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阵鞭炮声打断他的索取,季暮鑫手臂紧护卫住她?然後低声的诅咒,翻身离开她,顺手替她盖上丝被。
徐苹躺在自个儿的床上,再次觉得被背叛。她用带著受伤的眼神呆滞的看著他,因突然少了他的体温,不由得开始发抖。
像是倒带的旧电影,季暮鑫将自己移到离她几步远的椅子上僵硬著身体。他睨了她一眼,然後又重复那晚说的话,“穿好你的衣服,我们下楼去。”
徐苹飞也似的拾起落到床下的衣服,他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好低贱,她坐起身强忍住泪水穿上衣服。她该觉得好笑的,就像那晚一样,她几乎全身脱光,而他却衣物完整得一丝不乱,委屈的泪开始落下。
季碁鑫伸出手急切的替她擦掉泪水,“我不是故意的,宝贝。我也想要你,但是如果我们再不下楼,只怕他们会杀上来找我们。”他低头留恋的吻她的唇畔。
徐苹微颤的吸气,情不自禁的迎向他。
季碁鑫缓缓的退开,他梳过她的乱发,“去洗好脸,然後重新化妆。”他粗声的说。
这回徐苹听话的点头,仰头凝视他,眼中还噙著泪。她说道:“我知道自己表现得很明显,我没有你的经验丰富,更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但在别人面前我答应你,尽量做到你的要求。”
她跳下床,走到浴室裹重新打理好自己,今天的她可以坚强了,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再推开她。
再次跨出浴室的徐苹除了眼睛稍红、双唇稍肿外,就像上楼前一样,又是个美丽的天使。
她让季碁鑫先下楼,随後她才慢慢的踱下去。当她再次站到季碁鑫还有季扬身边时,季碁鑫的手除了搭在季扬肩上外,另一只手更是占有性的揽住徐苹的纤腰。
在别人眼里看起来,他们就像是父女般的亲密,没有任何的意外的遐想,但是陈忠党还是观察到那一丝浮动的暗流。他知道季碁鑫跟在徐苹後头上楼的,直到她下楼前五分钟,季碁鑫才先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刻的徐苹脸上满是春风笑意,没有之前的疲惫及哀愁,完完全全像个小女人似的站在季碁鑫的身旁,却没有费心的找他这个正牌的男友,因为她不想,也认为没必要吧?陈忠党发现自己一直当季扬是他的劲敌,想来他可能错了。
他陈忠党的情敌应该是季扬的父亲季暮鑫才对。
只有季暮鑫在徐苹的身边时,她才会展露出光芒,也只有季暮鑫在的场合,她的一颦一笑、一嗲一嗔才是最自然的。
第五章
对於陈忠党,徐苹感到深深的愧疚,她利用他找回季暮鑫对自己的注意,但她更觉抱歉的是,她无法告诉他,她舆季暮鑫的关系。她考虑了很久,觉得自己这样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一接到陈忠党约她出来的电话时,她没细想的便答应他。
打从父亲的婚礼遇後,她也只见过他一、两次面,算算旧历年都过了,她都快开毕了呢!
徐苹匆匆忙忙的打季暮鑫的行动电话,告诉他,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要他晚些再来接她去看打算租下来的房子,然後便换上简单的T恤、牛仔裤出门。
陈忠党已经在隔街的麦当劳外面等她,於是她加快脚步,不想让他等太久,赶快把事情谈开了,自己也好赶快回家等季暮鑫。
他倚在麦当劳的红砖墙外,一手插入口袋,朝著她来的方向等她。
“陈忠党,好久不见了。”徐苹轻快的打招呼,虽然是自己刻意避开他的电话还有守候,但碰了面客套话还是得说。
他稍加点头,但不发一言的看著和往常不一样打扮的徐苹。
徐苹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她故意说道:“干么,没见过我穿牛仔裤吗?”
“是没见过你穿长裤的模样。”他终於开口说道,“很适合你。”是啊,徐苹修长的腿、圆俏的臀,穿起贴身的牛仔裤当然好看。
她指指麦当劳问他,“进去喝杯咖啡好吗?”
