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剪头发了?”虽然只剪了几公分,霍永威还是眼尖地发现了。
“嗯,剪了一点点。”五公分,代表剪去她五年来的单相思,有点苦啊,但是她不怕,因为这次回去有永威哥给她的小宝宝陪着她。
她已经想通了,不管妈妈和哥哥再如何反对她都要留下这个孩子,她不会告诉他们孩子是谁的,但是她会在所不惜的战斗,保护她的宝宝。
“没事的话我出去了。”司徒嫣琪想要出去了,霍永威那严肃的眼神让她不安。
“等一下,嫣琪,我们谈谈好吗?”霍永威快速地移动,在门前拦住她,对于拐杖他已经使用得很熟练了。
“谈什么?”吞了口口水,司徒嫣琪嗫嚅地问。
“谈……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司徒嫣琪瞬间瞠目结舌,他———为什么知道?慌乱地退了一步,她忽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小心!”伴着忧心的低喊声,霍永威伸手拥住她,无力将她带上来,他只能顺势改变她的跌势,让两个人一起摔到柔软的床上。
“哦……”惊呼着,司徒嫣琪被骇着了,脑子有些晕眩。
霍永威被她吓了一大跳,撑起身体,他急忙的梭巡着她的全身上下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嫣琪,跟我说话,你吓着我了。”
“我没事。”有些虚弱的回答着,她意识到两人正贴得如此之近的躺在他的床上,那一天的记忆便排山倒海而来。她挣扎着要起身,不愿再去想那天他们所分享的亲昵。
霍永威移开身让她起来,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司徒嫣琪只好坐在床沿边,眼睛直盯着地板。
“为什么不告诉我?”霍永威柔声问。
“不关你的事。”她心想,是她自己上他的床,他没有必要负责的。露出苦涩的笑容,司徒嫣琪将手搁在肚子上,保护性地说出反话,“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担心。”
“你是什么意思?”霍永威眼神一冷,曲解了她话中的含意,带着怒意地说:“这孩子不是我的?那是谁的?你又上了谁的床?”这个念头让他想杀了所有可能染指她的人。
他一定要那样伤人吗?司徒嫣琪迅速抬眼瞪着他,甩开他的手,她全身颤抖着,在压力无法纾解时,她只能习惯性地再次握紧拳,任指甲刺进掌心。
又流血了,不只她的手还有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了,现在才知道痛还是一样,只有再加上更深更沉的绝望。
“我知道我没有彤语好,但是,”她眼眸迅速染上水气,狂吼着,“你一定要把我看得那么下贱吗?”
霍永威看见晶莹的珠泪迅速地滚下她惨白的小脸,他心中大受震撼。再怎么样,她也总是忍住从不对着他哭的啊,天啊!他做了什么?再一次伤害她不是他想要的啊,他想要的是疼她、爱她。
“对不起,嫣琪,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那不是我的真心话。”他懊悔万分,强硬地将她僵直的身子搂进怀中,在她耳畔低语着,“对不起,原谅我。”
“我原谅你,放开我。”呜咽着,司徒嫣琪已经快崩溃了。不管什么都好,她只想逃开,静静地一个人舔伤口。
“不,你听我说,我是疯了,想到可能有别的男人碰你,我就气得口不择言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强迫她看着自己,深情地说:“我爱上你了。”
司徒嫣琪喘着大气,盯着他许久许久后,她惨然一笑,“别为了孩子说这种骗人的话,不值得的。”
她早就知道他是个多么负责任的男人,从彤语的意外他自责了那么久,就该了解他为了自己怀孕的事一定会坚持负起责任的。
“我没有骗你。”难怪她不相信,霍永威想到自己以前做的事,他放开她走过去将画板推过来。
“没有吗?”司徒嫣琪低头盯着自己掌中的小伤口,喃喃地说:“那你就是在骗自己,你能忘了彤语吗?那天你抱我,也是把我当成彤语不是吗?你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我好痛啊!我的心已经碎了,你能在画着她的同时,还说爱我吗?这种谎言能骗多久呢……”
“嫣琪。”
她的喃喃自语被他打断,听见他唤她,她反应地抬头,茫然地盯着画中的人。她睁大眼睛,看着画中的自己对着她微笑着。
“你画的……是我吗?”司徒嫣琪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不确定地看向霍永威。
“对,我这一个月都在画你,”霍永威坐回她身旁,温柔地揽她人怀,真诚地重复着,“我爱上你了,从很早以前,只是我一直不敢说,嫣琪,别怀疑我的真心,就算没有孩子我还是会留住你的,别回新加坡去。”
“永威哥……”司徒嫣琪低唤着他,伸手回抱住他,她不停地哭着,她可以感到破碎的心又逐渐缝合了、麻木的感情又复活了。永威哥爱她,他真的爱她,哦!如果是在做梦,她愿意待在梦境中不要醒来。
“不要哭了,对宝宝不好的。”软言哄着,霍永威忍不住就吻了她。
严格说起来,这该算是他们清醒后的初吻吧,但却觉得万分熟悉。霍永威想着,因为他不知道在梦中吻了她多少回了。
将梨花带泪却透着红晕的小脸藏进他怀中,司徒嫣琪悄悄合上眼,她好满足、好满足,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她的痴心总算有响应了。
“唔……”转过身子,陶榆榛习惯性地找寻着霍永晰怀中最舒服的位置,用脸颊蹭了蹭他温暖的肩窝,她轻叹着露出一朵可爱的笑容。
“早安。”他的嗓音在她头顶低沉地响起。
陶榆榛嘟哝着回了一句“早安”,仍是困困地有着睡意,过了三秒,她猛然张开眼睛。
哇!她忘了现在他们是在永晰的老家,她要是不趁着被人发现之前回到永娟的房间那就惨了!
