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就是要他和她做爱。
第二章
杨瑞丹不敢相信刚才所听见的话,摇了摇头,似乎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但是他发现,他试图振作的理智,受到异常严格的考验。他愈发清楚的意识到,江文静贴在他胸膛上的柔软双峰。
“江小姐,你——我——”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们不应该靠得这么近。”
谁知道江文静听到他这话之後,不但没有後退,甚至将双手环住他的颈项。
“为什么不应该?”她奇怪的问:“如果我不靠你这么近,那我们要怎么做爱?”
不知道为了什么,江文静一点也不感觉任何羞赧,她觉得这样的姿态,以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是再自然不过了。
“做爱?!”杨瑞丹又重复了一次她最後的话。这一次,他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天啊!他真的听到江文静对他提出做爱的要求。
“是啊,你不是要证明我很有魅力吗?”
证明一个女人的魅力,并不需要做爱——基本上,一个男人和女人做爱,并不一定是全然受到那女人的媚惑:大多时候,是来自於他们体内过剩的男性贺尔蒙和原始本能的呼唤——甚至可以说,会想要以做爱来证明自身女性魅力的女人,是个十足的笨蛋!
江文静明白这一点,但是她让自己刻意忽视它,
此时此地,她就是想和这个也叫杨瑞丹的男人做爱——不为什么原因,也不为任何藉口,就只因为她想。
“你不觉得这方法最快也最直接吗?”她的双手不安分的摩挲着他的颈後。
她眼前的杨瑞丹,有副令男人嫉护、令女人发狂的身材,
她不清楚一个男人,要做些什么、吃些什么,才会有他这副结实又温暖的身材。当她靠在他胸前,汲取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时,她可以察觉到自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力,将她整个人紧紧缠绕、包围,
这感觉让她浑身虚软无力,非得要紧攀住他,才有法子站稳。
“这……”她的提议让他心动,甚至想付诸行动。但是,一想到她只是想找个男人来报复那个同是杨瑞丹的男人,他那酷热得足以将他焚烧的欲念,瞬间犹如被一场倾盆大雨给浇熄。“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听到他的拒绝,江文静心里觉得一阵失望。
“为什么拒绝我?”
“因为,我不能乘人之危,乘虚而入。”
说穿了,他只是不想成为她报复另—个男人的工具。如果,她对他有那么—丝好感,那么他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乘人之危?”她可一点都不觉得他是乘人之危,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什么。她并不是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下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为什么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他想推开她的身子,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双手,仍紧紧的将她抱住。“你想报复那个和我同名的男人,所以想随便找个男人,证明自己并不是没有男人要。」
听到他这样说,江文静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她真想这么做,那么过去这两个月来,她搞不好已经和数不清的男人上过床了。
“难道不是吗?因为他为了别的男人而抛弃了你,你想报复,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可恶!为什么她的嘴唇看来这般红艳,让他情不自禁想吻住这性感的双唇。
“他爱男人是他的事,为什么我要因为他和男人跑了,就随便和个男人上床!我为什么要为了他,躇蹑我自己糟蹋自己?”
