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回事?”厍昆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乱象给惊醒,加上庄爱歇斯底里的鬼吼鬼叫想不清醒都难。
“啊!救命啊!救命啊……”庄爱感到地面晃动得厉害,想来应该是地牛翻身才是,可她长这么大从没遇过这么惊天动地的地牛翻身啊!
“厍大哥,你在哪儿?厍大哥……”庄爱死命地捉紧同她一块儿被定到地上的棉被惊叫。
“小爱……你在哪儿?”厍昆铣强自镇定的摸着身畔,空无一人的床侧令他心头一颤。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庄爱瑟缩地蜷曲在身后的墙角。
“哪儿?”厍昆铣摸黑下了床。
“啊!你踢到我了啦!”庄爱将脚又缩了缩。
“对不起,有没有怎样?”他关心地扬下身,幸好窗外透人一丝月光,勉勉强强还能见到二些影像。
“地还在摇吧!”她害怕的说。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不摇了,只是地牛翻身而已。”厍昆铣将她搂进怀中好言安抚。
她惊魂未定的任由厍昆铣抱着。“好可怕,从没这样子过。”
“别怕,瞧,已经不摇了。”
“真的吗?”庄爱安静地感受着,”可我老觉得在摇啊!”
“傻瓜,你大概被吓到了,天亮后就会没事了。”厍昆铣将她抱到床上。”现在,先闭上眼睛睡个觉。”
“我不敢。”庄爱紧紧拉住厍昆铣的衣袖不让他走。
“我会在这儿陪你的,快睡。”就此以后,她每晚睡觉都定要和厍昆铣在一道才肯乖乖合眼。
常山地处南蛮偏远山区,终年烟雾缭绕,形成特殊美景,之所以有内、外地之分,缘起于地形。
山脉环伺的高耸常山正巧位于诸山中央,外围的山系便成了常山的天然屏障,也因此有了内外地之分。
“内地不若外地那般容易进入,自然也清幽了许多,也因为住着形形色色的世外高人,因此常山虽然恶名昭彰,但还不至于有不怕死的恶棍胆敢闯入内地中。
“这里真美上点都不可怕嘛!”庄爱带着欣赏的眼光环顾四周的美景,这么漂亮的地方居然被传闻所贬,真是太可惜了。
“那是因为逃到这儿来的罪犯是为了蔽身躲避通缉。不过这地方倒还挺适合修身善性的。”厍昆铣被熟悉的景物所吸引,这里可说是他第二个家,只可惜师父不在了。
“厍大哥对这里挺熟的嘛!”庄爱听见他的语气于是猜测道。
“少主的师父可是赫赫有名的血穴鬼子。”南摇光十分做然的替厍昆铣回答。
庄爱不以为然的耸肩。“血穴鬼子?没听过。”
“什么?!你居然没听过我们少主的师父?他的名号可是响
叮当的,有直追常山四老之势呢!”西乞开阳大惊小怪的看着庄爱。
“常山四老我倒是有所耳闻,一邪、二毒、三怪、四蛊,出招全凭心情,却可置人于死地,至于那个什么……血穴鬼子,我倒还真没印象。”庄爱很努力的搜寻脑中的记忆,对于江湖中事颇有研究的她仍是对这号人物没啥印象。
“血穴鬼子有”“常山五鬼”之称,可惜我们少主一拜别师门他就失了踪。”西乞开阳骄傲的样子;真让人以为血穴鬼子是他的师父。
“又不是你师父,跟人家神气个什么劲儿?”南摇光忍不住糗了西乞开阳几句。
“少主的师父就同我们的师父嘛!我这是与有荣焉啊!”西乞开阳怎么说都有理。
“厍大哥的师父真有这么厉害吗?我才不相信有人赢得过我师父。”庄爱可也是名师的门徒。
“你师父要真是厉害也不会被人抓走,现下我们也都不用站在这儿陪你找人了。”北官权衡忍不住嗤笑两句。
“呜…我就知道,你们根本不甘愿陪我找人,厍大哥,我看你还是带你的部下回去好了。”庄爱装腔作势的捂着脸,这一招对厍昆铣真是非常好用。
“权衡!”果然,厍昆铣的脸色一敛,厉声对着北官权衡大喝。
“权衡是心甘情愿追随少主的,庄姑娘可别误会了。”东方天枢认命的出面打圆场。
“是吗?”庄爱抬起她奸诈的笑脸质疑,这个权衡打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真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是。”碍于少主一颗心都偏向她,北官权衡也不敢造次。
“小爱,过来。”厍昆铣看她和几个部下嬉闹,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干嘛啦?”她才正准备好好修理北官权衡呢!
