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应该打个电话过去给他们,问问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郑福欣点点头,“如果婚礼已经结束的话,我的确是应该要回去了,反正我的目的也只有参加他们的婚礼。”
“那么,若是不嫌弃,跟我一起回去可好?”石漪涟笑着问道,“我刚好包下一艘客轮要请我们石家的人一起聚餐顺道游海,现在顺道请郑小姐参加,然后载你回去。”
“唉,石家所有的人都会来?”呵呵,那她又有业绩可做了?凭着她无敌的美貌跟口才,没有她拉不到的保险啦!
喔,对了,除了梅衡远以外,梅衡远到现在还没买她的保险,真是她毕生的污点。
“是的,所有家族的人都会到。”石漪涟顺道也想赢得佳人芳心,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总是必须的。
在报章杂志上看到的郑福欣跟本人可是有所差别。本人比杂志上更美上不知多少倍,而且更令人心动。
真是感谢掉下来的飞机,而且正好掉在他的岛上,才能给他机会跟他的梦中情人见面,莫非天意也要他们在一起?
不过,得先搞清楚她跟那个裸身裹在一块儿的梅衡远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可不希望横生枝节。
如果对手是他,可能就真的很难赢得了,因为那个梅衡远,可是头号的女性杀手哪!
***
走入休息室,医师已经离开。郑福欣走到梅衡远的身边,看着脸色不大好的他困惑地问:“你怎么啦,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梅衡远停顿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他说我身上有多处轻微骨折,再加上你粗鲁的拉扯所以到处有撕伤扯伤,所以要我躺在床上三个星期不能动。”
“喔,才三星期,还好嘛!”郑福欣马上点点头,松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他很严重呢!
“什么还好!”梅衡远爆吼出声,没想到她居然说“还好”?这女人。“也不想想看是谁害的!”
“不是因为你的驾驶技术太差吗?”郑福欣斜眼了他一眼,看他气得咬牙切齿拳颤抖。
“还说,要不是因为影诗要我去接你……”
此言一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陷入诡异的沉默里。
对喔,她都忘了,其实他喜欢的是她的好朋友夏影诗,不择手段想得到的也是她,她郑福欣充其量只是一个在这场意外中所必须负担的一个责任而已,对他而言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唉……真讨厌,难道她真的心动了吗?烦!
梅衡远则是眉头拧得更紧,他的确是爱夏影诗没错吧!的确是很想给她幸福也没错吧!的确是决定非她不娶也对吧!为什么他居然会在这么一段时间里把她给完全忘记呢?
难道,他只是个容易见异思迁的家伙?
不对,他以前也从不认为这种行为有多不好,为什么现在开始会在意起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既然三星期不能动,那我们搭石先生的客轮回去吧!”这是惟一可以减少剧烈移动他的一个方法,至少骨折是不能够随意搬移的这点她还晓得。
“等等。”梅衡远想到的可是另外一件事情,他注意到另一个敏感字眼,“什么客轮?”
“石先生说他们家族聚会在客轮上举行,他邀请我们一起去,我想既然你身受重伤,那干脆我们晚点回去好了。”郑福欣向他解说。
“我看你是因为有很多人可以做保险业绩吧!”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很容易看透。
其实她真的考虑到他不能搬移的因素,但是曾几何时,她开始在意起这些事情了?这个梅衡远在她眼中明明根本不是个东西,为什么她会为他设想到这样的地步?
“是啊,被发现了。”郑福欣顺着他的话回答,她不认为她心中在想什么或是她为他做了什么有必要让他知道,毕竟她爱上他是没错,但是与他无关,那是她自己的心情,她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或是让任何人了解。
梅衡远马上沉下一张脸,翻过身去将被子拉到头顶上,丢出一句话,“我要睡了。”
真是超级不爽的,其实明明也知道他们俩水火不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讲些很疏远的话,就是会令他感到万分不悦。
他真的是生病了。
“睡吧,多睡才会早点康复。”郑福欣站起身准备去找其他人卖保险,反正这家伙要睡觉,她在旁边也无聊。
她居然这样子对待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也不会留下来陪他?她怎么可以这样?
