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她有点慌了,用力的以没事的右手推拒着他,但还是跟上次一样,怎么也推不开他。
“受伤了怎么不说?”他声音里有丝微怒,连那夜她躺在他身边时,他竟也没察觉,早该剥光她的衣服才是,不然也不会让她欺骗了好几天后才知道。
“要说什么?”当时他气成那样,她说什么有差别吗?
“你该让我知道。”他抓着她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他最不喜欢看她用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对他。
“你已经知道了。”她无畏的迎视他的怒目,有点纳闷他在气什么?她受伤是他造成的,该生气的该是她这个受害者才是,他凭什么生气?
“该死!要不是我到你家来,你会让我知道?”三天到了,却不是她找他,而是他反过来找她。
“知不知道有差别吗?”一点小伤几天就好了,他实在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你的伤是我造成的?”要说不是他当然不信,只是没想到当时会伤到她,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她垂下眼,算是默认,既然是他做的事,她没必要否认。
“为什么要瞒我?你是永远不打算让我知道是不是?”若是一般女人,早就哭天喊地的要他负责,可是她却默不作声,他知道她不是一般女人,但他却不要她瞒着他,不让他知道他竟失手伤了她。
“没告诉你不代表要瞒你,我只是不想说罢了。”伤害已经造成,她说不说有何差别?在她看来毫无意义。
“不想说?你什么都不想说,那如果怀孕了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说出来?”他猛地低头覆住她的唇,粗暴的吻着她,似要惩罚她的冷漠般。
她瞠大美眸瞪着眼前放大贴近的俊颜,他怎么可以吻她!
“放开……”她才一开口,他如蛇般滑溜的舌便乘机钻了进去,在她口中翻搅逗弄着,饥渴的汲取她口中的琼浆蜜液,双臂更是紧紧钳制住她,不让她有一丝机会挣开他,如狂风暴雨般的吻毫不放松的袭击着她,教她无从反抗起,只能无能为力的任他予取予求。
她几乎站不住脚,肺中的氧气越来越少,脑袋也越来越昏沉,但他似乎还不肯放过她,似要吻得她休克才甘心。
如果她昏了过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她不要再出什么事了,尤其是在他怀里的现在。
她突然用力的咬下,只见他突地瞪大眼,一把将她挥了出去。
他直觉的挥开她,太过用力的结果是看她飞了出去,心一凛,赶紧冲上前欲接住她,她已经受伤了,再摔下来不去掉半条命才怪。
她是挣开他了,却成了空中飞人,她无力改变什么,干脆就这么摔死算了。
她闭上眼等待剧痛的来到,可是什么也没发生,身边传来熟悉的男性气息教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的速度怎么这么快,他不该接住她的。
见她安然的再回到他怀里,他这才松了口气,口中的血腥味跟心里那害怕失去她的恐惧教他一时又气红了眼,管不了为何会有这种情绪,他现在只想好好惩罚她,让她也体会一下那种突然被撕裂般的感觉。
“放开我,你抓得我手好疼。”她知道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开她,但若以手伤为理由,或许她会好过些,就盼他还有点良心,别再这么用力抓着她。
“知道疼就别惹火我。”他依旧是恶声恶气的,但却也小心的不碰到她的伤让她站好,不再紧紧抓着她不放。
“我从没想过要惹你。”一直都是他来惹她的不是吗?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既然知道就给我安分点。”他轻易的又把她搂进怀里,将她刚刚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空间化为乌有。
“该安分点的是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告你人身侵犯。”甚至还能告他强暴!但……算了,她不想将那件事公开,这对她没任何好处,有的也只是再次的伤害罢了。
“你告得赢吗?”这里除了他们以外,什么人都没有,他又掌控着全日本的经济大权,有谁敢办他?
“你别太过分了,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都被他欺负得这么彻底了,他还想怎样?他跟她有仇吗?