陈忠党看看裹头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後摇摇头,:“这裹太吵了,我们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我有事想对你说。”
徐苹点点头,心想:也好,早点告诉他自己不能跟他在一起,不要再耽误他。其实他们从来没正式承认彼此是男女朋友,只不过在一起吃饭聊天久了,陈忠党就认定她是他的女朋友。
她带他到社区的小公园裹。今天的天气很冷,家长不让小朋友到公园裹玩耍,连下棋的老人家也躲在自家裹厮杀,所以公园裹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她间道。徐苹一直不了解为何他会这么清闲,常常可以跷班或休假出来。
“今天我上晚班。”他说道:“小苹,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阵子他一直想间徐苹,她和季暮鑫的关系到底是如何,但他没出息不敢问,不是怕徐苹会有的反应,而是怕徐苹的亲口承认。
徐苹打哈哈的说:“我还会想什么?还不是在爷爷奶奶、老爸甚至老妈之间转来转去的。”
陈忠党晓得她在避重就轻,他叹口气问道:“我们是情侣吧?”
她没想到他会先说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情侣间没有秘密的,不是吗?但是我觉得你对我有所保留。”他说出心头积压许久的话。
“你觉得我们像情侣吗?”徐苹反问道。
看看徐苹耳垂上的钻石,他伸手轻触它们,“这是他送的吧?”
她警觉的跳开陈忠党的抚摸,“你有话直说,我不喜欢你打哑谜。”
缩回自己的手,他无意识的向前望去,“耳环,你的耳环是季暮鑫送的。”
对於他话裹的肯定,徐苹无言了。她不知该否认还是大方的承认。
“你可以说服我说不是,或者告诉我季暮鑫只是你一个叔叔,甚至乾脆大方的承认。”他话裹嘲讽的意味很强。
“陈……”
“我哪裹比不上他?喔,对了,是我没有他有钱,是不?”他讥讽自己和徐苹。
“陈忠党,别这样。”他的话好耳熟,像是她对季暮鑫说过的。
“我说错了吗?那就请原谅我没有受过国际礼仪的训练,不晓得该怎么修饰我的话。”
他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那个出手伤他的人却是自己。徐苹愧疚的低语道:
“感情的事是很难说的。”她的话已清楚的承认她和季暮鑫的关系。
“那我受的伤、付出的情谁来赔我?”陈忠党捉住徐苹的肩猛力的摇。
“你会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垂着头,她嘶哑的说。
“如果我说我只要你呢?季暮鑫会为了我放掉你吗?”
“陈忠党不要这样,我真的很抱歉,但我还是不能爱你的。”她试着对他说理,“如果我可以分身,那我愿意分一半的感情在你身上,但我不能,我只有一个人一颗心。而且我爱季碁鑫广一直都爱著他。”她大声的承认自己的情感归宿。
“那我呢?假如你一点都没有爱过我,那何必给我希望再给我失望?”他做困兽之斗的说。
“对不起,我很抱歉。”徐苹哭著道歉。放掉她,陈忠党说道:“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
“对不起……”她还是重复这句话。
陈忠党愤愤的站起身,他看到已经有人往这儿张望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但是我要你知道,我陈忠党是不会放弃你的!”他发誓道。
徐苹埋著头,为自己当初的任性哭泣著。她没有理会陈忠党已经离去,直到有个小朋友跑来问她怎么坐在这儿哭时,她才止住泪。她抽噎的谢谢小朋友的关心,然後才慢慢的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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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暮鑫体贴的帮徐苹找到一间离她学校骑车只有十分钟路程的小套房,美其名是为了徐苹上学方便,不必一早就起床通勤,事实上他是为了自己。
他们腻在一起的时间愈来愈多。男女之间的情爱对徐苹而言还是陌生的,她急切的想学,但他却不愿在车上或是宾馆的小房间要她,更无法带她回家或乾脆到她家去,所以找个房子是最保守的。
爱怜的搂著她,他问道:“喜欢吗?”
“嗯,喜欢。”徐苹点头。只要是季暮鑫挑的,她都全盘接受。
这间套房约莫十来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卧房外,还有一间小小的厨房。但徐苹最满意的是它有一个可以直望淡水河的阳台,更不用说,这离学校只有一小段距离。
而房东太太则带著奇怪的眼光看他们。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夫妻,是情侣也说不挝去,团为男的看起来大女孩太多,但依他们之间亲蜜的小动作看来,也不是父女。这女孩子也不过二十来岁左右,长得是乾净漂亮的娃儿那型的,八成还在念书,若她真是这男人的情妇,也未免太糟蹋她了。
见到徐苹满意的微笑,季暮鑫也就没意见了。他半转过脸对房东太太说:“我太太很喜欢这,什么时候方便我们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