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一下保全有没有见到齐副总。”韦激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闪过。
“也好。”苗后麒同意。
韦激撩起裙摆小心的踩着三寸高跟鞋走到一旁找保全,当保全告诉她,齐纳迪和许琉访是同时失踪时,她发誓自己居然庆幸着田谧棠没出席这场宴会。
她照保全的指示朝宴会厅后头的房间移动,当她走了不过两步路,肩膀却被人亲密的拍打。
“韦激,”田谧棠笑咪咪的喊她,视线却在左右飘移。“纳迪呢?怎没看到他?”
“棠棠,你今天不是得加班吗?怎么会有空来?”韦微僵硬的止住寻人的步伐,扯开笑容的不答反问。
“他要我非来不可啊!”田谧棠娇嗲的嘟嘴说:“所以我找人代班,瞧,纳迪带我去买的小礼服,可爱吗?”
她后退一步让韦激看清楚她身上的蓝色碎钻小礼服。
“可爱、很可爱。”韦激冒冷汗的附和。“副总的眼光向来是一流的。”韦激发现自己好想哭,她发誓再也不会恶作剧的擅作主张,不知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来不及。
“怪怪的,”田谧棠吸嘴的埋怨,“怎么我来只见到你一个熟人,连苗先生都没见到。”
“呃……我帮你去找人,你肚子饿了吧?去自助区吃饭,等等副总就会去找你。”韦激的笑容僵硬到她怀疑自己的面部神经是不是会失调,她佩服自己能想出这好办法先哄骗田谧棠离开。
“幄,也好!”田谧棠不疑有他的同意。“那就拜托你。”
反正这里她除了韦激外,也没其他认识的人,所以她乐意配合的先到自助区等人。
“韦小姐,”方才被韦激揽住询问齐纳迪下落的保全,见到韦激还在会场时,停下脚步的问:“齐先生没在后头的休息室吗?”
“啊……”韦激张口结舌的不知该怎回应。
“休息室?他生病了吗?”田谧棠美丽的脸一下子担忧的皱起,她责怪道:“为什你不老实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副总是不是生病,所以怕你担心才没要你直接去找他。”韦激迫不得已的说谎,她如果直接让田谧棠到休息室找齐纳迪而让她看到不该看到的事,那她就算有一百条命也赔不起。
田谧棠懊恼的咬唇,她歉然的说:“幄,我不该错怪你。”
“没关系。”韦激虚弱的笑。
可她根本阻止不了田谧棠询问保全休息室该怎走的举动,还有她直接找人的脚步。
韦激挫败的祈祷,她心中一直有的不祥预感全是她的胡思乱想,齐纳迪并没有在休息室里,抑或是许琉访也不在里头,反正不管是谁都不要在休息室就好啦!
她忘了老天爷最爱与人开玩笑,而她每回祈祷几乎都没灵验过。
“嗨……嗨——”田谧棠愉快的声音全在一瞬间消失在喉咙里。
韦激跟在她后头也在瞬间冻结脚步。
这是什么世界?齐纳迪居然和……许琉访两人在沙发上纠缠?那个许琉访甚至裙子还被扯下扔在地上?
这像是前十分钟还责怪她放许琉访进来的人吗?
“棠棠,你来了。”齐纳迪不慌不忙的起身喊她,自然的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压在许琉访身上的男人不是他。
田谧棠的表情也着实怪异,她没有平常女孩见到男友和别的女人纠缠时,会有的尖叫或者是怒吼外加巴掌,她只是淡淡的点头回应。
“嗯。”她波澜不兴平静的望着他。
“你相信我不会对不起你,对不对?”这是齐纳迪在这里对田谧棠讲的唯一也是最后一句话。
她安静的转身离开,不吵不闹的,在热闹却没人认识她的宴会上,消失无踪。
田浇棠再次失踪,齐纳迪再次失去爽朗笑容,他镇日爆怒的只想掐死某些人。
在他今天吓跑第十个主管阶级的经理后,韦激也累积了N个苛求的目光,她终于决定该是解救苍生的时刻到了。
“老板,这给你。”她很潇洒的从拎着一卷刚到手的录影带扔到齐纳迪桌上。
“你最好还是不要吵我。”齐纳迪警告她道,因为他心情烦躁时就会想骂人。
“你不先看看这卷录影带是啥内容后,再来决定要不要扁我?”韦激挑眉的笑道。
“你直接说,别卖关子。”打从田谧棠失踪后,他早就失去开玩笑的性格。
“许琉访和你在休息室里‘纠缠不清’的录影带啊。”她笑得很得意。
“哪来的?!”他相信韦激不会拿那件事开他玩笑。
“早上安全人员送来的啊,我已经看过内容,包准棠棠会回心转意幄。”韦微笑咪咪的保证道。
“嗯,”他突然有些羞涩的问:“你真的看过全部?”
