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重新试着捕捉她的唇。
「你不可以——」
什么话的速度都不及他指尖的挪动,敏感的碰触令她娇躯一头,无法克制地喊出一声狂喜。
他好整以暇地加深侵入她开始潮润的肌肤。
「喜欢吗?」攻击稍微撤离,却又突袭得更深。他重复着这个动作,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面色潮红。
「请你……不……不要……」她狂乱喘息。
「啊,你要求我什么?」他微讽,听起来十分冷漠。
中指压得更深,拇指却徐徐逗弄。
「我要杀了你!」她尖叫着,身体随着他爱抚的热度摆动,使她的威胁听起来很可笑。
「你要用什么武器?」他低低笑着。
他们的结合是惊心动魄,一遍又一遍地给予及付出,接受及索取,鋼铁的刃包入柔滑的丝。
「说你会嫁给我。」
「不!」
他后撤,臀部摆动逗弄她,舌深深探入她唇中。
喔,她几乎要哭出来。她需要他!她需要他盈满所有的饥渴。
「你会嫁给我吗?」
「会、会、会!」她哭了出来。
「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莫晶儿知道自己永远忘不掉这一夜。
他是只精力无窮的黑豹,一次一次地占有她而毫无倦意。他的唇及手品嚐过她每一吋曲线,残酷地利用她的身体逼她许下承诺。
任何承诺。
是的,是的……
是的,我愿意和你结婚。
是的是的,我绝不会离开你。
是的是的,一切都听你的。
曙光从窗戶微透,莫晶儿的身体及神智都疲乏不堪。
他巨大的手掌包住她娇小的胸时,她几乎哭了出来,身体却开始主动回应他。
「不,没事了。」他立刻松开。
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啜泣出声。
冷焰拉起被毯蓋住两人的身体,将在怀中的她调整姿势,让她的脸颊帖住自己赤裸的胸膛。
她终究还是投降了。
这是她昏沉入睡前的最后一丝念头。
第九章
冷修恩是在五天后,在一家珠宝店刷金融卡时才赫然发现自己的窘境,然后在店员怀疑的眼光下,掏出皮夾中的每一张鈔票才得以走出店门。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股票利息这週居然没有进帐,他差点连那串才五千元的珍珠都买不起。
「对不起,冷先生,这是上头的命令。」
「你在胡说什么?我冷修恩是大股东啦!叫冷焰那个混球向我解释。」
出納小姐陪着小心的模样使他气焰更加高漲。
「叫他出来!」
出納忙不迭照办,战战兢兢地講完电话才开口说:「冷先生,董事长请你上去。」
「我倒要看看那个杂种要说些什么!」
他一路上咒骂不休,冲上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一脚踹开门。
「我希望你对这有很好的解释。」
冷修恩一掌重重地拍向桌面,「刷」地将数张金融卡划一地排成一列。
「我也希望你对这个有很好的解释。」
冷焰在桌面上丟下一份厚厚的文件。
文件看不到一半,他的脸色已青白红紫交替了好几回。
「如果我没发现,您还想瞒天过海多久?」冷焰的声音冷得令人发毛。
冷修恩吞口口水,不自在地瞥向他的脸——平静一如往常。
但是那道噁心的疤是雪白的,他生气的前兆。
「打蛇打七分,面子却得给三分,叔叔,你把钱都花到哪去了?除了请人来恶整我,是不是都花在牌桌及沙琳琳那个女人身上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冷修恩绷紧脸,端起架子,对一切予以否认。但,他为何觉得自己的身体抖得像篩子中的穀粒?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妮娜.苏西的话让他开始认真调查冷修恩——一件他最不想去做却早该做的事。尽管冷修恩视他如眼中钉,可是他仍然是个长辈,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仍然是
——仍然是一个冷家人。
为什么会觉得心痛呢?他问着自己。
你不是早知道他一直想置你于死地吗?
