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度,加上轻压柔搓的技巧,不禁酥麻了宋星脉全身,惹来既舒服又醉人的魅惑。
她不自觉的往后靠近,贪婪的汲取那股畅快,撇弃原有的戒心与不安。
他缓勾唇色,柔声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逃走?”
“逃走?”她身子微震,原有的舒畅随著他淡下的话语而遁逃。“我哪有要逃走?
”
“若非要逃,你何必心虚?”肯定的语气似乎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我没有逃开的理由,你别信口胡扯。”她否认,不愿承认自己的胆怯。
冷玉郎扳正她的身子,通她面对自己。“看著我!”
她撇开脸,不愿正视他。骄傲如她,是不会让人见著自己的脆弱。
他撇唇淡语:“你当真以为这么离开,就可以躲避自己犯下的错误?”
她扬起头低嚷:“我没有!”
“既然没有,就不该有离开的念头。”他硬是要扯破她强韧的外表,斥责的口吻
彷若她是做错事急欲狡辩的孩子。
这一领悟,令宋星脉顿感受辱,但也羞愧,只因他的确说对了一件事!
她是想走,是想躲开他,毕竟冷府已无她留下的必要。
望著她抖颤长睫,他缓道:“留下与否,不是你可以决定,更何况,你前帐未清,
后债未还,更不能说走就走。”
“就算我真要走,你也无须虚设名目留下我。”他太狡滑,她若不谨慎些,怕是怎
么都走不成了。
“虚设?”他挑起她的下颚。“你忘了昨日的击掌为誓,还是根本就想赖帐?”
“你早设定我会输,所以你设陷诓骗我。”死不认帐是她唯一的金字招牌,谁教他
把她说得如此不堪,她若认了,岂不承认了那些指责。
“是诓骗也好,设陷也罢,怎么样我都不会任你胡赖!”话落手微勾,转眼间,她
被提上了马,而冷玉郎也翻身而上,紧紧扣住她的纤腰。
“我说了,我不去!”
冷玉郎不理会她的挣扎,淡撇话语:“坐好!跌下去恕不负责。”
他旋拉僵绳,马腹一踢,须马如箭矢般疾射而出。
树影如梭,美景倏飞,劲风呼啸而过,吹乱宋星脉的发丝,也淡化了她原有的挣扎
。
陌生的刺激快感与逐风狂奔的兴奋早掩盖了抵抗,圆眸闪烁异采,似乎所有不愉快
已随风而逝。
望著她美如灿花般的笑颜,冷玉郎心情随之高亢,驾驭赤马纵野疾驰。
如此奔驰许久,终于停在波光澈沟的湖泊前。
只见鸿湖后方,飞瀑直下,其景之壮,其势之汹涌,令端坐马儿上的宋星脉大惑惊
叹。
“喜欢这里吗?”他俯望美颜,低声问道。
宋星脉点点头,心中的感动无以言之。
他的视线调向前方,缓缓开口:“这里隶属冷府产业,但真正知道的人只有我一个
。”
她转头,眸闪不解,遂问道:“你为何带我来此?”
“想来便来,没有原因。”他随口说道,然,心底著实明白,今日这举动绝非心血
来潮。
这地方连冷蓟也不知晓,他一向独身前来,赏景也好,静思也罢,从来不想也不愿
有人与自己共享,而今,他却让她参与了自己不欲人窥知的神秘宝地,这意味著什么?
望著她清丽姝容,他的神情定深思的。
“这里……”她顿敛灿眸。“她可来过?”
不想问,却冲动的问了,宋星脉暗咬嫩唇,羞窘万分。
等了一会儿,未得答覆的静默让她不自觉的抬起双眸,凝入了湛如深海般的蓝色光
束里。
“你在乎?”他低问,心下则起了一股冀望。
她撇开眼,颊畔不自觉的染上晕红,是羞惭抑或困窘,她已不想深究,只想避开那
道诱人光华。
他扣住她欲滑下的身躯,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
“我不在乎。”她言不由衷,不愿承认心中那份悸动。
“说谎!”他轻笑出声。“倔强的小悍女,就这么喜欢口是心非。”
“我才没有。”她嗔道,不喜他的言语调侃。
“是吗?”他伸手轻勾她的娇俏下巴。“那为何问了却不敢知道答案?”
柔呢语音嘲意轻淡,宋星脉缓皱眉心。“我只是随口问问。”
他深凝住她,似是想揪出其中真伪。
半晌……“这里只有你来过,没人知晓。”
“为什么?”他的回答令她错愕。
他拇指缓搓她细嫩的肌肤,试探道:“如果我说,是因为在乎你呢?”
她避开他的抚触,冷嗤出声:“满嘴甜蜜,要谁信!”
