冒。」他將她推向 他的臥房:「快點把濕衣服脫下來,衣架上有乾淨衣服勉強將就—下。」
在他的堅持和催促下,葉宜庭只得依言的走進他的房間,將門輕輕的帶上。
這是她第一次進他的臥室,裡頭的佈置就和它的主人般,同樣的有格調同樣的與眾 不同。
一陣顫栗,她開始緩緩的解著她的衣扣,一邊好奇的瀏覽著他屋內的擺設……突然 ,他床頭櫃上擺著的那張照片,吸引住她全部的注意力,她忘了寒冷,忘了解到一半的 衣扣,她走了過去,拿起相片。
照片中的女人笑得好開朗、好溫暖,葉宜庭永遠也忘不了這個笑容,忘不了……秋 玲姊……各種問題盤旋在助她心頭。
瑞麟為什麼會有秋玲姐的照片7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突然,有個駭人的念頭鎖進腦中,她記得秋玲姊有個長居國外的弟弟,而瑞原有個 已死的異母嬸姊,而且他們都姓何,這是個巧合嗎?
房門毫無預警的猛然被推開,她手中的木質相框掉落在地毯上,他站在門口,以一 種很冷漠,甚至是仇視的眼光看著她。
葉宜庭以微顫的手指緊抓著衣襟,驚懼、惶惑的迎視著他,她想要開口說話,但喉 嚨卻緊縮的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走近她,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但他只是越過她,撿起被她摔落在地的照 片。
「沒錯,你猜得沒錯。」他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思:「何秋玲就是我的異母姊姊,你 確實應該感到害怕,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
葉宜庭緊閉上眼睛,祈求這一切只是場噩夢,等她再次睜開眼睛,這一切都會消失 ……但,她的祈秮K未發生奇跡,何瑞鱗看著她的眼神銳利如刀,冷若寒霜,她的整顆 心完全被凍結了。
『原來,你接近我是有計劃的……」她沙啞、無力的喃喃自語。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開車差點撞到她,害她扭傷了腳,原來這一切全 是蓄意的。她相信,若非為了怕負刑事上的責任,他當時做的絕非僅是嚇嚇她,而是毫 不遲疑的輾死她。
或許,他人主「大新」,也只是為了加速完成他日殘忍的復仇計劃。
天啊!
她此生第一次,全心投入的戀愛,競只是他復仇的游戲I「我沒有對不起秋玲姊, 我並沒有如你所以為的背叛她,你不能要我為我沒犯過的錯誤付出代價。」她以顫抖的 聲音為自己申辯,以祈求相信的眼光看著他。
「或許以你的道德標準而論,破壞別人家庭、勾引別人丈夫不算什麼大罪惡,但我 絕對要你為害死秋玲而得到應受的懲罰。」他的話極盡譏刺、極盡嚴苛。
他成功了,如果她真的有罪,她已經得到了最殘酷的懲罰,他已經成功的將她的心 撕成碎片,他已經成功的將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境。
但何瑞磷顯然並不以此為滿足。
他陰沉沉的逼近她,他的眼光徘徊在她開啟的衣襟上,他的眼神好複雜、好駭人, 夾雜了輕視、憤怒、和……欲望。
葉宜庭更緊緊抓住她松開的衣襟,她拚命的往後縮,直到她身抵住牆壁,已無路可 退。
他將她困在牆壁和他結實的雙臂中,他毫無笑意的笑容顯得好邪惡:「你真的是個 很誘惑人的女人,明明知道你是個貪圖富貴,人盡可夫的爛女人,我卻仍然渴望你。」
他的辱罵等於在她已破碎不堪的心上,又重重加了一擊,她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 般,爬滿了雙頰。
「別再跟我演戲了!」他不屑的冷笑:「我相信有太多的男人享受過你的恩澤,不 差我這一個的,更何況,看在我勉強自己追求你,陪你玩一場噁心、虛偽的『愛情游戲 』的份上,我要求一點回報並不過分。」
『不要……」她無力的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