她是气他没和她商量便决定逃婚的行为,丢下她一个人,面对整个混乱的场面;如果他事先知会她,那么她也可以学他,在婚礼当天来个不告而别。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做爱?”听到她这么说,杨瑞丹纠结成团的心,顿时舒展开来,手也不自觉的滑到她臀部上。
他这是什么蠢问题!她会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她想和他做爱啊。
“很简单,因为我想嘛!因为想,所以我才这么说。”
如果在以前,打死她,她都不可能会对一个陌生男人提出这种要求。不过现在,她却明目张胆的对个男人确良示爱……只能说,世界在变,人的观念也可以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有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你确定 ?!你确定这真是你要的?”此时此刻,他十分希望她是清醒的。
“当然!”她知道自己身上是带了点酒味,可这并不表示她没有思考判断的能力。“你什么答案都不准说,除了说‘是’”她强悍说着。
说完,她吻上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嘴巴,阻止了他的话——不管他愿不愿意,她都要和他做爱。
杨瑞丹被她这大胆的举动给鼓舞了,双手从臀部捧起她,让她的双腿扣住他的腰部,好让她可以更轻松、恣意的随兴吻他。他抱着她走到大门旁,按下电动按钮,让铁卷门自动关上,
在这春宵一刻的时候,杨瑞丹当然等不及大门完全落下,便抱着热情如火的江文静,一步步的往二楼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於回到自己的房间。此刻的他,完全没时间去想到仍在风雨中补货的妹妹,怎么过了这么久都还没回家;甚至忘了楼下,还有—锅炖煮的卤肉等着他……
江文静的情形也比杨瑞丹好不到哪去,
她应该在找到电话之後,立刻拨一通电话给陈小竹,要她来接她;而不是像个失了神、发了狂的女人,不断因为杨瑞丹的深吻而嘤咛着……
他的吻让她沉沦,让她忘了家里还有个对她叨念不休的母亲,让她忘了同事在她背後不断的窃窃私语,嘲笑她在婚礼上被新郎抛弃的种种难堪……是啊,他让她忘了一切。
这感觉真好,为什么以前都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是这么好?
她的手像是有自由意识般的离开了他的颈项,继续朝他壮硕的双肩栘去。在触及他那火热的肌肤时,留恋不已的左右徘徊,不忍离去,他温暖的身躯就像具大型的暖炉,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温热中,丝毫感受不到周围空气的冷冽。
虽然六月的天气,气温高得吓人,但是今天是个狂风暴雨、气温骤降的日子。照理说,应该会有些许凉意:但是这会儿,她却犹如身处塔克拉马千沙漠中一般,炽热难耐,全身火烫乾渴……
而他的点点轻吻,一如沙漠中的珍贵甘泉,滋润舒解了她的乾渴。
她紧攀住他,那力道强得让她的手在他肩上留下十道指印,而她的唇更片刻下离那带给她无上欢愉的双唇……
两人横躺在杨瑞丹那张加大号的双人床上,他以双手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尽量不让自己庞大的身躯造成压力。
但是,他的温柔她并不领情。她只想要他完完全全覆在她身上,没有任何间隙,就连空气也不许介入;她要感受他结实、有力的肉体整个覆在她身上,那种几近窒息般的快感。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不断将身子朝上抵,并试着将他的身子往下拉;原本平放在床上的双脚,也因此自动的环上他的臀部,不停的往下施压。
虽然她没开口,但是由她身体所传达出来的讯息,让杨瑞丹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意,因此配合的将身子慢慢往下栘,直到两人完全的密合。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反应,一旦她有不适的反应,他便马上从她身子离开,还给她一个自由呼吸的空间。
欲望在她的体内蔓延着,似乎领着她沉溺在一个陌生的领域,这感觉有些无助,却又像罂粟花那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他怀里,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备受呵护、宠爱的女人——一个极富吸引力的女人。
她张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杨瑞丹那投入的神情,好似光这么吻着她,他便已经心满意足,达到浑然忘我的境界。
“你……”
她该怎么叫他呢?杨先生?不,这称呼太生疏了,不适合。但叫“瑞丹”又会让她想起那个不顾她颜面的男人。
“我——该叫你什么?”或许她根本不必为这问题伤神,应该把这问题丢给他。
“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杨瑞丹被她推开之後,在她唇畔低语。“只要你喜欢就成了。”
“那……”
她突然想起《天龙八部》中,虚竹和西夏公主在冰窖里缠绵悱恻的情景。那时他们两人同样也是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不知道对方的名称,彼此都以为这可能只是一场梦,於是互称梦姑、梦郎。
对她来说,现在她所做的事,何尝不也像是一场梦?
“那我叫你新爱的好了。”
是啊,亲爱的——在这一刻,他的确是她最亲爱的温柔情人。
“亲爱的?”杨瑞丹重复了一次她对他的称呼。“我很喜欢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