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看我?我很丑吗?”余正苑强迫他张开眼,见他苦涩之极
,她反而笑了!一只手扯开他的领带,另一只手扒开他的衣裳,在他的胸前烙下她炽热
的吻。
这简直是酷刑嘛!姜宏俞不知道他还能忍受多久?
“你……,你想要做什么?”他从齿缝中费力挤出一句话。
“你说呢?”她毫不顾忌的解开他的腰带,将手伸了进去……余正宛醒了过来,身
上凉飕飕的,她瞧见自己的身体……怎么没穿衣服?
手忙脚乱的拿着现有的棉被逮住了身子,发现身边躺了个和她同样裸身的男人,她
叫了起来!
“啊!”
姜宏俞睡眼朦胧的醒了过来,嘴里嘟嚷着:“谁?什么事?”
见是姜宏俞,余正宛怒不可遏抑,她气得将他用力一推,姜宏俞在不清楚状况的情
形下滚了下床,惹得他哎叫连连。
“哪个王八蛋?”他暴吼!
余正宛将棉被抢过来,将裸露的部份包得紧紧的,也在这时候她发现床上有一滩血
迹,和下腹撕裂般的疼痛对照起来——“姜宏俞,你才是王八蛋!”她拿起枕头丢了过
去!“你趁我无法抵抗的时候,做了什么?”
姜宏俞爬了起来?而他因倦极而眠所以身无寸缕,更让余正宛气恼!
“妈的!你这混帐!”说着将另一个枕头丢了过去,嘿!正中目标!砸到男人最重
要的部位。
“哎哟!”姜宏俞叫了起来,连忙护住重点部位。
“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才跟你在一起,没想到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把我
带到你的床上,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唔,不对,他“已经”对她做了什么。
余正宛懊恼着。
早知道酒不该多喝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因为每次一下肚的话,她就没什么印象,而所有的反应都是
在事后才从她人的口中得知。
那么……她昨天是不是又贪杯了?她记得她不过才喝了一杯“蓝色珊瑚礁”
而已呀!呃……好像又多点了一杯“玛利公主”,但是……接下来还有没有啊?
她自己困惑起来。
姜宏俞这时候完全清醒过来。
“正宛,呃,昨天……”
“你这个衣冠禽兽,看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恶劣,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错
你了!”
她在说什么呀?以为自己很委屈,是受害者吗?他也很可怜的……“正宛,你听我
解释。”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出去!”她指着房门。
“等一下,你一定得听我的解释。”不是他要发生这种事的,而是在那种情形下,
只要是男人跟女人,都会有正常的反应。
余正宛可不晓得,她嚷了起来:“你给我出去!”
她的眼神愤恨、杀气腾腾,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拆解入腹的模样,姜宏俞见
了心生恐惧,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安抚她道:“好、好,我先出去。”
说时反沿着床边向她走了过来。
“你于什么?”
余正宛尖叫起来,如临大敌。
“我只是拿件衣服而已。”他冲着她笑,余正宛只觉得碍眼。
“拿了就快出去!”
姜宏俞不敢多看她一眼,虽然发生那种事是她主动的,但是……在她失去自主能力
时,他强将她占有,他的心里也担上了责任。
匆匆拿了衣裳,姜宏俞遮掩的走了出去,余正宛在他离开之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跟他上床了吗?身上充斥着她没闻过的气息,床上殷红的斑
斑血迹,在在都指向一个事实。
她从来没有做过那档事,就连跟姚国宗在一起时,也屡次理性的拒绝他这方面的要
求。
但她并不把贞操当做生命,一旦失去之后就要死要活,非得始作俑者负责任不可。
在她心中,她一直将第一次当做一个很宝贝的礼物,希望得到它的人,是一个爱她
、疼惜她,而且也为她所爱的男人。如今……她的礼物破碎了。
一份守了二十六年的礼物,一心想奉献给所爱的人的礼物,竟然就在她毫无知觉的
时候,失去了。
她应该守着的。
没有呼天抢地、没有伤心难过,只是心中像破了一个大洞,以及怎么补也补不起来
的失落。
第四章
伸手接过姜宏俞递过来的热牛奶,余正宛一仰而尽,抹抹嘴确定自己的力气恢复了
八成之后,放下空杯,开始以受害者的角色自居。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占有了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在
法律上叫做强暴?你有没有良知啊?竟然辣手摧花,欺负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女人?”
