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这么小气嘛!我只能拿他威胁你而已呀!我这点小小的乐趣你可别剥夺掉,不然我会咬你。”打不过她就只好用咬的了,不过说是这么说,她的笑容依旧很灿烂。
“乐趣?你的乐趣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过奖。”她炫目的笑容几乎能刺伤别人的眼,可却仍吸引不了佚衣的注意。
几个人对看了眼,彼此交换讯息:这招没用。
“事情办完了,我们去找尘吧!”
“嗯,他那边应该比较有看头。”
“希望他那边别上演什么奇怪的戏码才好。”
“如果没事,我想我们早日回去比较好。”
事情真办好了吗?不,在她还没确定琰不会有事前她不走,就算要一直躲在暗处保护他,她也十分愿意。
可是她又怕她会是那个杀他的人,她该留或走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做才好?
突然,一道强烈的感觉袭上她,使她原本忧心忡忡的模样瞬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硬的杀气。
她转身迅速的往山下冲,一直注意她一举一动的四个女人对看了眼,马上追了上去。
“喂!等等我呀!”雪千泠紧张的在后面跑。她不会轻功呀!她们跑这么快她根本追不上。
“璇,你保护千随后跟来;千,你边走边联络海天她们。”冰崎海回头快速的交代了两句,便尾随在世焰蝶后头追过去。
“凌跟苣应该来看看的。”雪千泠快速的往山下走,边将无线电耳机电话戴上。
“哑哑的样子好像突然中邪一样,我想应该跟上次她要杀琰时一样。”郢璇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出她的疑惑,“不是听说那个大神官被关起来了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谁能保证那个大神官不会逃,反正都死路一条了,不逃是呆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位大神官现在正在施法。
“敢这么残酷的对哑哑,我要亲手宰了她!”
“别忘了到时让我踹一脚。”
???
佚衣无声无息的又出现在琰的寝宫,一把短刀藏在衣袖里,悄声的接近他,正挂念着她的琰当然还醒着。
“儿,你刚刚上哪儿去了?”他以为她不会再出现。
她冷漠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到他床边,不带感情的灵眸里有着空洞的讯息。
“儿,醒醒,你被下降咒了!”该死!他明明将姬洛儿给收押了,她怎么还会变成这样?
杀了他……杀了他……
她心里只有杀他的念头,根本听不进他的任何话,不多待一秒,她现出短刀朝他刺去。
“儿,你醒醒!”他惊险的避开她致命的一刀,紧接着又连连后退躲过她的攻击。
再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他身上的伤让他的体力明显减弱许多,必须让她先静下来才行。
他灵巧的避开她凌厉的攻势,自她身后紧紧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儿,是我呀!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把意识集中,拒绝那道奇怪的暗示,快照我说的做。”不管胸口有多痛,他就是不愿放开她。
他已经答应过她不会让她伤他,他不能让她清醒过来后再来懊悔心伤。
仿佛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她渐渐的不再挣扎,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好像睡着了般。
“儿?”没事了吗?
他放开她,轻轻扳过她的身体,突然瞬间往后退了几步。
“你装昏!”邪咒还没解除!
要不是他退得快,现在身上恐怕又要多一道伤口。
“你不小心点,她装死都有可能。”冰崎海和世焰蝶跃进来,快速的将满身杀气的佚衣制住。“你们是谁?”他见过其中一个,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儿的朋友,她们是要帮他?
“冰崎海跟世焰蝶,哑哑的好朋友。”
“喂!你知道要怎么让她醒过来吗?”让她们一直抓着她也不是办法,哑哑还没清醒她们可能就已经累昏了。
“若知道我何必等你们出手。”
该怎么做他也不知道,若要让她捅一刀她才会醒,他愿意让她捅;但他已经答应她不让她伤了自己,现在这样该怎么做才好?
