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没教你什么,别……别花费太多时间说到我……明白吗?"他眼神飘忽,话中玄妙,裁云自当心领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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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韩府宾客络绎不绝,鞭炮声更是不绝于耳。
贺礼从正厅排到长廊,将整个门面装点得气派非凡,家中所有奴仆与丫环忙进忙出招呼宾客,此番盛景,可让飞彤的情绪,攀升到沸沸扬扬的最高境界。
唯独韩百竹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这副光景,不敢想像再过片刻,又会是怎样一个景象,他皱着眉看向拾翠,附着耳语问道:"掬香都准备妥当了吧?"
拾翠没什么自信地点了点头,她不敢想像,掬香要代替小姐,暂时蒙骗姑爷一事,不晓得会不会穿帮。
"刚刚我才替她穿上风冠霞帔,但她还是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发抖。"无论谁碰到这种事,都不可能镇静自若,何况是个小丫环。
"不管怎样,你都要告诉她,再怎么撑不住,也要咬着牙撑下去,只要能顺顺利利地进了洞房,也算是替飞彤保留了住面子。"到时他会再慢慢解释给他听。
"不过……我怕莫啸虎莫大哥会找不到掬香,到时……"
"我已经叫他去帮我办点事,短时间内,他不会急着找掬香的…"这点,他早就打点得宜。
"我是怕……"
"这可是攸关你们小姐一生的幸福,搞砸了,你也脱离不了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吧!"韩百竹投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眼神,便不再多说什么,赶忙去招呼宾客。
这该怎么办啊……
就连她在旁边看,就已经吓得一身汗,更遑论要代替小姐的掬香,谁叫她身型和体态长得像小姐,以前还挺羡慕,现在……
她暗暗庆幸。
这时,在大厅上不停传来韩飞彤爽朗豪气的笑声,一身红袍锦褂,将他衬托得喜气非凡,鹤立鸡群的他,更见气概英荣。
"我说大哥啊,千盼万盼终于让你给盼到了,当初咱们第一回见到大嫂时,我就看得出来,将来她可是非大哥你莫属的!"梁海山嗓门奇大,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屋梁。
"咱们这少奶奶长得是丰神娟秀,举止端妍,就连九寨沟全村的人,也都被少奶奶响当当的名号,给整个吸引过来,
不是我董知谅吹牛,方圆五百里,还找不到像咱们少奶奶这样,内外兼备的大美人!"山东大汉董知谅,中气十足地说道。
"平常看你粗枝大叶的,想不到还能舞文弄墨,赞美起姑娘家来了,来,冲着这点,我先跟你喝一杯。"韩飞彤将庄内地窖里珍藏许多的美酒,全都拿出来招待嘉宾,他先干为敬,今天,他要来个不醉不归。
'少庄主,宴会还未开始,你最好节制点,待会儿新娘子要是看到你喝得酩酊大醉,她一定不会高兴的。"管叔在一旁好盲相劝。
"是是是,可千万不能让新娘子对我有微词,今天我得要保持清醒,好好对待我的新娘子。"他想了想,开心固然重要,但还是得尊重裁云,这可是平等书上,两人说好的约定。
"说得也对,要不保持清醒,咱们老大晚上怎么来个洞房花烛夜,到时醉得像条泥瞅,那我们可罪大了。"梁海山呵呵笑道。
"去去去,净在大堂之上说这些,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他环视四周,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啸虎呢?怎么么不见啸虎,他人呢?"
"庄主叫他到马家坡那去拿桂花酒酿,说要拿上好的来宴请宾客,所以就临时差遣啸虎跑了一道。"管叔说道。
"桂花酒酿……"他在心中盘量着,现在不过是清明时节,离八月桂花收成,还有一段时候,现在出的桂花酒酿,会好到哪去?
他微微将目光扫向一旁招呼客人的韩百竹,当韩百竹不经章将目光与他对上之际,却见他倏忽转了开来,刻意将眼光避开。
飞彤暗忖着,里头必定是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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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到,丫长们一字排开,领着新嫁娘前往厅堂。
拾翠搀扶着新娘子,缓缓走到众人面前。
不知情的人全笑漾了嘴,满心祝福着这对佳偶璧人。
知情的人,诸如拾翠,才晓得握着她的掌心的那只手,正汨汨地不停冒着掌心汗。
在红巾头下方的掬香,三魂早就飞去两魂,剩下一魂勉强支撑无力的身躯。她等会要与韩飞彤一块拜堂,代替小姐来完成终身大事。
只求老天爷让她不要再抖了,只怕再抖下去,命恐怕就要被她给抖掉了。
她被引到韩飞彤身边,与他并齐而站,堂前仅仅坐着韩百竹,但在他脸上,则是刻意装出的喜悦,与不断涌出的汗水。
婚礼进行得很顺畅,韩飞彤也没瞧出有哪儿不妥,兀自沉浸在自我的喜悦中。
而在红头巾下头的掬香,不断深吐缓吸,小心翼翼做好每一个步骤,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仪式眼看就要接近尾声……
"这种大喜之日,怎么可以忘了我这个贵客呢?"
