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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寒又冰眉心紧皱,冷冷问着一脸惊恐的母亲。

  寒母同样不解地摇摇头,茫然地看着面露愧色的阿郎。

  "你说啊?怎么会欠人家钱呢?"

  她推他,追问着。

  "公司周转不灵嘛!"他垂下头嗫嚅,逃避她探询的目光。

  "这家伙什么时候有什么公司了?"寒又冰睥睨着阿郎,对他惨不忍睹的伤势无动于衷。

  "呃……他半年前说要做生意……妈就拿了点钱投资他……"寒母在她的冷凝目光下支吾了起来。

  寒又冰气结地撇开脸,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只要一谈感情,就像瞎子似的母亲了。

  这种时候什么都不适合再说,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才是最重要的。

  见女儿没如往常一般严厉斥责,寒母咽了下口水,低声问向阿郎:"我不是才拿了二十万给你吗?"

  二十万!?耳尖地听见这句,寒又冰几乎要吐血身亡了。

  "他欠钱是他家的事,你们跑来我家干嘛?"压抑着翻腾的怒火,她的脸色显得十分阴郁。

  "你妈跟他是'斗阵仔',不来这里去哪里?"带头大汉大声斥道。

  寒又冰瞪那人一眼,气得奋力拉起母亲,"你起来啦!钱是他欠的,管他去死!"

  "小冰,不要这样啦,我怎么能不管他!"寒母一只手臂被她拖着,却还死抱着阿郎,对他有情有义。"他是欠了多少?"转而问向那群大汉。

  "利息加本金一共一百三十万。"大汉说。

  "一百三十万!?"屋内的两名女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你怎么欠那么多!?"

  寒母惊恐地问向阿郎。

  "他欠了你们多久?"

  理智的寒又冰问出症结。

  "两年多了,本金八十万,借了钱就跑,还躲给我们找!"大汉气呼呼地说。

  两年!他不就正好和妈妈在一起两年!?寒又冰愤怒地瞪向阿郎,更加证实这男人是个骗吃、骗喝、骗感情的大混蛋!

  寒母听了,脸色忽青忽白,隐约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但向来感情用事的她,仍选择维护爱人。

  "不要哕嗦啦!今天你看要怎么跟我交代,不然揍得你住院!"大汉恶狠狠的警告声震得入耳膜嗡嗡响。

  "我一次还不了那么多啦!"阿郎骇然惊嚷,眼泪、鼻涕齐飞,狼狈不已。

  "明知还不了还借!"寒又冰朝他啐道。"妈,他在认识你的时候就负债了,根本意图不良!"她连忙使劲拉开母亲。

  "阿玲--"阿郎唤着寒母的名字,生怕她真的听了女儿的话而见死不救,那他就走投无路了。

  "不可以再缓一缓吗?分期还好不好?"寒母心软地朝阿郎瞥去一眼,好声好气地跟带头大汉商量。

  "妈!"寒又冰挫败地嚷,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

  "本金八十万先还来,其他可以让你们每个月摊还。"大汉丢了颗槟榔到嘴中,边嚼边说,那口气像是施舍了多大的恩惠似的。

  "先还三十万好吗?我手上只有这么多了……"在跟对方商量的同时,寒母心虚地瞥看女儿一眼,果然得到她的勃然怒吼。

  "你的钱呢?只剩三十万!?"寒又冰震惊得双眸圆瞠。

  当年的六百万赡养费,母亲一直投资得当,在股票市场赚了不少钱,翻了起码有两倍。

  然而,她财运好,感情运却倒霉到底,遇人不淑的她三番两次被男人欺骗。可寒又冰完全没想到,母亲的积蓄竟被骗得只剩下这么一点钱而已。

  面对女儿的厉声质问,寒母只能满脸愧色地摇头不语。

  寒又冰气得怒火飙上九重天,手脚并用地痛扁阿郎,眼见寒母忙着维护他,她才收手。

  "喂!你们的家务事我不想听啦!八十万,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大汉说着又踹了阿郎一脚,旁边的寒母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不准动到我妈!"拉不开母亲,寒又冰也只能挺身悍卫。

  "阿玲,你救救我啦!不然我会被他们打死啦!"阿郎很会察言观色,也明白她还有钱可挖--最少还有这间房子,能替他挡下这一屁股债。

  活了大半辈子还爱情至上的寒母,根本禁不起爱人的苦苦哀求。

  "我先给你们三十万,剩下的五十万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好不好?"她站了起来,很有诚意地跟对方说。