“是吗?”他一把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有权利!”他又低头吻住她,强行挑开她的牙关深入的吻着她,血腥味混入缠绵的热吻里,带着一股邪魅及诡谲的气氛重重的笼罩着两人,掩去了那乘隙而入的情感,也模糊了理智。
第三章
“答应我,别接管伊集院商社。”肃傲的额头抵着她的,专制的提出要求。
伊集院海推开他,转过身沿着花径走离,依旧是那副对凡事漠不关心的态度。
“你也认为我没资格当伊集院家的人?”她根本不在乎能不能继承家族事业,当初会接受是为了义父母,他们在她困难的时候救了她,现在他们有任何要求她当然也不会拒绝。
“伊集院商社没你想像中那么好。”连她也跟所有人一样放弃不了财富权利?
他以为她跟其他人不一样,但看样子他是看错她了。
“好不好由我决定,我会不会继承伊集院商社跟你没关系。”就算公司跟他有所往来,也轮不到他插手管这件事。
“别说我没提醒你,继承了你会后悔。”现在的伊集院商社并不如外界所看到的光鲜,她只会成为牺牲品。
“多谢关心,但若不继承我才会后悔。”她并不打算永远掌管伊集院商社,只要找到适当的人选,她会马上退出离开,去寻找她失去的那一大段记忆。
他一把将她转过来,“连你也抵抗不了财富的诱惑?”她会害了自己。
“没有财富是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却万万不能,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为了生活,没有钱就等着饿死、冻死,谁也不会施舍同情。
“所以你就追逐着金钱财富?”他真是看错她了,她是有点特别,但却跟其他女人一样肤浅拜金。
“你不是吗?”金钱固然重要,但在她看来,那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她并不想追逐,仿佛她早有很多般,她……到底是谁?
“我跟你不一样!”这是他的使命,肩负着一国经济发展的重担,并不是他想放便能放的。
“难不成你是被强迫的?”她不信的冷笑,她当然听说过他的事迹,在还没见过他前,她是相信义父母所说的话,他是日本的神,主宰着全民的生死,也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前面关于事业的事她还是相信,但关于所有女人心目中完美情人的这点,她无法同意,事实上他蛮横、霸道、不讲理,在情人这角色上根本是负一百分,他是负完美情人!
“这是我的兴趣,工作能带给我满足感,跟你盲目追逐金钱不一样。”不过兴趣所夹带的附加利益却早在他算计之内,他从不做多余的事。
“是吗?我盲目追逐金钱?”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种人?
“难道不是?”他从没看错人,因她的外表误以为她跟其他人不一样后,他不可能再看错一次。
“或许吧!”是或不是等她恢复记忆后再说,现在的她连自己也不清楚。
她的样子摆明了不想再谈这件事,但他还是想叫她放弃。
“听我的话,别继承伊集院商社。”她这么柔弱,是无法承受那样的压力的,“公司没有你想像中的容易经营。”尤其是伊集院商社这种大公司,她所要承担的压力比一般公司要多上百倍,女人根本无法负担得了。
“你跟我说那么多没用,我是不会放弃的。”她放弃不了,他该去找她义父说才对,跟她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何必这么固执?要职位的话我公司里多的是,伊集院商社你根本吃不消也要不起。”为了她,他宁愿破例让她空降到公司里,这比让她待在伊集院商社当老板要好太多了,他公司里随便一个部长,到外面的公司当老板也不成问题。
“这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她有没有能力待试过才知,他没必要这么早就下定论。
“女人,你的名字叫不可理喻。”她真那么想继承就去继承吧,他等着看她跌倒来求他伸出援手。
“男人,你的名字叫无理取闹。”她的事跟他毫无关系,最多也只是未来在商场上见面合作,可他现在却一直干涉她,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我这么做是为你好!”因为是她,他才这么鸡婆自找事做的担心她,不想看她事后再来后悔、难过,可她竟然当他无理取闹!
为她好?在她看来他不过是跟所有人一样看不起她,认为她没资格也没能力掌管公司罢了。
“你很容易生气。”她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动不动就生气的瞪她、吼她,她实在想不出他怎么会是日鹰集团的总裁,他的EQ显然不高,这样的人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还能控制整个掌控日本经济脉动的大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