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要命的相思却让他冷得像冰的言语给刺得烟消云散;她不懂,她哪里做错了?
“滚回你的房间。”他微怒的斥喊。
“你受伤了?”观月郁弥透过微微的月光发现他手臂上那明显的白,她冷冷的倒抽一口气,心好像被重击了一下。
“你管不着。”他话中挟带着浓浓不悦与厌恶。
他讨厌别人介入他的生活,尤其是女人;而眼前这个女人非但介入,还活生生的踏进向来只有他一人的世界之中。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他这次会负伤而回也是因为她,只因为他一时失神的想起了在东堂的她……
才短短数天,她竟有如此大的魔力令他一向孤傲冷僻的心悬在她身上,这是他始料未及的,那一场激情在他心中烙下一种无形的魔力,而他现在竟又开始渴望她的身体,那场毋需言语的交谈,让她的美丽身体在那次欢愉将他的心给偷走了。
但向来桀骜不驯的他是不受任何人左右的,如今他更不可能让她来左右他的心,他的心只有他能指挥。
“可是,黑月……”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在那场激情后会有所改变,但是,很明显的,黑月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反而变本加厉的对她更加冷淡。
她不懂,为何男人可以在欢爱之后将一切归于平淡,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就像现在,他筑起一道她看不见的城墙,阻挡着她的前进;而她却将心遗落在筑墙之人身上。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他咆哮着,将这一切不该发生的事全数归在她头上,是她害他受伤而回的,他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分心……
观月郁弥抿着双唇站在原地,双脚就是不肯自门口移开半步,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照顾他是她的责任之一;“我替你包札。”她柔柔的说着,一双眼不经意的流露着浅浅的爱意和关心。
“别考验我的耐心。”对于女人他向来没太多耐心,这些烦人的动物只会要得更多、更无理;女人是一种永远索求无度的动物,对她们毋需太好。
“别忘了,我是你的情妇。”她讨厌提起这个名称,好像只有在交易之下她才能正大光明的靠近他身旁,才有理由为他做些什么。
黑月戏谑的唇弯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你还记得是我的情妇?”语气中挟带着恶意的冷嘲热讽。
是啊!他和这女人之间一直维持着交易,他又为何苦恼自己的心有着她的影子呢?他要的是她的身体,而她要的是她父亲的死亡之谜;很明白的交易,他怎么会搞不清楚呢?
“我一直没忘记我是你的情妇。”她的脸微微涨红。
要她贬低自己,将自己如同妓女般的身份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前,实在令她难堪至极;偏偏这却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黑月森冷不带感情的黑眸直瞅着一脸低垂的她,修长的手指却不客气地用力勾起她那低得不能再低的脸蛋他。“那就别惹毛我,快回你的房间。”
他不想看见她那随时随地都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那只会令他讨厌却又该死的心疼。
“黑……”她困难的说着,下巴被黑月强大的手劲给掐得发疼。
“别再靠近我半步,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传唤你过来。”他像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不容卑贱的女奴接近他,那有辱他的身份。
而她,就是他眼中最卑贱的女奴,只有他才能使唤她,他不能让她慢慢的掌控住他的心;他的心是他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进驻、甚至影响他。
“可是,我……”顾不得下巴传来的阵阵疼痛,对他的担心全写在她深情的秋眸中,可惜他并不领情。
她知道在他的眼中,她只不过是任由他摆布的情妇罢了,可偏偏她却又该死的任他践踏着她那爱他的心。
黑月不耐烦的开口:“别挑战我仅有的耐心,女人。”他不客气的松开手,一双无情的黑眸看见了她白皙的脸上有着深红的手指印,那不舍之情又再次漠视他的怒气,悄悄的爬进他孤傲又冰冷的心。
