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位于右侧面的赵吟仙也不甘示弱,舐着嘴唇,摆事实起最迷人的笑容,更加大胆的将整个身了都偎进萧遥的怀里磨蹭,企图用胸前的高峰挑起他的欲望之火。
「爷,今晚您是否仍旧到吟仙的房里休息?吟仙现在若是没有您陪伴,根本已经睡不着觉了。」她千娇百媚的说,红唇热情的吮吻着他厚实的胸膛。
虽然王爷从来不曾对她说过有关甜蜜的爱语,但她有这个自信可以掳获他那颗冰封的心。
赵吟仙回想起几天前,在曲五离去不久后,久未踏进她房门的王爷,竟突然带着七分醉意来到飘香楼,并且在一见到她之后,便不顾一切的占有了她,像是要发泄心中抑郁之气似的,在她的身上恣意冲刺,摆动着狂野的律动。
往后的几天,他夜夜到来,也夜夜需求着她美丽的胴体,彷佛要将她揉入骨血之中,那份激烈的疯狂,让她欣喜的为他展开温暖的身躯,并有如上瘾般的一次又一次的乞求他,求他满足她本内空虚的渴望。
思及此,她不禁全身一颤,今早他在她体内时那纷丰退回充实的灼热感,至今仍隐隐未退引得她想再次品尝那种疯狂的感受。
「放肆!以王爷如此尊贵之躯,岂是你这个身份卑贱的杀手之女所能独占的。」古秋棠愤恨的怒瞪着他,嫉妒使得原本娇媚的脸庞显得有些丑陋。
赵吟仙抿嘴一笑,阴狠的表情霎时布满她艳丽的脸,「哼!杀手之女又如何?要论出身,你她好不到哪里去,说难听一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脱光了衣服,长开腿供人当泄的妓女罢了!」她歹毒的道,脸上写满鄙夷。
「你--」古秋棠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气愤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别忘了,现在住在平西王府里的是我,而不是你。「赵吟仙得意洋洋的道,大红嘴倨傲的扬起。
古秋棠无法忍受她的嘲笑与挑衅,更不容许她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如此贬低自己,一瞬间,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落在赵吟仙的脸上。
原本歌乐舞允的大厅,顿安静得悄然无声。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打我的脸!」赵吟仙失声尖叫,也因此带动了整个厅里的人看热闹的气氛。
「你活该!谁教你要出言不逊,这巴掌算是回敬你的。」古秋棠憎恨的道,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吞不下。
「你这无耻贱人,我不会参谋长过你的。」赵吟仙双目圆睁,杀气腾腾的站起来,打算好好教训她。
「爷!」站在萧遥身后的石冲,紧张的看面无表情的脸。
从头到尾,萧遥一直像个不存在的隐形人,冷眼旁观的看着她们两人彼此相互攻击。
他的心不在此,他的魂也不在此,他的一切思绪早已飞到了吹雪楼里,所有的喜欢哀乐、爱恨情仇,也全部系在房内的人儿身上。
这一生,只有昕儿能撼支他的灵魂、左右他的思绪,唯有她,唯有她能折磨着人的身心,让他的情绪随着她而起伏、忽高忽低。
他曾毫不保留的呈现出自己真诚的心,但她却狠狠的将之践踏在地,不曾留情,因此,欲望的沉沦,成了他发泄的手段,在女人温香体热的怀抱中,他寻求能忘却心中那可怕的空寂。
然而,时间却证明了人受创的心竟愈加空虚,恍若跌入无底深渊,任黑暗将他紧紧吞噬,那难以承受的窒息,令人快要发狂。
森冷的看着眼前因争风吃醋而剑拔弩张的情势,萧遥阴郁的面容面加深沉了。
「坐下。」他沉厚的声音虽不大,但却凌厉得令人毛骨悚然。
赵吟仙马上腻到他身旁,一脸受尽委屈的表情,「呜……爷,吟仙好可怜呀!您一定要为吟仙作主。」她哭哭啼啼的告状,凭借着萧遥多日来的恩宠,她有自信他会站在她这边,为她主持公道。
「爷,秋棠自认没有错,谁教她先出口伤人,呜……您也要为秋棠作主。」古秋棠马上将矛头指回去,眼角因受委屈而噙着泪水,显得楚楚可人。
「你这个满口谎言的贱人!」赵吟仙气愤的红着脸,冲身跳起,一时之间娇生惯养的任性脾气全涌了上来。
「够了!全都给本王闭嘴。」
