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是你那阴沉管家,还是那风骚小姐?”柯子翔问,将手中原来拎着的纸摺成飞机。
“都一样。”钟宇羿手指在键盘上移动着,结束他的工作。
“说真的,那佐藤兄妹我也不喜欢,哥哥是一副死人奸诈脸,妹妹是狐骚味十足。”柯子翔撇着唇,手上的飞机已经摺好了,用手比画着。
“狐骚味?不是正合你胃口?”钟宇羿揶揄地说,“你的女人不都是又娇又媚?”
“喂!你别破坏我的‘清誉’,”柯子翔嚷了起来,一副深受屈辱的样子。“我的品味很高的,倒是你,快结婚的人要收敛一点。”
钟宇羿挑挑眉,微微笑了笑。
“你那小女人很纯的,又漂亮又可爱,配你,啧啧,太可惜了。”柯子翔摇头惋惜着,将手中的纸飞机射向钟宇羿。
钟宇羿伸手接过,问道:“你见过音音了?”
“嗯,特地去秋院看她的,宇羿,你完了,”柯子翔嬉笑着说,“姑丈弄那么一个让人容易动心的美人儿来,看你怎么拒绝?”
“不劳费心。”钟宇羿看完整张纸上的内容,脸色凝重了起来,沉声问:“这资料来源可靠吗?”
“我们医院传来的,绝对可靠。”柯子翔收起玩笑态度,正色道:“你们在下个月初将出产的新药,被东德的药厂抢先一步出了,连名字都一样,只是品牌不同。宇羿,你的厂里有内奸。”
“内奸?好大的胆子。”钟宇羿冷笑着,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看也没看准确地丢进角落的垃圾桶中。
“你们的药最好先停止生产,省得让别人说你们抄袭人家。”柯子翔警告着。
“我知道,子翔,谢了。”钟宇羿开始在心中过滤着可能的人。
“不客气,哦,你真的要谢的话,把耀月送给我吧!”柯子翔又恢复嬉皮笑脸。
“这倒也不是那么大的恩惠,值得用耀月来交换。倒是你,你别老想着要捉弄耀月,会被她唾弃的。”钟宇羿说,耀月和炫日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怎么可能送给子翔呢!
柯子翔刚想回话,便被门上的轻敲声打断了。
“进来。”钟宇羿才开口,原本仿佛睡着的黑狼竟突然站起来,慢吞吞的踱着步子,走到门边坐了下来。
“喝!看来黑狼要谢绝访客了……咦?它在摇尾巴耶!”柯子翔讶异地看黑狼勤快的摇着尾巴,和见到他时,那种敷衍应酬般轻摇两下的态度大不相同。
门被小心的推开,探进来一张小脸,看见坐在门内的黑狼,樊音显然被吓了一跳,眨着眼睛,她就停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进来,别怕,它不会咬你的。”钟宇羿轻斥着黑狼,“黑狼,走开。”
见黑狼听话地挪开一点,樊音走进书房,看见柯子翔,她顿了一下,迟疑地说:“我打扰你们了吗?还是我等一下再来。”
“没关系,我马上要走了。”柯子翔笑嘻嘻地说:“我不会当电灯泡的,妨碍别人谈恋爱是会被马踢的。”
“我们不是……”樊音小声的说,脸红了起来。
“坐一下,别理他。”钟宇羿指着另一张沙发,示意她小坐。
樊音乖乖地坐下,黑狼啪哒啪哒地走过去,将头枕在她膝上,用棕色眼睛直盯着她,让她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可以摸摸它,不用紧张,它喜欢你。”钟宇羿挺惊讶的,除了他,黑狼还是头一次主动对人表示友好。
樊音吞口口水,伸手碰碰黑狼的头顶,确定它是友善的,她才放心的摸着它毛绒绒的大脑袋。
“子翔,你明早回台湾,替我查查那家东德药厂的底。”钟宇羿说。
樊音听到“台湾”两个字,悄悄抬起头来,看了看柯子翔。“我尽量,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柯子翔站起来,对樊音说:“小嫂子,我先走了,不妨碍你跟宇羿亲热了。”
“都说不是了……”樊音的声音被柯子翔的朗笑声给掩盖住,她瞧瞧钟宇羿,慌张的垂下眼睑,神情中是掩不住的柔怯怜人。
第三章
等柯子翔离开后,钟宇羿自书桌后站了起来。
“黑狼,走开。”他对黑狼侧侧头,黑狼回到它刚才趴的老位置上。钟宇羿停在樊音面前,仔细地看着她的气色,看来是没什么异状。
她微垂着头,心跳声大得她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毫无预警的,红晕又布满双颊,她紧张的交握着双手,不敢接触到他的视线。
