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他们发现,他在老远就将车子熄了火,牵到树下去藏起来,谨慎地暗行到屋旁,盯着屋内的一举一动。就在他快走到屋旁时,一个男人开门出来,他躲个不及,险些被那男人发现他的行踪。幸好那男人心有旁骛,也没向他瞧上一眼,直直走向车子,开下山去了。
就这么拖了一阵,等他探向窗口偷望,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正要施暴江如瑛的景象。
他想也不想,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就往玻璃窗用力掷去。
就是这样救了她。
这些事在他心中只如闪电,一瞬即过,轻笑一声:「总之,妳没事就好。」
江如瑛对他救命之恩的感激是难以形容的,以往他对她百般无端的欺侮,全都拋到了脑后,语意谆挚地再次重申她的谢意:「我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她因为羞涩而说不出口。
当一个清秀而纯真的少女以一种崇敬的眼光看着你时,很少有人不心动的。
徐浩男自然不是那少数的人之一。
江如瑛的睫毛长而黑,当她眨着眼时,像两只蝴蝶轻拍着双翅,是很令人心醉的。
尤其是接触到那晶亮而迷蒙的眼眸时,他觉得浑身烦躁起来,熟悉的热意从下腹延烧到四肢百骸。
他眼神逐渐变得炙热,在那似要灼伤人的逼视之下,她羞赧地垂下眼帘,流露出少女的娇态。
他禁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于是,他伸出了右手,将错愕的她拉入怀中,左手定住她后脑,低头压上了她半启的樱唇。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是感觉上却好得出人意料。柔软而小巧的唇瓣,是那么的芳甜......他忘情地吸吮着,双臂紧拥住她。
江如瑛只觉天在旋、地在转,脑中昏昏沉沉的,完全臣服在徐浩男高超的调情技巧当中,瘫软的身子任由他紧紧抱在怀里。
她不能思考,也无法反抗。
徐浩男终放松开唇舌的纠缠低头看见她绯红的脸蛋,双眸微闭,显然一副动情的样子;她的羞怯,令他血液奔流得更快速了。
他抱起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找寻着房间,只想快一些抒解那股冲动的痛苦。
转开门,徐浩男抱着江如瑛进了房间反脚踢上门,将她放在床上,动手解她衣扣。
急切的动作惊醒了沉醉中的江如瑛,她拍开了他不规矩的手,惊道:「你想干什么?」
「妳说,我们两个人在床上能干什么?」他的声音含着压抑和焦灼。
他扑上来,以他高大的身躯压住她,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游移。她努力撑抵着他的胸,试图要推开他,却是徒劳无功。
她闪躲着他的人、回避着他的唇,但他的吻仍像雨点般落在她脸上、颈上,不管她如何躲,总避不开那只无所不在的大手。
「走开!你走开!」她尖叫着。
「别乱动好不好?」他喘息着。
她愈是反抗,愈是激起他征服的欲望。两人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被拋落地上,徐浩男的呼吸变得愈来愈急躁,欲望的无情烧灼使他焦渴,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紧拉的琴弦绷断了。
一阵剧痛使江如瑛睁大了双眼,徐浩男英俊的脸孔近在咫尺,表情都扭曲了。她发狂似的扭动着、推拒着,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一颗颗滑落。
他并不因她的反抗和痛苦而停下,欲望驱使着他把每一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上。
星月正升,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徐浩男的欲望得到抒发,这时不由得有些懊悔。他是怎么回事,居然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老实说,原先他并没有任何对她不轨的企图,也许是她的模样太动人,令他一时把持不住。
江如瑛背对着他,尽管她一直压抑着,仍有一两声抽泣传到他耳边。
望着她窄小颤动的背脊在被子下起伏,徐浩男突然又有了一股冲动。
「别哭了。」他从背后环住她,钻到被子底下。
「不要!」她大叫,闪到一旁,将被子紧紧抓在胸前。
她哭得通红的双眼恨恨地瞪视着他,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去相信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妳这是何必?我会好好爱妳的。」刚才的一丝懊悔,现今已拋到脑后。
「你不要靠近我!」她尽可能将自己缩成一团,不去接触到他。
徐浩男心里很烦乱,躁热使他失去哄她的耐性,她狂乱的喊叫令他厌烦,腹下的那把火更是烧得他六神不安。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还在别扭什么?难道她不知道,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带着她一起驰骋天堂吗?
