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尽心尽力,我无从抱怨,只是你常常加班,家里的人不会念你或担心吗?"
虹萍动作一滞。"你到底是来陪我加班,还是阻碍我加班啊?"
方野森肩膀一耸。"反正你还没吃完,一边吃一边聊,可以增进同事间的情谊,你不觉得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哪你呢?只是一味的问我,自己的事却只字不提,不公平。"
"是你没问啊!"方野森将计算机放在一旁,摊开双手。"来吧,让你发问,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这么一说,虹萍反倒愣住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怎么了?,开始问啊?"
"你一直这么讨人厌吗?"
力野森闻言,突然变得一本正经。"你只见识到我发挥一半的功力而已。"
"天啊!你是说你还可以更讨人厌!"
"没错!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很难缠。现在换我发问了。你的家人呢!他们这么放心你常加班到深夜吗?"
"你从不知道'死心'这回事吧!"
方野森耸耸肩,等待她的回答。
虹萍捧着披萨,凝眸望着他好一会儿,似乎在衡量该告诉他多少真情。最后她缓缓开口:"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人。"
方野森知道要她开口承认自己的身世,对她而言很难。他既讶异她竟对他吐出实情,又窃喜她对他的坦白及其背后的意义。
"可是你团保的受益人却是两名女子,她们不是你的家人吗?"
虹萍似乎不讶异他知道此事,以低沈的声音平静地解释着。"就某方面来看,她们就如同我的家人。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孤儿院。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追留给我的只有'褚虹萍'这个名字。苡莘和君儿是与我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挚友,我们之间的感情比真的家人还亲密。"
方野森安静地聆听着,其实他心中早巳隐约明白真相,但他希望从她口中得知,他希望她能与他分享所有的秘密。那天她突然离去,那决绝而痛苦的眼神,让他无法割舍对她与日俱增的感情。
他渴望接近她,用温柔的双手环住她娇弱的身躯,为她挡去一切风雨。他想扫除深隐在瞳眸中的懮惧。
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虽然陆云天曾告诉他,他并不适合她,但仍无法阻止他想靠近她的心。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这么在意孤儿院这个案子了。"她扯出一抹微笑试拿回她的笔记型计算机。
"你为什么告诉我?"他压住她的手,双眸紧紧住她的视线。
"不是你问我的吗?"
"为何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在你心底已占有一席之地!"他突然手握住她。
"你在胡说什么?"
"为何要否认你心底真实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放手。"
"你懂。"他慢慢靠近她,紧握的手也将她拉近。"你心里十分清楚,你对我有感觉。不要否认、不要拒绝我。"
他的声音随着他的贴近渐渐变小,当他吐出最后一个字,他的嘴也贴上了她微喘的红唇,封住她所有呼息。
这一吻是霸道的,方野森似乎想借由这个吻让她承认她对他的情感。他不断地攫取、豪夺,所有属于她的气息与甜蜜。
虹萍颤抖的双膝再也支橕不住她的重量,虚软地弯下,方野森乘势搂紧她的纤腰,将她紧紧贴在他伟岸的身躯上。
他的舌紧缠着她的,强悍地索取她的响应。虹萍忍不住轻声嘤咛,娇躯轻颤。她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腾,狂野的心跳在耳中鸣动。
紧贴的身躯让她清楚而明白地感受到,他跃动的欲望正抵着她柔软的小腹。而他辐射出来的热力,将她团团围裹。她紧闭着双眼,任由他吸吮她的舌尖,感觉身体的某处因欲望的升高而感到空虚。
空气中,两人的喘息像是强烈的催情剂,将他体内的火焰煽得更加高炽。方野森抬手溜进她的衣衫内,隔着蕾丝罩杯,轻揉她的蓓蕾,逗得虹萍娇喘连连。
一股既痛苦又甜蜜的感觉在她体内纠缠。在野森的爱抚下,虹萍觉得她的身体变得好陌生。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但她的身体却彷佛有自己的意志般,反而更加靠近。
"哦!天!我的小野猫,你尝起来是如此甜蜜。"方野森在她细致的颈项印下点点轻吻,火热的舌尖逗弄她的耳朵,惹起她一阵轻颤。
"我要你,从一看见你,就点燃我的欲火。"他的嘴吻上她敏感陡立的乳尖,低声乞求。"说好,成为我的女人。"
他的话犹如一桶冷水,浇醒她的理智。她浑身一僵,浑身冰冷地僵在他的怀中。方野森不禁暗自叹气,他知道她再度退缩了。她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但方野森不许。
"告诉我,你是别人的妻子吗?"
