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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潮退去后不久,初经人事的她被折腾得有点昏昏欲睡之际,银狐却冷不防的用棉被裹住她光裸的身子抱起她。
“做什么?”她再度睁开眼,见他抱着她藏身进暗处。
“记得我告诉你的灵异传说吗?”他脸上扬的是耐人寻味的笑,“鬼来了。”
方以凝完全不解,就在此时,房内一面雕花的墙壁传来极细微的声响,隐藏在壁上一扇四方小门被缓缓推开,三名蒙面黑衣人从通道内现身,不由分说的就朝床上隆起的棉被连开数枪,其枪枝全是经过改造的消音手枪。
被打穿的被子羽屑飘舞,疾射了一阵后,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唰”的一声掀开棉被。
没人?!
一股不寻常的冰冷波动,令三个人警觉的回头,但他们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全部都中枪倒下。
“怎么回事?”目睹刚才那一幕,她惊得呆了,等威胁消失时才走出暗处。
“盗猎者。”银狐嗤笑着解释,他们的目的是想抢那张武器设计原图,但东西并不在他身上,早已由黑豹带走离开了。
“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有人在监视我们?”
他踢了踢地上没有气息的人体。其实他早算准了今晚会是他们动手的时机,借着雷雨的声音可以掩去他们的脚步声,在他们投宿的第一晚,这些人也跟着住进罗德兹堡里守株待兔,床上那条被子是他刚才去隔壁方以凝的房间搬来放上的。
她呐呐无言,环顾这座偌大的古堡,没想到居然还会有密道存在。“那么你说的那个故事是骗人的罗?”鬼指的就是这些人,莫怪乎她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暗中窥视,其实一切不过是银狐杜撰出来的,让她对这古堡的猜忌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传说的事是真的。”他飘忽一笑,有趣的看见她脸上震愕的神情,拦腰再度抱起她走向隔壁另一间房,“这下他们真的变成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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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月”组织里,微风徐徐,暖阳穿透枝叶点点洒落,呈现一片平和欢乐的景象。
“你们早就知道了?”银狐的神情复杂,无法形容当知道一切始末后的心情。
“是。”苍鹰的神色依然沉稳,“早在一开始时,我就知道骆家有派出人马。”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我带方以凝出任务?”他问道。苍鹰很清楚这么做会有危险,他差点搞砸了整个行动回来,但他也知道苍鹰不会随便拿手下的性命开玩笑。
“只是为了让你露出破绽。”
“破绽?”银狐不明白。
“你的警觉防御力绝佳得近乎完美,所以这些人迟迟不敢动手,而方以凝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苍鹰淡淡解释。
“这么做就只是为了诱他们对我动手?”银狐听得更不明白了。“为什么?”饶是像他这般聪明绝顶的人,这回也猜不透苍鹰的想法。
苍鹰静静一笑,口气平静,“只是要你对他们死心。”
银狐心中打了个突,沉默着没有吭声,许久后他才缓缓露出个微笑,没有太多激动。摇摇头,像是无奈又折服,心中平静得超乎他的想像。
“有我们这群兄弟还不够吗?也只有像你这种笨蛋才会这么在意他。”黑豹冷冷的开口。
银狐像听见什么稀世奇闻般,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没想到你也会安慰人?我还以为你的血是冰的,真是让我太感动了!”他一把抱住了不停挣扎的黑豹,肉麻兮兮的说着。
虽然黑豹一脸寒冰,口气也冷得像要扁人,但银狐熟知依他的性子,也不可能说出太过温情的安慰来,可是他的话对他却是受用十足。
“放开我!你这个笨蛋!”黑豹火大得想揍他,这家伙实在有够恶心!
