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脸厉色的飞笑大。
“好奇!你是练武之人,该有的忌讳你该懂的,之前为师已警告过你,难道你全然
没记在心上?”
敛下的美眸滴溜溜的转,心思全绕在该如何不让师父探出那项宝贝。毕竟打她开始
有“收藏”习惯起,还未见过那么漂亮的剑呢。
不是因它的精致小巧,也非因它的华丽尊贵,而是剑柄上那两只像兀鹰又像麒麟的
银制图腾吸引了她,还有那剑身所泛出的青黄光芒,在在令人难以移开双眼。
从小她就爱一些刀啊剑的,太过平凡的吸引不了她,独特的又被师父拿走,而这个
她实在爱极了,怎可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拱手交出。
“星脉,为师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一声低喝再次传来。
宋星脉心虚的点头。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的意思很明显,即是要回她从别人身上取得的东西。
脑中念头迅速飞转,突地,她眸光一闪,伸手自怀中摸出一个意外之物,一只泛著
青绿光芒的银镖。
“师父!”揣在胸口不舍地递出,表情定十足的可怜、无辜且不舍。
燕笑天认出了银镖正是索敕的随身暗器,然而,这东西他一向不离身,星脉又是
如何到手的?
莫非””
燕笑天脸庞倏地覆上惊色。“星脉,你这个女孩实在太不像话了!”
“怎么东西拿了又骂人?”星脉嘴上叨叨低念。
“难道你不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应该矜持点吗?”燕笑天不禁皱起白眉。
呃,师父何时有著神机妙算来著,怎知她是对方“不方便”的时候得到这柄镖?
“师父,您说的话星儿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此时此刻,她唯有装傻才能躲,一顿
啰唆经。
“少在我面前装糊涂,别人不了解你宋星脉,不代表连我也会被你给唬弄过去!”
他颓然的坐落椅上,脸上挂满了无奈。“你这丫头实在令为师失望透了,真不知你读得
那些书都到哪去了,这么大的人,还这么不长进,到处惹事,你呀!”
宋星脉眼儿一弯,倏地跳至燕笑天背后,抡起拳头开始槌打他厚实双肩。
“师父,别生气嘛!小心气过了头,伤了身子,那可不好。”
燕笑天回眸一瞪。“你以为讨师父欢心,就可免去一顿责骂吗?”
“非也,非也,徒儿是体恤师父年事已高,怕您气坏了身子,就少了个人疼笼徒兜
了。”宋星脉百般讨好的说著,小手还咚咚咚的捶得更起劲。
每当惹了祸端,她即用巴结谄媚、灌迷汤来平息怒火,叫他只能徒生叹息,再也难
发火。可这次,燕笑天知道自己不能再纵容她了。
“星脉,到前面来!”
宋星脉偷觑他一眼。槽!瞧师父的眼神挺凶的呢!
“为师的话,难道你不听了?”他扬高声调。
“喔。”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
“跪下!”
“师父!”她露出了无比可怜的眼神。
“跪下!”他视若无睹,口气依旧严厉,毫无过去的松缓。
宋星脉撇撇嘴,只得依言下跪。
“星脉,为师管教你已有七年,这七年问,你闯下的大小祸事都让师父替你一肩扛
起,但你还记得去年曾经答应过师父的事吗?”
宋星脉点点头,心已凉了半截。
“那为何你还故犯,非但不知纤悔,还想狡辩抵赖,你说,该不该罚?”
厉胖一扫,令宋星脉不禁心生惧意。
“师父!”宋星脉面露乞求,相信一向心软的师父绝不会狠心下手的。
但,自燕笑天从未展露的肃冷面容,宋星脉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闭上眼,伸出手心,正当她咬紧牙根准备承受随之而来的刑罚时,却未见燕笑天有
所动作。
宋星脉缓缓睁开眼,明胖闪著不解。
“为师决定,明日就起程离开宋府。”刑罚未至,倒是燕笑天落下的言语比打她手
心还来得疼。
“为什么?不是说七天后,为什么师父您要提早离开?”一股强烈的失落瞬间滑过
宋星脉胸口。
多年的相处让宋星脉早将燕笑天当成第二个父亲,如今他要离开,她实在难以接受
这道讯息,整个小脸立即覆上一层难过与焦灼。
“师父,难道您真舍得星儿?”她咬著下唇,模样叫人不舍。
“再留下也没什么意义。”虽是难舍爱徒,他终究还是得割下这份情。
除了必须前往冷府求得医治星儿的药外,有一件事他非得速办不可,实犹豫不得。
“师父,您别走好不好?只要您留下来,星儿发誓,绝不再到处惹事,也不会再去
拿人家的东西。师父,您别走嘛!星儿需要您,您走了,那星儿怎么办?”宋星脉纤纤
玉手紧扯住燕笑天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
“你的保证太多,叫为师如何再信?”燕笑天摇头,心意已决。
“那要怎样,师父才肯留下来?”她眨巴著眼的可怜模样令燕笑天险些动摇。
但,他只是扯下她的手,淡道:“想证明,别只是嘴上说说。你,做给为师看吧
!”
