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这身书僮的衣服换下,今天我就免费充当你的护花使者。”古琪怜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当了十几年的男人,她岂会装不出来那种男性的气质?
香儿霎时被她的笑容迷得昏头转向,一脸傻笑的盯着她看。
“怎么了?”她当然知道香儿这是什么表情,从小到大,她哪一天不是在充满爱慕的眼光中度过的?
恢复神智的香儿低头看了眼自个儿身—上的衣衫。“呃!我还是……”
“还是去换掉吧!当我的红粉知己。”她将香儿推了出去。
她其实是要香儿当她的挡箭牌,不然绝对会有一大堆的粉红苍蝇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死会的男人会比较安全!
* * * * *
长安,我国最多朝代立为首都的重要城市,集文化、经济、政治、军事、权力、金钱于一身。
一到街上,古琪怜便兴奋得这边看看、那边摸摸的,吸引了不少目光。
香儿觉得她真的不该听她的话。瞧!那边就有一大堆的女人猛瞪着她,那边也有,那边也是。
“香儿来,这玉钗戴在你发上很好看。”古琪怜小心的将玉钗插在香儿发上。
“谢谢!”她俏脸微红,不小心瞄到主子身后的人,不禁担心起自己的未来。
古琪怜当然知道她此刻有多引人注目了。她的经验告诉她,最好不要理她们比较安全!
“咦!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看看!”话还没说完,古琪怜就拉着香儿往斜对面跑去。
突地,一辆马车急驶了过来,古琪怜转头,刚好看到一匹马的鼻孔!
“啊!”尖叫声此起彼落,纷纷为她这个“美男子”担心。
“怎么回事?”马车上跳下两位华服男子,其中一人极有威严的问马夫。
马夫恭敬的朝男子欠身拱手道:“禀少主,不小心撞到一名男子。”马夫担忧地瞄了眼被马儿踢到的美男子。
“少……少爷,您没事吧?”香儿紧张的扶起古琪怜,担心得快要哭了。
一旁的女子都冲了出来,争相要扶起“他”。
痛!痛死了!她的肩膀一定有一个马蹄印,肯定会瘀青好几天!还好她退得快,否则她一条小命已休矣!
“轻点、轻点……”这么多人,要抬她回去也没问题!
“公子,您没事吧?”
“公子,要不要奴家扶您去看大夫?”
“公子,寒舍就在附近,您不妨……”
“公子……”
香儿站在人群外,哭笑不得的看着被众女吃豆腐又无能为力的古琪怜。
原来长得帅也不见得是好事!
幸灾乐祸的家伙!古琪怜不悦的瞪着被挤出女墙外的香儿,“香儿,过来。”她很有威严的轻喊,一张俏脸闪过一抹捉弄促狭之意。呵呵呵!人家都说她是恶魔,恶魔岂容得他人在旁边看好戏?不拖她一起下水,她就不叫恶魔。
香儿无奈的承接众女忌恨的眼光,她默默的走了过去,还不小心被人踩一脚。
香儿闷闷的扶起古琪怜,“唔!我是招谁惹谁呀?”真倒楣!
古琪怜故意在她耳边小声的开口:“你是招我惹到她们了。”她很好心的回答香儿的问题,不忘瞄了眼身旁的女人。
香儿抬头,一双双想杀她的眼光明显的瞪着她。
真倒楣,认识这个千年后的魔鬼!
“小兄弟,你没事吧?”
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在古琪怜身前站定,欣赏的看着她。
真是人间绝色呀!只可惜是男的,这容颜只怕连圣上也惊为天人。
“你让马踢一下看看就知道有没有事!”古琪怜不悦地道。
一旁的护卫生气地站出来,对她无礼的态度很不高兴。“你这小子……”
“吴成,不得无礼!”俊秀男子板起俊脸轻斥部下。
被唤作吴成的男子应了声,退到主子身后。
“吴成?一事无成,真是好名字,”古琪怜嘲讽的说,邪恶的笑了笑。
吴成一张脸瞬间涨红,生气的瞪着“他”。要不是主人在,他肯定宰了“他”!
古琪怜很想叫这个稍具姿色的男人换个部下,有个这么容易让人激将成功的部下,身为他的主人很危险。
“在下练亭佑,小兄弟如何称呼?”俊秀男子风度翩翩的朝“他”拱手,这时,他身旁突然站出一位冷漠英俊的男子。
香儿明显的倒抽口气,一张脸瞬间刷白,死拉着古琪怜的手臂,
古琪怜疑惑的转头看香儿,不明白她为何会吓成这样?
