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观月郁弥眼底飘露出一抹不知名的愁。
她的思绪又飘向不知名的远方,她到台湾都一个月了,不知道日本那边的情况怎样?组织运作情形如何?由谁在掌管大权?什么时候,她才能再踏上日本那块熟悉的土地?也不知道黑月是否查到杀害父亲的幕后真凶?她想念日本的一切,包括六年前的那段暗夜记忆。
而黑月那张过分好看的冷峻脸庞却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为什么总是不顾一切的撕裂她的心、践踏她仅剩的自尊。
观月郁弥带愁的眼顿时映入一双俊男美女朝东堂大厅方向走去,“那两个人是谁?”那女的美艳至极、男的则是俊美如天神,好速配的一对。
“那女的是冥月,东堂唯一的女性杀手。旁边那位则是她的老公,身份不可透露。”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她好羡慕这样的神仙眷侣。
“你也可以啊!”
“我和黑月……怎么可能像这样。”
“对付黑月那种闷骚的男人啊!你可别白白的让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任羽韵神秘的笑道。
回过神的观月郁弥不解她这番话的用意。“我不懂。”
自小,她接受的是传统礼教,对于男人就只有服从和顺从,这样才是一位标准的好女人。所以,她的世界向来只有顺从和听话,从来没有像任羽韵这般多采的生活和鬼灵精怪的想法。
“一成不变的女人是很让男人将心放在你身上的,所以你必须学会迎合他多变生活,但也要让他习惯有你。”她像个老油条般的训示着刚入门的学生。
“迎合?习惯?”她愈说愈让她迷糊了。
“来,我告诉你喔!男人啊……”任羽韵眉开眼笑的将自己的经验说给观月郁弥。
吹着微风的午后,中庭里正有两个女人谈得不亦乐乎,还不时传来银铃般的开朗笑声。
而另一个角落里,却有一双冷漠孤傲的眼正紧盯着她们瞧。
“二个女人凑在一起比麻雀还吵吧!女人就是这里可爱又惹人怜。”邪月一声不响的出现在黑月身旁,脸上浓厚的笑意可是俊得迷死人。
黑月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这种蠢问题,他不屑回答也不愿回答;只要是邪月这超级大广播电台一开嘴,肯定没好事。
所以,静默是彼此间最好的相待方式。
当然,不甘自言自语的邪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饶过身旁那根故意把耳朵盖起来的木头。
“平常像根木头似的,可是在需要的时候就找人家,别把人家当东西的东丢西甩;好歹她也是个千金小姐。像你这样随着‘兴致’走的臭男人,必要时,也要做好万全准备,免得哪天让她不幸中奖、害了人家一生,到时候我可不帮你做坏事喔!”再不说话嘛!就不信你真的是根朽木。
黑月顿时赏了正在一旁暗自窃笑的邪月一记“多管闲事”的大白眼。
“我还以为你的眼部神经都死了,没想到你的眼神竟是这么灵活生动。”邪月不怕死的咧嘴笑着,还刻意露出他那排整齐白净的贝齿。
“闭上你的臭嘴。”要不是看在他是一同工作多年的伙伴分上,他老早就不客气的朝他那俊美的脸上划一刀。
“会讲话嘛!不是哑巴嘛!那有空就多对美女讲讲话,别老是要人家面对着你这座冰山和一栋空洞的屋子,好歹她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他可是实话实说,绝无半句虚言,若有,他邪月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唉!不过看来这辈子,他的名字是倒不过来!
“我和她的事,你少管。”他不耐的转过身想远离邪月那张惹人厌的俊脸和不断传来的笑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郁弥对你的爱意,你怎么忍心伤害她这么深。”男人有时还真是一种讨人厌的动物;就像黑月这种绝不低头的男人,有时还真想甩他两巴掌,看看他会不会醒。
“我不需要爱。”他的心不需要这种东西。
邪月带笑的哼了哼。“每个人都需要,连你也不例外,我敢说你也爱她,只是不肯承认。”要不,他干嘛躲在这里偷看人家。
“我和她之间绝不会有交集,只是各取所需。”
邪月扬扬眉笑道:“通常各取所需的结果就是变成非常需要。”
黑月又赏了一旁眉飞色舞的邪月一记凶光。
“这个讨厌鬼……”他不悦的低咒着。
耳畔顿时又传来观月郁弥引人注目的温柔笑声;那声音如魔音般一次又一次的传进他心底,让他的心旋起一阵他也不自觉的温柔漩涡。
第四章
砰--
室内练靶场正扬起阵阵骇动人心的枪声。
观月郁弥偷偷的站在门外,看着熟悉的黑色修长身影。
自从那夜的羞辱后,她就将自己刻意藏起来,避见眼前那个男人。可是,心中想念的情结却像黏人的丝硬是紧紧的缠绕在她心头,让她无法克制自己想见他的强烈欲望。
黑月一发又一发的子弹不偏不倚的正中目标上的红心,他专心的看着眼前的红心,将最后一发子弹射出。
最后,他放下枪。
“偷窥别人是很不道德的下流行为。”黑月熟练的收着手枪,朝一直安静隐身于门后的观月郁弥说。
观月郁弥微睁杏眼,惊讶黑月在如此专注的情况之下还能注意到她的接近。“我只是路过。”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为了一解相思之情前来。
“你路过需花半个小时?这路过也未免太长了些。”刻薄无礼之中挟带着浓浓的厌恶。
哼!爱说谎的女人。
偏偏,他心中却因她的出现而略显雀跃。
“我……我只是好奇停下来看看。”为什么他们一见面不是得挟枪带棍的比画一番,就是冷漠得如陌生人般无话可说?他们就不能好好的谈一场吗?
