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你也搞清楚点,我又没要你救。”玲珑护不住胸前,无法摆脱他的手指,眼看名节快不保了,气极地和他大吼。
“这样才对,长大后要当个男子汉,千万别学娘们忸忸怩怩,什么事都憋住只会尖叫。”被‘他’一吼,天皝反倒笑了起来,松开他的手。
束缚一解,玲珑急忙跳到床上,捉起毛毯遮住他的视线,暗中拉好衣服,确定里巾依然紧紧的束住胸前才松口气。
“走!”天皝不解‘他’的动作,耐心地等‘他’抬起头。
“要去哪里?”玲珑问。
“我打算收‘你’为弟弟,训练‘你’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天皝自做决定的说。
“我……我喜欢当文弱书生,我……”玲珑来不及说完,天皝立即伸手拉起‘他’,忽视‘他’的意愿,径自替‘他’做下决定。
呵!弟弟,他喜欢有一个弟弟可以训练。
“我……我不要当你弟弟,我也不要当男子……汉。”
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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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矮,天皝随便一捉就足以让‘他’离地悬空。也好!这样一来方便他迈开大步前进,而不用等‘他’慢吞吞的行走。
“放我下来!”玲珑翻翻白眼,这种被吊起来的样子根本不符合大家闺秀,即使她现在最小男生的模样,也想维护闺阁的自尊;更何况她……她才刚自昏迷中清醒过来,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她需要的是休息吗?
“别叫!”天皝笑咧了嘴,心情很愉快。
自小天皝只有一位妹妹,见到别人有弟弟总是羡慕在心底。
小时候,认识了尉迟驭风,很中意他想收为弟,但是那小子也不想想是人质的身分,又倔又强,两人打个半天只好变成朋友。
如今他终于收个弟弟,虽然太过于娘娘腔,但是总算弥补没弟弟的遗憾,怎不让他心情愉快?
“‘你’叫什么名字?”弯进一间房间,天皝将‘他’放到椅子上。
“我叫玉玲珑。”玲珑揉揉手腕。天啊!一路上以手腕支撑体重,这算不算是一种酷刑?
“啧!真像女人家的名字。算了!以后我喊‘你’玉弟。”天皝不以为然的摇头,撕开桌上摆好的肥鸡,扔一半到‘他’的面前说。“快吃!”
玉弟?我还玉皇大帝耶!这个人真没文学造诣,玲珑暗暗做个鬼脸。
真野蛮,没碗没筷叫她如何用餐?玲珑望着大块的鸡肉,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是饿死事小,没维持泱泱淑女的风范才是事大。
天皝捉起半只鸡就口大啃,见‘他’仍不动,在‘他’面前晃着手中的鸡肉,说:“玉弟,快吃呀!”
“没有碗箸怎么吃?”玲珑撤过脸,不看他粗鲁的吃相,以免影响胃口。
啧!真麻烦,看来第一课就是教‘他’大漠男儿的吃法。天皝不由分说,捉起‘他’的小手,将鸡肉塞入‘他’的手中,硬将它凑到‘他’的唇边。
“我不吃!”玲珑摇着头闪避天皝的粗鲁动作。
自小家境虽然清寒,但是爷爷尽其所能,让她接受大家闺秀的教育,如此的吃法违背自小的教育,即使假扮成男孩也无法改变她心中固有的礼法思想。
“快吃!”天皝固执地施加压力,让‘他’的小手不由得捉着鸡肉靠近唇。
“我不吃!”好野蛮的动作,一点也不懂得体谅与尊重,玲珑觉得委屈,泪珠蒙上眼眶,转啊转的,眼看就快要掉了下来。
“‘你’明明饿了,怎又不吃。”天皝确定听到‘他’的肚子咕咕叫,不解为何宁可忍住饿也不进食。
“没有碗箸,用手捉食大野蛮。”玲珑趁他松手,用力丢下鸡块。
转头闲,泪珠儿飞溅,天皝瞪着手背上小小的水珠,灼热烫入胸口,伸着手指轻轻拭着那粒水珠,不解……不解……为何心口会痛?
“男子汉大丈夫的,拜托‘你’别动不动就流泪好不好?”天皝甩甩头,将心头的疑惑甩开。可又不忍心见‘他’如此难过,暗忖:才第一天而已,不如今天先顺着一他。再慢慢教导,思及此,天皝似乎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忽略心头沈甸甸的感觉,扬声道:“来人啊!送一副碗筷来。”
须臾,待仆待放下碗筷后,玲珑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粗陶所制的碗。这么大,和家里盛汤的碗公一样厚重,单手怎可能举起进食?