“来人。”他突然朝门口喊,马上有一名侍卫开门进来。
当他一看到眼前三名黑衣人时,几乎傻眼。
“马上去把姬洛儿给我带来,如果她不在大牢里就出去找,限你一个小时内把她带到我面前。”现在该是除去姬洛儿的时候了。
“圣王,她们……”
“你只要去办好我交代的事就够了,其余的不必多问。”
“是。”尽管有满腹的疑问,他也不敢问出口。
“等等,顺便把姬洛儿的弟子也带过来。”若她要逃,势必得有人帮助,而这里只有一个人会冒着生命危险替她脱逃。
侍卫领命而去,没多久整个王宫便闹烘烘的,大批的侍卫整齐划一的跑向姬洛儿的住处。
“那两只乌龟在搞什么,怎么还没到?”世焰蝶不满的咕哝,也不知千问到让哑哑清醒过来的方法没?还有,外面好像很多人,她们会不会被逮到?
上次她在刺伤他后才醒过来,是不是表示只要他受了伤便成?当时儿拔出匕首后,她脸上好像有什么……
是血!
对了,他记得曾看过某文献记载说人的血有某种力量,或许他的血就是解开她身上邪咒的因素。
他捡起掉在地毯上的短刀,毫不迟疑的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对他莫名其妙的自残举动,她们只是略微惊讶的扬起眉,再来便没什么多大反应。
反正又不是流她们的血,他爱划几刀就划几刀,管他那么多。
见到他的血,佚衣依旧没其他反应,更没有因此而清醒。
他将流着血的手轻碰了她一下,她只是甩了下头,摆明了他的方法没用。
“哇!”
细微的声音自阳台传来,只见一名黑衣人正将一个差点掉下楼的黑衣人给拉上来。
“千,你真的很白痴耶!连二楼都爬不上来。”世焰蝶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她抓着挣扎不休的哑哑都快抓不住了,她还有时间在那儿耍白痴!
“是苣突然大叫,害我吓一跳才没抓稳的。”那一声真够惊天地泣鬼神的,她现在还在耳鸣呢!“真的很大声,连我也听到了。”郢璇同情的看着雪千泠,那一声让她这个跟耳机相差了半公尺以上的人都听得颇为清楚,想必在她耳里有多惊人。
“苣说了什么?”冰崎海冷静的问,这才发现手上挣扎不休的佚衣安静了不少。
“只要把他的血滴在哑哑的额头就能破咒。”多简单的方法呀!可是有谁想得到?
雪千泠还没说出方法,琰已在佚衣的额上留下一道血痕,而现在她也已经清醒。
看着好友们全都在身边,连他也在……他受伤了!刚刚她……她又伤了他!
“儿,这不是你弄伤的。”能让她恢复,受这点伤值得。
不是她弄伤的?难不成是她们……
“嘿!不关我们的事。”她们举起双手退到安全距离外,全都很明白看戏该保持多少距离才能看完全部。
他扳过她黛眉紧蹙的小脸儿,“这是我自个儿弄的,不能怪任何人。”
是吗?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看到他的血,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揪紧,那看起来好疼。
“我信守承诺没让任何人伤我一根寒毛,你是不是能相信我,答应留下来了?”
就算她想走他也不会允了,这几天活在失去她的痛苦里宛若生活在冰窖里,他怎么也不肯再让她离开他。
那这是怎么回事?
她忧心的拉着他的手,她刚刚一定有做什么,否则她不会一阵恍惚后又见到他的伤。
“要让你醒过来的惟一方法。”以后她若再不对劲他可以用这方法来制止她,不过他知道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心里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这次虽然还是伤了自己,但却好像也了了什么事般,让他有种解脱后的释怀感。
我刚刚又要杀你了?
这么看来他手上的伤还是她的杰作,就算不是她亲手伤他,他也是因她而受伤。这已不是第一次,这样他还相信她吗?
“别想再离开我,我说过,就算赔上性命,我也选择跟你在一起。”现在他仍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可是我不想让你死呀!
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明白她的心意,她想让他好好的活着,不要他再因为她而牺牲生命。
“只要你不走我就不会死。”至少不会现在就死,他还要跟她携手走向白首。
可是我留下会害死你。
除非缠住她灵魂的咒语破除,否则她永远都无法安心的和他一起生活,她会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对他出手。
她还在担心,她的压力该解除了。
他伸手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几乎忘了身上的伤,现在他只想抹去她的恐惧,让她完全放心的和他在一起。
“不会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为了她,姬洛儿将活不过今晚,若莫茹真有出手帮姬洛儿,她也难逃他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