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小巫婆抓狂记 施玟
啦啦哩啦啦,我是小巫婆。
千万不要问我最近为何老会兴奋莫名,老是想大声的高歌圣杯之光,对,就是杯之光,了解了吗?聪明的人就知道那是世界杯足球赛的主题歌,所以咧,小巫婆我正著迷於如火如荼的赛事中。
咦?问我台湾又不流行足球,而小巫婆又是女生(千万不要怀疑我的性别),怎么会爱看足球咧?哎,这都是因为帅哥特别多,尤其是欧洲球队,个个都养眼得不得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大色女,喜欢看帅哥,开於这点小巫婆自己也没辙,孔老夫子也说了,“食色性也”。是吗?所以当你们手上捧著这本书时,小巫婆我肉呼呼圆滚滚的身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随著场上激烈的赛事摇掉几寸的赘肉。
其实小巫婆几乎什么球赛都看的。除了足球外我也看保龄球、篮球、网球、棒球……太多太多了,追究起来这都要怪球是圆的,而小巫婆的身材因为贪吃也变成圆的,要不然怎么会被我家的恶魔叫巫婆呢!
事实上,小巫婆不是不希望自己的身材变得很魔鬼,因为实在是太没有毅力了,每次减重都会半途而废,於是乎一天过一天,没有一次可以达成心愿,不过却造就了一件事,就是知道怎么减……重是最不伤身的,因为我什么方法都尝试遇了,只是就像我说的——没耐性才会失败。
所以小巫婆求求各位好心的美女帅哥们,如果有人知道什么有效的懒人瘦身法的话请写信告诉我,小巫婆感激不尽,先谢谢啦!
小巫婆信箱:台北邮政六之九二号信箱 施玟收
千万不要写成小巫婆收哟!要不然,巫婆去开信箱的时候会被笑的。
第一章
徐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小公园的秋千上。照理说,这个时间她应该早就上床睡觉而不是逗留在外面,但是那个家她却不想回去。
今晚,父亲照例带著外面的小老婆回家和母亲争吵,为的是要离婚,想当然母亲是不可能答应的。
她不懂,明明两个不相爱的人,为何还要结合在一起、还要生下她?与其让她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了自己的监护权而大吵,倒不如在她生下来的时候,就一把掐死她比较乾脆。
更可笑的是,别人夫妻离异争监护权是为了保有自己的孩子,而她的父母却是互踢皮球,没人要她,这也是她母亲不肯签字的原因。
虽然她母亲已经四十二岁却貌美依旧,依她的身材没人敢相信她居然会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一道出门时,常有人误认她们是姊妹,也只有在那时候,徐苹才会看到笑得十分开心的母亲。
徐苹发誓,她永远记得今天晚上不小心偷听到的话——“小苹我不要,你大可把她留在你身边。”董婉宁将离婚协议书丢在徐诤睑上,
她愤怒的说:“你想得美,把小苹丢给我,好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双双去逍遥吗?门都没有!”徐诤被她气得青筋直冒,指著她的鼻子駡道:“你少得意洋洋,我就不相信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他从公事包裹拿出一份文件给董婉宁。
“小苹应该不是我亲生的吧?”
“她是早产儿你又不是不晓得!”
“是吗?”徐诤嘴角浮出一丝阴笑,“你没忘了辜显高这个人吧?想当初你是怎么将我们玩弄於手掌心的,小苹应该是他的女儿吧?”
“你……”董婉宁气得不顾自己多年来的修养及形象,上前就给徐诤一巴掌,“你无耻,小苹是你的女儿,不信的话,明天带她去做DNA!”
