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乎意料的举动教众人傻眼,久久说不出话,只见她似乎很不悦的走到天傲残面前。
" 这是什么?" 她好奇的拉拉缠在她脚上和他手上的线。等会儿再兴师问罪,现在得先问清楚这令她好奇又喜爱的东西是什么。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爱玩。
" 蚕蛊冰丝。" 他接过沈平送上来的冷湿巾覆在丝线上,原本系在他手腕上的丝线马上松脱。
" 我试试。" 她如法炮制,原本越拉越紧的丝线经那冰冷的湿巾一敷,果真变得松弛,三两下就能解开。
好神奇喔!难怪她越扯会越紧,因为她的手有温度嘛。
" 想要的话拿东西来换。" 她不必开口他便知道她的想法,这对她来说是难得的好东西,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轻易放过的。
他果然有企图,不过他这饵下得还真不错,她确实很想要这蚕蛊冰丝。
" 什么东西?" " 你的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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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傲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预料中的震惊迟迟没出现,反倒是一旁的路人甲、乙、丙、丁……全部倒抽了口气。
玉灵剑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又望着天空,再低头……
叩!她头上又挨了记爆栗,而炒栗人,当然是天傲残大少爷了。
" 你不要每次都打我好不好,会痛耶!" 动不动就对她使用暴力,改天定要把他给倒吊在树上毒打一顿不可。
" 知道痛就别发呆。" 他还在等她的回答呢!
" 我哪有发呆,我是在想事情。" 真是的,每次他都直接动手,也不先问问。
" 是吗?想好了吗?" 他也没兴趣与她争辩,重要的是她的答案。
" 还没。" 她回答得干脆。
" 不必想了。这事就这么决定。" 为避免她说些令他不悦的话,一切由他来决定最好,也最快。
" 什么事?" 她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
" 没什么,一件小事。" 天傲残微笑着轻捏她的脸颊。
" 哦,那应该跟我没关系,再见。" 她转身就要走,但才走了几步便被拉回去。
" 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道。
放在她腰际的手虽轻柔,却让她怎么都挣不开。
" 都已经撕破脸了我还待着干嘛?" 更何况他现在的样子好危险,她再不快闪,肯定会出事。
不期然又想到那暧昧的吻,再加上他现在所说的话,她的心顿时慌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心里那莫名的感觉。
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却又被一股温暖填满那空位。
好怪,她要花些时间厘清心中那惊惧却又有点甜蜜的感觉。
" 就是撕破脸了你才更该待在我身边。" 真让她离开的话,她不躲到天边去才奇怪。
" 我怕被围殴。" 她转头看向其余的新娘人选。
瞧,个个都一副想杀了她的样子,上次要不是她身体健康、恢复力惊人,这会儿应该还躺在床上呢!
那种皮肉痛她不想再受一次,而且还害她脆弱的小小心灵受到大大的伤害,要不是他及时安慰,她说不定会难过得去撞墙呢!
他轻抚她的小脸,一想到她受伤的那件事,眼底不自觉的浮出骇人的寒意,就算她不去找她们算帐,他也绝不轻饶她们。
" 不会了,她们没那个胆。" 他向她保证,谁都不会有机会伤她。
她管她们有没有那个胆,反正她才不留下来让他玩呢!
" 残儿,确定是玉姑娘了?" 天傲老爷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就看上了玉灵剑,谁反对都没用。
" 嗯!" " 不!" 这反对的声音自然是玉灵剑这即将被押赴刑场……不,是即将踏人火坑的人发出。总之,虽不甚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不是好事,当然要先反对到底。
今天已经一失手成千古恨了,她可不想再失言成万年悲呀!
" 你反对什么?" 这小妮子早将一颗心放在他身上了,她还有资格反对吗?
