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寸月蜷缩在项俨怀里,她的眉头紧紧纠结着,下半身的不适感令她~劲即会感到千百只针的痛楚。
项俨大手一探,捞起身旁的长外套覆盖她的身体,并起身穿上散落一旁的长裤。
他重新躺回她身旁,曾见她依然维持方才的姿势。他环住她的腰,惹得她惊喘出声。
项俨微愕:“怎么啦?”
“暂时别碰我。”巩寸月试着挤出声音。
项俨略略掀开外套一角,血红色的轨迹触目惊心的烙在她的大腿上。放开衣角;他缓缓拨开她耳鬓的乱发。“以后会好很多。”
巩寸月抬眼望他,忍不住揶揄道:“这是你的经验谈?”
项俨唇角微扬,不答。
“寸月?”由远而近的叫声传入山洞。
“是令杰。”巩寸月想起自己的赤裸,脸孔不由得红成一片。她急急地坐起身,咬牙忍住痛彻心扉的撕扯感。
项俨眉~皱,轻轻将她推回地上。“再休息一会。”
“不,我……”她的话还没说完,洞口即窜出~条人影。
巩令杰欣喜的表情碎在看见两人的刹那,项俨上半身打着赤膊,巩寸月一小截的肩膀裸露在外。
他的心口如同被刺了一把尖刃,血液止不往的流出。他的寸月,为什么……为什么……
巩寸月窘困的放红双颊。“令杰,先出去好吗?等我穿好衣服再……”
巩令杰没让她说完,满脸寒气的大吼:“为什么他可以留下?”
项俨闻言晒笑。“她的身子我看过;又何必多此~举。”
巩令杰倒抽一口冷气,眼睛被项俨裤脚一渍血迹染红,暴跳如雷的踏步上前欲拉起巩寸月。
项俨一个箭步挡在他身前,淡淡地命令:“出去!”
巩寸月拉拉项俨的手,制止他的挑衅。“令杰,他没有欺负我,你不需要生气。”
“别说了!你,给我出来。”巩令杰紧握拳头,忿忿地丢下战帖,走出山洞。
巩寸月讶异极了,令杰从不对她大吼大叫,更不会如此蛮不讲理的寻衅。
项俨站起身,巩寸月连忙扯住他的手。
“放心,我有分寸的。你再躺一会。”他倾吻她的唇,拉紧她胸前的长外套以杜绝自己的欲望。
巩寸月忧心的望着项俨的背影,他的分寸,她是见识过的而且她也知道,他不会轻易饶过别人蓄意的挑衅。
巩寸月不安的穿妥衣服,忍着疼痛定出山洞。
果然不出所料,巩令杰唇角带血的躺在沙滩上,项俨则一派无辜的着向她。
“令杰……”巩寸月走近他,伸出的手被巩令杰一把挥开。他摇摇晃晃的挺直背脊,带着满心的创伤走开。
巩寸月着急的追上,项俨快她~步的将她抱在怀里。
巩寸月气怒的推开他。“你答应过我不打架!”
“他先动的手,而你,绝不知道我对他有多仁慈。”项俨收回手,阴恻侧的道。
巩寸月泄气的轻叹道:“我代令杰向你道歉。”
语毕,朝着巩令杰消失的方向走去。
项俨铁青着脸拉住她。“我陪你去。”
他一点也不喜欢她独自去会那个表面是她弟弟,实际却爱慕她的男人。
巩寸月轻摇螓首,“我自己去。”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项俨不安的说道。
“要忘也难啊,你肯定会时时刻刻提醒我。”巩寸月微笑,离开沙滩步向~堆堆高耸的岩石。
项俨眉头紧皱,迈开脚步向后头跟上来的人说道:“妍子,一起来。”
“是”
巩寸月费力的爬上岩石顶层,低头一看,脚下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底下的岩石。而巩令杰抱着头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
巩寸月一声不响的坐在他身旁。
“为什么!寸月……为什么?”巩令杰嗜哑的吼叫。
“我喜欢他。”巩寸月迎向他的目光。
巩令杰突然凄厉的笑道:“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
她错愕的大喊:“令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爱你啊,十几年了,这分爱我只能搁在心里,只盼有一天你能接纳我的感情,现在……什么都完了……什么都……”他便咽,破碎的语调令巩寸月心惊。
“令杰,我也爱你。”
“我要的不是姐弟般的感情,我是以男人的身份在爱着你……如果时光能重来,我宁愿……”巩令杰红了眼眶。“我宁愿十年前没遇到你。”