“注意你的身份,女人。”他冷冷的哼着,完全无视她眸中的细碎伤痕。
他不该碰她的。
她就像慢性毒药,会让人慢慢上瘾而无法自拔,甚至会有一种要命的思念缓缓的蔓延,这女人已经慢慢的进驻他向来孤傲冷漠的心城,慢慢的侵蚀着他所有的感觉神经。
即使他告诉自己不能让她左右心思,那种侵蚀心底深处的感觉却仍旧深深的让他该死的愈陷愈深、无法抑止。
“我知道我的身份。”
他无情鄙夷的嘲讽凌厉的穿过观月郁弥隐隐作痛的心,他总是要她不时记着自己是他的玩物。
他早就习惯他的冷言冷语,但心中却始终希望他能多给她一些温柔软语,偏偏这只能是一种几管破灭的希望;他所给的,始终只有嘲讽和冷漠。
就算他再怎么伤害她,她那颗心却悬在他无情的身上不肯离去。
“那你还待在这儿?”女人是一种最愚蠢的动物。
但她的愚蠢却教他开始眷恋。
“有关我父亲的事……”来到这里都这么久了,每次都只记得追着他的脚步,却忘了她来台湾找他的真正目的。
“快了。”他回过头,看了门外的她一眼,却惊觉观月郁弥原本光滑圆润的脸蛋消瘦许多,也苍白了许多。
一丝隐痛,隐约划过他冷淡的心际;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对女人也会有心痛。
“我想回日本。”她喃喃说着,一双眼直视着不远处的他,仿佛即将看穿他的心般。
其实,她想留在他的身边,心中也正响着另一个声音--留我。
黑月心头迅速闪一抹讶异和不悦,但冷淡狂傲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回过头,避开那灼热、几可看透人的目光。”等杀你父亲的凶手一查出,你就可以回你的日本。”他事不关己的说着,继续收着枪。
观月郁弥心中升起一股失望和落莫,黑月的反应是如此冷淡和无关紧要,这个答案、这种表情,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在他心中,她终究还是无法占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了。”毕竟只是一场交易,当交易完毕,她就再也没有理由可以留下,再也见不到他狂野的身影。
观月郁弥转身看着逐渐阴沉的天空,待会儿……要下雨了吧!
抑郁的心就跟阴沉不定的沉闷大地一样,静待着大雨的到来。
4YT 4YT 4YT
一声声淫浪般的欢爱叫声穿过静默的长廊,藏于竹林内一栋隐密的日式建筑大屋,除了门口几们巡逻人员外,就再也没见到任何人出没于屋内。
所以,建筑豪华接近奢侈的大屋内更是放肆的传来淫乱放荡的吟叫声。
“嗯……啊--”
几近高潮的满足之后,和田美枝才满足的瘫在同她私通多年的大泷禾央身上娇喘着,接着才起身套上衣服。
“找到观月那丫头了吗?”大泷禾央喝着茶,色迷迷的看着风韵犹存的和田美枝。
“大野哲夫这死老头也不知把那丫头藏到哪去了?航一找了她一个月也没个下落。”和田美枝娇媚的俯在大泷禾央身上,一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画着圈,试图撩拨起他下一次的欲望。
“那航一目前不就成了代理人?”抽着雪茄,大泷禾央大口的呼着白烟。
“是啊,但离天门掌门人的位置还有一大截;只要一日不找回那丫头,航一就一日当不了组织的头头。”
说到那丫头,她就一肚子气;害她原本完美无缺的计划都停顿在这里。组织里那些死老头又个个顽固得如臭石头般不肯将大权移交给航一,虽然航一已是那丫头的未婚夫,但却不是丈夫,所以并没正当理由接掌天门;唯有和观月郁弥那丫头完成结婚仪式、令她放弃掌理,航一才能正式当上天门的掌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