观月郁弥被他冷漠无情的言语刺伤,一脸受伤、安静的步回自己的房间。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她腰间紧紧环住,将她迅速带入黑漆扩心间内。
她惊愕的看着眼前将她赶走、却又拉她进房间制在门板后的黑月。
“黑月……”她看见他眼中那深沉的欲望。
猛然,黑月将她的唇紧紧封住;他不想再听见她那令人心疼、细弱又温柔的声音。
观月郁弥无邪纯真的脸庞泛红,低咛娇喘着。她纯真却诱人的反应招来黑月十足煽情火辣的吻,他纵容他修长的十指游移在她匀称又美丽的胴体上,近乎疯狂的想焚烧她,也顺焚烧自己,以忘却她在他心中造成的影响力。
“倬……”逐渐瘫痪的意识明显的敌不过情欲煎熬,观月郁弥全身泛出一层诱人的粉淡瑰丽色泽,欲火炽艳了她美丽无邪的容颜。
黑月的唇舌啃噬着她嫣红的唇,转眼间两人已吻得没有一刻分得开。
他粗鲁的撕开那层薄如蝉翼阻隔,让她饱满的胸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前,他忘情的吸吮着,这一连串近乎粗暴的举动让观月郁弥本能的推拒着。
“不……”她不要这样,这不是她知道的黑月。
“不什么?”黑月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将它们制于冰冷的门板上。
“别这样……”她乞求着。这样粗暴、眼神冷冽的黑月不是她记忆中所熟悉的那个人。
“你是我的情妇,就有义务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满足我的需求。”他森冷的睨着眼前的泪人儿,大咧咧的提醒着她的身份和地位。
“放、放开我,我不要当你的玩物--”一双挟带着惊愕的泪眸,央求着眼前无情的恶魔。
她不要只是他的玩物,那比死还不值得,为什么当初她没想到这一点?还一味的以为纵使是当他的情妇,也可以慢慢的拥有他的心。
而她,却错了;他从头到尾,都只当她是他手中把玩的玩物罢了,她竟天真的以为这一切将会改变。
“偏偏你是。”黑月阴鸷地吸吮着她的舌,无视她的要求,飞快的褪去她的底裤,以最羞辱人的方式在门板后粗暴地占有她。“啊……”观月郁弥难以自己的娇喘着。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抗拒黑月给的激情;相反的,却只能被他的狂野热情给融化,虽然她知道那只是他的生理需求而不是爱……
静谧的黑暗中,只听见混浊和娇柔的喘息声相互呼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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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羽韵悄悄的接近正在莲花池畔发呆的观月郁弥。
“今天,你脸色不太好喔!”任羽韵轻皱柳眉看着一脸苍白的观月郁弥。
观月郁弥抬起头,看见是任羽韵,一颗心得到莫名的安定。“昨天,我做了恶梦。”她轻描淡写的带过,不想回想起昨晚她被黑月刻意羞辱的画面。
“恶梦?我也做过,不过我老公都会在旁边保护着我,所以我很久没受过恶梦侵扰了。”只要有老公在身旁,她就什么都不怕。
“真好。”她流露出欣羡的眼神,羡慕任羽韵有个疼她至极的老公。
“黑月不是回来了吗?小俩口小别胜新婚吧!”任羽韵掩嘴贼笑。
这两个该不会是战到天亮吧!难怪郁弥的脸色这么差,这也难怪,两人好些日子不见,一见面总是会点着那把热情的火焰嘛!
观月郁弥摇摇头,没有回答。
昨晚,她是彻底的被他践踏得一点尊严也没有。在他心中,她果真只是他的玩物,而他不也承认了吗?
“你们吵架啦?”看她那副泪都快滴下来的模样,八月是黑月欺侮了纯真善良的观月郁弥。
观月郁弥仍是静默不语。
“可恶的黑月竟敢欺侮你?我非找他算帐不可。”任羽韵拉起袖子,一副打抱不平的往月屋走去。
虽然和观月郁弥才认识几天,但她早已把观月郁弥当成好友看待,好友有难,她这个做朋友的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她非得去教训这可恶的黑月不可。
“羽韵,别这样。他并没有欺侮我。”观月郁弥赶紧拉住怒气中烧的任羽韵。
她可不想被他们知道她和黑月之间真正的关系。
“别替他解释。”黑月这家伙本来就冷傲又不爱讲话,可想而知他一开口会怎么伤害无心机又单纯的观月郁弥。
“他真的没有欺侮我,是你多心了。”
在观月郁弥的几番解释下,任羽韵这才打消了去月屋找黑月算帐的念头。
“如果黑月真的欺侮你,你可要告诉我喔!我会想法子帮你整他的。”鬼灵精怪的任羽韵笑道。
“你要怎么帮我整他?”她倒想知任羽韵会如何帮她。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黑月,她又能去哪里?
“把你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男人不受一次教训,怎会知道错失了什么。