他们两个针锋相对却没有看见躲在楼梯上的徐苹,她冲下楼,指著父母大駡,“我谁都不跟,你们大可不必理我。”先转向徐诤,“OK,你认为我不是你的女儿,行, 很好。”
她继而对母亲说:’你也不要我,对不对?也行,反正这么多年来,看着你们这样吵来吵去的,我也累了。我走!你们不用来找我了,反正你们巴不得不要见到我。OK,尸体你们总可以要吧?就算不要也没关系,当个无名女尸,政府也会帮我安顿一个位置。”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冲出家门。
她离开家以後就在街上游荡,没有地方可去。
十一月的寒风刺骨,却没有父母伤她来得冷,父亲说她不该姓徐,所以爷爷奶奶那裹,她也不能去了。
滚烫的泪水滑下她冰冷的脸。她不後悔离开那个家,那裹根本就没有温暖可言,她的父母除了只会按时给她钱外,从来不问她是否吃饱穿暖、是否健康快乐。
哼!他们大概以为徐家家产不至於饿死人吧!从小到大,她生病了不是爷爷奶奶陪著她,就是奶妈带她去看医生,而他们呢?一个忙着交女朋友,一个则是忙着打牌。
冲动的跑出来,身上又没带太多的钱,算算只剩一百多,今天铁定要睡在这裹了。天啊!这是什么世界,难道真的没有一个足以容纳她的角落吗?想到这裹,才刚止住的泪又潸潸落下。
公园外驶来一辆警车,上面一名巡逻的警察,用手电筒探照徐苹坐的角落,而後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对著後头的同事大叫,“有个小孩坐在这裹。”他边说还边挥手。
徐苹暗自大叫不妙,她怎么这么倒楣,原以为昏暗的公园警察不会来探查的,而她却忘了台北市有宵禁,所以每个夜归人都必须被查身分证。
但她没有带皮包出来,偏偏长得又是一脸可爱的娃娃样,教谁相信她已经满十八岁了?
一想到如果被警察逮到的话,就被迫要回到她不想回去的家,她拔腿就跑。
“站住!”不死心的警察跟著也追上来了,还不时的吹他嘴上的警哨,”不准跑!”
开玩笑,不跑还等你来捉不成,虽然她的体力早在刚刚哭累耗尽了,但一想到可能被抓回家,脚就不由自主的飞奔起来。
“叫你站住,你听到了没?”警察八成是被气疯了,一只长脚就这样绊倒徐苹。
“哇!”徐苹晓得自己的鼻子正在Kiss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被多少只野狗撒尿便便过的地上,还有她的脚,该死的好像扭到了,手被紧压在她背上的警察给反手握住,痛得她哇哇大叫。
“你还敢鬼叫乱叫,要你不准跑,你是聋了是不是?”陈忠党不甚高兴的怒駡道,半夜未归,再加上看到警察就跑的,准不是什么好家伙。
“我……”天啊,她的脚、她的手还有她的鼻子都好痛哦!
“我我我,我个头,拿出身份证来。”
随後赶到的其他警察,看到陈忠党咄咄逼人的模样,都替那个小孩感到可怜,因为陈忠党为了一件人口贩子的案子迟迟未结案,刚被上头駡过,在这个时候遇到陈忠党,算他倒楣。
“阿忠,你的屁股还坐在人家身上,叫他怎么拿证件?”陈忠党想想也是,於是便粗鲁的拉徐苹起来。
但是可怜的徐苹在摔倒的同时就伤到脚了,怎么有可能站得直呢?所以她又直直的跌回地去。
“干么,连站都不会了吗?”陈忠党又是口气不佳的駡道。
“我的脚,好痛!”徐苹一开口便吓坏在场所有的警察,因为她的声音分明就是女孩的娇柔。但这不能怪他们,因为徐苹把头发削得短短的,黑暗中,还真的看不出她是女儿身。
“阿忠,你做了什么好事?”陈忠党的好友范达立问道,他们是警官学校同期的同学,最近又被调到同一个单位服务。他关心的看著徐苹因疼痛而稍稍扭曲的脸。
“我绊倒她的,谁知道她竟不堪一击。”陈忠党语气裹丝毫没有因为知道手上的人是女孩,而稍有怜香惜玉的态度,还是一脸酷酷的样子。
“小妹妹,你没事吧?你怎么半夜了还在外面游荡?”范达立一连问了徐苹两个问题。
“嗯,大概是扭到了。”徐苹对范达立的印象较好,不像到现在还抓住她的警察,冷冰冰的,彷佛嫌天气还不够冷一样。“但是我没有带证件出来耶!”她可怜兮兮的说,希望他们可以放她一马。
“没证件就到警察局去,你难道不知道台北市有宵禁吗?”陈忠党还是一脸冷酷奚落的说。
“我十八岁了,宵不宵禁干我屁事!”哼,骗她不懂法律吗?宵禁是对十八岁以下的人才有效,而很不幸的,她上个月才刚满十八。
“骗人也要找个好理由。”陈忠党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怎么看这个乾乾扁扁的四季豆都不像满十八岁的模样。
“是真的!我上个月就满了。”徐苹说什么也不到警察局去,若她进警察局,就要被迫回到那个爹不爱娘不要的冷酷世界去。
陈忠党才不理她太多,硬是将徐苹带上警车,直接转回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