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情人,别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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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只是头有点昏,奇怪,我以前不会晕车的,怎么今晚晕得这么严重……安全门旁边那一户就是我家,钥匙在这里,麻烦你帮我开门。”

  凌业亚狐疑地看着满脸酡红的她。“我看你不是晕车,你应该是醉了。”

  让她空腹喝酒是他的疏忽。

  “怎么可能?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快开门啦!”

  凌业亚开门扶着她进去后,打量着大约二十坪,有着两房一厅的房子问:“这房子是你前夫给你的吗?”

  “甚么前夫?是我自己买的。”

  她想和潘至彬结婚后能有个自己的壳,才会咬牙将多年存下的钱全投资在这房子上,没想到它根本派不上用场。

  “你是不是因为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才不肯接受我?”这问题梗在他心里很久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问。

  “失败的婚姻?”季羽阳眯着眼问了一遍,他到底在说甚么?她还没嫁人,哪来的失败婚姻?失败的恋情倒是有三次。

  “是啊,你是不是因为离过婚,所以才迟迟不愿接受我的感情?”

  “离婚,我甚么时侯离过婚了?”

  “你的履历表上明明在离婚栏上打了个勾,怎么?有甚么不对吗?”

  “啊……对喔,我都忘了这件事了。”

  “自己离过婚为甚么会忘了?”凌业亚笑着糗她的同时,心里却也松了口气。她会忘了,表示这婚姻带给她的伤痛并不是很深。

  可是,到底是甚么样的女人会忘了自己曾离过婚的事?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啊!

  “我去拿条毛巾给你,等我一下。”

  “你还可以吧?”凌业亚不放心地跟在后面。瞧她走得跌跌撞撞的,该不会撞到甚么东西吧?

  “当然没问题。”话才刚说完,她就撞到门沿,“碰”好大一声。“好痛。”

  “你看你,这么不小心。”凌业亚心疼地揉着她的额。“你告诉我毛巾在哪里,我去拿好了。”

  她真的醉了,空腹喝酒加上车子颠簸的催化,让酒精的效用发挥得比平常还快。

  “不用了。”她打开衣柜,转身想将手上的毛巾拿给他,没想到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直往后仰。

  “小心。”他眼明手快地拉住她。

  他的力量太大,再加上反作用力的关系,她整个人跌仆在他怀里了。

  怀里的火热让他极舍不得放手,更着让他悸动的熟悉……

  凌业亚皱着眉看着怀中酒醉的季羽阳,这景象竟勾起他记忆深处似曾相识的情节。

  来不及细想那股熟悉是甚么,他早把握机会吻上她的唇,轻轻地,像吓着她似的,试探着一步步卸下她的武装和防备。

  季羽阳混沌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被凌业亚给推开了。

  “你!”他一脸古地直盯着她。

  然后,又猛地袭上她的唇。

  这次他是亳不犹豫的,将多月来蓄积的热情全部释放,对她的唇、她的心倾泄出未说出口的情愫;对她的饥渴让他像是久渴欲饮的人,极力吸吮她嘴里的甘露。

  “天!”一声不受控制的呻吟从凌业亚的嘴边倾泄而出。

  两人双双倒在旁边的床上。

  季羽阳的脑子因为酒精作祟而无法正常思考,但身体却清楚地记得在他怀里的感觉,像有独立意识地自动抬起手勾搂着他的颈项,需索箸他的吻。

  而,印在胸前的那团火热却烧醒了她的理智。

  “不行。”季羽阳慌乱地推开他。

  她的衣服不知在甚么时候被解开,雪白的胸脯也露出大半。

  “你?”

  凌业亚的眼睛除了闪着欲火外,更有着茫然与不解。

  “我累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也该回去了。”

  她匆忙拉上衣服,抚平翻卷至大腿的裙摆,拉起凌业亚,拾起他放在地上的鞋子和外套,不敢看他,急忙将他推出大门,才不管他在门外的敲门声。

  然后,整个人虚脱地靠在门上直喘气。

  天啊,她明天该如何面对他?

  第七章

  凌业亚绝口不提那天的事。

  这并不表示季羽阳可以从自我折磨的慌乱中解脱。

  她常在工作到一半时,不经意抬头,发现凌业亚正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以极古怪,且若有所思的眼神。

  迎上她无言的询问后,他却甚么话都不说地便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

  季羽阳神经紧绷得都快尖叫了。

  “羽阳?”他的话又轻轻地从她耳后飘来。

  “甚么事?”这么久了,她还是不习惯他的耳边细语,每次都被他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午餐饭局,你陪我去。”

  “和谁?”这次她可是学聪明了,先问再说。

  “跟我来就知道了。”不事先揭晓谜底的凌业亚,拉起她就走。

  害得季羽阳忐忑不安的。

  一进餐厅,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人,她的心竟忍不住哀叫!人要是运气正背,甚么倒楣的事都会遇上。

  坐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凌业亚的父亲--凌平扬。

  想当初为了抢客户,她和凌平扬曾有多次面对面较劲、对打的纪录,他一定会认出她来的。天啊,这下真的完蛋了!