就在两人要送进洞房时,忽然外头一群不速之客闯入,满是镶着银虎的旗帜四处飘扬,九殇公慢条斯理踏进厅堂,阴阴地看着所有贺客。
飞彤无惧地对上他的细眸,这一切都在他算计之内,他早算准,这老家伙必须会来搅这个局。
"不速之客,通常不在我宴客名单之内。"
剑拔弩张气氛整个划开,一场大战眼看是难以避免。
第八章
大厅上。
一股肃杀之气弥漫着。
韩飞彤双掌运足十成功力,等着九殇公接下来的任伺行动。
这种蓄势待发的态势,看在九殇公眼里,焉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带着诡异的笑,决定不将脸当场撕破,他朝后头挥了挥,便见一名兵士捧来一个长方形的黑木盒子,外头精工雕琢,漆亮釉黑,乃一价值不菲的珍品。
"此番前来祝贺,当然不能少了礼数,特地献上一份薄礼,还望韩庄主及少庄主笑纳。"
"九王爷如此慎重看待,韩某实在愧不敢当,不过就是小儿的一场小小婚宴,实在不该惊扰九王爷您啊!"韩百竹谦恭慎言,唯唯诺诺应答着。
"我并不希罕你带来什么奇珍异宝,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让你从我眼前消失。"韩飞彤哪管他什么官场文化,这种狼子野心之徒,没必要跟他搭桥拉线。
韩百竹一听,马上冷汗涔涔,他本想阻止韩飞彤再激怒对方下去,然而,九殇公不怒反喜,张嘴哈哈大笑起来。
"不管你喜不喜欢,这份礼我是一定献上的了。"他唤着-旁兵土。"将盒子打开,让少庄主看看,王爷我给他们带来什么厚礼了。"
兵士不敢怠忽,立即将绵盒给打了开来。
这一开,所有韩府大大小小的人都为之一愣,一些小丫环们还掩面恶心,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份厚礼,就连韩百竹父子看了,也不由得寒心起来。
天底下,竟有如此凶残之人。
原来,在这锦盒之中,放着的正是杜可嫣和庞盖的项上人头,两颗血淋淋的头颅并排在一块,令人看了惨不忍睹。
"怎么样,还喜欢我这份礼吗?"九殇公阴阴地笑着。
"他们犯了什么大错,非得要你这般对待。"毕竟,杜可嫣与韩百竹也是有过夫妻之缘,看到她今天遭受到这番下场,自然痛彻心扉。
"他们没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就是这样的下场,谁叫韩少庄主聪颖过人,洞烛先机,才让他们俩无法完成我所交代的任务,还想趁机开溜,不过这样也好,算是替你们清理门户,扫掉两只咬布袋的老鼠。"
"你的礼我也看到了,如果没事的话,蒋旺,替我送一下王爷。"韩飞彤立即下逐客令,今天是他大婚之日,他不想有血光之气。
"慢着。"他喝退蒋旺,双目精锐阴沉。"既然我送上这份厚礼,当然要求一份馈礼。"
"你要什么?"
他看向一旁始终没开口说话的新娘子。"本王想要少夫人怀里的那块镇国之玺。"
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并不罗唆。
"办不到,南唐早晚都是得归附朝廷,没有理由纳入番邦蛮族的版图。"他毫无惧色,一脸漠然。
"好个番邦蛮族?怪不得有些蛮族一听到铁甲将军,都闻风丧胆,落荒逃去。"今天,他就要瞧瞧,这位在黎民百姓间流传的传奇人物,是否真的人如其名。
"如果你要试试,我也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落荒而逃。"这场灾祸早已是避无可避,他也要看看,这老家伙究竟有哪些能耐。
九殇公耐性早巳被磨光,他再也受不了韩飞彤那不如天高地厚的态度,他正准备挥手调出弓箭手时,莫啸虎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