显然她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印象,姜宏俞自知理亏,不敢吭气。
再怎着说,他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一旦发生关系,同情的票数会不约而同的
一面倒。就连他这个罪魁祸首也心虚的很。
“是你要跟我做爱的。”他为自己辩驳。
这话在余正宛的耳里越发刺耳,她用力拍了下茶几,桌子隐隐震动。
“你胡说!”她羞红了脸。
“是你说要去喝酒的,不小心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啊!可是你一
喝了酒,就要我带你回家,我不肯,还被你揍,捏的我下巴好痛,逼不得已,我、才听
你的话。谁知道回家之后,是你将我压倒在床上,脱了我的衣服,我叫你住手,你都不
听……”他装模作样的委屈兮兮数着指甲,一副哀怜,表明受害者才是他。
他这般指控烧得她的两颊快化成灰烬,火辣辣的恼人,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头
撞死算了!
“才不是这样呢!”
“那是因为你喝醉了。”
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余正宛又羞又气又恼又怨:“就算我喝醉了,
你怎着可以趁人之危?酒醉的人话怎么能听?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我也不想啊!是你硬逼着我的。”
“你……你胡扯!你一定是为了想要脱罪,才编这种说词。”话虽这着说,但心中
却不安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的酒量浅到什么地步?,只知道小时候闻到酒味就被醺得胡言乱语,
还是家人发现不对,赶紧把她带开,才免得出丑。
要不是被姚国宗那家伙气到失去冷静,她也不会碰触杜康之物。人家说酒能消愁,
啐!
全是骗人,愁没消成,她反倒替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
而这男人,竟厚颜无耻指是她的错?好啦!就算她真的失去理智,拉着男人上床,
但是……他也可以不要啊!
“谁叫你没有自制力,你可以拒绝啊?”
瞧瞧她说得多轻松?姜宏俞无辜的道:“我本来自制力就不好。”
这是人话吗?余正宛快被气疯了!一夜醒来,天地全变!她的生命之中莫名其妙闯
入了这个男人,而且在混沌之间,他以最原始的方式进驻。
虽然自己也有错,但……凭什么她得失去她的贞操?
“你不会不要理我啊?”她暴怒!
“把你留在那边更危险,万一有别的登徒子侵犯了你,那怎么办?”哟!,他怎么
口中泛出酸味?
如果她的身边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的话,他会怎么看待?
“你不也是?”
“好歹我肯留下来啊!”
说得自己像圣人似的,余正宛对自己没有伤心欲绝感到羞愧,难道她被破身了还这
么高兴?她以为她很在乎的……姜宏俞的嘴脸刺激了她自身的罪过感,她真的这么寡康
鲜耻吗?
“谢谢你哟!你为什么不离开?让我不知道被人带上床?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在这
里和你讲这着多话,浪费这着多口舌!”她这是鸵鸟心态。
“这……你在我家嘛!”他搔了搔头。
“谢谢你提醒我失了身。”
这句话让姜宏俞知道她有多受伤?她愤恨的眼神,仇视的目光、凝结的对峙,她终
究是个女人啊!
“我……会负责的。”
“负责?你想负什么责?娶我吗?”
“这不是不可能。”是一大挑战。
“我可不想让你施恩,做了就做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反正……不过就是一片处女
膜嘛!再做就有了。”
“正宛……”
“够了!我想……就到此为止,我们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从此以后,你走你
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拜拜!”她抓起属于自己的东西,向大门奔去。
在离开前,她疑惑的驻足片刻。
这里……好眼熟,她是不是来过?
算了!深吸一口气,迈开大步,余正宛推开门,向外走去。
姜宏俞没有拉住她,现在要跟她讲道理,她根本听不进去,反正他们迟早都会碰面
的,而且机会多得很。
只是他们以后的见面,会变成什么状况呢?
※※※虽然撂下那种话,但是……怎着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余正苑唉声叹气、长吁短叹,轻轻摇了摇头,又若有所思。她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
时代的新女性。在许多方面,她仍相当保守。她可以接受现在的许多观念,但并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