昨晚他们回来时已经是午夜了,草草和永晰的父母打过招呼,大家便去睡了,而霍父对她很客气,安排她睡永娟的房间。
因为不安,她一直没法入睡,到她好不容易朦胧入睡时,霍永晰就潜进她的房间,用热吻吻得她七荤八素、无力反抗,再将她抱进他的房间。
他没有要她,像是知道她会难以人眠,他只是如往常一样地搂紧她、轻哄着她。而她躺在他怀中,不到五秒钟就睡熟了,而且一夜酣睡到天明。
“去哪里?”轻易将挣扎的陶榆榛压制在身下,霍永晰挑眉问道。
“回房去啊,你想被人发现我在这里啊,那我以后还要做人吗?”推着他,陶榆榛轻斥着,“走开啦……喂!你在做什么?不行啦……”
他居然在脱她的睡衣,她气死了,跟他说了半天他都没听进去啊?
霍永晰迅速用唇堵住她的嘴,手已经不安分地挑逗着她。她轻颤着,激情开始燃烧着她。
守住最后一分的自制力,陶榆榛试图忽略他的唇吻上她胸口的快感,手掌推拒地抵在他肩上,她喃喃地说:“不行嘛……你一大早的就……哦……”
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挺身进入中,霍永晰将唇抵在她耳际,低哑地问:“什么?一大早的不能怎样?”
“嗯……”回答他的是轻柔甜腻的娇喘声,陶榆榛的神智被他温柔磨人的律动给击沉了,原本推拒的手改为攀住他的宽肩,她只能无力地任他带着她冲上云端……
累死了!陶榆榛缩在他怀中,神思仍是一片浑沌。合着眼睛,她懒洋洋地无法思考,完全没看见霍永晰脸上那抹得逞的笑容。
霍永晰玩着她柔细的发丝,呵呵,如果没有意外,再过几分钟,妈妈就会来敲门了,到时候……嘿嘿,他就是要让妈妈知道这个“既成事实”。霍永晰邪邪地笑着。
五分钟后——
“永晰,你醒了吗?”
沈桐的叫唤。声吵醒了已倦倦人睡的陶榆榛,霍永晰好玩地看她猛然睁大眼睛,惊惶失措了起来。
“完了,我要躲在哪里?”她紧张地问。
“就躲这里,别乱动。”将她按在怀中,霍永晰制止她柔软身躯的扭动,他可不想“实况演出”,他低语着,“别动了,再动我就吃了你!”
“妈,我醒了。”见威胁生效,陶榆榛乖乖地不再扭动,他便对门口喊回去。
同一时间,陶榆榛对他耳语,“别让霍伯母进来。”
“OK,没问题。”向她说完,霍永晰马上食言,高喊着,“妈,你可以进来了。”
这、这、这臭男人!陶榆榛倒抽一口凉气,他是故意的!糟了,这下子被“捉奸在床”了。
“等一下去看看陶小姐起床了吗……呃,你们?”沈桐推门而人,吓了一跳,眼睛在像鸵鸟般埋在儿子怀中的陶榆榛及一脸“就是这样子”笑容的儿子身上打转。
瞧那凌乱的床单,再加上露出被子外的赤裸小香肩,及儿子搂得死紧的姿态看来,沈桐马上明白了,她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点着头说:“喔,原来你们……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