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哥出院以后,再行动好了!”
“你——”陆楠哭笑不得地瞪着妹妹那十分“阿莎力”的天使面孔。
“少爷——何老板何慕天来了!”一名家丁前来报告。
“我知道了,请他进来吧!”未了,他压低余怒,转向陆桑。“你先回房休
息去吧!我有重要的客人来。”
陆桑两眼为之一亮,眼中饶富兴味,不过她没有说话。
何慕天?据说是父亲陆向义的拜把之交,早年一直交往甚密,直到近年来,
才逐渐疏离。
如果她记性不差,父亲似乎曾提到何慕天育有一女,而双方家长对联姻大有
主张……
她的精神顿时为之抖擞起来,原来,第一手上好的资料,可以关起门来找!
“把事情都办妥了吗?”何慕天问道。
“当然!我照你交代的话告诉她,她也相信了,只不过!”陆楠迟疑着。
“不过什么?”何慕天紧张万分。
“不过,她看起来,好像恨死我了,巴不得砍了我似的。”他将事情的始末
详细述来。
“那是当然!小女一向嫉恶如仇……”何慕天脱口而出。
“何世伯!”
“呵呵呵!”何慕天干笑了几声。“算我失言,这次你真帮了大忙。”
“可是,这招管用吗?”陆楠颇为疑虑。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小女虽然不肖,但还不至于罔顾自己父亲的死活;倒
是让你背了个黑锅,依照品蝶的脾气,她现在一定恨死你了……”
“那不算什么,反正我又不打算真的娶她。”
“可是,阿楠,你当真不考虑看看?其实,品蝶她——”
陆楠挥手,示意他的坚决。“我并不是说她不好,只是我们不适合罢了。我
倒觉得那个凤阳跟令媛挺合适的。而且根据我的调查,凤阳的学识、人品都十分
优秀。更何况,如果他们在一起,对你跟祖园的互惠关系是无往不利的。”陆楠
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何慕天轻喟,答道:“我又何尝不希望有这种乘龙快婿?问题是自从祖园发
生一连串的事件后,祖园的人开始对何氏采取保留态度。我甚至怀疑,祖园的人
接近品蝶,无非是另有目的,当然也包括那个凤阳,他跟祖家关系匪浅,我、我
怎么能让女儿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可是,如果凤阳对品蝶小姐是发自内心的呢?那我岂不是坏人姻缘。”
“如果他们是两情相悦,那……现在更不是时候!难道你忘了夏严那件事?
据我所知,祖园的人从未放弃寻找有关夏严的行踪,他们只是苦无证据,无法登
门要人罢了。现在,黑白两道都在追查夏严,你说,品蝶跟在凤阳身边,岂不是
自找麻烦?”
“你的考虑不无道理。”陆楠递了一根香菸给何慕天,然后自顾燃起口中叼
着的菸,徐徐地吐出烟雾,意味深远地说:“问题是,令暖也许根本不怕麻烦?”
陆楠的话,令何慕天开始烦恼起来,品蝶岂止不怕麻烦,她……简直爱死了
“麻烦”,尤其是他的麻烦。唉!
从何慕天进屋、直到颓然地告辞离去,始终没有人发现楼梯转角处的暗影。
那是陆桑,她轻声地按下迷你录音机的按键,满足地绽开笑颜。
第四章
“谢谢您噢!王伯伯。”
品蝶向管理员道谢。如果不是有他的帮忙,她还真的拿这个长手长脚却瘫软
如泥的男人“莫法度”。
将他安置好之后,她微蹙着眉,眼光犀利地在那张昏迷的脸上扫描着,虽然
满脸污泥,但那端正的五官却呈现出立体的优美弧度,相较日前那位邋遢的大胡
子叔叔简直是天壤之别。而“他”会是他吗?
说起那日——
她正巧下课,却在电梯口目睹一幕人间罕见的悲剧。
一个男人竟饿得偷摘盆景的树叶大嚼?
于是,她大发慈悲心,随手掏了张千元大钞“赏”他吃饭去,没想到——他
是凤阳?
那匹叫自己咬牙切齿、很不能送屠宰场的“老马”?
而他竟又是那么该死的年轻出色?
思及电话中,他那一番话,她的怒焰又噼哩啪啦地复燃起来。
索性把目光转回,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不整,幸好这个甚少居留的小套房
向来备衣无患,顺手拎了衣服,凤阳那副半死的模样叫她无所忌惮起来。
岂料,凤阳却在此时开始蠕动身体,逐渐开始恢复意识……
咦?他半眯着眼,那是……
品蝶俯身正想拉起裙子,突闻——
“啊——”感谢上帝!他终于叫出声音,确定自己不是一缕冤魂,否则怎会
目睹这一场活色生香?
