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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嫂子,抱歉,借一下诺文。」宣祺来到晋园,正巧瞧见费诺文和晋唯,连忙朝他招招手。
「就在这里说吧!这事她有也点关系。」
「啊?」
「唯,昨天本来就想告诉妳的,左儿家改建到一半,又被破坏了。」费诺文握住晋唯的手,柔声说道。
「什么?那他们有危险吗?」晋唯慌张地更贴近了费诺文一些。
两人奇妙的肢体语主言让宣祺看了啧啧称奇,看来是有进展啰!
「没有,我让他们住到田侍卫家里去了,有人保护他们的。」他们走到亭里,坐下详谈。
「那就好,为什么又被破坏了呢?」晋唯还是不解。
「我们查到幕后指使人就是许家,被破坏的地面会被挖掘过,于是我们进行开挖,才发现下面藏了不少黄金,可能是以前盗墓者遗留的。」
「许家数代前就有人干过盗墓的勾当。」宣祺补充说明。
费诺文和晋唯对这事全都讶异不已,等着宣祺的下文。
「许家已经有了警觉,嫂子可能不知道,许家原本靠着和祈王爷的姻亲关系,强势包揽了南方水陆运输事业,如今失势了,一切营运已经失控,每天都传出货船被抢的事,而且很多是由他们主导的。」
「天哪!怎么会这样?」
「如今证据齐全,朝廷已经下令要严办,那天我和诺文就是去探路,总算已经调齐兵力,该是了结这事的时候了。」
「你也要去?很危险吗?」晋唯听了半天,只听出这件事,担心地按住费诺文的手。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费诺文柔声安抚着晋唯,他已经明白她的担心全都来自于爱。
「嫂子,他现在的功夫虽然比不上我,但比起一般人还是强到不可思议,再加上出动大批官兵,他不会有危险的。」宣祺笑个不停,怎么突然恩爱成这样?难不成他们真的做了?
「你那什么表情?」被宣祺瞧得浑身不自在,费诺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呵呵……原来真的做了!你瞧!听我的准没错吧!你可欠我一份大大的恩情哦!」宣祺咧开更大的笑容。
被宣祺的取笑弄得万分尴尬的两人,脸上的红晕迭了一层又一层,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哈哈!」宣祺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这两个人有够纯情的,真是绝配呀!
「你笑够了没?什么时候行动啦!」费诺文见晋唯被取笑到抬不起头来,恼怒地朝宣祺弹了颗石块,因为力道过猛,石块竟散成数片朝宣祺飞击而去。
没想到费诺文会突然出手,宣祺手忙脚乱、文档又踢的,手臂还是被一,块碎片击中,恼怒地瞪了费诺文一眼。「你搞谋杀呀?明晚啦!」
瞧见费诺文的「神乎其技」,晋唯安心了,原来他真的变得很厉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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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逃!」费诺文运用轻功在河边拦截到窜逃的许香和许老爷,其它人则早在刚才的包围中被抓了。
许香和许老爷因为轻功了得,竟然突破重重包围杀出一条血路,费诺文立刻只身追了过来。
「可恶!」明知被抓难逃一死,两人立刻连手进攻,持刀攻击未持任何兵器的费诺文。
刀光剑影中,纵使费诺文的武功进步神速,还是被武功不错的许香划了一刀,所幸随后赶来的宣祺加入战局,两人的实力高出对方许多,很快便制服了两人,这时提督大人带领的人马也赶到了,总算把逞凶者都抓住了。
「禀王爷,许进财一干人犯已经全部落网,这就带回提督府审讯。」提督大人恭声禀告。
「去吧!」宣祺挥挥手,这样他的责任就了了。
「喳!」提督大人领命离去前又回身问道:「是否要属下派马车送两位王爷回府?」
虽然能抓到所有嫌犯全靠两位王爷杰出的武艺,但他们现在这德行实在很狼狈耶!提督大人强忍着笑意,不敢表露出来。
「不必了。」费诺文有他的考量,坐马车太招摇了,一下子就会被发现。
「那……属下告退。」提督大人行礼退下,也带走所有犯人。
「你这个笨蛋,『穷寇莫追』这四个字你一定没听过吧!」见人都走光了,宣祺才没好气地念着费诺文,一边累坏了似地瘫坐在地。