“哎!说真话,没人要听,反倒是假话,人家才信。”冷玉郎缓缓摇头,彷若无奈
。
她怎会信?因为,她怎么也忘不了他那令人心痛的眼神。
“怎么不说话?”俯低身,他瞅凝她的心伤。
“她……可好?”最后,她仍是勇敢的问出口了。
冷玉郎蓝眸顿沉,她身子不禁瑟缩了下,匆促低眼,错过那倏闪诡光。
“没死倒也伤得不轻。”撇除毒伤不说,她身上各处伤痕绝非宋星脉轻轻一掌便可
办到的。
看来,猎物上手已然在即!只是……望著眼前蹙拢眉心的可人儿,心下首次起了犹
豫。
宋星脉扬眸,在看到他莫测的脸庞上倏掠的阴诡,心底霎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在乎的毕竟不是她!
可她却真的相信了他随口说说的甜言蜜语。真傻呵!
三日后,静苑内。
“已经查到单玡巢穴了。”出声者是昨日暗暗回府的冷蓟。
冷玉郎佣懒的姿态不变,眼神却显得肃冷。“三圣与阎罗均在他手中,我们此刻尚
不能妄动。”
“阎罗怎会落人他手?”冷蓟不禁皱眉。
索敕冷嗤一声:“哼!红颜祸水。”
“是那个巫女,单玡的独女。”冷蓟瞥了索敕一眼,心下顿时了然。“那么,阎罗
处境已不须忧虑。”
冷玉郎点头,瞅视索敕的蓝眸里闪著讳莫如深的光采。
“既然已知单玡贼窝,我们该立刻前往,拿回三圣及铲除单玡这个大患。”索敕阴
鸳的脸色,有著除之而后快的戾气。
冷蓟忙阻止道:“不急,这事儿我们得慢慢斟酌,毕竟阎罗还在他手中,人冲动怕
会坏事!”视线落在冷玉郎身上。“对了,府上那名娇客如何?”
冷玉郎睨视他,笑问:“冷府有两位,你指得该不会是紫影轩那位吧!”
“不!我指的是宋星脉。”他直言道出,明亮眸子却犀利如锋,直瞅冷玉郎。
冷玉郎不答反嗤:“你倒关心她。”
“当然,弟妹只有一个,不关心她我该关心谁?紫影轩那个杀手吗?”他故意挑衅
,直捣冷玉郎内心,然,俊美脸庞仍是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两者都不是你该管的,你就省掉这层心思吧。”他淡然言语似是漫不经心,彷若
冷蓟所提的两人皆与他毫无瓜葛。
“你倒买无情。对美艳杀手无意便罢,没想到,你对自己的可人娇妻竟也这般。”
他摇头,面露无法苟同的神色。
“总比你这位多情郎来的好。”冷玉郎淡笑。
“我虽多情却也洁身自爱,可你玩女人,却个个不真心,我只是可怜那些俏佳人。
”忽地,他话锋一转。“不如,你把你那娇滴滴的美娘子送给我如何?”
冷玉郎不答反笑,可这笑却教人毛骨悚然,冷蓟并非不知,只是想看看豹子发飙是
何模样。
说穿了,这家伙还是挺在意不是吗?否则只说了个送妻,又怎会有这等残凄笑容。
冷蓟擒著意味深长的笑意,还欲开口时,始终默然的索敕开口了。
“青鸟是否到手了?”
冷玉郎笑容敛下,答道:“尚在宋星脉身上。”
“你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冷蓟不禁讶然。
索敕脸上也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两人著实不明白,冷玉郎葫芦里到底卖著什么药
?“越危险的地方通常越是安全,难道这道理你们不懂吗?”他笑得诡魅。
“你简直是拿弟妹的生命开玩笑!”冷蓟忍不住替宋星脉感到难过。
冷玉郎扯唇淡笑,湛蓝眸子忽尔掠过窗外,迸射出一股阴诡冷鸳。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话甫落,人影一闪,座上早已失去冷玉郎的身影。
冷蓟、索敕两人对视一眼,有默契的跟随而去。
自那日外出归来后,因心中对晏情的愧疚令宋星脉留了下来,人都变得安静多了。
这夜,她百般无聊的随意走逛,不自觉中竟走到了位处冷府东面,一处门房紧扣,
侍卫森严的院落。
灵眸转动间透出一股疑惑。
她先是好奇的仰颈翘望,再左右张望后,随即提气纵身,飞掠至琉璃瓦顶,再飞身
落至穿花拂树之长廊。
几番疾走后,宋星脉却瞥见二抹身影自她眼前晃过。
“咦!那个紫色身影好熟悉,好像是……”
不经思索,她随后跟上,到了一个小阁楼,便见那两人闪了进去,她微微顿步,也
偏身闪进。
黑暗中,伸手难见五指,却隐隐约约听到翻箱倒箧的声响,宋星脉正要上前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