一甩袖,不给宋星脉任何乞求的机会,随即转身离去。
望著那道清瘦的瘦长背影,宋星脉不禁跪坐在地心中滑过的念头则千回百转。
因为,她根本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改掉“特殊习惯”,但,她也不想让师父走啊!
呜……师父怎能这般无情?连给她补过的机会都吝蔷给予呢!
难道这一次──她真的太过分了?
第二章
是夜,偌大的云霞山居里,独留椒玉轩烛火通明。
坐在桌前,宋星脉望著手中泛著青亮光芒的短刀。
稍早,爹爹虽将师父再留下数日,让她暂时放了心,不再为师父的去留而难过,但
她可没忘记,师父口中所说的话语””
“星儿,我留下,不代表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如果你还是如此妄为,就别怪为师
断绝我们之间的师徒关系。”
“师父这次还真把话说绝了。”她喃喃低念,细眉不自觉地打起了皱褶。
“为了这把短刀,我就要失去一个好师父、好父亲,这样值得吗?”
缓缓抚摸刀身,她又低叹一声。“得到这把稀有珍宝又如何?让师父留在身边才是
最重要的,不是吗?那么,我又在犹豫什么?师父不就是要看我的表现才决定去留吗?
若是让他发现这把短刀,肯定会拂袖而去的。”
虽然她一向以夺取珍奇刀刃为乐趣,但也犯不著为了这把刃而惹恼师父,失去了向
来疼宠自己的好师父吧!
“算了,还是趁师父没发现之前,物归原主吧!”
心念才下,宋星脉随即动身前往。
索府内,花园亭阁里,两名气质迥异却气势非凡的男子分坐两侧。
“索敕,青鸟被窃已是事实,你再内疚也没用。”手摇扇子,蓝眸轻瞟,男子依旧
是一派自若的潇洒样。
索敕冷硬的脸颊微微抽搐,而后仰首喝尽杯中酒。
“砰”一声,酒杯碎裂伴随著他的低吼响起。
“该死!你凭什么可以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青鸟已失,我俩都必须承受族里的苛
刑不是吗?”就是看不惯他轻松自若的笑颜,在这紧张时刻更碍人眼。
“索敕,你失去该有的冷静喔。”他的嘴角带著轻笑,丝毫不因素敕的怒斥而有任
何反应。
“你今天来,该不会只为了管我心情如何吧,若是,就请你离开,我还有事待办,
不便陪你。”站起身,他僵硬身躯透露出紧绷的怒意。
倏地,一道疾风掠过,俊美无俦的男性面孔正带著无害笑容挡在他身前。
“走开!”索敕紧握拳头,压抑怒气。
“这么沉不住气,任凭你有再大本事,依然寻不回青鸟。”语音轻柔,蓝眸里精光
闪现,如一道透视光束直射进索敕眼底。“如果只是担心即将到来的责罚,你不该是这
般气急败坏,应冷漠以对才是。”
“你想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忽地,一道细不可闻的足音落入耳中,他扯唇淡笑,搁至索敕
肩头的扇柄一收,旋身再度坐回椅上品酒。
“坐下来,静待猎物上门吧。”
索敕转身面对他的沉稳,神情是无法置信。“你以为那贼人会去而复返,等我们去
擒拿他?”若是这么简单,他也不必劳师动众的搜寻贼厮。
他举杯就口。“如果你能静下心来,或许就不至于这么疏于防备了。”
“你是什么意思……”话未尽,只见他提气纵身,动作之迅速叫索敕反应不及。
须央间,他的身影已飞掠层层红瓦,挡住了正欲往下一跃的夜行者。
“想必你就是那名窃贼?”语气虽是询问,却十足肯定。
宋星脉明胖圆瞪,几乎难以相信,自己会失去了辨音能力。
不!不对!若非此人轻功甚高,她应该听得到他的足音,但是,会这门无影幻踪的
人就只有师父啊,莫非……“你是谁?”
他抱胸而立,蓝眸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面前,一身警戒且无惧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