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喊一声让我听听看……”
“少……少刚。
“很好、很好!”他十分有成就感地拍拍她的粉颊,“最后一件事……”
“什么?还有啊?”
趁着这个大好机会,他当然得能拗就拗,免得他害羞又顾虑太多的小白花,回头想想又反悔了。
“亲我一下,证明你承认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不要!”她想都不想,一口回绝。
这里是楼梯间,公共空间耶,要保守的她在公开场合做出这种事……这太困难了啦!
“你不要?”樊少则作势举步要走,“那我现在就去找白苹理论哦。”
“你威胁我啊?”
他笑嘻嘻的,“是呀。”
“这真的是最后一个条件了吧?”贾任蓁气得鼓起腮帮子。
樊少刚点点头,故意微弯下腰,做出等她亲吻的姿势。
挣扎半晌,贾任蓁终于眼睛一闭,飞快地跟起脚尖在他唇上刷过一吻,不等樊少刚有任何反应,她已经哈哈哈飞也似地逃走了。
目送着贾任蔡逃走的身影,樊少刚兀自哈哈大笑起来。
他猜想,或许是从第一次看见她盯着地板害羞脸红的模样开始,自己便已眷恋上逗弄她的游戏了
从今而后,他得好好保护她,除了他樊少刚之外,他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小白花。
与晚班的护士交接完毕,贾任蓁换下制服,难得准时下班的她,现在正准备遵守约定,溜到樊少刚的办公室去找他。
下午的意外实在发生的大突然了!
打从离开樊少刚之后,她就处在一种既亢奋又紧张且患得患失的状态下,满脑子胡思乱想,半秒钟也安静不下来。
她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樊少刚突然之间已变成她贾任菲的男朋友……
这是事实吗?还是她在作大头梦?
若是真的,等白苹发现之后,会不会杀了她?
说巧,还真巧,正想着,她就在护理站前方不远的病患休闲中心看到白苹。
本想悄悄绕路走,她却发现空荡荡的休闲中心不只白苹一个人,她对面还站着脸色凝重的秦必珊及林又齐。
直觉告诉她……该不是为了下午,她没有通知秦必珊和林又齐去找白苹的事害了她们吧?
她先不动声色地站在门板斜后方,果然听见里头传来白苹拔尖的嗓音。
“我相信贾任蔡没那个胆子没去叫你们,八成是你们两个故意不来找我,然后害我事情没做完,被学姊骂对不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早知道当初就不帮你们,不过,现在要整你们也很容易,只要我叫我爸……”
明知她不该多事的,但见秦必珊和林又齐因她而被冤枉,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
顾不得礼不礼貌,贾任蓁匆匆推门而人,“白苹,对不起、对不起,下午我并没有去叫秦必珊和林又齐去找你。”
白苹不敢相信贾任案竟敢违背她的旨意,尖锐的声音瞬间又提高了八度,“什么?问题是出在你?”
她点点头,“是的。”
“你……你向天借胆啦?”白羊气得伸手推她一把,“你是不是嫉妒我和樊少刚的进展,所以故意用这种方法报复我?”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贾任蓁突然觉得有点同情白苹,太过自我,导致她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现在还觉得樊少刚是她所能稳稳掌握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想要报复你的意思。”
她平静而没有求饶的态度更加激怒白苹,“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本想回答一时忘记,但,脑海浮现樊少刚的话,贾任蔡临时改变了主意。
或许,就像依铃常常说的,她不该为了别人生气,而老是扭曲自己真正的想法去迎合别人,导致别人最后根本忘记尊重她的想法,她应该试着鼓起勇气改变自己。
“我觉得……你不应该老是叫必珊和又齐帮你做你份内的事,这样很不公平。”
为了说出这句的话,贾任蓁的心儿怦怦跳,她几乎不敢直视白苹像是要射出箭的双眼。
“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的做法?”
“白苹,你误会了,我不是批评你,我只是忠实地说出我自己的感觉……”
“好!你有种!有种你去学姊那里告我啊!”