“嗯哼,我甚至主动的帮你送去剪辑,把‘不该流出’的画面全都清理干净。”她俏皮的眨眨眼,所谓的不该流出的画面,就是齐纳迪被耻笑性无能的那段话,继而当场被许琉访上下其手偷摸的画面。
“哪段?!”他突然很紧张的问。
“嘿嘿,难道你心虚了?”韦激抓住他的语病。
“什么心虚,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什么又剪掉什么。”他兀自镇定的说。
“没什么,反正不该上镜头的全都砍了。”韦激很得意的说:“记者会在一小时后开始,副总还有时间准备。”
第九章
“她在哪里?去了哪里?”齐纳迪简直快要崩溃的遇问苏椿穗,他没想到后者一脸不干她事的继续做她手上的工作。
“你不觉得自己问的很没意义?”苏椿穗被他缠到烦了,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脸色很不好、口气也不怎样的说。
“拜托,我找她很久,很担心她。”他以为自己先前表现的不够诚恳,于是加强语气的请求。
苏桩穗不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人,她就事论事的说:“棠棠是个识大体的女孩,所以她并没有当场让你下不了台,但身为棠棠好友的立场,我觉得你们还是暂时不要碰面的好。”
“我不懂你的意思,”齐纳迪在遍寻不着四溢棠至今,他的口气也无法一直保持乎和的态度。 “那件事全都是误会,电视台不是都播出那天许琉访在休息室的行为吗?而棠棠也说了她不会误会我。”
“你真的比棠棠还天真,”苏椿穗冷笑道:“你那些行为棠棠会相信,可其他人会信吗?”
“我毋需管其他人的看法,我只需要棠棠明白我就好。”他的脾气开始暴躁起来。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棠棠一样爱看爱情小说?满脑子的幻想吗?先生,这里是现实社会,很多事不可能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就交代的了,抱歉,我现在在上班,请你离开。”苏春穗用力拍打手中的病历后,表示不欢迎他打扰到自己的工作。
“春穗,棠棠……”冬漠远远的高呼苏椿穗的名字,嘴里想说的话在见到齐纳迪时,迅速收了口转身离开。
“等等,你知道棠棠在哪里?”他大步冲向前的抓住冬汉的手,怒气冲冲的逼问。
“你放手,”冬汉手忙脚乱的想推开齐纳迪如鹰爪般的钳握,她尖叫的怒吼。“我不知道棠棠的下落,你问我没用。”
“拜托,我真的很想她很担心她,告诉我,她在哪里好吗?”齐纳迪一脸渴求的心痛,让冬汉停止继续挣扎。
“我真的不知道她人在哪里,”她歉然的说:“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棠棠的下落。”
事实上冬漠也没对他说谎,她是真的“不清楚”田浇棠今天会在哪里落脚,有可能她人在垦丁,也有可能跑去花莲甚至澎湖,这两个礼拜以来,她每天换一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将照片透过电子邮件传送给她和苏椿穗。
齐纳迪知道从她们这边是挖不到任何消息时,他颓然松开手。
“抱歉,刚刚我是太过心急,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他放开对冬汉的钳握并且道歉。
他丧气的离开,看得冬汉有些不忍。
“你真是个笨蛋耶,棠棠她暂时不想理他,你啊!”苏椿穗在齐纳迪走进电梯后忍不住的开口骂人。
“我怎会知道他又来找你。”冬汉无辜的喊冤。
“最好是这样,”她狠狠的交代冬汉。“棠棠说过等她玩过瘾了自然会回来,你不要鸡婆的告诉齐纳迪,她跑去环岛!”
“我知道啦。”冬汉有些不悦的嘟嘴,苏椿穗说得好像她是大嘴巴似的,真是让人讨厌。
“连夏医师都得隐瞒。”她依旧不放心的继续耳提面命,因为夏建山的女友是韦激,苏椿穗觉得如果韦激有心的话,连夏建山都不可靠,所以她要求冬汉要谨言慎行。
“你再继续强调,我可是要生气了幄。”冬汉不喜欢被人误解。
“知道啦,”可怎样,苏椿穗都是基于保护田浇棠的角度,也不便多说指责的话。“你跑来找我是棠棠有新的照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