又脸红了,真是的。钟宇羿用自己都不解的温柔伸手将她的鬓发拨回耳后,她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今天用大发夹夹了起来,让她娟秀的脸蛋全显露出来。
他的手指画过她耳后柔细的肌肤,喝!连这儿都红了。他可以感到她暖烘烘的热气,小女孩嘛,体温果然比较高。
哎!这水般纤细的娃儿还那么年轻,怎么成为妻子呢?他敢打包票,她不但没经验,而且鲜少和男人相处,可能连接吻都没有过。
“你的身体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对劲的地方?”钟宇羿轻声问,在樊音面前蹲下,强迫她看着他,柔怯的水眸对上黝黑的眼眸,马上惊惶地移开。樊音摇了摇头,又慌张地点点头,他被弄糊涂了。
“有、还是没有?你要老实告诉我,不然有些菌种是有副作用的。”钟宇羿皱着眉头,考虑该不该为她做彻底的检验。
“我……我来之前一直……一直都很好,可是……可是现在,我……我心跳得好快……也好热……”樊音的声音愈来愈小,到他几乎听不到的地步。
“是吗?”钟宇羿漾出一抹笑。没事,她这反应再正常不过了,轻托起她的下巴,他给她一个蛊惑的笑容,邪魅的说:“来,我给你一帖特效药,眼睛闭上。”
樊音合上双眼,他看着那如蝴蝶拍翅般抖动的长睫毛,唇接近她,攫住那微启的樱唇,她错愕的轻呼还没发出,已经被侵略的唇给吞掉了。
他缠绵的吮住柔软香甜的唇瓣,深深地探进她的口中,翻搅挑逗着她从未被别人碰触过的丁香小舌,试探的搜遍她小嘴内的每一寸甜蜜。
“唔……”樊音昏沉沉地瘫滑下椅子,钟宇羿顺势向后坐在地毯上,将她搂进怀中。
热吻仍未中断,他用结实的双臂锁紧她娇软无力的身子,手一挑,松开她的发夹,让柔软的发丝披散下来。
放开那诱人的甜唇,他将脸埋在她颈项旁,深吸着她暖暖的香气,她星眸半合,呼吸急促,脉搏快得吓人。
“还好吧?”钟宇羿抬起头,黑瞳中是掩不住的激情痕迹,他怜惜的看着那张小脸掩上更深的红晕,被吻肿的唇呼出更烫人的气息,他该更温柔一些,而不该像急色鬼般的激烈掠夺她的甜美,会吓着她的。
他……吻她耶!樊音喘着气,晕晕的想,她是没经验,并不是无知,他骗人,这根本不是什么特效药嘛!
但好象没那么不舒服了,心跳渐趋平稳,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后,樊音悄然张开双眸,迎上那对深邃的眼眸,她羞怯地对他微笑,不再那么紧张了。
钟宇羿回她个笑容,盯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她再啄吻了吻红艳艳的唇,抱起她,放回椅子上,告诉她,“不用害羞,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
樊音点点头,视线随着他移动,看着他走到药柜前准备好,再回到她身边,用酒精棉花擦拭她的上臂。
“会有点疼,忍耐一下。”他先警告着她,小心的让针头扎进白细的肌肤中。
“嗯……”虽然已经深吸口气,有所准备了,樊音仍是痛得轻哼着,抿紧唇,她颦着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忍住泪,在他为她揉着打针处时,可怜兮兮的说:“好痛,以后还要打吗?”
“不用了,以后小心一点,知道吗?”钟宇羿丢掉针筒,拭去她滑落的泪珠。
“对了,”她轻叫起来,随即迟疑了一下,舔了舔下唇,犹豫的问:“昨天的小猫呢?”
“小猫?”钟宇羿站起来去洗手,一面说:“它害你打了那么痛的针,你还问它干么?”
“是我不好,我自己要去捉它的,小猫只是害怕,才会抓我的手。”樊音为小猫辩白着,“不是它的错,它活下来了吗?”
“你说呢?我有没有办法叫人救它?”钟宇羿对她扬扬眉,问道,“你要小猫吗?”
“要。”樊音毫不考虑的回答,用眼睛乞求地瞅着他。
“过来这儿,亲亲我,就送你小猫。”钟宇羿坐回书桌后的大皮椅上,朝她招招手,诱惑的说,“来啊!”
樊音咬着下唇,为难的站起来,慢慢地走到他面前,他对她笑,昂起脸等待着。
樊音鼓起勇气,低头快速的在他唇上贴了一下,马上离开,他扯住她的手,让她跌坐在他腿上。
“二十分,音音,这个吻不及格。”他捧住她的脸,调侃的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