“令杰……”巩寸月无言以对,她~直当他是弟弟,怎知……
“你告诉我,如果当年你没带我回家,你会爱上我的,对不对?”巩令杰激动的捉住她的肩膀。
“我不知道……”
“你会的……你一定会的。”巩令杰绝望的扑倒她。快速的捕捉她的唇,猛烈攻击她的唇间,直到感受不到身下传来的抗拒。
他撑起身子,巩寸月心疼的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爱怜的举止今巩令杰全身动弹不得,他气恼的重捶石头,挫败的走出她的人生。
巩寸月哀哀地啜泣,她知道,她永远失去挚爱的弟弟了。因为有他,她灰暗的童年才充满欢笑,寂寞的心灵才能感受到慰借。
这次,她是永远失去他了……
她无神的望着黑压压的天空,一阵莫名的恐慌攫住她。不行,她不能让他走……不可以的,他是她的家人啊……巩寸月跌跌撞撞爬起身,眼前一黑,被揽进温暖的胸膛。
“放开我,放开我!”她竭力挣扎。
“寸月,你追去只会让事情更糟。”项俨温言诱哄。
“我不能让他走……”巩寸月哭了起来,七上八上的心顿时没了主张。
项俨无奈的搂紧她,朝着跟上来的人说道:“妍子,你去。”
妍子领命离去。
项俨吻去她脸上的泪。“妍子会留住他的。”
“我不放心。”万一令杰一时想不开呢……不,她不能冒险。
项俨搂回她。“你见过妍子缠人的本事,对她有信心点。”
巩寸月一个劲的掉泪,项俨不忍的叹气。“我宁愿你用话把我撕成两半,也不想见你流泪。”
“我认识令杰时,他才六岁,~个人睡在破败的空屋里,浑身是伤的缩在房子的一角。后来才知道他是从孤儿院出来,身上的伤是被里面的大人打的。我一直当他是弟弟,从来不知道他对我……”
她低声饮泣,令杰眼底的绝望戳痛她的心。而她终于了解他两年来的出走是为了逃开对她的情思。
“寸月——寸月。”项俨轻巧的勾起她的脸。
“如果你知道,你会接受他的感情么?”
巩寸月直视他的眼瞳。晶亮的瞳孔里映着她自己的影子。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唇角流泄而出:
“不,他是我的弟弟,仅止于此。”
话中的坚决令自己愕然,也令项俨感到如释重负。
“这就是了。”项俨松口气,将她抱得更紧。
“收起你的眼泪,事情还没糟到哭天抢地的地步。”
巩寸月苦笑。“令杰的执着我比谁都清楚,我怕他这辈子不肯再见我。”
“只要你说一声,我马上派人绑他回来。”
“这怎么行!”巩寸月惊叫。
“为什么不行?”单为了她的眼泪、她将两人宝贵的时光拿来谈论巩令杰这两点,他就有十足的理由聊表一下当姐夫的关怀。
巩寸月被他孩子气的神情逗笑了脸。“你不想听令杰的事,对不?”
“不,你想说,我就听。”即便他有一百个理由想痛揍那小子,他还是忍住了。
“别太勉强了。你看你,眉头都打了双结,还嘴硬。”巩寸月轻揉他的眉心。
项俨心弦一动,俯身吻住她的唇。不停的在心中宣告,这两片唇是属于他的,任谁也不能妄动。不管和她有无血缘关系的都不能任意碰触。
他的理智在见到巩令杰亲她时已消失的彻底,若不是极力克制自己,提醒自己,对巩令杰动粗的后果,将会带来寸月的不谅解。他早就亲手解决巩令杰,哪由得了他碰她。
巩寸月吃痛的闪避他的唇,他的急切弄伤了她细致的唇。
见他又要贴上唇,巩寸月以手捂住嘴。
项俨皱眉瞪视她,不由分说的拉开她的手,唇边的血迹顺势滑下颈项。
“你一向这么激烈吗?”咸咸的腥味令她大皱其眉。
“我弄的?”项俨~震。
“看起来是。”她闷哼。
他怔怔地望着那株红艳,三番两次的失控令他认清事实,碰上寸月,他过人的自制力也无用武之地。
项俨低下头,顺着她的脖子吮去血迹。她的血液融入他的口,澎湃的情感再度凌驾他的意识。他费力的压下急躁,慢慢品尝她的唇。一步~步的索取她的心。
“我喜欢这样温柔的你。””巩寸月轻叹,迷醉在他的柔情里。
项俨红唇如勾,笑容中藏着无限的心思。她不会知道,他的温柔出自于自己的压抑,不过是徒有表相的东西.他的性格中从未有“柔’这个字眼,惯常使的是残暴的手段,令人屈服在他脚下才能使他得到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