“又怎么了?你要的碗筷也都拿来了,快吃啊!瞪着碗又不会饱。”天皝对‘他’胶视个半天深感到不耐烦。
啧!中原人真的是麻烦,不过越麻烦的人训练起来越有成就感。
玲珑实在饿了,加上已经维护半个自尊,将就吧!只好将碗放置在桌面,头低下就碗而进食。
嗟!真斯文的吃饭方式,细细的一小口、一小口拨入嘴里,嚼动时没声没息,如果不仔细瞧,还真的看不见嘴巴嚼动的模样。
虽然看不惯‘他’进食的模样,但是天皝不能否认,心头兴起了满足感。
等等,他有没有搞错?是‘他’在吃饭,又不是自己在吃饭,怎可能会有满足的感觉?
天皝大手支着下颚,疑惑地看着‘他’进食,脑中努力想厘清心头的感受。
玲珑强烈地感受到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进食,为什么呢?吃饭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有饭粒沾到脸颊?想到有这种可能,玲珑羞红了脸,举起袖子不断地擦拭可能黏到菜渍的位置。
黑如墨的脸看不出颜色的改变,但是由‘他’的羞涩动作,天皝明白此时的‘他’一定是红晕满面。
羞涩的动作出现在男人的身上,即使只是小男生,应该会让他觉得恶心,但是天皝发现自己反而带着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
天啊!他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玲珑擦个半天的脸,发现越擦,他眼中的笑意越深,忍不住含羞慎问。
“听说中原有一种人叫花旦,是由娘娘腔的男人所扮演,‘你’是不是花旦?”天皝带着希望地问。
花旦?他竟然敢将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当成拋头露面的花旦?
玲珑气得挑高眉梢,但是……被误会成花旦,可以解释为何男儿身却有女人的动作,以后才不容易被拆穿。
“是,我是花旦。”玲珑忍下气,被误会也没关系,这样她可以很安全地待在这儿等爷爷到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在昏迷时还一直强调‘你’是男孩,不是女孩。”天皝恍然大悟,对‘他’梦中的话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对!我是男孩。”玲珑无奈地顺着他的结论而点头承认。
天皝神色一缓,长吁了口气,花旦本来就要学会娘们所有勾引男人魂魄的技巧,难怪他的心会看着一个小男孩而呯呯乱跳。原来如此,是‘他’的技巧太好,而不是他有毛病了。
“放心!我会训练‘你’,让‘你’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时没有人会再误会‘你’是娘们。”天皝保证般地说。
“我……我不要。”玲珑愣住了。
不要?天皝拧起眉头,凶恶地盯着不知把握‘改过向善’机会的‘他’,但是在‘他’的畏缩害怕的神情中,他不由得放柔了目光。
“玉弟,‘你’是天生体型特殊,加上自小环境造成错误观念,所以不男不女,我知道不能怪‘你’,放心!为兄一定能矫正‘你’的错误。”天皝为‘他’找到合理的解释,异常感性地说。
玲珑瞪大眼睛看着地,心头苦笑着,她是走了什么运?她佯装成男孩,只为保全山口己的清白而已,并不需要什么顶天立地、当什么男子汉,但是……在他诚恳的目光中,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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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草原,大漠儿女自小与马为伍,不管男女、老少、贫贵,都具有精湛的马术。而马术也是男儿雄风的一种象征。
这天,一向风和日丽的日子,天皝捉着一路摇着头、抗拒他强制行动的玲珑来到马圈。
“玉弟,我选的这匹牝马很温驯,正适合‘你’来学习。”天皝手臂圈住‘他’的腰,防止‘他’落马。
玲珑感受到腰上热热的手掌。
天啊!她是未出阁的闺女,即使扮成男孩,也不能和异性有这种亲密、损及清誉的举动,她尽力地扭动,想脱出他的箍制,不知不觉地被拉到马前。
“不!我不要。”玲珑望着眼前庞然大物,惊恐地摇着头。
北人骑马,南人乘舟,南方人即使是男子也不一定会骑术,更何况她只是娇弱的女子,怎可能会骑马?
“来!试试看。”天皝不由分说,双手抱住‘他’的腰将‘他’举起,谁知那触手的感觉,顿时将他的冷静击溃,他心神一悸,而‘他’好细、好软,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慌得他深怕大用力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