“唔……”缩进棉被里,梅衡远像是很痛苦的声音闷闷地从棉被里面传出,还带着抖音。
“咦?”走没几步路听见声音又折回来的郑福欣回到他的床边,担忧地看着他的模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怎么了?”
“心……心脏……”颤抖破碎的音调从棉被里冒出,状似痛苦地抽搐着,“头也……”
“咦?为什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呀!”郑福欣感到非常紧张,像是被什么东西紧抓住心脏一样,“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你……你过来帮我……帮我揉一下就好……”梅衡远非常痛苦地说着。
郑福欣不疑有他,赶忙走到他的床边要帮他揉揉,但才走近他的床边,就被他从被子底下伸出的手拉住,然后动作迅速地拖到床上去。
“喂!既然没事,做什么装出那种病弱的死样子啊!”居然骗她说他很痛苦?害她为他担心,这个混蛋!
“因为……”梅衡远虽然后角带笑,但却了无笑意地说着,“我要吻你。”
语罢,便低头吻住了她,以狂风骤雨之势席卷她所有的感官知觉,使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他会这么做,但是真的被他吻上的时候依然脑袋一片空白,心跳得飞快,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所期待、不安,或者是任何的情绪。
此时此刻她不想管自己到底是他的第几号情人,也不想管她和他是否有任何可以期盼的未来,眼前她只想对自己诚实,她想要他,也想成为他的。
她主动的回应让他惊讶,随即以更激烈的热情覆盖住她,燃烧起炽烈的情火……
没办法去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放任感觉行动,他想要她、想爱她,想占有她、想征服她、许多不曾有过的情绪直涌进他的心底,他不想去知道真正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真的很不想。
即便曾经有很多的女人在他生命中进出,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一切都模糊了,他眼里只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他已分不清,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
登上客轮的时间终于来到。
这段时间内,石漪涟非常热情地招待郑福欣,最主要当然还是希望她能够到他们致冠保险公司工作,但是每次都被郑福欣四两拨千斤地打发掉,她在幸福保险公司待得好好的,没事何必换地方?
“郑小姐、梅先生,请好好地享受我们这里精致的气氛吧!”
穿着滚着大荷叶边的衬衫、黑色的长裤,长相又阴柔的石漪涟,非常有风度地微笑着。“这可是石家难得一欢的家族聚会,有很多有趣的节目可以供两位观赏;对了,不晓得梅先生的脚好些了没?记得医生好像吩咐您要坐轮椅呢!”
非常故意的,石漪涟看着坐在轮椅上一脸不痛快的梅衡远,和善地笑着继续说道:“真是遗憾无法让风度翩翩的梅先生一展舞技,等会儿我们还有音乐舞会呢,呵呵呵……”
“多谢您的关心,相信衡远不会无聊的,因为还有善解人意的小姐们会来找我聊天。”梅衡远礼貌地回应,但是却隐约可闻到一股烟硝味。
“喔,这样啊!”石漪涟转向郑福欣,“那郑小姐愿意跟敝人共舞一曲吗?这会是敝人此生莫大的荣幸。”
“咦?”郑福欣眨眨眼睛,无意识地转向梅衡远,等待着他的反应。
“嗯,不用在意我,想玩就去吧!”梅衡远微笑地对她说,像是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郑福欣柳眉横竖,真是快被这家伙气炸了,原以为经过昨夜的缠绵,他会对她温柔一点的,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毫不在意地叫她跟别的男人跳舞?好,她不答应的话就太对不起他的“好意”了!
“喔,好啊,能够接受石先生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呢!”郑福欣漾出甜甜的笑容,让石漪涟看得一脸呆愣,而梅衡远则青筋暴浮。
“那么,郑小姐,我正式邀请你与我共舞这曲。”石漪涟连忙正式地行了个礼,邀请郑福欣跳舞。
郑福欣一走,一些早就等着跟梅衡远搭讪的女人立刻像蜜蜂看见蜜一样地涌上前去。
和石漪涟跳着舞的郑福欣见状真是气到不行,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和女人玩在一起?搞什么啊!这么没节操?昨天才跟她缠绵过,今天就立刻另找新人?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