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野就是小深的未婚夫啊!”她回答。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吗?
“他现在在哪里?”这一切实在太奇怪了,齐垣场不懂。
朱星亚摇头。“不知道啊!他从七年前就不见了,他好像是混帮派的吧,可能流亡在外地。”这些是听小涞说的。
她没有骗他,他从她的意念得知。
喂,奔野,你混过帮派吗?在你觉醒之前?任迄风坏心的笑问着。
住嘴!
“你为什么要笑?”朱星亚看着任迄风。“而且还笑得这么邪恶。”
她的话令任迄风不悦极了,他转过头不理她。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齐恒炀一定要找她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在我家啊!我们本来就住在一起。”朱星亚顿了下。“不过小涞后天就要去美国了。”对啦,这才是她的来意嘛!她是来告诉齐恒炀这件事的。
“呆子!”
朱星亚转向任迄风。“你在骂谁呀?”
任迄风看了她一眼,依然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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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个有着银色长发和琥珀色眼睛的男人出现在钱涞房里。
奔野告诉自己,他是来把事情问清楚的,他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这就是他拉下自尊再来找她的理由,但是在来的途中,他的心却不可遏抑的狂跳了。其实地再来的原因只有一个,他还是好爱她,还是好想看她。
选在深夜来的理由不为别的,他怕她醒着的时候,因为她又会说那些让他伤心的话。否则他在知道她的住址之后,怎么可能捺着性子等黑夜的来临?
他毫无声息的潜进她房里,在月色的帮助下,他看清了那些在墙上的、在地上的、在架子上的画。
满屋子的画都只有一个模特儿,一模一样,同一个模特儿,还有那一幅他曾见过的樱草,在他想把它买回家之前,就被作者拿回去了。而他则是在刚才由迄风口中得知,她就是“青空”——那幅画的作者。
他想起她曾问他认不认识“青空”这个人,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吧!只是奇怪得很,他就是不记得任何有关她的事。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她是对的,也许他失去了什么吧?
他再一次看着这些画。每一幅的他都是不一样的,各种表情、各种动作……
任何一幅都是那么细腻,足见作者的用心。奔野叹气,这样看着自己的画像,满屋子的画像真让地震撼不已、感动不已。
他望着被画包围着的她,她的脸色好苍白。他已经知道了那天陪着她的人是她的大哥钱屹,所以他早就不生她的气了,再说,他根本就对她生不了气。他坐在床沿,接着,他轻抚着那张连睡梦中都在皱眉的脸。
“奔野?”钱涞眨眨眼睛。“你回来了,是不是?”她抱着他又哭又笑,这不是幻觉呢]被她抱着的感觉真好,甜蜜一下子就涨满了他的心。
“我好想你,好想你!”她亲呢在他怀里说话。
“你一想我就画画,是吗?”养野问。
“是啊,我每天都画。”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么多的画,“因为我好想好想你。”
她是如此的痴情,而他却忘记她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将她抱在腿上,双手轻环着她的腰。
“对不起!”
“我一直相信你会回来的。”她是那么肯定他的爱意。“一直都是。”
“我知道。”奔野可以感觉得出来,她就是那样的女孩子。他吻了她;他是何其幸运能得到她啊!“我爱你!”
看她红着脸在他怀里娇喘,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他已经可以明白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了,因为现在的自己也是同样的爱着她。她就像是他的天使一样,那么忠实、那么纯洁,只属于他一个人。
“小涞!”他轻唤她的名字。
“不对,你应该不知道我的名字。”钱涞皱眉。“你应该叫我‘青空’啊!”
奔野叹气。“其实我已经忘记了和你在一起的事了,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来找你。”这七年来,他总是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就是因为她吧?“对不起!”
他遇到了什么事?在那场战役后,他一定是受伤了吧?“没关系,我都明白了。”只要再见到他,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回来就好了。”再也不去奢求不该求的东西。
她的宽容温暖了他的心,他的手抚着她的脸和她的颈子,她笑起来的样子好美。
不期然的,奔野想起了她将出国的事。“为什么要走?”她不是要等他的吗?
