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在他们赤裸的身上跳舞,虹萍着迷地看着他在晨光下伸展的躯体,颀长、健壮,完美得像是一件艺术雕塑晶。他的手滑过她的小腹,覆上那神秘、诱人的三角地带,粗糙的指挤进她丝滑、湿热的甬道。
经过昨夜的学习与实际演练,她已知如何扭动腰臀,迎合他的手指所带来的快感浪潮。他的唇和手不断为她的身体带来喜悦,她濒临快感边缘,破碎地喊着他的名字。她想亲吻他、抚摸他,来表达她的美妙感受,无奈他将她紧锁在胸前,对她任意施为,而她却无法回报,只能以更激烈的动作,来表示她的热切。
抬高她的腿,他与她侧身并躺,由后方进入她的体内。方野森不断地在她耳边呢喃着热情的话语,腰部则有力的摇摆,他不断地向深处推挤、移动,她发出和他一样沙哑又饥渴的喘息。
狂喜的战栗窜过,她弓起身体,让他得以到达最深处。她的柔嫩紧紧地收缩,他迷失在宛如狂潮的快感中,然后他们同时抵达天堂。
寂静的室内,只有两人逐渐平缓的喘息声。他拥着她,两人都无法移动,静静地品味着高潮后的宁静。
"这样的Morning Call真特别,我怕一不小心就很容易上瘾。"方野森坦承。
"真的吗?"她微笑以对。
"除了一点。"
"什么?"
"我的肚子饿扁了。"
他这么一提,纔发现昨晚的寿宴两人根本连看都没看到就走了,滴食未进再加上大量的"运动",难怪他觉得饥肠辘辘。
"不瞒你说,我也是。"
方野森大笑,他真爱她的坦白。
"哦!糟了。"她呼。"还有一件更惨的事,我上班迟到了。"
"没关系,办公室就在楼下,纔九点半,我不会扣你薪水的。"
她瞪他一眼。"穿著礼服上班?"
"我没想到,这有何不好?"他露出揶揄的笑容。
她重重地捶一下他的肩膀。
他痛呼。"不行吗?那我准你半天假,你先回去换件衣服再来如何?"
"要是我碰到同事呢?我该怎么解释我穿著绉巴巴的礼服,从办公室的顶楼下来!天啊!我已经可以预见别人怎么想了。"
方野森开心地大笑。
"看我这么狼狈,你很快乐吗?"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可爱,让我忍不住想笑。"
"你知道吗?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烦恼很不公平。"
"那你想怎么样!"
虹萍缓缓地微笑。"你得陪我,要跷班两个人一起跷。"
"这样不好吧!太堕落了。"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大得闪人眼睛。
"那你就帮我想办法,不然,你今天休想离开这张床半步。"她翻身骑坐在他身上。
"哦!天啊!你快把我的肋骨坐断了。"
"是吗?"她又恶作剧地压了两下,得意地听着他的哀嚎。
就在虹萍得意地笑着时,方野森迅速地抱着她翻身,顿时两人易位,虹萍反而压制在他身下。
虹萍不认输地反抗,两人开始玩起摔角,不时地翻来覆去,玩得不亦乐乎。等到他们想起肚子饿该吃饭时,已是好久之后的事了。
※ ※ ※ ※ ※ ※
临近中午时分,两人吃完微波食品后,方野森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由他外出替她购买衣物。
虹萍则趁这段时间打电话回去,向宋君儿报平安。
"姑娘,太超过了,彻夜不归。我差点就要去报失踪了,可是警察说成人失踪得满二十四小时纔能报案。"宋君儿冷静的声音让虹萍发毛,那是她真正动怒的征兆。
"对不起,君儿。昨晚发生太多事,我有点醉了,所以……"
"你现在在哪儿?"
"呃……说来话长。"
"没关系,我不用上班,时间多得是。"
"我……"
"你可以从昨晚开始,你不是陪你们老板应酬,后来呢!"
"我在宴会上遇到一个熟人。"
"嗯哼!一个熟人,我认识吗?"
"你也认识,李国隆──我的前夫。"
"天啊!萍,你没事吧!他怎么会出现在那儿!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这该死的王八蛋还有脸见你吗?他……"
"君,你安静下来,我没事。"宋君儿的反应在她预料之内,好友的过度保护反应虽让她窝心,但有时也是一项负担。
"真的吗?"