“该适可而止了,权衡正经惯了的,不要闹他。”
原来他都知道她的小诡计,真不好玩。
“咦!那儿有个老头,我去问问看他知不知道师父的下落。”说着,还等不及厍昆铣反应,她就蹦蹦跳跳地朝路过的老头走去。
“喂!回来。”厍昆铣赶紧追上前去。
“休想!”一道强劲的掌风直追厍昆铣的前胸。
“啪!”厍昆铣连忙挥开那双快掌。
“前辈,怎么是你?”一认清来人,他急忙收手。
“小子,好久不见,你回来干嘛?你师父还没回来呢!”那老头脸色不着的瞪着厍昆铣。
“前辈——”
“废话少说,先跟我过个几招吧!”说时迟那时快,他又一掌袭来,要不是这小子拜别师门给了“死老猴”理由去云游四海,这会儿他们就不会四缺一了。
“慢着啊!前辈——”厍昆铣一面躲一面说话,没打算要出手。
“看招!”老人家年过半百仍旧生龙活虎的,每一摆都力道十足。
“少主!”四大护卫看情势不对,正准备出手。
“退下!”厍昆铣连忙制止四人的骚动,一边还得忙着抵挡老前辈的恶狠招式。
而另一边的庄爱没注意到后头的骚动,她一只翦水大眼净顾着白耍老翁手中的虫蛹。
“老爷爷!你拿这蛹要做啥?”庄爱好奇的盯着老翁手中的东西。
“吃。”老翁简洁的回答。
“什么?!这东西能吃吗?”真是太恶心了,庄爱一脸的不敢苟同。“这可是上好的情种,很多人想得到的珍品。”这小女娃真不识货,瞧她一脸想吐的表情。
庄爱真难以想像有人敢吃这恶心的玩意。“这明明就是蛹啊!为什么要叫情种?”连名字都怪里怪气的。
“这是用痴心人的血所喂养,专门拿来对何负心汉的,光这一粒虫屎就价值上千两黄金。”老翁自得地说。
“胡说,哪有这种事?”她才不相信咧!
“不信就算了。”老翁收起得意的神情不屑再同庄爱闲扯。
“老爷爷,你不高兴啊?”她拉住老翁准备离去的身形。
“哼!”老翁不爽的冷哼道。
真小孩子气,庄爱暗想。”我相信就是了嘛!老爷爷,你这么有度量的人一定不会,跟我这小娃子计较的,是不是?”嘴甜得跟蜜一样,这番巴绍不过是想探听师父和妹妹的去向。
“鬼灵精怪。”老翁看着眼前俏女娃讨好的嘴脸,口中念念有词。”说吧!你打我什么鬼主意?”
“人家想跟你打听个人。”压丢拉住老翁的衣袖东摇东扯。
“谁?”这是他的地盘,这女娃可真问对人了。
“听说前阵子有个男的被绑到这儿,随后又追来个貌美的女子,可有此事?”
“是有这么回事。”老翁抚了抚雪白的胡子说道,那个男的不是别人,正好是大名鼎鼎的“武林至尊”,所以令人印象深刻。
“真的吗?真的吗?那他们现在人在哪儿?”庄爱难掩兴奋的神情。
“不告诉你。”老翁拿乔的说。
“说嘛!老爷爷。”庄爱急切的探询,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打斗越来越逼近自己。
“小心!”厍昆铣眼见老人家的手逼近庄爱,不由得心下一惊,急忙反守为攻,劈向老人家的手臂。
“哎哟!我的手断了,你这死没良心的小子居然玩真的。”老人家死命的呼痛。
“活该,臭老怪,叫你别玩吧!”一旁的老翁幸灾乐祸的朝皱着眉头喊叫的老人家笑道。
“死老头儿你说什么?有胆再给我说一次。”刚还喊疼的老人家马上一掌朝老翁劈了过去。
“前辈!”厍昆铣无奈的看着闹得不可开交的老者。
“厍大哥,你认识他们?”庄爱注意到他们似乎是旧识。
“嗯,三怪和四蛊。”厍昆铣点了头。
“真的?!实在太好了。”这下子可以找着师父他们了。
“怎么了?瞧你乐的。”厍昆铣不解。
“刚那老爷爷说他见过我师父和苣,厍大哥,你帮我去问问他们嘛!”庄爱要厍昆铣前去劝架。
“少主,你要保重啊!”北官权衡言下之意是要他别去招惹常山四老。
“刚可把我吓出一身汗了。”方才看他们对打,南摇光可紧张死了,少主根本没打算出手,更是让她心脏差点停止。
“厍大哥,那老头儿为什么要缠着你玩?”庄爱不懂,不过她知道那老者根本没打算要他的命。
南摇光将矛头指向庄爱。“玩?!你有没有搞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