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谁都喜欢美丽的事物,我只是以行动表示欣赏,难道这样也不行?」再说她又不是找帅哥亲热,貞洁不会蒙尘啦!
「要是让老哥知道你对女人表示『欣赏』,你想他会怎样?」谁都知道賀镇淩对爱妻的独占欲有多么强烈,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老婆居然学会「寻花问柳」,肯定火冒三丈加暴跳如雷。
「你们之间的姑嫂问题回去再解決,不要把人家教坏了。」尹绘昀无奈地调停纷争,她和老公韩础有着相同的使命,真不愧是夫妻呀!
「就是嘛!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们再争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柳曦雨点出明显的事实,真搞不懂这两个女人,为了别人的「收藏品」争得头破血流,有必要吗?
「也对,我倒把正经事忘了,你跟拓遥到底是不是一对啊?」巫霽月突然想起拉段宜光进来的目的,那当然不是为了吃她豆腐,而是探问她与好友之间是否有任何「不可告人」的关系存在。
「不是......他只是看我没地方去,暂时收容我。」她们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误会?她明明已经解释过与戚拓遥之间的关系。
「哦,是吗?他哪时心腸变得这么好?」戚拓遥独来独往惯了,即使是他们这群好伙伴,也经常见不到他的人影,这种人会收容无家可归的小孤女,真是本年度最不可思议的怪事。
「呃,是我一直缠着他,他被我烦得受不了,只好勉为其难让我住下来。」段宜光吞吞吐吐地解释着。
「这么说,我可以追你罗?」嘿......机会终于来了,有这么个可爱的女朋友,她可以带着她到处现,顺便打发那些烦人的苍蠅,专属于她賀净元的幸福终于降临了。
「净元!你别闹了!」众人异口同声指责她不当的言行,段宜光则目瞪口呆望着賀净元。她是开玩笑的吧?
「我哪有闹!我是很正经的。」谁说女人没有追求女人的权利?想追就追,哪来这么多限制?
「小心你被拓遥砍成十七、八段,要是你坚持不听勸,发生任何不幸的悲惨事件,我们可不会替你收尸。」尹绘昀煞有其事地警告。
「人家已经表示和拓遥没发生什么『超友誼』的关系,我何必担心因为夺人所爱而惨遭分尸?」说来说去,都是这群女人不肯让她交女朋友,已经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八股的封建思想?
「你难道看不出来拓遥对宜光很有意思?」谁说女人天生拥有敏锐的直觉与不可思议的第六感?賀净元的迟钝,正好可以推翻这一个谬论。
「有吗?」她可是一点都不觉得。
「唉,以后娶到你的人真倒楣。」巫霽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拜托!我会嫁人才怪。」她已经不只百次声明自己的「属性」,这些人实在有够烦,一天到晚告誡她女大当嫁的道理。
「总之,你不要招惹宜光,拓遥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你就行行好,别来搅局。」她的捣乱功夫柳曦雨是领教过的,这一次,可别又是因为她,使得有情人心存芥蒂,各自伤心。
「不是啦......你们......你们......真的误会了。」话不是她们说了就算,妯与戚拓遥哪称得上是情侣,这些人的想像力实在太丰富了。
「我们是旁观者清,你是当局者迷,听我们的准没错。」尹绘昀坚定地告诉她,像极了献策的军师。
「真的没有啦!他......他对我凶得很,常常有事没事对我大呼小叫,我觉得......他反倒是有点讨厌我,不可能......不可能喜欢我....」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只有她自己最明白,如果这种态度叫喜欢,那么被他讨厌的人想必淒惨得很。
「这就对了,他肯定对你非常有感觉。」想也知道戚拓遥会如何看待自己喜欢的人。像他这种奉行死鸭子个性的硬嘴男人,怎么可能对令
他心动的女子悉心呵护、温柔疼惜?怒目相视,破口大骂才是他的「表白」方式。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变成好伙伴的吗?刚上高中的时侯,我和绘昀、阿砌没多久就变成志同道合的好朋友,那时候我不怎么喜欢拓遥,因为他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自以为了不起,教人看了就讨厌。」巫霽月回想着那一段初识的时光。「有一次,他不小心撞到我,连句对不起都没说,还瞪了我一眼,我实在气不过,当下要他向我道歉,
你猜猜看他怎么回答。」
「大概是骂你不长眼睛吧!」段宜光胡乱猜测,戚拓遥就是有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