幻蝶走进来就看见两个大男人纠缠在一起,令她有些错愕,黑豹是抵死不从的挣扎,而银狐是更加用力的抱紧好兄弟,她投向苍鹰的目光写满疑惑与好笑。刚才这边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的确!他有这么多的好兄弟,何必去在意那个名义上是他手足的人?即使他们体内流的是相同的血液,苍鹰的安排让他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要求一个恨你的人去对你付出感情,无异是缘木求鱼,这么多年过去,他在这一刻总算真正死了心,他的生命小还有更多值得他去在乎的人。
一个闪神,黑豹已经挣脱他的搂抱顺道赏了他一拳,银狐痛呼的捧着下巴,跌坐进椅子。
“没脑袋的笨蛋!”黑豹气呼呼的甩门离去,准备去找心爱的女子耳鬓厮磨,他对男人才没兴趣。
“脾气还是一样那么爆烈,一点玩笑都开不得。”银狐捧着痛歪的下巴,不以为意的笑着。
“你真是找死。”幻蝶忍不住摇摇头,明知道黑豹冷冰冰的个性,他偏偏喜欢去玩弄他。
“老大……”银狐认栽的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男子,“你的深谋远虑真是教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请别把它用在我身上好吗?那会让我感到无比的脆弱与无助,像一只被你揉捏在手中的棋子,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还被利用得神不知鬼不觉。”
“方法有效最重要,至于手段如何就不用太在意了。”苍鹰笑得很狡猾。
“我爷爷那边……”
“放心吧!只要把你爷爷留给你那个账户里头的钱全部结清掉,老人家不再掌握实权,手中也没有大笔费金的情况下,他们不会再对他不利。因为对你们骆家那群吸血鬼亲戚来说,老人家已没有利用价值了。”苍鹰淡淡的说道。虽然他一生下来就是孤儿,也曾渴望过亲情的温暖,但若有此种家族还不如不要。
银孤无奈的吁了口气,追根究柢仍是为了名利,以后的日子他大概不会再踏进骆家一步,他早就不再是属于那个世界的人了。
“对了,说到你们骆家,不久前你爷爷派人到方家带走了方以凝喔!”幻蝶慢条斯理的告知,绝美的脸上挂着一派轻松着戏的笑容。
“什么?”银孤呆了下,“我爷爷抓走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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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银狂匆匆赶到骆家询问,却没人知道老人家和方以凝的下落,所有的仆人也全部一问三不知,急得他几乎要发狂时,阿福老管家才姗姗来迟告诉他那两人的所在。
“婚纱公司?你们去那边做什么?”银狐实在想不进。
“等一下就知道了,他们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阿福卖着关子。
而当银狐在阿福的带领下推开起居室的大门,看到站在室内的方以凝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以凝一身纯白色的小礼服,削肩的白色上衣和长及脚踝的白长裙,手上就只差束捧花了。他从没着过她这般淑女的打扮,而且还破天荒的穿上了高跟鞋,俏丽的红色短发技巧性的加上几条装饰用的发束,盘成了一个性感典雅的譬,完美的量露出她优美的颈线。
银狐呆呆的走到她面前,愣愣的望着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漂亮得超出他的想像,她脸上甚至还上了一层淡淡的彩妆,那感觉就像正准备去参加下午茶宴的名家千金,而她真实率性的气质更抢眼得教人眼睛为之一亮。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的是谁,这丫头需要调教调教,我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了。”骆柏恩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不是最好的,但还算可以接受,猴子穿上衣服果然还有三分像人。
“妈的!这个臭老头子居然莫名其妙的跑到我家来,还把我弄成这副模样,到底想干什么啊?”方以凝老大不爽,被载到中山北路一间婚纱摄影公司后,一群女人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替她换起衣服、弄着头发,然后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这一身别扭的衣服让她觉得碍手碍脚的。
银狐忍不住爆出一声大笑,果然外表是可以伪装,但本性是难以改变的。她一开口就立刻破坏了整个形象,即使身着这样秀气的衣饰仍改不了她火爆的脾气。
“看吧!我就说她需要好好教教,这样粗鲁简直要吓死人。”老人家更是逮着机会直指着,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要你管!臭老头子!”方以凝叉腰瞪眼,完全没把他的惊吓放在眼里。
一老一小又开始了一番舌战,一来一往互不相让,天生看彼此不对眼。
“拜托以后别搞这种把戏了……”银狐无奈的摇摇头,他可不喜欢这种意外的惊喜。
但针锋相对的两人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银狐翻了翻白眼,简直拿他们没辙,“爷爷!”他走到方以凝身旁将她搂进怀,“我喜欢什么样的人由我自己选择,不需要做任何改变,我就是喜欢她这样的性子。”
一番真实不浮夸的告白却比什么都有震撼力,当场让原本争执不休的两个人迅速安静下来。
方以凝怔仲无话,无法置信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