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兰姨自鼻子中不屑的冷哼着,斜眼看优子走出去,狐狸精,她在心中骂着。
“兰姨,怎么了,瞧你气呼呼的。”钟宇羿好笑的看着她一脸的不悦。
“我说宇羿啊,你好端端的把喜事提前,我忙得晕头转向,你在这里跟那狐狸精厮混?”兰姨骂着,掏出手帕递给钟宇羿,“把你嘴上那吓人的口红印擦了,别让音音看见。”
他接过手帕,擦掉刚才优子吻他时留下的口红印,问道:“你没有通知爸,我的婚礼提前了吧?”
他答应兰姨的条件就是,他会好好对待樊音,但不要父亲来参加他的婚宴,所以把婚礼给提早。
“你放心,我没有通知他,倒是你,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你还是不能原谅你爸?”兰姨叹着气。
钟宇羿闭紧唇不说话,她再叹口气。
“不提这个了,宇羿,兰姨要慎重警告你,既然你已经要和音音结婚了,你和优子的事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优子那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你若惯着她,只怕她以后会欺负音音。”
“她胆子没那么大。”钟宇羿站起来,讨好地拉着兰姨的手说:“别生气了,我们去试礼服吧!”
“你哟!还记得今天要试礼服哦,音音等你好久了,要让你看看哪一套好,你却老半天不来,真是的,时间那么赶,礼服如果不合适,怎么来得及改嘛……”兰姨一边嘀咕埋怨着,一边跟钟宇羿走了出去。
优子回到房中,重重关上房门。
“优子,你干么?”佐藤雄一早就在房中等她,看见她怒气冲冲,不解的问。
“哥,都是你害的。”优子瞪着哥哥,气愤的说,“当初你要去替少爷找女人时,不是保证会找个条件、身材、样貌,样样不如我的人吗?怎么我听说人家说少爷的新娘子长得很漂亮,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因为老爷临时决定和我一起去,那女人是老爷看中意的,而且我起先看到她父亲那猥琐丑陋的模样,怎么知道女儿那么漂亮?”佐藤雄一一副无奈的表情,转而埋怨妹妹来了。
“要不是你不能生,少爷也许会考虑娶你,早就劝你年轻时别那么爱玩,你就是不听。”
优子十八岁时,因为不当堕胎,导致终生不能再怀孕,因此不论钟宇羿如何迷恋她的肉体,都不可能让她坐上岛主夫人的位置。
“我不管,少爷已经许久没到我这儿来了,若是他真的中意那黄毛小丫头,我不就没希望了吗?”优子说道,她一直认为少爷极为沉溺于她的魅力中,现在看来,她的地位是岌岌可危。
佐藤雄一叹着气,劝说着,“傻子,算了吧,少爷是不会娶你的,你还是像哥哥一样,捞些好处,转身走人,别再痴心妄想了。”
“我是真的爱少爷,绝不会轻易放弃的,倒是你,哥,你背着少爷搞鬼,被少爷知道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优子瞄着佐藤雄一,警告着他。
“你少罗嗦,我这一次赚的钱够我收山了,不过不急,我还要等下一波的机会,到时候,优子,你非得跟我离开不可。”佐藤雄一瞪了瞪妹妹,表情狰狞了起来,狠狠地说:“你可别坏我好事,否则我不会饶你的。”
“知道了,我现在哪有空去管你的事。”优子坐下来,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对付钟宇羿将娶的女人。
为了庆祝岛主的婚礼,岛上席开百桌,工人连休三天,但除了岛上的人之外,没有外边的人进来。
但柯子翔例外,他大少爷总是来去自如,拿小岛当他家般的要来便来、要走便走。
席上也只有他胆敢拼命灌钟宇羿酒,等到兰姨过来劝时,两人已经都半醉了。结果在兰姨的坚持下,他们各自回房去休息。
同一时间,樊音早已回到秋院中为他们准备的新房,换下身上的新娘礼服,她紧张的坐在梳妆台前。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樊音想着,用梳子梳理着长发,她有点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喵!”已经恢复健康的小猫爬到桌上,对她撒娇着。
“咪咪,我好怕哦!”樊音对小猫低语着,“我从来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过,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喵——”咪咪叫着,趴在桌上看她。
“等一下他进来后,我该怎么办才好?咪咪,你也不会吧,问你也没用,我又不好意思问兰姨,”她叹口气说:“如果妈妈在就好了。”
鼻头一酸,樊音眼眶红了,眼泪顺着双颊滚下来,她喃喃地说:“我好想妈妈哦,咪咪,我真的好想妈妈哦。”
咪咪瞄瞄叫着用脸磨蹭着她的手,樊音摸摸它,哽咽地说:“你在安慰我吗?你真好。”说着她更是泪如泉涌般的止不住。
她痛哭着,直到门被敲了敲,炫日扶着钟宇羿走进来,她才手忙脚乱的擦着泪水。
原本在炫日的搀扶下步伐蹒跚的钟宇羿,一进房后神情就变了,不再是醉醺醺的模样。赫!照子翔那种强攻猛灌的喝法,若不装醉只怕真的要喝到醉了,子翔才肯放过他。
如果真被灌醉了,他怕进房后自己会失控而吓到音音,钟宇羿想着,直接走到樊音面前,瞧着那张泪痕斑斑的脸。
“怎么了?”他温柔的外呢,她摇摇头,垂下眼睑,抹着泪水。
“好了,大家都出去吧!”钟宇羿拎起小猫,放在黑狼背上,对炫日一挥手,说:“去休息吧。”
小猫出乎意料之外的乖乖趴在黑狼背上,任它带着走出房门,炫日也离开,替他们关上房门。
“来。”钟宇羿将樊音自椅子上拉起来,带到床沿边坐下,他轻抬起她的下巴,用黝黑的眼睛直盯入那双仍是雾气氤氲的眼眸深处,温和地问:“谁欺负你了?怎么哭成这样?”