“香儿,你怎么了?”古琪怜不理练亭佑,关心的看着香儿。
香儿头低低的,轻扯古琪怜的衣衫,“没、没事,我们、我们走好不好?”
她偷偷瞄一眼练亭佑身边的男子,见他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她稍稍放下心,但还是很紧张。
古琪怜瞄一眼那男子,对香儿反常的反应感到不解。她不喜欢事情只知道一半,所以……只好对不起她了!
“姑娘,你不舒服吗?”练亭佑关心的询问香儿,他看一眼身旁的男子。“大哥,你吓到人家小姑娘了!”真是的,老板着一张冷脸,难怪人家会吓到!
香儿摇摇头,一颗头垂得低低的。心里快急死了,但又不好说出来!
“姑娘,我们是否见过面?”冷面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香儿,一双眼睛则不着痕迹的紧盯着古琪怜。
香儿立刻用力的摇头,还是不敢看他。
冷面男子光明正大的盯着古琪怜,“小兄弟,我看你伤得满严重的,让在下送你们回去吧!”他别有用意的看着被众女拱着的古琪怜,以不容反驳的浯气道。
练亭佑惊讶的看着他。难得他会对一个陌生人讲这么多话!
香儿轻扯主子的袖子,小声的对她说:“不可以,他是……”
“姑娘,看来你真的见过我。”冷面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让人怎么看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古琪怜看了香儿一眼,她简直快哭了!
“在下的伤没有大碍,请兄台放心。告辞。”古琪怜朝他们点个头,立刻拉着香儿离开。
她这样讲应该没错吧!看了近二十年的电视,还模仿不出古人的样子,她不就白活了?
“少、少爷,您的伤……”香儿担心的看着她。
“没事,顶多瘀青几天罢了。”她还没玩够,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伤回去闭关?关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出来,她怎可能放弃外头的花花世界,回去跟她大眼瞪小眼?
“可是,您刚刚……”
“刚刚是很痛,但习惯之后就比较没那么痛了。走,我们去吃饭!”她拉着香儿往一间颇具规模的酒楼走去。
* * * * *
店小二看到客人上门,立刻必恭必敬的到门口迎接。
“公子、姑娘,请问两位是要吃饭还是住宿?”店小二一双眼睛紧盯着古琪怜。
“吃饭。”古琪怜微微一笑。“麻烦给我们二楼靠窗的位子好吗?”现在不是吃饭时间,这要求应该不难。
“好、好,请两位跟我来。”店小二带“他们”到二楼靠窗落座。
虽然不是用餐时间,但人还是不少!
点完菜后,她们很自然的转头看着大街上的人潮。她是很想问香儿,刚刚她是怎么了?但以她们一上楼就吸引众多目光的情况来看,她还是回去再问比较好。
过了一会儿,菜端上来了,她们才刚拿起筷子,就有人在她们桌边站定———
“小兄弟,真巧!你们也在这儿吃饭!”练亭佑熟练的对古琪怜打招呼,身旁站着那个令香儿害怕的冷面男子。
古琪怜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原来是练公子跟冰山公子。”她以为是哪一桌的客人来搭讪呢!
冰山公子?练亭佑转头看一眼他身边的慕容侍鹰。还真是名副其实呀!
“相遇就是有缘,不介意我们坐下同桌用膳吧?”练亭佑很厚脸皮的看着古琪怜。
“本少爷宁愿永远不认识你们。”才见面就害她被马踹了一脚,接下来又有什么惊喜? “坐下吧。”就算他们不过来,等会儿也会有一群觊觎她的人围过来,至少他们看起来很君子!
练亭佑高兴得直接坐下来,慕容侍鹰则迟疑了一下才坐下。
“小兄弟,你还没告知在下你的大名?”
“绍逸书。”她不太想搭理他,继续吃她的菜。因为现在是男装的打扮,所以她用她原来的名字。“冰山公子呢?不会刚好叫冰山吧!”她瞄了眼面无表情又不说话的慕容侍鹰。
“慕容侍鹰。”慕容侍鹰紧盯着“他”,想看“他”有何反应。
“哦!原来是慕容公子。幸会!”
奇怪!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两位只吃这些菜而已吗?”练亭佑一脸讶异。
“怎么?不行吗?”够吃就好了,不是吗?
练亭佑立刻招来店小二。
“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客,算是给你陪不是。”练亭佑大方地道。他还为刚刚的事心存愧疚,还好没有踹到他的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