「如果你不想要我提出控诉,请将你剩下的股份全数转让给公司。」冷焰道。「至少还勉强能补足一点数字。」
「你敢!?」冷修恩从椅子上跳起。
「我有什么不敢?你都能鼓励我接收你的情妇,我会有什么——别想否认你和她的事。」
冷焰拉开右手边的抽屜,拿出一組照片,恰巧散在张张金融卡上。照片中每一幀全是妖精打架的镜头,男女主角的脸庞清晰无比。
冷修恩眼前一片黑暗。
「股票、坐牢。」冷焰再次重复。「你想选哪一个?」
* * *
「晶儿。」他走入厨房,重重在她光洁的颈背上烙下一吻。她故意哀叫,笑着躲开。
最近冷焰愈来愈喜欢缠着她。他也常常在想为什么,因为他及她是如此截然不同。
他喜欢吃味道重的食物,她则不;他看报纸时只翻财经及军政大事;她却宁可閱读小说及诗集,他像只蓄势待发的黑豹;她却是只毫无戒心的小白兔,就算生起气来,也往往只有三分钟热度。
「我们去度个假。」他从后楼住她的腰,鼻尖理在她发间。今天的事让他想暂时丟开公司的一切,好好放自己一个长假。
「唔?」
「我在加勒比海湾有棟小木屋,海水、海风、月光,然后再加上一瓶香槟。」
「好罗曼蒂克。」她抬起头,让他在她鼻尖上印下一吻。
「然后我们可以放首音乐跳舞,像以前一样。」
「你想起来了?」黑眸诧异地迎上深邃的蓝眼,只见他轻轻頷首。
「一点点。」他放开怀中的娇小身躯。「我记得我帮你取了个綽号——小星星,记得你讨厌烤焦的松餅,记得我怎么教你跳舞。」他的声音降成谧夜的分贝。「记得我怎么抚摸你、吻你——」
「住口!」就算他们都有一个小孩子了,她仍胀红了脸。「不用——不用那么仔细啦!」
完了!这话一出口才知道更不伦不类。
冷焰仰头大笑。
莫晶儿眨眨眼,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也被他那发自肺腑的爽朗大笑消却殆尽,她好喜欢他的笑声。
「我喜欢你,小星星。」他感性地诉说发自內心的情感。「也许我永远不会记得七、八年前的事,但我现在非常确定我们是彼此适合的。」
她的心喜悅得膨胀,如一只灌足气的皮球。
他也许毫不自觉,但是他在表明不论丧失记忆与否,他都会再次爱上她。
「我有说话的余地吗?」她故意裝出为难的神色。
「没有。」他果断地回答,一只手悄悄探入她上衣的领襟內。
她瑟缩一下。
「晶儿?」他疑惑地挑挑眉,不顾她的抗议,迅速地拉开衣服。
「没那么痛了。」她急忙遮住青紫的浅痕。
「我知道我有时太粗鲁了。」他低哑的声音有丝愧咎!不经意的眼光在她锁骨上又发现浅浅的一痕。「我太生气又太不安,你知道吗?我发现『星期五』居然就是公司的人!我非常……愤怒。」
她颇能体諒那种遭到背叛的无助。
「晶儿……」他微微呢喃,犹如一句叹息。
「嗯?」她看见他的脸闪过一抹她不瞭解的神采。
「我……肚子饿了。」他慢慢放开摆在她身上的手,转身走没几步又突兀地回头。「对不起。」他低声说完这句话,僵硬地再次踏开脚步。
她耸耸肩,心无旁虻丶绦赝纷急竿聿汀�
他在沙发上坐下,心神无法平静,随手抓起一张报纸,却视而不见。
他愈来愈相信生活中少不了她。他想天天早上醒来看见她,想聆听她在做家事时偶尔轻哼的愉悅小调,想天天吃她煮的菜——他的胃口已经被她养刁了。
如果喜欢一个女人到天天想和她相处,那么,这就是「爱」吗?
他记忆中的「爱」是苦涩憎恨的。
海伦的爱是自私的。
冷诺文的爱是懦弱的。
而冷日新的爱却是有条件的。
他常常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引起祖父的注意,他的下场会如何?
会不会像冷魅衣一样?
冷魅衣的本质和他非常相似,但她多了份狂野及不拘礼数。冷日新强迫她接受的日式妇道教育非但没折損她的性子,反而更激出她反抗的意识,突出她放任的风采。
有时他会替这个小堂妹操心。
晚餐时,冷焰再次提起度假的事。
「我不想去加勒比海湾。」莫晶儿摇头。「如果你愿意,陪我回小镇一趟好吗?如果我现在才让小杰认识你,会不会太晚?」
* * *
可恶的杂种!
他四处打电话貸款,想从银行弄点钱—先偿清黑道追債再说,不料,每一家银行的主管不是敷衍二句,要不然就是无礼地挂断。
长这么大,他从没如此丟脸过。
似乎每个人都串通好了,等着看他出糗。
他绝不会放过那个杂种!
* * *
解放自由的钟声终于响起,学生成群结隊有如脱硪奥戆愦有C趴诜溆刀觥�
「小杰、小杰,醒醒。」安琪拉很有耐心地摇着小男孩的肩膀,直到那对爱睏的蓝眼珠张开。
上节炉他就跑得不见踪影,她就在猜是不是又来图书馆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