" 那你又同意什么?" 玉灵剑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怕再出差错将自己给赔上。
" 娶你。" 废话不多说,直接告诉她较省事。
" 我?" " 嗯?" 他的手在她颈上游移着,脸上的微笑虽然温和,但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落人狮爪中的小白兔。
" 大哥,想嫁给你的姑娘何其多,你又何必……" 天傲易的话未说完即消失在兄长的瞪视下。
他还是继续看戏好了,记得上次不小心惹他生气后,自己便如残废般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一想起来就够让他怕的了,哪里还敢惹他。
" 剑儿,聪明如你,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他温柔的提醒她,免得她不小心说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话来。
" 我什么都不敢说。" 小女子能屈能伸,不能说的不见得不能做,她还需要些时间好好想想。
" 是吗,那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粉颊上轻轻一吻。
一旁看着的众人不免尴尬得红了脸,当然也有人气坏了。他们没想到天傲残会这么热情。除了逼婚的强势外,还出人意料的温柔,他的病应该还没好吧?
她没回答,只是叹了口气,感觉非常无奈。
" 别叹气。" 他当然不会以为她真的认命了,这只是一时的妥协罢了,这几天不看紧她不行。
" 误上贼船能不叹气吗?" 说完又长长的叹了一声。
" 放心,这条船是不会沉的。" 贼船?不错的说法。
他的意思是要她认命、节哀顺变?可惜,她不是那种会死心的人,尤其越是逼她,她越想反抗。
她不知道她若好好考虑过后会如何,不过现在她很肯定,他是这么霸道的帮她决定一切,还威胁利诱她。既然都已经没志气了,不讲义气也没关系,何况他还比她更没义气。
等着瞧,她玉灵剑可是很有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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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一身少年装束的玉灵剑紧张兮兮的回头再看了下身后。很好,没任何追兵。
她削削的跳下高耸的围墙,脚一着地,马上没命似的拔足狂奔,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正在追赶她般。
急急的跑了一段路后,她靠在一户人家的墙边猛喘气。跑到这边应该不会再有人追过来了吧?
" 有人在追杀你?" 调侃的声音自她身旁传来,她心里一惊,拔腿就要跑,却被人给拉住不放。
" 放开我,你这没义气的……" 她回头,咦了一声。她以为是天傲残,没想到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孤云。
" 我没义气?" 孤云有些不悦的冷哼,他才刚见到她便被她这么说,他孤云哪时得罪她,他怎么不知道?
" 不是啦,我以为你是……" 太像了,他的声音跟天傲残几乎一样,让她直觉的以为是他,故直想逃跑。
" 是?" " 唉,不说这个了,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儿?" 天虽然还未亮,但旁边的早点铺子却已经开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吃早点吧?
" 有事要出趟远门。" 他淡淡的道。
" 你要去哪里?" 说不定她可以跟他一起走,一来可以彼此照应,二来若天傲残要找她,他会以为她是一人独行,而不是偕伴同行,这样他要找到她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 京城。" 就是那最有赚头的京城?那她说什么都要跟了。
" 你听过'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吗?" 另有所图的她笑得献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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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果然是最有赚头、银子最多的地方,光是看路上这些人的穿著就知道其富裕的程度,真是赚钱的天堂啊!
玉灵剑仍是一身少年装扮,将行李寄放在客栈后,便马上动身前往刚刚经过的地方一栋破烂的鬼屋。
瞧这屋子外表破烂不成样,往里面走去更是阴弑潮湿,只要风一吹来,便有哭泣般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刚刚才打听到,二十几年前这大宅子的主人及佣仆一夜间全死光,据说是被毒死的,却没人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只留下各种传说;从此以后这间屋子天天闹鬼,也没人敢住,更别说是买下它了。
嘿嘿,这屋子刚好可以用来赚钱,而首先就是寻找客源,街上的人那么多,她就不信她找不到她要找的人。
她再观察了下地形后,才到外面去找寻她的情报来源路上的乞丐。
也许是跟乞丐们混久了,很清楚该怎么跟他们相处,于是马上有人提供了不少她想要的情报,其中还有人直接把委托人带到她面前咧!
老天爷真是太疼爱她了,这么快就让她有第一笔收人,她定当准备一桌的三牲四果。祭品纸钱来好好感谢仁慈的老天爷。
" 笑得那么奸诈,你是上哪儿去了?" 几乎跟她同时回到客栈的孤云取来湿巾擦了擦手,洗净拧干后再丢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