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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水烟举起拳来,却被人杰接住。

  “如果你不想谈也无所谓。”他将她的拳甩开,无所瞩地耸耸肩,懒懒地卧回沙发上,再次打开电视。

  “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的休息。”

  水烟深吸一口气,压下在眼眶中打转的热泪,秉弃心中所有的挣扎,举起颤抖的手,困难的解开她的外套钮扣。

  她脱掉了外套,人杰只是用眼尾的她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电视上。

  水烟咬着唇,不断地吸气、吐气,把心中那被屈辱的感觉压抑住,也把眼中那翻涌的泪水锁住。

  她脱掉了针织外衣,单薄的白色内衣再也遮不住她浑圆的女性象征和稍嫌纤瘦的曲线,而人杰也只是不耐地瞄她一眼,又把注意力投向电视。

  “可以谈了吧?”水烟艰难的询问,语调中有几分她不愿流露的可怜和悲哀。

  流泪在眼眶中翻滚着要涌出,却被水烟紧紧锁住,她向来高傲,绝不容许自己在敌人面前示弱,也不承认自己被击败。

  他开始动手脱去她的内衣,动作缓慢而迟疑。一阵凉风袭击她的肌肤,引起一阵抖涩。这时,人杰终于把目光投向她,并且瞪着在她雪白生辉的肌肤上。

  他的目光充满强烈的侵略气息,水烟被盯得很不自在,而他并没有开始谈判的打算,显然这还不足以令他感到满意。

  只是牺牲一点皮肉色相而已,如果能因此而保住父母的遗物,这点牺牲根本不算什么。水烟开始试着说服自己。

  丝绒裙在她的自我说服下滑落地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人杰的笑容,仿佛发出羞辱的轻笑。

  现在她身上只剩下难以蔽体的胸罩和底裤,水烟用手圈住自己,紧紧地闭着眼,不肯迎视人杰那对他会轻蔑、讥讽、得意、欲望的眼光。

  “几乎能谈到全部了,如果你不想要琴弦的话,就维持这样子来谈吧。”人杰没有任何怜惜,他要把她骄傲的自尊踩到最底线。

  没有弦的琴,还能算是琴吗?一架没有弦的钢琴,只能算是件玩具,而如果这架琴的地位是“传家之宝”那么传出去,则将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不会让“传家之宝”便成笑话,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她都不会让父母的遗物变成笑话!她再也不肯面对他,下意识的转变回避,却被不期然映入眼帘的景象吓人一跳。

  暗夜的忠孝路上布满五彩缤粉的霓红,连灯闪闪烁烁地仿佛从她眼前呼啸而过.她与那些陌生人的距离是这样近,近到她仿佛能感觉到他们对她的鄙夷、不屑与嘲弄!她心慌地退后一个却抵上一堵肉墙。

  “你打算天亮后再开始谈判吗?为了助你一臂之力,我得帮你快点达到谈那些琴弦的目标。”

  不止是扶住她,人杰用双手从背后抱住她,让急于脱身的水烟失去了先机。他托住了她穿着胸罩的胸脯,手指若有似无地移动,唇则在她的颈后摩挲,在她的耳根吹出一口口令人销魂的热气。

  “你放开我……”水烟全身轻颤,不明白自己为何浑身无力,她可以意识到身体正渐渐产生变化,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变化。

  她依稀能看见透明玻璃窗上.映着她被人杰抱着的裸露样子。她羞耻、畏怯、颤抖,然而唯一有能力指挥作战的理智却连影子都找不到。

  “你不是真心的。”人杰在她的耳畔低语,“转过头来看我。”

  水烟还来不及思考要不要照做,大脑已经擅自下达了服从的命令。她的唇被他夺了去,连带着她的感觉、她的感觉,全都对他弃甲投降。

  他主导了她听有感觉,他与她的舌恣意纠缠。她的心狂跳得几乎力竭身亡;他温热的大手在她圆润的胸脯揉捏,她全身似乎都燃了火,当他的手往她的脸部移去,那团火跟着移到腹部,她顿时感到炽热难安。

  他的唇又回到她细致的耳畔,在那里轻啃、舔弄,并发出低哑的问句:“喜欢我吗?”