「反正搞定了呀!」费诺文更是直接躺在河边的草地上,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原本他也不想追的,但他瞧见许香眼里的杀意,立刻明白她若逃走了,绝对不会放过晋唯,所以他才不顾一切地带头来追,幸好宣祺的功夫真的很不错,两人连手总算将人全部逮住,只是他们也付出代价就是了。
「哪里搞定了?回去你要怎么交代?我会被你害死。」
「关你什么事呀?」
「我才在嫂子面前打包票说绝对不会有危险,结果咧!你笨笨地被砍了一刀,我绝对会被嫂子剥皮。」
「不会啦!她那么善良,见你受伤了,会等你好了再剥妳的皮。」费诺文笑出声来却牵动了伤口,笑声顿时变成呻吟,他慢慢撑起身体,懊恼地叹道:「我真笨!刚刚该叫提督大人送我们到巷子口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偷偷潜进去,又不必走这么远的路。」
「你现在才察觉呀!」宣祺站了起来,他只伤到手臂,并不严重,见费诺文痛得龇牙咧嘴,好心地上前扶了他一把,说真的,他今天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佩服之至。
两人相互扶持走了一段路,费诺文才开口说道:「绝对不能让晋唯知道我受伤,你回去叫大声一点,把她的注意力全部引过去,我好先去换掉这身血衣,简单包扎一下,应该可以瞒过去。」
「叫大声一点?我干嘛做这种蠢事?」
「你若想好手好脚回京城,最好叫愈大声愈好。」费诺文现了宣祺一眼,忍不住笑了,有种完成大事的快感。
「先说好,这事绝对不能传进京里让任何人知道,不然我可不帮你。」宣祺偏头想想终于同意了,万一被人知道他只是中了一刀就呼天抢地,会被耻笑一辈子的。
「没问题。」两人伸手击掌,哈哈大笑。
拐着脚、淌着汗水,还不时滴下几滴鲜血,费诺文突然觉得以前当同志的日子离他好远好远,让他再也记不起来,现在的他只有一心想保护心爱女人的雄心壮志,这股气魄让他觉得连走路都有风了。
「到了!你觉不觉得我们由后院绕进去,先去我房里包扎好,再去见嫂子会比较好?」宣祺想到好点子,立刻建议道。
「来不及了。」费诺文眼尖地瞧见正守在门口的晋唯了,立刻由两人相互换扶变成他扶着宣祺,还不声吩咐道:「记住,要叫大声一点!」
宣祺白了费诺文一眼,这浑球只想自己当英雄,全然不顾他的面子呀!
「怎么了?」晋唯见两人全身是血、一身狼狈的回来,吓得脸色苍白,抖着嗓音迎向他们。
「都是这小子太没用了,被人砍了一刀。」费诺文漾开笑脸安抚着晋唯,宣祺则在一旁猛翻白眼。
「可你身上都是血。」晋唯不敢碰费诺文,就怕会碰到伤口,焦急地跟在他们身边进到大厅。
「呃……那是这小子的。」费诺文恼火地拧了宣祺一把,宣祺立刻哀号出声。
「哇……痛死我了,嫂子,妳扶我一把,我为了救这浑小子,硬是被人砍了一刀,痛死我了。」宣祺不演则矣,一演就惊天动地,两脚一瘫跌坐在地,还不时鬼呼狼号。
费诺文被宣祺的演技吓到了,真的假的啊?就连一同守在大厅里的柯总管和小君等人也都吓得呆立在当场。
「嫂子,妳快点过来呀!扶我回房间好不好?我真的快痛死了,柯总管,快点传大夫呀!你们全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扶我?」宣祺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愈演愈不是滋味,想他堂堂睿亲王,居然摆平在地演猴戏给人看?实在有够蠢的!
晋唯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费诺文身上,无视于地上作戏哀号的宣祺。当她瞧见他右胸口那道明显的刀伤时,再也听不见、瞧不着任何人了,她奔向正想潜逃回房的他,小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胸膛,泛红的眼眶马上滴下泪水。「你答应我不会受伤的。」
「对不起!我只受了一点轻伤,妳别担心。」费诺文连忙柔声哄着晋唯。
「还说轻伤,都流了整身的血了,柯总管,快去请大夫。」晋唯哭着拿衣袖捂住他的伤口。
「真的,我没事,只是被轻轻划了一下,这些血都是别人的,妳别担心。」见她强忍着颤抖扶着他,他心疼死了。
「我扶你回去,你要快点躺下来!」她小小的身子抱住他,焦急地想送他回房。
「好!不过妳要陪我。」他边走边小声地在她耳畔低语。
「别闹了。」她又气又羞,想睡他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