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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郑小姐,请问一下你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石漪涟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佳人?为什么她一脸愤怒的模样?

  “真是太可恶了!”郑福欣恶狠狠地这样喃喃骂道,面目狰狞。

  “咦?可恶?”石漪涟惊恐地看着她,他做错了什么让佳人直说可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太……”郑福欣索性甩开石漪涟,火大地踩着步伐走向那个被女人包围的梅衡远。

  嗯哼,终于过来了,他还在想如果她毫无反应的话,他就要亲自过去逮人了,梅衡远暗自想着。

  “梅先生,你好像是梅氏企业的小开嘛!”

  “人家早就对你倾心已久了……”

  “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本人,今天晚上一定会幸福得睡不着觉!”

  “梅先生……”

  “各位小姐买保险了吗?”突兀地,郑福欣的声调插人了众女之间,阻断了所有的的喳呼声。

  “保……保险?!”所有的女人立即呈现鸟兽散地往两旁退开,看着郑福欣笑吟吟地出现在眼前。

  “啊,看来应该是没有。”郑福欣笑得更甜更温柔了。“既然各位小姐都在这里了,那敝人就来个即席教学好了。”

  “哗……”所有人立即跑开,像是逃命般。

  “啧,我不是人见人爱的吗?怎么这会儿大家却避之惟恐不及呢?”郑福欣叨念了几句,准备跟梅衡远开战。

  不过梅衡远早就等着接招了,只是从他那冷然的外表,可是一点征兆都看不出来的。

  “走了,进去休息。”没想到郑福欣根本啥也没多说,只是推他的轮椅就准备进船舱内休息。

  “怎么,石先生是没好好招待你吗?这么快就急着回来我身边?”梅衡远总是保持着很欠扁的语调。

  “嗯哼,回到你身边?阁下果真这样认为的吗?”郑福欣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阁下是因为救我而受伤,那么照顾阁下到伤势康复也是我必须尽的责任,请别作多余的联想。”

  脑袋有曹一瞬间的空白,但是梅衡远仍是挑高了眉毛一脸不值的样子,”哦?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你还想要什么原因吗?”郑福欣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那么,那个保险招标案请让本公司承接吧!”

  一股肃杀之气霎时窜出,梅衡远的目光冻结成冰。“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和我上床的吧!”

  郑福欣愣了一下,他为什么会想到那里去?难道她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你认为是就是!”负气似的说完话,郑福欣转身想离开,但是老远地就见到石漪涟兴奋无比地跑来。

  “我们办了小型音乐会,就在主舱大厅里,郑小姐请一起去吧!”石漪涟每回睑上都是那种讨好般的笑意。

  “噢,好的,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郑福欣微笑地对石漪涟说道,准备跨步往他那里走去。

  “等等。”深深觉得自己必须开口说话的梅衡远偏着头,然后露出有礼的微笑,“我想,身为宾客的我应该也可以去吧,是吗?石先生。”

  第九章

  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随意地席地而坐,所以进到大厅的梅衡远变得十分突兀,因为高坐于轮椅之上的他,变得和大家格格不人。

  不过倒是有不少女人在见到他的时候呈现花痴样,眼中纷纷冒出爱的泡泡,直勾勾地看着在“特别席”的梅衡远。

  “真是诡异的视线啊……”郑福欣眉头皱得很紧,非常讨厌那种爱慕中混杂嫉妒和羡慕的眼光。

  “太受欢迎也是一种困扰。”梅衡远倒是非常悠闲地开口,早已习惯别人对他行这种注目礼。

  “哼,少得意,搞不好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冲着我来的呢!”郑福欣可懒得理会他了。

  她对自己的外表可是很有自信的,当然到目前为止,她的魅力也从来没有不管用过,从上船开始他们俩就各自被男人女人包围着,不少惊艳的视线总是绕着他们俩打转。

  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一起,大概早已被那些人给缠到脱不了身了吧!