「No、No、No,他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既然是他撞了我,就不会故意推卸责任,但是他的回答让我差点呕死,他居然说﹕「被我撞到是你的榮幸,我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很难想像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厚脸皮、自恋兼不懂礼貌的怪物。后来,我跟绘昀、阿砌提到这件事,他们两个笑得差点没断气,害我也跟着觉得好笑,甚至笑得比他们还誇张。」这就是他们「结仇」的缘起。
「我们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忍不住想认识他,所以从那天起,就经常去烦他、闹他,让他不得安宁,一开始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后来也渐渐习惯了,有时候还会主动找我们打屁,我们就是这样变成好朋友。同理可证,你只要一直烦他、缠他,总有一天他会甘心就縛,千万别被他凶恶的态度吓着了,我想他其实是喜欢你的,只是不会表
达。」尹绘昀非常看好这两人的未来。
「你可能不知道,拓遥小的时候,双亲就已经过世了,他的母亲是孤儿,父亲那边也只有一个姑妈,所以他从小就是自己一人过活。虽然父母留下的财产足以供应他经济上的需求,但是在孤独环境下成长的孩子,实在很难要他敞开心胸去对别人表示关怀。「」尹绘昀向她说明戚拓遥成长的背景,会产生这种性格,不是没道理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段宜光觉得胸口闷闷的,不太舒服。想起他失亲的孤独,想起自己此刻与他是同病相怜,一颗心实在无法平静。
「因为他不若你想像中冷酷,如果你不是他在乎的人,他根本不会对你发脾气,顶多只是不耐烦地瞪你一眼,然后对你不理不睬。拓遥就是这样的个性,以非常奇怪的方式表达关心,但是只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伙伴,当然,也必定会是个值得依靠的好男人。」独自一人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该是他寻获幸福的时刻。
「我......」他是不是个好男人,好像不干她的事吧?
「呃,也许他的职业是有点不寻常,不过我想他一定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所以你不必担心。」也许段宜光是害怕住后的日子将不得安宁,所以才一副想快快撇清的模样,毕竟戚拓遥从事的工作,当真令人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我在想,也许他会为你放弃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如果真能如此就太好了!」
尹绘昀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着,大伙儿不知道已经勸过戚指遥几百遍,不管他们怎么勸,他就是不肯安定下来,非要做那种卖命的工作。也许爱情施展的魔法,可以使他放弃坚持,愿意为了家人保重自己。
「虽然我不知道拓遥是怎么想的,但我相信在他內心深处,一定也期待着爱人与被爱,虽然他从不让人窥伺他的心、不让人牵动他情绪的起伏,但这并不表示他不需要爱、不需要关怀,也许,他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个可以真心相待的伴侣。」因为自己幸福,期望别人也幸福。柳曦雨真心希望段宜光能走进戚拓遥的世界,为他建構一个爱情堡壘。
「我......我不能....」依照目前的处境,要如何对未来抱持希望?倘若有朝一日,他发现她接近他的真正目的,会如何对付她?真的不敢想像啊!
「哎呀!你怎么哭了!」賀净元惊讶地叫了出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说哭就哭?她们应该没欺负她吧?
「对不起......对不起......」她实在太失控了,事情并不会因为她的软弱而出现转机,但是她为什么觉得好难过?难道她心中真的期望能与他长相廝守、共谱浪漫的爱之曲?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呀!
第四章
众人正待追问段宜光哭泣的缘由,这时候木门被拉了开来,戚拓遥挺拔的身形占满整个门框。
“宜光,我们回去了....该死的!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她?”他万万没想到打开门之后会看见这一幕,急急忙忙冲到段宜光身边,不悦地瞪着眼前一票娘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