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否认得很迅速,但脸红的速度更快。
「回答得太快了,有问题。」德龄呵呵笑,审视的眼睛转向一直陪着主子的朔日。
「别……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笨朔日太诚实了,瞧她连说谎都不会。
「一定是你和威力泡了一夜,所以连你家主子跟谁过了夜你都不知晓。」德龄逼供的能力可是有名的厉害。
「我哪有,我一直和我家格格在一起。」这回朔日说得理直气壮。
是啊,她也没说谎,她是一直和格格在别馆里,至于有没有睡在一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说吧,瞧你一副甜蜜的模样,我要是盛威的话,铁定会把你给吃了。」德龄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着。
「我们……我们没做完……」说着,她的脸又低垂,试着遮掩住朵朵红云。
「为何啊?」德龄好奇得不得了,连朔日也很想听听。
「会痛嘛,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玩。」雷舒寰嘟着嘴抱怨。
德龄感动地问:「盛威因为你怕痛所以才没……」
「哎哟,人家不跟你们谈这个了啦。」她娇羞的脚儿一跺,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哟,有人害臊啦,朔日。」德龄边拍手边大笑。
谁知道雷舒寰这一躲,直接躲进盛威的怀里。
「喔!」一直低着头的雷舒寰,根本就没注意前面有人挡住她的去路,直到撞到人后才猛低头道歉。
「舒寰。」盛威好笑地抓住她,而她却在见到他以后想起昨夜的缠绵,又红着脸想躲开。
「舒寰?」盛威搂住她,低头不解地问着。
「嗯?」娇羞地应声,她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怕自己不小心又想起昨夜的事。
「我决定下月初回我的家乡。」这是他头一回说出肯定的日期。
「这么……快啊。」知道时间后,她突然情愫,不想离开。
「刚刚和你的皇上说了,我想留你在这儿,等我回去处理好事情后,我会回来定居。」他握住她的小手,轻声地说。
「你不要我了?」浑身一震,她挣脱他的箝握,退了一大步。
「舒寰,我有说过不要你吗?我想留在这里,但我必须先回去探望家人。」低头望进她的眼睛,以认真的深邃眸子告诉她,他有多认真。
「回去看多罗公主吗?」虽不愿说得如此小家子气,但她还是忍不住带着薄怒嘟嘴。
「这颗心全放在这里,你别胡思乱想。」他握住她的手,平贴在她的胸口。
「我……」红着眼眶,雷舒寰极不愿地问:「你过很久才会回来吗?」恐惧让她无所适从。
「不,我会尽量快点回来。」这一趟路遥远,盛威也不敢保证自己何时能回来。
「给我个时间,我不要漫无目的的等侍。」揪着心,她喃喃地说道。
太多异国恋曲是以悲剧收场,她听多更看多了,所以她不想步入前人的可悲下场。
「我一定会回来的。」他再度保证。
但她心中却悄悄响起警戒……═════*:═════*:═════*:════?丑u爵爷。」威力带的莫名的不舍叫住正站在船首的盛威。
「要出发了?」盛威握住手中被雷舒寰退回来的怀表,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紊乱的心情。
她说她不想睹物思人,所以将东西放在一只秀气的小布包里还给他,真是的,她不想睹物思人,却送他亲手绣的小布包,难道他就不会睹物思人吗?
「等起风就可以走了。」威力有些欲言又止。
「嗯。」他虚应地点头,突然又问:「朔日没对你说什么吧?」
提到朔日,向来表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威力马上涨红脸。
「她啊……」搔搔头,他有些赧然,「当然哭哭啼啼地说要和我回家乡,只是她必须照顾格格,无法随我们同行。」
盛威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把她留在中国,是对还是错?」
「爵爷做的事,不会有对或错。」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是吗?她这般美好,我怕会……」他的话来不及说完,目光就被一个小小身影牵引住。
那小小的身影不就是在前一夜边哭边宣称她绝对不会送行的舒寰吗?
他的呆愣让威力也跟着好奇地往岸边瞧,果然瞧见心爱的人和爵爷的宝贝。
「威力,我不管了,就算她会在船上吐大半年,我也要带她走。」就是知道她会严重晕船,他才决定不把她带在身边的,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爵爷,您就快些下去接她吧。」威力也乐得赶紧催促,其实他也是受惠者,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朔日回家乡。
盛威根本没听见他的催促,因为他已经急着大跨步走到岸上,然后在雷舒寰来不及惊呼前直接搂住她的腰,在空中旋转。
雷舒寰尖叫着,却不为他们惊世骇俗的行径感到羞怯。
许久,盛威才将她小心地放下,两人深情的眼眸互视。
「怕不怕晕船?」他小心地问。
「比起失去你,我不怕。」她笑得好开心,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再每日望夫早归。
「怕不怕我家乡湿冷的气候?」他又小心翼翼的问。
「淡水的监狱都待过,不怕。」她笑得更开心,手也跟着叠上他等候的掌心。
「亲爱的,咱们说好,以后别提那件事好吗?」他呻吟地央求。
「当然,如果你愿意带着我,那我们以后都不提你被我踢下床的事。」她笑瞇瞇地回答。
盛威闻言哈哈大笑,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另外一手挥着要人把堆放在一旁雷舒寰的行李全扛上船去。
「你不怕万一我的船已经走了?」他好笑地看着满地的行李问道。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请求皇上派人送我去找你。」她颇有自信。
「你喔。」轻点下她翘挺的鼻尖,有些拿她没辙。
船上,他的副手正努力地挥舞手势告诉他帆已扬起,随时可以离开,而他也依照家乡习俗,打横地拦腰抱起她。
「盛威!」她再度尖叫,手也害怕地紧紧圈住他。
「在老家,这叫进洞房。」他不避讳地亲吻她噘起的红唇。
「人家的名誉被你毁了。」她小声又无辜地抱怨。
「哈哈……」盛威开怀地大笑,随着移动的脚步,他的笑声传遍整个岸边。
雷舒寰把脸藏在他的臂弯里偷笑着。
她真的感谢德龄昨夜的一席话。
德龄说,到手的幸福如果自己不把握的话,一旦失去,谁都无法挽回。
圈紧盛威的臂膀,她决定努力把握住自己的幸福。
海风起,她笑得美丽,窝在他怀里,她告诉自己,永远都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