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各家房屋仲介的电话,今天送过来给我。」在江秘书离去前,他开口交代。
「是。」她点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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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电梯直达十七楼,乔咏心看见他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开门。屋内的陈设简单舒适,她脱了鞋进屋内,像个探险家般好奇的参观。
「哇!好漂亮!」客厅里一大片落地窗吸引了她的视线,她惊呼的奔至窗前,透过那片坚固的强化玻璃俯瞰脚下的景物。
「漂亮吗?」袁仲邦走至她身後,从後面环住了她的腰。
「你搬出来啦?」她微微转头看他。
「不全算是。」他的视线越过她,投注在远方的景色上,微笑道:「这是特地为你找的。」
「我?」她闻言轻笑。
「以後这里就当作我们幽会的场所。」他低头啃咬她的耳朵。
她怕痒的娇笑,「这算什么?金屋藏娇吗?」
袁仲邦笑而不答,只是放开她走到与客厅相连的开放式厨房,拿出器具准备煮咖啡。
乔咏心跟在他身後,感兴趣的看著他的一举一动,现庄他们见面邪约住外头,因为关系敏感,他没有到乔家去接她,所以体贴的租了一间公寓,能有一个约会而不受打扰的空间。
他教她如何煮咖啡,包括技巧、时间及温度的掌控,很平凡又简单的一件事,但浓情蜜意在其中蔓延,深情藏在每一次的眼神交会中。
屋内弥漫著浓醇的咖啡香,她窝在他的怀里看电视,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得缓慢,外界的一切纷扰仿佛都离这对有情人好远。
「仲邦……」乔咏心迟疑的开口唤道,突然想起这件隐隐搁在心头上的事。
「嗯?」
「君远他们……还好吗?」她下意识的垂下眼睑。
「你指哪方面?工作?还是他与文若绮?」他话中有话,没有点破,一派莫测高深。
她从他怀中坐起身,面对面的看他,「你知不知道……若绮……若绮她……她……」她欲言又止。
自从两人有了疙瘩後,她们不曾再见过面,她不知道她近来如何,也不知道若绮是否知道她与袁仲邦又恢复了联络,不知道她心中做何感想,曾说过要远离他的生活、他的一切,但她终究意志不坚,斩断不了情丝。
「别这样忧郁的看著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快乐。」他摩娑著她的脸,眼底写满不舍。拥有她,却失去了她的笑容;她离开後,他却酸涩的发现笑容又重回她脸上。
「我……」乔咏心动容的望著他,犹豫了半晌最後露出个浅笑,「算了,没什么。」她摇摇头,既然若绮没有主动说出口,她又何必多事的去点破?
他勾起个性感的微笑,拿走她手上的杯子搁上桌。乔咏心因他突来的动作,以及眼中闪动的意图而紧张。
不给她犹豫的机会,他低头吻住了她,情欲火花很快被点燃,她喘息轻吟。他修长的手所到之处仿佛在她身上下了魔法,衣衫半褪,他将她压进了宽大的沙发,一路吻上她雪白双峰间的凹陷。
「仲邦……」她燥热难耐的呻吟,不敌他的攻势,很快沦陷。
「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袁仲邦的声音因激情而沙哑,灼热的气息吹抚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等……等等……」她抓住他的手,睁开迷蒙的眼仰梘上方的人,双颊透著激情的绯红。
他依言停了下来,气息沉重。
乔咏心窘迫的撇开了眼,「要戴保险套。」她咬咬下唇,红霞满面。
他居高临下的看著她,眼中饱含逗弄的笑意。
「房间有。」他亲了她一记,抱起她走向卧室。
她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宏寒宰宰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她将脸埋进被子中不敢看,直到一边的床铺因为他的重量而下陷:再度抬眼时,她被两片下压的唇办堵住了小嘴,坚实温热的男体覆上她,言语在此刻已不重要,彼此眼中只剩温柔缱绻……
激情过後——
乔咏心趴在他胸前,纤手游走於他下巴坚毅的线条,乌黑的发丝飞泄於她光裸的雪背上。
「你长得很英俊……」她的语气像是叹息,接触到他挑眉的眸光,她柔媚的给了他一笑。
捉住她顽皮的手,他一一亲吻著她的手指,目光缠绵。
「我爱你。」袁仲邦眷恋的低语。
她笑而不语,转头瞥见窗外绝美的夕阳,「好漂亮,你这边看得到夕阳呢!」她惊呼赞叹。
金光洒落在两人身上,他凝视著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的女子,一颗心因为那份深沉执著的情感而微微发疼;满足於此刻的温存,却又因为那份源自於她的不确定而感到不安,他想拥著她过一辈子,但她呢?
