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包养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男人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眼光犀利的盯着自己的儿子。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邪肆虐的口气不佳地看向关心蕊,看得她心虚地低下头。
男人忍住要爆发的怒气说:“你就不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他这个儿子实在是太目无尊长了,都是他从小太宠溺他了。
“没什么好说的,她都已经跟了我十三年了,而且是我自己带她回来的,我不会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邪肆虐站起身,“要是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站住!”
男人生气的吼着,并走到邪肆虐的面前,瞪着他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平日无故抓个孤女做自己的情妇,你教我的脸往哪儿摆?”
“她不是我的情妇,她是我今生惟一的女人”
“住口!你已经娶了心蕊,你到底把心蕊置于何地?”
男人生气的说,而关心蕊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结婚这么久,我连碰都没碰过她,就算她入了我的户籍又如何?法律上她是我的妻子,但在我眼里……她连陪我上床的酒家女都不如!”他狠毒地说出讽刺的话语,不带感情的瞪着关心蕊。
“兔崽子,我放任你也够久了,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在一起,我已经找到心蕊辅佐你了,不准你再和那个野女人厮混。”男人不容置喙的命令。
“随便你怎么安排,反正我都不会遵守的。”
邪肆虐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把父亲气得拿起桌上的东西砸碎。
“爸,别生气,肆虐一向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就别气了。”关心蕊试图安抚男人的情绪。
“心蕊,你是我精挑细选的媳妇,你要是再不管管肆虐那家伙,他总有一天会和那个野女人在一起的,难道你就甘心将自己的丈夫让给别人吗?”男人劝着关心蕊。
关心蕊一脸的无奈。
“爸,我……我会努力争回肆虐的。”
***
苗曲萍穿着一袭黑衣走下楼,坐在饭桌前。
“邪肆虐在哪里?”她懒散的问。
“少爷早就出门了。”陈妈回答。
苗曲萍看着陈妈,“你有话要说吗?”
“没有。请小姐快一点,上学要迟到了。”
苗曲萍吃完一片吐司,便拿着书包走了。
上学途中,一个男孩向她走来,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对她穷追不舍的学长。“真巧,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学长微笑的说。
“学长是刻意在这里等我的吧?学长找我有事吗?”苗曲萍不太热络的问。
“没什么事啦!只是想和你一起上学而已。”他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
“学长为什么要执著于我呢?”她直接问出口。
听到心仪的女孩这么说,令他脸上一阵躁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但他还是大胆表白——“我……我喜欢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他鼓起勇气开口,直直的看向苗曲萍。
苗曲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而他也依然跟着她。
直到走到校门口,那名学长才又开口说;“很高兴能和你一起上学,虽然你没有任何回应,但我的心里已经明白了,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久,再见!”
那名学长说完便很快地走开,而此时,苗曲萍突然感觉有人在盯视她,猛一抬头,却没有看见可疑的人,她这才又继续的走向自己的教室。
另一方面邪肆虐冷眼站在学校理事长的办公室里,同时锁定首曲萍的身影,也看到和她走在一起的男生。
“你又在这里看你的洋娃娃了,真是怪人一个!明明对她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却又为了她创办了这所高中,你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怪。”司徒理讪笑的走进邪肆虐的办公室。有哪个人会像邪肆虐一样,爱了一个女人十三年,却不告诉她自己的心情,任由她误会。
“你倒是闲得很。”
邪肆虐不耐烦的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讽刺的道:“你又来做什么?”这家伙几乎天天都来这里,活像没事做似的。
“你怎么这样说呢?好歹我也是你的朋友,来找朋友喝茶聊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呀!”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司徒理还特地喝了一口咖啡。
邪肆虐瞪了他一眼。
“我不像你这么闲,你以后要是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来。”
他冷淡且不带感情的说;“真是无情,好歹我们也是朋友嘛!你为什么都不告诉她,你是这所学校的理事长?你这样对待她,对吗?”
“我有我的方式,而且,我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对待她的,从他带她回家开始就是这样,难道他做错了吗?
“可是,她到现在还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你也许该换个方式对她,她已经十六岁了,而你也可以不用再忍耐了。”司徒理拍拍邪肆虐,然后便走了出却,这实在是太不像邪肆虐了,竞然可以忍这么多年!
“啰嗦!”邪肆虐骂了一声。真是一个多管闲事的闲人,他怎么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
***
苗曲萍坐在阳台边,感到自己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好,她决定去床上躺一会儿,却在转过身时,被邪肆虐的身影吓了一大跳,她捂住胸口,意外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邪肆虐嘴角微扬的走近她,并抱起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好像被我吓到了。”他的口气有些开心。
“你是故意吓我的?”苗曲萍意外的问,并且侧过身看他。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会做这么无聊的举动的?
邪肆虐抚着她的发丝。“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吹风?在想我吗?”他闻着她的发香,不着痕迹的靠近她。
“你希望我说是吗?”苗曲萍反问。
“你就是这么可恶!连说谎都不肯敷衍我。说吧!你有什么心事?”邪肆虐抱紧苗曲萍瘦弱的身体,心想她真的太瘦了,应该好好替她补一补才对。
“我!没有。”她不习惯把自己的心事说给别人听。这一点,他恐怕不晓得吧?
“你的防卫心依然这么重,别人永远都进入不了你的内心世界——你……恨我吗?”邪肆虐突如其来的问话令苗曲萍当场愣住!
恨他?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回答,邪肆虐又继续说下去。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当初我把你带来这里的动机虽然可笑,但也因此改变了你我的生活。如果我没有把你带来,恐怕你会和一般高中女生一样的天真烂漫,只可惜,你的生命里注定要出现我这个破坏你生活的人,你就认命吧!”
苗曲萍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他不像是那种会向别人交代事情的人,突然告诉她这些,反而让她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时候到了,所以我才会告诉你这些事情。”他温柔的触碰她有脸。
她看着他手指上的银黑色戒指,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一直都戴着这只戒指?”她从来都没有看过他拿下来。
邪肆虐也望向自己手上的戒指。
“你想戴吗?”在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把戒指拿下来,套进她的大拇指。
看见苗曲萍大拇指上的戒指,松松的,还留有大半的空隙。让邪肆虐不经意的笑出声,也让苗曲萍吓了一跳。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真心的笑容,就像是发自内心般的真实……
邪肆虐用一只手掌包住她的手,说:“你太瘦了,不喜欢吃东西吗?”为了怕她着凉,他用外套包住她纤细瘦弱的身体,并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的食量不大。”她摸着戒指,并与手上另一只银白相间的戒指相比较。两只戒指各有不同的特色,她都很喜欢,只不过是黑色的这一只太大。让她戴起来非常没有安全感。
“那就尽量多吃一点,免得三天两头就要吊点滴。”她把她带回来到现在,她吃的东西一直都是少之又少,原以为上了国中之后。她的食量会大一点,但她还依然维持原本的食量,而且似乎吃得更少了。
他这样算是在关心她吗?
苗曲萍看着邪肆虐的脸庞,“你已经有老婆了。”
邪肆虐挑眉。“你在乎吗?”
“不是,只是觉得奇怪。”她该提到这个的,这样爱让他以为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邪肆虐摸着她的头,凝望着夜空。
“那个女人是我父亲强迫我娶的,反正我也无所谓,所以就娶她了,她也只是找父亲的工具而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她解释,但他就是不希望她有所误会。
”男人都可以随随便便的娶一个自已不爱的女人吗?”
“为什么不可以?男人娶的大人不一定是他最爱的,但绝对是最有用的。”邪肆虐的话让苗曲萍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