  “应该是三分之二是冲着我来的吧!”梅衡远可不以为然。

  “哼,要争吗?坐在轮椅上的‘帅哥’?”郑福欣歹毒地哼笑。

  “也对啦.被那种童话里才会有的装扮,以为自己是王子的家伙看上……”梅衡远凉凉地说着,但实际上已经气到咬牙切齿。

  “你怎么这么说啊,人家至少也帮你找了医生替你医治。”虽然郑福欣也不喜欢石漪涟,但总觉得人要懂得感恩。

  “嗯……说得似乎合情合理,因为人家救了我,所以你要替我以身相许吗?”梅衡远倒是嘲讽地说着。

  “我哪有啊!要以身相许你自己去吧!”反正她对BL也不排斥。

  “郑小姐喜欢这种曲子吗?”坐在一旁的石漪涟靠过来,非常讨好地问着郑福欣。

  “啊……是不错啊……”郑福欣虚应着,其实她压根儿没在听,跟梅衡远斗嘴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分神去注意那些?

  “这可是有名的贝多芬的《Symphonyno.9》”石漪涟万分陶醉地说着.像是对这样的乐曲神往已久。

  “错了,这是圣桑的《死之舞》,又称《骷髅之舞》。”梅衡远露出有礼的微笑,“不巧小弟对古典乐也略有涉猎,所以基本的一些乐曲名称也都还知道。”

  貌似恭敬,心实轻蔑,那种傲然和神气真是让人看了就很想狠狠地扁这家伙好几拳。

  “虽然不是很讶异你会知道这些,不过听到的时候还是很难让人不吃惊。”郑福欣说道。

  “是啊,总不能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暴发户吧!”梅衡远微笑地转向脸色难看的石漪涟,“石先生,你说是吧!”

  “你做什么老是跟人家挑衅啊,人家又没惹你。”郑福欣暗自捏了他一把,不大懂为什么他的炮火发发射向石漪涟。

  “余岂好辩哉?余是不得已。”没想到他回得也很顺。

  “去你的余是不得已,分明就是你故意找人家碴的。”郑福欣真是觉得这家伙欠人骂。

  “嗯……”梅衡远把语尾拖得很长,但是讲话的调子有点冷,“我找他麻烦你心疼?”

  “你在说什么啊?是我们有求于人,你不要太嚣张了。”郑福欣搞不懂他怎么会这样失常?

  突然,一个非常非常不可能的猜测浮现心底。

  等等,莫非他……莫非他在吃醋?

  有可能吗?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大家彼此各取所需就可以各自解散的吗?

  他真的在吃醋吗?因为她?

  难以言喻的喜悦浮上心头,她不大懂自己怎么会因这个可能而高兴得像个白痴似地,忍不住嘴角勾起的傻笑。

  “哼。”梅衡远冷哼了一声,对于她的话不以为然,不过心中的不痛快倒是持续着。

  难以说明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很不爽,恍如有种自己的领土被人侵占的感觉……

  等等,自己的领土?!

  梅衡远用力地拧起了眉,他是何时有这种占有欲十足的形容词的?他对女人不是一向都采放任主义的吗?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想绑住某个特定对象了?这真的是他吗?

  真是太荒唐了,他不能接受。

  ***

  就在此时,郑福欣多日未响的行动电话首次发出声音,郑福欣以为是客户或是公司打来的,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却令她觉得很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抱歉,我要跟我家主人说话。)

  “你家主人?”郑福欣看了梅衡远一眼,“你家主人是谁?”

  (梅衡远。)对方公事公办的语调听起来与机器无异,乍听之下还以为是在跟电话语音对话。

  “啊,好,请等一下。”郑福欣将行动电话递到梅衡远的面前,“找你的。”

  “找我的为什么会打你手机?”梅衡远疑惑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郑福欣白了他一眼,有没有搞错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为什么人家会打她的手机找他?

  不过………那个声音真是有点耳熟,为什么她会不记得是谁呢?她一定听过的,可是倒底是在什么时候?

  “我是衡远……喔,是你,为什么知道我跟她在一起?”梅衡远当然马上知道这是他的特别秘书打来的电话。

  (需要我们去接你吗?)吕梅陵问道。

  “倒是不用,把公司要进行的计划给我按时完成就好,我就快回去了。”梅衡远状似惬意地回答,但眼睛已经微微地眯起来。

  (这样吗……)吕梅陵没有再坚持,(对了,你飞机损毁的情形如何?你人应该没受什么伤吧!)

  “托福,我只是严重骨折外加起不了身、下不了床,什么事情都不能做而已。”梅衡远故意说得十分凄惨,“医生说我必须要休息三个月才能康复。”

  “咦?”郑福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明明就只需要休息三个星期,做什么要延长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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