那又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
也许他就找不到她了。
他的话将钱涞震回现实,让她想起了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推开他的手。“放开我!”
“怎么了?”他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吗?为什么她又要生气?他想读她的心,却发现行不通。“我不放,把话说清楚!
也好,把话说清楚之后,他恐怕也不会再碰她了吧,“我……我已经失去了和奔野在一起的资格了。”
她再也配不上他了。
“我不懂。”奔野实在不能明白她现在所说的话。
“你再说得明白点。”
“我……我在爱着奔野的情况下……”她真不要脸,这种话还得由她亲自告诉他。“我还爱上了别人。”
什么?奔野的心凉住了。“谁?”他要去杀了那个人,那个混帐竟敢趁他不在的期间,夺走了她的心?
他在生气,钱涞可以从他加在手腕上的力量发现。
“不是他的错,是我不好。”
到现在还在帮那个男人说话,“快给我说!”他强忍着怒气,不想伤了她。
“他……他是齐恒炀,他是我前一个工作的上司。”
奔野松开了手。
他果然连碰她一下也不愿意了,她掩面而泣,不是想博得他的同情,只是全然的痛恨自己的三心二意、痛恨自己的不忠实。
他一直在和自己竞争?他拉开她的手,捧起她的睑蛋。“这就是你要走的理由?”
钱涞点头。“我不能对不起你,可是我也不能对不起他。”她不能在同时爱着另一个人的情况下,和另一个开始新生活。
“奔野!”她试着向他解释。“我不会要求你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啊!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开始,我并不喜欢他的,虽然他长得跟你好像,可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总是让我想到你。他的眼神、他的动作,还有他说话的口气……我常常会误以为他就是你,你们是同一个人。有一阵子,我想我是疯了,我甚至开始测试他。”她将身体缩成了一团,好像无助的小孩。“我好希望他就是你……”
“小涞!”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钱涞哭得愈来愈厉害。“我只是希望他就是奔野啊,我—一我没有想到有一天,当我看着他的时候,我……竟然有了那种感觉,那……和爱奔野的感觉是一样的,可是他他不是奔野!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一份爱怎么可能同时分给两个人?她真是个糟透的人。“对不起!”
她的哭泣让他心里好难过,她的表白却又令他感动不已,她真是了不起啊!
比他先一步的找到他,却因为他忘了她,而令她有了错觉。他把她折磨得多严重,他把她伤得多深。
他早该知道这一切,在他用齐恒炀的身分接近她的时候,她眼里的迷惑就好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一样。
还有那一次的心灵感应,他明明是用齐恒炀的声音在呼唤她,可是她却在最后大叫他的名字,她叫他奔野。
她一直知道齐恒炀就是奔野,可是在无法证实的情况下,她只好承认自己的背叛,黯然的离开他。
“是我不好,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奔野!”她在摇头。
“真的,真的!”奔野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你说得没有错,你根本没有疯。”他看着她。“因为奔野和齐恒炀就是同一个人啊!”
“奔野!”她不信的看着他。
他在微笑,那头黑色的短发,那双黑色的瞳孔……
他真的是齐恒炀。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钱秘书。”
他在等她投怀送抱,可是她却呆愣着不动了。奔野叹气,他将她拉人怀里,狠狠的吻了她好几下。
她一直都是他的,只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没有发现,害得两人近在飓尺却无法相认。他还真是呆呢!
“奔野!”她抱着他。“幸好!”幸好她是对的,幸好,否则她一定会痛苦一辈子。
“小涞,我爱你!”奔野开始在她的脸和脖子上猛亲。“这是什么?”他发现障碍物,一根细绳子。
钱涞拿出来给他看。“你送的。”
那是他的魔戒,象徽着他第一继承人的身分。“为什么不戴在手上?”如果她戴着它,他一定能马上认出来,他们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我怕丢了嘛!”她珍惜他送的东西甚于一切珍珠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