  "好啦!"大汉不耐地撇嘴。

  "妈!"寒又冰不赞成地嚷。

  "小冰,妈不能见死不救啊!"寒母拍拍她,赶紧奔进卧房填写了一张面额三十万的支票,不一会儿就急急忙忙地出来。

  "等一下!"寒又冰在她把支票交给大汉之前,半途截下支票。

  "借据拿来。"她朝大汉伸手说。

  "钱还完借据才能还你们。"大汉嗤之以鼻。

  "那写张收据。"寒又冰又说,接着转向阿郎,"你,也给我写下三十万的本票,这是你欠我妈的。"无法阻止母亲,她也只能用这下下策来制衡阿郎了。

  "哕嗦。"大汉啐了声,从自己的记事本里掏出纸笔,也给了阿郎一张本票,分别与阿郎蹲在茶几前书写。

  "一个星期哦,五十万要准备好,不然我会让你们鸡犬不宁。"拿了三十万支票后,大汉临走前不忘先撂下狠话,才和同伴扬长而去。

  "你到哪里筹五十万!?"他们一走,寒又冰狠瞪了阿郎一眼,立刻恼怒地质问母亲。

  "小冰……你那儿如果有,先借妈妈好吗?"寒母嗫嚅开口。

  "你!"寒又冰气得想拿榔头敲昏自己,不了解母亲为何如此执迷不悟。"没药医了!"

  "呃……没有没关系啦,我想办法跟人借借看。"碍于女儿总对她交往的男人疾言厉色,寒母不敢再多说。

  "这是你的事,你为什么都不说话?你自己捅的楼子为什么要我妈帮你收拾?"寒又冰推着阿郎迭声斥问。

  "他如果有办法,就不会闹到家里来了嘛!"寒母为他说话。

  瞪着他们,寒又冰想掐死那个臭男人,也想摇醒对爱情走火人魔的母亲,然而她什么都不能做。

  叹息,僵持片刻后,她让步了。

  还能怎样呢?她是她母亲啊!难道要叫她在她能力范围所及的情况下,看母亲低声下气跟人借钱吗?

  "叫他再开一张五十万的本票,我回去把钱汇过来。还有,这张三十万本票由我保管,免得你连本票都被人拐走。"

  她万分不情愿地把话说完就离开了,免得继续待着会活活被气死。

  "宝姐,我想以后开始和其他摄影师一起轮班。"

  幸福婚纱馆的办公室里,寒又冰向老板娘曾楚宝提出要求。

  "你这两年接的大多是指定的Csse,怎么突然要轮班?"曾楚宝看着眉头深锁的好友,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困扰。

  "想多赚些钱。"寒又冰简言道。

  户头里的八十万存款原是她打算购屋的头期款,汇给母亲五十万之后,这计划就要往后延了。况且,母亲的积蓄都没了,往后她这个做女儿的责任将会更重……

  "又冰,你遇到什么困难了,是不是?"曾楚宝倾身,表露关心。

  "你放心,我没有什么困难,只是单纯想加入抢钱一族。"寒又冰给她一记安抚的笑,从来不习惯对外人提起母亲的事,尽管是这群最要好的朋友。

  "你要是加入轮班,那可能真的会忙得一点空闲也没有耶!"她提醒。

  "我明白。"

  "好吧。不过你有困难可一定要告诉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别忘了我们是好朋友。"见她如此坚决,曾楚宝横过桌子握住又冰的手,很有义气地道。

  "我知道。"反拍拍她的手,友情的温暖牵动寒又冰的嘴角。

  桌上电话内线响起,打断了她们的谈话,曾楚宝接起后,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你猜,谁来了?"她神秘兮兮地对寒又冰说。

  "说吧,谁?"寒又冰答得懒洋洋,显然没有猜谜的兴致。

  "钮议勋。"她笑得贼溜溜。

  毫无预警的答案,让寒又冰的心跳漏拍,继而加速鼓动

  她以为他已经打消念头,不会再来了……

  毕竟她老是让他无功而返,他又突然消失了快一星期,毫无音讯,任谁也会这么认为!

  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这次再见到他,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可要说是什么变化,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明明很高兴他放弃了,可她今天再看见他,却发现此刻的心情比之前认为他已放弃时还高兴。

  真是中邪了!

  "你说有正事要谈?"寒又冰敛下思绪,在钮议勋的注视下,与曾楚宝一起步入贵宾室,落坐前朝他身旁的眼熟男子微微颔首。

  "你好,我是伍尚凯,议勋的经纪人。"他递上名片,因为他相信寒又冰不可能留下他在昆里岛那晚给她的名片。

  原来是他!寒又冰立刻串联起在昆里岛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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