萧遥拍桌一喝,阴厉的骇人气势,吓得怒瞪着彼此的赵吟仙与古秋棠两人腿一软,纷纷跌坐在地毯上打着哆嗦。
众人一片骇静。
「爷……」赵吟仙血色尽失,这辈子头一次知道「恐惧」两个字为何物。
「你还有话说?」萧遥倏地转头瞪向她,神色凌厉阴沉。
「臣……臣妾不敢。」赵吟仙顿时吓得泪如雨下,止也止不住。
「臣妾?本王何时收你为妾了?萧遥无情的冷笑,讨厌极了女子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根本引不起他丝毫的怜惜之心。
赵吟仙闻言顿时花容失色,一口气显些提不上来,「可……可是……「难道连日来的恩爱,在他心中都没留下什么吗?她见萧遥如此绝情,哭得更加厉害了。
「把你的眼泪给本王收起来。」萧遥厌恶的转过头去。「若不是看在你服侍本王多日的份上,本王早将你轰出去了。」
赵吟仙恍若深受重大打击,再也忍不住的当场昏厥过去。
古秋棠胆战心惊的瞧了赵吟仙一眼后,又打着哆嗦觑了萧遥冰冷没有表情的脸,吓得连牙齿都不住的打颤。
「爷!秋……秋棠……」她咽着口水,惊慌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遥冷冷的瞥视她一眼,严酷的嘴角紧抿唇,「雷总管!」「属下在。」雷啸天恭敬向前。「派人务车将古姑娘送回迎春阁,以后再也不准她踏进平西王府一步。」萧遥下完命令,绝然的转身离去。
石冲随侍在后,跟他一道离去。
「王爷……」古秋棠绝望的望着离去的身影,心碎的哭倒在地。
天色已暗,一天又过去了,罗昕倚在窗边,将自己蜷缩的挤进一张椅子,头枕在膝上,无意识的看着桃花片片飘落,数不清自己维持这个姿势有几天了。
前院不断传来喧闹声,以及几名仆人来去匆忙的声音,虽然已连续数天之久,但丝毫影响不了她的闲适,反而还令她有种彷佛天地之间只存在她一人的感觉。
事实上,自从被关进吹雪楼后,她也几乎忘了时间与空间的存在,每天除此之外睡眠时间之外,她就只能坐在这里发呆,任凭空白的思绪四处飘荡,或许,这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是她目前所需要的吧!
只是她从来不曾有过如此的感觉,毕竟她一向是好动的,好动的程度严重一刻也停不下来。
她知道自己有着相当不安定的灵魂,不爱局限在同一个地方,那感觉就像是一只孤独的老鹰喜欢独来独往,极度渴望到世界各地去翱翔,不受限制,爱飞到哪儿就飞到哪儿,偶尔感到疲累时,才会停下来歇息。但不久,随即又展翅离去,反反复覆,直到死去。
这种漂泊不定的个性,也许是今生的宿命吧!
「罗姑娘,小的给你送饭来了。」一个男声惊醒了她。
她转头,映入眼帘的是这几天来,专门负责将三餐送到她房间的一名下人,这名下人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底,有着一抹诡谲的光芒,但相反的,他脸上随和的笑容,却平衡了他眼中怪异之感,也许是她多想了吧!罗昕摇头淡笑,笑自己何时竟成了疑心病重的人。
「罗姑娘。」他叫着沉思中的她。
罗昕目光一凛,「先放着吧!你可以退下了。」
「可是……王你交代过小的,要小的一定要等到你用完饭才可以出去,否则……」他端着饭菜,一脸迟疑的看着她。
他的回答是罗昕意料中的事,这些天以来,她几乎每天都可以听到一遍这些话,为了不使他难为,她只好匆匆用完饭。
「罗姑娘请休息,小的就此告退。」说完,他像来时一样,快速的端着托盘离去。
看着门缓缓合上,好正准备回到窗边时,一阵细碎的敲站声响起,接着门再度被打开。
罗昕眉头微蹙,不明白在这个时候有谁会被允许进来看她,「谁?」
「是奴婢,小寸。」小雨的身形随即出现。
「怎么会是你?他不是下命不准任何人来见我吗?」罗昕嘴角一扬,浮出往常那惯有的冷漠嘲意。
「是纪护卫意思,他要奴婢来告诉昕姑娘,他找机会劝劝王爷,希望昕姑娘能够再忍耐几天。」小雨眼眶有些微红的道。
「几天?」罗昕脸凝着莫测的光茫,眼瞳地闪烁着犀利。
「昕姑娘,怎么你这些天来都没睡过觉吗?」小雨看着几乎没动过的床铺,圆滚滚的大眼睛充满困惑和不解。
「不睡觉的话我能做什么呢?」罗昕自嘲道。
「但是……床铺上的棉被和枕头不像是有动过的样子。」小雨皱皱眉头,拿起闲置一旁的衣服整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