虹萍喉头一窒,摇摇头否认。
"那么,你已经有了爱人?"
"不是。"她的声音因欲望而沙哑。
"很好,我也一样。那为何你不能接受我的求欢!"
虹萍的下唇顼抖,眼神哀求。"我……就是不能。"
俯视着环在胸前的脸,她是如此的害怕,方野森的心泛过一阵心疼。
"是不是曾经有人……伤害过你?"
虹萍的眼迅速一黯,她垂下双眸,双手贴在他强壮的胸膛。"请你……放开我。"
方野森无奈地叹气,他松开双手,无力地垂在腰侧。
"对……不起。"
"该死!别向我道歉。是我主动引诱你的,但我一点也不感到抱歉。你心底该死的明白,我们之间的感觉是互相的,你可以拒绝我一次、两次,但你不会永远拒绝我。"
他强悍的语气,不断地震撼她的心。"因为我会一直尝试下去,直到我们彼此相属。"
无法承接他狂热的注视,虹萍狼狈地逃离现场。
※ ※ ※ ※ ※ ※
方野森的话让虹萍连续几日忐忑不安,由于她已是他的特别助理,难以避免两人要天天见面,虽然方野森的态度自然,除了公事外两人也不再有私密接触,但虹萍的神经还是无法放松。
因为她不相信他是个轻言放弃的人。
而且每当两人见面时,他虽然没有碰她,谈话也都局限于公事,但他的双眼却总是肆无忌恽地紧盯着她,让她如芒刺在背、心跳加速。
于是她尽可能地避免和他见面,可恨的是他常以公事为名,要她陪同他出席各种应酬、宴会。两人如影随形、同进同出,已在办公室里引起不少流言蜚语。
虹萍无奈地叹气。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盯上的猎物,虽还未入狼口,却无法摆脱致命的追捕。
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究竟要到何时纔会结束!
还好今天他到南部出差,她原以为可以借机摆脱他施加的紧张压力,没想到虽没见到人,他仍可以侵占她的脑海,扰乱她的思绪。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电话响起,来电者正是害她心思分神的罪魁祸首。
"今天过得如何?"
"很难描述我的感觉。"她试着让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
耳边传来他一阵轻笑。"听起来像如获大赦,我的存在让你那么难受吗?"
"那还用说,你颇有自知之明。"
不如是否和他相隔几百里,让虹萍的神经放松,言谈也变得幽默起来。
"可惜你的好时光要结束了。"
"什么意思?"
"我们今晚有个宴会要参加。"他宣布道。
虹萍先是静默了五秒,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叫。
"方野森!你存心整我,我是你的特别助理,不是你的交际花。既然你的应酬这么多,干脆请个专门的交际花算了。"
"你很称职啊!我没道理再另外请人。为了节省公司人事成本,我必须'人尽其用',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拔擢你做我的特别助理!"
因为你的私心。不过虹萍没有说出来,因为那太自抬身价了。
"我不去,你另找他人吧!"
"为什么?"
"你还敢问我,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我?"她气呼呼地叫吼。"第一情妇,你知道吗?他们竟说我是你的第一任情妇,这都拜你所赐。"
方野森的嘴角大大地扬起,不过虹萍看不到。"褚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在乎蜚短流长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如此肤浅的人。"
虹萍气得想尖叫,连日来的忐忑不安、战战兢兢,办公室内的窃窃私语,让她的理智濒临崩溃。
"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你不爽的话,就另请高明。"说完,她"啪!"地一声挂上电话。
相较于愤恨难平的虹萍,方野森显得过份的快乐。虹萍终于打破这几日的谨慎、冷淡态度,回复到先前对他有话直言、有气直出的态度。
经过上次的亲密后,他知道她极可能会退缩,所以他先发制人,公事公办、冷淡以待,却不放过任何一个让两人相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