“啊——”品蝶也被吓得方寸大乱,手一扬,连忙转过身,忙碌地“上下其
手”,不知该先摆那儿才算遮掩重点。
“呃!你……”
“你什么你呀、你不会把脸转过去吗”她气得跺脚,这一跺才发现自己的本
钱原来是超乎想像的雄厚,于是,那摆在丝质内裤的两手又连忙转移阵地。
“我……”凤阳支吾着。“我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你、你快点把衣服穿好
吧!”
哦?品蝶偷偷地用眼尾扫视着,结果——
这不看还好!一看,品蝶倒先愣了数秒钟,随即爆笑如雷……
原来,紧急之际,她并没有忘记自己必须赶快套好那件洋装,只是,慌乱之
间,她将那件洋装套在“他”的头上。
哈哈!看来她随手一扔的准确度相当高。
凤阳坐得直挺挺的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直到头上的“不
明飞物”被掀开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她那张俏脸蛋。
“你……不要过来……”凤阳一个反射动作,仍是紧合双眼,嗫嚅着。
早已另外找衣服、穿戴整齐的品蝶眨着眼,莫名不已。她从没想过,一个男
人大饱眼福之后,竟是发出见鬼的哀嚎?现在,又像是誓死不从的“贞节烈妇”,
他以为自己想干什么?
“喂!把眼睛张开,行不行?我有那么难看吗?”
“不!不行!”凤阳猛摇头。“请你先把衣服穿好!”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品蝶双手抱胸,莫可奈何地叹了气。
被看的可是她咆!他干么紧张成这样子,那如果……当真发生了任何“意
外”,那他是不是该愤而咬舌、殉节自尽?
瞧他口口声声“你呀你的”,她猜想,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
电话中的他是那般轻佻,现在又“条直”得几近痴呆……
她决定试一试他,也好一解暗恨。“我已经穿好了啦!”
“真的?”
他放心地微张开眼,但一瞬间,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这下子就算他想闭眼,
也“欲闭乏力”了。
她缓缓地挨近凤阳,青丝拂面、朱唇微启,那流转的美目仿佛射出一种娇柔
妩媚的致命吸引力,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
老天呀!
那隐约沁入凤阳鼻腔中的香味,令他感到阵阵昏眩,他本能地退缩身子,想
避开她的芳香;他一双眼睛左眨眨、右眨眨地,不敢直视她的脸,本是刻意忽略,
却又一不小心地掠过一片雪白的肌肤,那……那是她颈下雪峰前的奇观!
而那件无肩露背的紧身衣,根本裹不住她娇娆的风情媚姿。
“嗯?为什么不说话?”她斜睨着他。
“我……”
凤阳只想起身离床,可是,她的娇躯横陈在前,他拚命地后退,而她——
品蝶节节进逼,柔若似水的身躯硬往他靠,而两条洁白的玉臂攀上他的脖子。
“我……我好想……”
“喂喂!小姐,你……怎么啦?别……别这样呀!”
凤阳既惊且慌,怎么一晃眼,那个豪气万千的女郎,变成了淫娃荡妇?
看见他快一头撞壁的蠢相,品蝶在心里大笑三声。
他推、他拒,她倚、她偎,她眯着眼,故作迷乱地喘息,娇吟不断。
“我不知道……我……”她轻轻撩拨秀发。“他们给我……吃了一种东西,
然后——喔……我好热……”
她作势要往他怀捱倒去,结果……她倒在一团软被上。
棉被的那头,是快速换位的凤阳。他睁直眼,战战兢兢地,好像她是一头随
时会扑向他的猛虎。
品蝶顺势把头深深埋入棉被里,发出“嗯嗯”两声,她偷偷地笑了。相信这
一招,定能试出这匹“老马”的品种及血统。
“原来你是……该死!那群歹徒竟然让你吃了春药,怎么办?”他终于对她
的放荡找到合理的解释。
可是……一思及昏迷前的遭遇,环视了过遭陌生的一切,发现壁面钉钩吊着
几件女装,不由得心中暗忖。
他们让她吃那玩意儿,用意可想而知,而这房间,想必是专设来劫色“方便”
用的吧?
那么抓他干什么?绑票、勒索?总之,不会是好事!
念头一转,他不理会抱往棉被“呻吟”不已的女郎,迳自绕过了床尾,跳下
床铺。
突然——
“你别走嘛……陪陪我……”
“哎哎——你快放手呀……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