“不管学姊知不知道这件事,身为一个护士,我们都应该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她软软的语调,让白苹的拳头像是全砸在棉花里似的,完全找不着施力点。
狠瞪她一眼,她悻悻然地摔门离去,“懒得跟你这个白痴罗唆!”
见白苹离去,贾任兼才转向秦必珊和林又齐,“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的自作主张害你们被骂了……希望……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把该说的话说完,贾任美转身就要离开。
不料,秦必珊却出声喊住她,“喂,贾任蓁!”
贾任案停住脚步,心情紧张地半死……
若她猜得没错,她们两个人成是要找她大吵一架,把方才在白苹身上受的气全从她身上讨回来。
她回头对她们露出虚弱的微笑,“还……还有事吗?”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啊?”
“啊?
事情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她们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挑衅的意味,反而还好像有一些些的感动耶。
“是啊!”林又齐接口,眼睛红红的,好像有点快哭出来的感觉,“我们跟白苹做了那么久的朋友,她骂我们简直像在骂她家养的狗一样,来维心快三个月,待在外科病房要学的东酉那么多,我简直快累毙了!而你……我们之前对你那么不好,你竟然愿意挺身出来帮我们说话,哪像苏云云那个势利鬼,好像巴不得我们两个做到死……”
“你……你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说我该说的,根本没帮到你们什么啊。”
秦必珊走过来拍她一下,“喂,没想到你还满够意思的,以前,看你做什么都比别人认真,又一副什么都揽在身上也不要紧的样子,不晓得为什么,就是看你很不顺眼,觉得你很假,又觉得你根本是另有目的。加上白苹的唆使,连欺负你都变成习惯,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满幼稚的。”
听秦必珊那样说,贾任美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认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比别人笨,而且,你们也知道,我除了靠自己,根本没人可以帮我,所以我从小就被迫养成勤能朴拙的习惯……再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们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就很高兴了。”
“又齐,你看,连贾任蓁为了我们,都敢跟白苹反抗了,我看我们根本不要怕她,做好份内的事,我倒想看看她要怎么整我。”秦必珊豁出去地道。
林又齐仍是哭丧着脸,“可是,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下星期一要交回学校的外科病房观察报告,我连资料都不知道在哪里,眼前我们又得罪了白苹,她铁定不会再帮我们的……看到时候怎么办,分数铁定很难看。”
“这一次,我算是看清了白苹,她给我们的任何好处都是有目的的,又齐,鸡道你还指望她吗?”秦必珊一针见血地说。
“那怎么办啊?”
“如果你们不嫌弃……我跟依铃找了很多资料,或许可以借一些让你们参考。”贾任蓁友善地伸出援手。
“太好了!谢谢你,蓁蓁。”秦必珊和林又齐异口同声。
从她们感激的眼神中,贾任蓁知道她们是真的接纳她为朋友了。
“不客气……我明天会把资料影印一份带来给你们,我有事,我先走了。”
甜甜一笑,贾任蓁离开的脚步是轻快无比的。
哇,她今天真的超好运耶……
她要赶快去找樊少刚,她迫不及待要把她的快乐跟他分享!
敲门敲了好半天,里头都没半点反应。
贾任案抬头看看门板上的名牌——住院医师樊少刚
没错啊,怎么会没人应门?
她试着转动门把,咦?没锁!
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个缝,她犹豫着该不该在樊少刚没应门的情况下,擅自闯入他的办公室,可是,等在门口又怕被经过的人看见……
正踌躇着,她已经被门缝里一股强劲的力道给拉了进去,然后在尚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娇小的身躯已被一双铁臂牢牢地困在闹上的门板上。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温柔中蕴藏着无限火热的绵长热吻。
直到她快无法呼吸,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樊医师……”
“?”他立刻不满地皱皱眉。
一时要她改口还真不习惯,“樊少刚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吓了我一大跳?”
他以食指来回抚弄着她几乎要被他吻肿的嫩唇,“好玩!”
她娇慎地瞪他一眼,“都几岁了还那么疯?”
“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什么?”她明知故问。
“喜欢我这样——”说着,他又作势要吻她,被她娇笑着弯身逃开。
“神经啊,又不是接吻鱼,一见面就吻在一起,难道没别的事可以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