  “嗯……”她不堪负荷地闭着眼,靠在他身上肢体不知不觉地以最原始的动作反应着他,双手随着他的手移动,感受他在自己身上制造的刺激快感。

  “说清楚一点。”他不满意她的敷衍。

  他的手来到她神秘的主角地带,卸去她身上仅余的衣物,手指轻巧地在那欲望的核心试探、摩裟、轻抚。

  水烟禁不起这尖锐的刺激,情不自禁地逸出呻吟,两眼迷蒙的望着人杰,以一种不解和无知的神情。

  “喜欢我吗?”他又问,轻轻喘着气。

  水烟只是不断地轻喘着,说不出话来。

  “这么湿了,还想否认吗?”他恶劣地将湿濡的手伸到她眼前。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体对他的欲望反应。

  羞愧一下子击中了水烟,她疯狂地扭动身子想脱离人杰的掌握,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休想我会喜欢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眼泪毫无预警地飞溢出眼眶。她气愤自己沦落到如此地步,更愤恨他的卑鄙无耻。

  “你离我远一点,离我远一点!”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对他大吼。

  人杰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受伤,随即无所谓地挑挑眉,“我无所谓,反正钢琴又不是我父母留下来的遗物。”他摊摊手,转身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他原想更极尽所能地屈辱她的,只是她的生涩、羞怯和那身雪白凝脂,使他的意志力瞬间崩塌,除了让他主动去碰触她,还让他差点就迫不及待地要了她。他用下一口冰水,悄悄浇灭火热的欲望,挽回自己的理智。

  水烟一下子便气弱了,父母的遗物是她永远的弱点,她最无力的挣扎。她默默的抬起地上的衣物,默默的穿上。

  “我们还没开始谈判呢,你打算就这样结束了吗?”人杰睨她一眼。

  “那你到底要怎样?”水烟捉着衣服的手隐隐颤抖。

  “把衣服放下,过来。”她瞧也不瞧她一眼的下命。

  水烟咬牙把眼泪硬逼回眼眶,双肩抖颤了很久,双脚才找到站立的力气。

  她顺从地放下手上的衣服,裸裎地走向他,只用双手遮掩住重要的部位。

  “求你放弃我家的琴那是我爸妈所留下来,唯一的纪念。”她颤巍巍地站着,做不来更卑躬屈膝的动作。

  她的模样楚楚可怜,人杰的恻隐之心几乎要挺身发言了。

  “就算我放弃,别人会放弃吗?你几时才能把琴赎回去?”人杰冷冷地质问她,“你有多少本钱跟人谈条件?”难道用她的身体吗?

  “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很努力、很认真的想把琴赎回来!”水烟悲哀地发现,人杰说的是事实,她什么都没有,那架琴随时有人来出价带走。

  “我会买下那架琴。”人杰毫无商量余地的说。

  “不!”水烟不满的怒吼,她不要这一切变成白费。

  “你要扶养两个妹妹,我会先给你一笔钱。”人杰迳自说着。“条件是你陪我一年。”人杰这才把澄澈的利眸对准她,丝毫不给她犹豫的机会,“否则,你永远别想再见到那架钢琴!”

  “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水烟抱住头狂乱的身子蜷缩在地毯上,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一边是无上的自尊、贞节,一边是父母的遗物、传家之宝,她该怎么办?

  “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只剩五个小时,你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人杰冷酷的说着,不再理会她,起身走到浴室去放洗澡水。

  水烟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悲惨的发现自己无力抵抗。

  “一年期满后,你是不是会把琴还给我?!”水烟对着他的背影吼道。

  她的心揪扯着。挣扎着,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仅有的尊严,无论如何都不能想像自己落在他手中,会受到如何的屈辱和难堪.可她也输不起那架琴。

  “当然!不收分文。”人杰顿了一下,转身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不用勉强,没有人勉强你。”

  “我答应,我答应了!”

  水烟狂乱的甩着头,她不见多想,想愈多只有能让她发现自己的难堪、无能和所受的屈辱,她只能紧紧咬住自己那不计一切代价都要保住钢琴的。

  “很好,你很聪明。”人杰睨她一眼,从抽屉中拿一本支票,写下几个字,“这算是先支付给你的薪金。”然后放在桌上,自己则旁若无人地边脱衣服边进浴室。

  水烟凄楚地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好,又拿起桌上的支票,那上面洋洋洒洒地写着“新台币五佰万”三个大字。

  有了这笔钱,就够妹妹们的生活费及学费,也够她们继续练琴了。

  眼泪一颗颗滴落在手背,她仓皇地拭去,却怎么也拭不完。

  家里一片起漆黑,想必妹妹们都睡了吧?水烟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紧绷的精神已濒临崩溃边缘。

  “姐,你回来啦?”水汐房间的灯乍放光明,她从房间走出来,二妹水潮也出来了。她们清醒得丝毫没有睡过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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