“人家……人家想妈妈……”樊音嗫嚅的说,又开始泪眼汪汪,她不停的掉泪,把鼻子都哭红了,脸蛋也一片通红。
“乖!不哭。”将她搂进怀中,他摇晃拍抚着哄她,“别哭了,音音,别哭……”
她把脸藏进他的怀抱,小声地啜泣着,钟宇羿伤脑筋的轻抚她的长发。
天啊!这真的只是个小女孩嘛,而且还爱哭得要命。他叹着气,不停的哄着她,直到她平静了一些,啜泣也变成间断的抽噎,他才亲亲她的发丝,温柔地问:“好些了吗?”
樊音点点头,吸着鼻子。
钟宇羿抱她上床,将被子盖好,拂开她被泪水浸湿得粘在颊边的发丝,他对她说:“你先睡,我去洗个澡,你乖,困了就睡吧,别等我了。”
她眨着酸涩的眼睛,看着他走进浴室,轻吁了口气,真的倦了,长睫毛无力的掩了下来,半晌后她的呼吸均匀,陷入熟睡中。
钟宇羿冲了个澡,换上睡衣,走出浴室。
看来今晚是别想碰她了,他边擦头发边想着,十八岁的女娃儿,真的是太小了,他想起她穿的米老鼠图案的睡衣,就有点无奈的笑意。
走到床边,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的人儿,他敢发誓,绝没有人会想到卡通图案的棉布睡衣会形成性感撩人的景象。
樊音又踢被了,被子被她踢到脚踝处,鹅黄色的睡衣因她的侧睡而下摆掀高到大腿,把她晶莹雪白的玉腿全都显露出来,钟宇羿眼中扬起一簇火焰。
她没有乖乖的睡在枕上,而是将脸蛋埋在枕头角上,枕头绝大部分都被她用双手抱在怀中,乌黑柔顺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白被单上,形成诱人的景致,洁白的颈项、柔美的身段,让他一时之间看呆了。
他忍不住低头轻吻了吻细滑的香腮,小心的让唇游移在樊音的脸颊及颈项边。她好香啊!不是一般女人那种特意要勾人情欲的香水味,而是一种淡淡的、甜甜的、暖暖的幽香,该是她洗发精或沐浴乳的味道吧!
樊音被惊扰了,颦颦眉 ,她低喟着,无意识地挪了下身子,仿佛感觉冷极的用脚在扯着被子,被子几乎完全筵在她的脚踝,让她无法扯动。
钟宇羿眼中欲火加深,盯着那因她的动作而愈向上掀的睡衣,直到看见她的……小熊图案的内裤?
他笑了出来,真是有意思,他的欲念突然消退了,这小娃儿可爱得让人无法对她动邪念。
樊音放弃扯那已经纠成一团的被子,身子缩了起来,钟宇羿拉开被子,轻手轻脚的溜上床,把枕头由她手中抽走,回到原本该在的位置上,将她护进怀中,再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人,他抱紧她,不希望她着凉了。
樊音抗议地喃喃呓语着他无法辨别的话,转过身来,用双手环住他,将脸埋入他的肩窝,满足地叹了口气。
赫!敢情他成了她的大枕头了。钟宇羿低头看着酣睡的小脸,不意外的在她唇上看见一抹笑容。
罢了,当枕头就当枕头吧!他收紧双臂,将她搂了个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