「当初看中这间房子就是因为它绝佳的景致。」袁仲邦扬起微笑,手指拨弄著她如丝缎般的秀发。
「你爸妈知道吗?」她幽幽轻问,不想去忆起这些现实与无奈,但似乎不可能。
「也许!但又如何?」他挑眉看著她。
她回望他,半晌後,不禁露出个轻浅的微笑,重回他的怀抱。她避谈将来的事,不为自己设下任何限制,以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珍惜每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光。她是自私的,只想把握每一刻有他的记忆,留待将来成为生命中最甜美的回忆,不去想还有没有明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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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心,又要出门啊?」乔母看著她一身外出打扮,眼神一闪,不动声色的询问。
乔泳心一震,卜意识地心虚起来,但还是勉强挤出笑容,「嗯!今天跟几个朋友约好一起去逛街。」
「喔!去逛哪儿?」乔母装作不知情的又问。
「就百货公司嘛!晚一点还会去吃饭、喝茶、聊聊天。」她笑笑,暗示会很晚才回来。
「喔!」乔母点点头,没有再追问,直到看见女儿穿好鞋子奔出门,一副迫不及待想去会情人的模样。
乔母叹了口气,弯身坐进沙发里。
「她和袁仲邦似乎还在联络。」
「你怎麽知道?」乔父隔著报纸睐她一眼。
「女儿是我生的,就这么点心思,我还会看不出来吗?」她望著自己的丈夫。
「那又如何?现在的年轻人不是常说,情人做不成还可以做朋友的吗?」他没有感染到妻子的忧心。
乔母没有戳破丈夫的迟钝,她怀疑以袁仲邦的性格能天真单纯的安於做朋友,他已经是个成人,又在南场打滚多年,见多识广,对於仍喜欢著的女人会肯轻易放手才怪。
「我比较担心的是咏心,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忍不住叹息,就像飞蛾扑火,明知没有回头路,却还是奋不顾身的一头栽进去,他们乔家只是普通家庭,没有本钱与人家玩爱情游戏,而女儿脸上竟有著义无反顾的神情。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没发现她这阵子变得开朗多了?比较常见到她的笑容了?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还很难预料,你何必替她烦恼这么多?」看似迟钝的乔父思想观念反而较为乐观豁达。
「但总是会担心,你看袁家那边……」乔母没那么放得开,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而舒展。一我们咏心是高攀人家了,若真嫁过去不会幸福的。」也许一开始她就该采取强烈反对的态度,但当时咏心是那么样的快乐,发自内心的幸福甜蜜,她怎么忍心棒打鸳鸯?更何况对方又是完美得无可挑剔,她又从何反对起?
「是我们咏心没那福气。」乔父有感而发的摇摇头,袁仲邦用情之深有目共睹,有钱公子哥儿能做到这样实属难能可贵,只可惜咏心无法适应富贵人家的生活。
「如果他没有那么显赫的背景,今天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乔母轻叹。门当户对虽是八股的门第观念,但自有它的道理,麻雀变凤凰并非是一件全然值得欣喜的事,灰姑娘只适合存在於童话世界中。
「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纵使他疯狂到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为了泳心抛却所有财富地位,但父母家人的血缘关系是不可能斩断的,届时他只会多背负个不孝的罪名,两人勉强在一起只会更加不快乐。」
乔母不再言语,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怎么做都是两难,她也只能退居一旁,期待船到桥头自然直,真心希望女儿得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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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的挥挥手,乔泳心朝前方那个颀长的身影走去,扬起淡淡的笑。
「我迟到了吗?」她仰头看他。
「没有。」袁仲邦回以温柔的笑,敏锐的察觉她神色有异,「怎么了?有心事?」
乔咏心一顿,惊诧於他的敏锐,绽开不自然的笑容,任凭他牵起自己的手。「我母亲似乎发现我们还在一起的事。」思虑半晌後,她缓缓托出。
他没有立即接腔,只是握紧了她纤细的小手,望著远方,「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他的话充满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