"真的,我很好。"
"那你……没杀了他吧?"
虹萍露出微笑,她简短地将昨夜的情况大略说一遍,当然没有漏掉方野森所说的一字一句。除了那些有关她"私人"的攻击之外。
"太棒了!真想看看李国隆当时的大便脸,一定很精彩。你们老板太棒了,真是大快人心。"
虹萍但笑不语,在心中举双手赞同。
"不过,你还是得交代一下昨晚的行踪,你在哪儿过夜?"
原来宋君儿并没有被她唬弄过去,虹萍苦笑,衡量该怎么说纔能最接近事实又不会泄漏太多隐私。
"我猜猜,该不会是你们老板收留了你吧?你在他那儿,对不对?"
虹萍的沈默让宋君儿明白她的猜测属实。
"太棒了!我要赶快通知苡莘,她一定会吓掉下巴。对了,找个时间,我们要会会这个伟大人物,他叫什么名字?"
"等等,你在说什么?"
"我在问他的名字。"
"可是我以为……"
"他到底叫什么?"
"方野森。"虹萍认输了,要在宋君儿兴奋的当头插话是不可能的任务。
"嗯,好。记得要找个时间让我们看看他哦!"宋君儿交代。"呃,你今晚回不回来!不回来也没关系,好好享受吧!"
虹萍瞪着嘟嘟作响的话筒,脑袋还转不过来。原以为会挨一顿骂的,没想到好友竟比她还兴奋。
"怎么了?"方野森购物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对着话筒发呆的虹萍。
"没什么,我刚刚打电话给君儿报平安。"她放下电话。
"然后呢?她说什么?"
"她兴奋得好象中了头奖。"
方野森扬眉。"你一夜未归,她却高兴得像中了头奖!"
虹萍点头。"你能告诉我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看来她像是不反对我们俩的交往。"方野森放下纸袋,坐在她旁边。"她还说什么?"
"什么?"
"我说,她还说了什么?"
"不是这句,你说我们在交往?"
"看起来不像吗?"
"没有……我要去换衣服了。"天啊!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虹萍抓起纸袋就往浴室跑,她敢肯定她一定脸红了。
下午,她回到工作岗位,顺便填了假单,很快地她的假单就下来了。
和上司谈恋爱的好处就是请假方便,她不必解释何突然早上不来,因为她就在他的床上。虹萍自我解嘲地想。
当计算机光标在原处闪烁超过十分钟后,她叹气地头看向窗外她知道这个下午她是无法专心办公了。
电话铃响,她转身接起。
"你好,我是褚虹萍。"
"是我。"
方野森川虹萍紧张地左右张望,这纔记起她已换个人办公室。不会有人知道她接了几通电话或打了几个喷嚏。
"有事吗?"她发现她竟然兴奋得发抖。
"我想你。真后悔没听你的提议,早知道两个人一起跷班就好了。我根本没心情上班。"
"上班讲私人电话是不对的。"说是这么说,但她的心却乐翻了天。
"你不想我吗?"
"我有很多事要忙,没时间想太多。"口是心非的女人!
方野森沉默了一下。"你骗人,我现在就过去揭穿你的谎言。"
"什么?你不能过来……"没用,他已经挂电话了。
突然之间,虹萍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丢下电话,顺顺头发,先是起身,然后坐下。她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比较好!她该坐着,还是站着!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当头,门纔响起敲门声,就打开了。方野森高大、颀长的身躯让她的心一紧。天!他帅得简直要人命。她心想。
而她既不是站着也不是坐着,微弯的腰让她看来有些狼狈。她赶紧站直,紧张地看着他走进来。
"你不能这样,现在是上班时间。"她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严正些,却徒劳无功。她的声调倒像在乞求。
"我没办法,我整个脑子都是你。现在看着我,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想我。"
虹萍软化了,她顺从地贴近他的胸怀,承认道:"没错,我是想你,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
"管他的。我今天吻你了吗?"
"哦,我们不能──"
他已覆上她的嘴,让她忘了要抗议什么。甜美的滋味在心底泛流,两人爱抚般地逗弄彼此的唇舌,忘了置身何地。
电话铃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知响了多久,他们纔注意到,纔结束这个缠绵的吻。
虹萍用力地深呼吸,希望她的声音听起来不会太喘。"喂,我是褚虹萍。"
"是的,他在这儿,你等一下。"虹萍将电话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