  转身想逃的她,却被凌业亚有力的手臂给牢牢钳制住,将她直直带到凌平扬面前。

  凌平扬,奥扬集团的负责人,五十五岁的他并没有中年人发福的身段;凌业亚的轮廓很明显地来自于他,只不过他比凌业亚多了分岁月历练的成熟,两鬓的些许白发让他平添几许威严,尤其是那对眼睛,犀利得让人不敢小觑。

  “爸,我来替你介绍,这是我的秘书季羽阳。”

  “季小姐,好久不见了,业亚只说要介绍他的秘书给我认识,没想到会是你。”

  就是这几句话,再多就没有了,任凭他怎么逼问,业亚那小子绝口不再提供任何消息,不过,光是这话透露的讯息就够他好奇了。甚么时候“诠佑”一个小秘书得劳动他的大驾?

  想来,这秘书在业亚的心目中肯定非比寻常。

  为了赴约,他还特意推掉一个极重要的饭局,从新竹赶到台北来。

  谜底揭晓后,他却迷糊了,唯一肯定的是,他儿子定在打着某种主意!只是就不晓得业亚算计的是他,还是眼前的女孩?

  “凌董事长,你好。”季羽阳一脸僵硬的笑。

  撇开以前的恩怨不谈,凌平杨是商界少数几个让她衷心敬佩的人物,不是他白手起家的苦干,也不是他傲人的成就,而是他成功后仍维持的平易近人。

  “爸,你们两个先前就认识了?”凌业亚的视线却落在一脸心虚的季羽阳身上。

  “是啊。”

  “甚么时候的事?”他追问。

  “这事说来话长。季小姐,坐下来吧,站着多别扭啊。”

  “谢谢。”凌平扬的态度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今天是来清算她的吗?

  还有,凌业亚那贼贼的笑容又是怎么回事?

  凌平扬的眼睛了然地望向自己的儿子。难怪他老觉得这小子最近变得沉稳许多,处理事来更加井井有条,对外冲刺之余还会注意公司内部的弊病,原来是有季羽阳这个得力助手在他身边,还算他有眼光,懂得桃人。

  “难怪,难怪。”凌平扬笑了,看到季羽阳后,很多事自然有了答案。

  这两父子嘴边的笑,竟让季羽阳觉得“毛骨悚然”。

  “你知道‘诠佑’抢了‘施氏’客户的事吗?”

  看凌业亚的模样八成长不知道自己挖到宝了,他这个当爹的若想早日升格当祖父,得帮儿子一把才行。时间不多,凌平扬决定单刀直入地提出问题,至于其它的,就让他儿子自己去解决好了。

  “知道。”季羽阳答。

  “你对这件事有甚么看法?”

  “呃?”

  “我想问你,这件事是不是因为有你穿针引线才成功的?”

  “不是。”季羽阳摇头。她知道凌平扬误会了,不过她不想解铎太多。

  解铎,就表示得在凌业亚面前全盘说出一切,她可不想冒这个险;这些事能拖过一天是一天。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这下她终于遭到天谴了。

  “爸,羽阳和施氏企业有关?不是‘达成’?”这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当然不是,这四年来我会将‘施氏’列为最大的竞争敌手不是没有原因的,而现在这个原因正好端端地坐在我们面前。”

  “羽阳?”

  “没错。说句老实不客气的话,‘施氏’会有今天全是羽阳她撑起来的,只不过她将功劳全死心塌地让给潘至彬罢了。”

  “为甚么你知道这些事?”季羽阳愣住了。

  “只要有心人都查得到,只不过施绍栋昏昧无能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桃上潘至彬当女婿。”

  “潘至彬?”凌业亚挑着眉看她。

  季羽阳心虚地低下头,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业亚,你在哪里找到羽阳的?”凌平扬不得不佩服儿子的神通广大。“其实,得知羽阳离开‘施氏’后,我曾动过重金挖角的念头,但又怕挖角动作太明显,打草惊蛇地让‘施氏’有了防备,打算等过一阵子风声平息后再说,没想到一个月后,她却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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