伸臂一拉,江如瑛不由自主地被这股蛮力拖到了他怀中,他的唇霸道地压了下来,灼热的双掌探索着她单薄的身子。
「这一次就不会那么痛了......」粗重的喘息和唇舌缠绵间,他低哑地挤出这句话。
不!她不要!她在心底吶喊。
但尽管再如何努力挣扎,江如瑛始终敌不过他的力量,终于,她放弃了。
「乖女孩。」他轻吻她耳垂。
有一滴泪水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枕上。
第三章
「如瑛?如瑛?」
叫了好几声,江如瑛这才从茫然中回神。
只见邱文珊蹙着双眉,叉着腰说:「妳在发什么呆啊?叫了妳好几次,妳都没听见。」
「对不起。」江如瑛歉然地说完话,心思又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最近这几天,邱文珊发现江如瑛老是在上课中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间的忧郁比以前更浓重了,和她说话,总要叫好几回,她才回魂般的和你应上几句。
邱文珊身为她的好朋友,怎能不替她担心呢?
「如瑛,妳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和我说,别自己放在心里憋坏了。」对江如瑛复杂紊乱的家庭环境,她也很清楚。
她以为这次又是江如瑛的父亲搞出了什么名堂。
「谢谢妳,我没事。」
「还说没事!妳看看妳自己,眼睛都黑了一圈,人也瘦了一号,这样叫没事才怪。」邱文珊真是气极了,为什么如瑛就不肯好好对待自己呢?她老爸爱花心就由他去吧,管他做什么呢?她也气如瑛的父亲,有一个贤慧的妻子、一个聪明懂事的女儿,却不知道要去珍惜,难道家花真的比不上野花香吗?
看好友受苦,她实在好心疼。
江如瑛有一种想哭感觉,眼中却似干竭的枯河,流不出半滴泪。
心中的苦,只能对自己说罢了。即使是挚交如邱文珊,她亦羞于启齿。
「看妳这样,我的心好难过。」
「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而已。」
「天气愈来愈凉了,妳要多注意身体。」
「我会的。」
邱文珊能关心的也止于此了。两人分手后,江如瑛搭公车一路晃荡回家,下了公车,脚下虚虚浮浮的,像踩在云端上。
迎面来了徐浩男,他故意把车子一横,挡在她前头,用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声音说:「上来。」
她不予理会,绕过车子继续往前走。
她可以不服从他的,只要她够坚强。江如瑛逼着自己不去回想那幕难堪的往事。
「妳不上来?也成。明天我就到妳学校一间间教室找人。」
江如瑛猛地一个转身,双肩一耸一耸的,强忍着眼眶中迅速冒出的泪水。
「你......你想干什么?」
「现在肯说话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想大叫,却丝毫拿不出慑人的气势。
他坐在摩托车上没下来,下巴一扬:「我要妳陪我去海边。」
「我不去。」
「不去?妳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妳和我有过一腿?」他讲得好粗俗,表情立刻也变了,蛮横的态度教江如瑛觉得厌恶:「上来!」
他一向冷漠,甚至是残酷无情的,今天的他似乎更加暴躁易怒。
江如瑛不敢违逆他的话,乖乖地上了他的车。
现在对她而言,学校是她最后的堡垒,她不能坐视徐浩男来摧毁它,只好顺从了他的命令。
他皱着眉,不耐地说:「抱住我的腰妳会死吗?」
江如瑛万般不愿地勉强将细瘦的双臂环上他的腰。
车子迅速急射而出。
又是上次的海边,江如瑛发现他似乎很喜欢到这地方来。
这和想象中的徐浩男相差甚远,她以为他应该是流连在舞厅、撞球场的人,而不是会在这光秃荒凉的海边发怔。
海风吹得他长发乱了,看来更加有股不羁的性格。
他往海里打水漂儿,噗通!噗通!噗通!
江如瑛惦念着明天的考试,这是她唯一重视的事情;虽然她最近心神不宁、情绪低落,依然不舍弃读书。
「你要我陪你来看海,现在天暗了,我们可以走了吧?」江如瑛几乎是恳求的。
他站起来,两掌撑在臀上,自顾自说:「肚子饿了,吃饭。」
他载着她骑回市区,在路边摊吃了一碗面,又去吃了米糕和木瓜牛奶,江如瑛肚子撑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